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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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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启真见于庚没有动作,依旧只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才肯去帮他接家人,但蒋启真的王牌怎可轻易交给于庚?这是他的筹码,是他日后能在军阀换一官半职的重要依仗,他不可能轻易交给于庚。

于庚这边说不通,蒋启真就决定自己出门,于庚在意他手中的消息,但他更在意自己孩子安危,就算他铤而走险,于庚也会派人保护,毕竟他一死,于庚就什么也捞不着到了。

果然事实如蒋启真所料,于庚这边发现蒋启真夺车逃跑,连忙叫上大部分警力,把蒋启真捉回来,“一定看好了,我要活的!要是他死了,你们也不用待了!”

洋楼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蹲守的组员,他们派出两人,急忙回去报信。

此时的时间已经很晚,还有半小时就是宵禁,巡捕房的人陆续上街巡查,催促着地摊和商铺收档,在这个时间段行动,白鸽暴露的危险无疑增加了好几倍。但华常委清楚,这个机会难得,若是放过,日后指不定还有更多同志要因此牺牲,便跟着出动了大半白鸽,务必在军阀赶到前行动。

元之荞依旧没有出现场,她也不闲着,带起组员轮流教学如何搜寻信息。

此时,另一头的张家胡同。

张母第一次指责了“张修正”乱花钱,就连一向对“张修正”宽和的张大力也补了两句,“修正,你从哪学会的挑嘴?家里饭不合胃口就出去买烤鸭,天天都这样,学费都要给你造没。”

“张修正”听得心中窝火,但它却不能对张家人做些什么,毕竟他们与男主有直接关系,后面还有很多张家人出场戏份,它还需要保全张家人。但“张修正”也不愿受这等委屈,更不会听张大力的话,出去打零工补贴家用。

它可是本世界的神,让它去工作,绝不可能。

“行了,我知道了,钱的事不用再说了。”它烦躁地回屋,也不管张家人在外面絮絮叨叨。

人类可真是贪婪,一点点小钱都要斤斤计较。“张修正”踢开桌前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上去,不过钱这个事情,它必须要处理,不然男主没钱投军。

“张修正”想了好一会,想到一个最简单也最不会让人看出破绽的方法——它使用力量控制有钱人,然后让有钱人上门送钱,同时洗脑参在场所有人,让他们觉得此事很正常。

办法很完美,但这样做,它势必要使用很多力量,而缺失力量后,它就会在男主体内沉眠,没法再监控外面世界。

“张修正”左思右想,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使用黒焰。如今正值《绯恋》一笔掠过的五年,没有具体描述,它在这五年里其实没什么好监控的。而女主那边,它也早就盯过了,一切都如《绯恋》所写,除了钟墨偶尔会给元之荞写信。

但这些小事根本动摇不了世界情节,“张修正”觉得它可以放心。

它只要在沉眠前,把张家的资金和环境一比一还原,然后再设计元之荞,让元之荞远离男主,这样的话男主就能按照书中那般成长。“张修正”心里暗恨,要不是需要控制人送钱拿钱,他应该还剩下一些力量。

有力量的话就能在北城安排一些事件,借着军阀除掉元之荞,可惜它做完那些必须的事情后,所剩的力量应该只够对山俞下手。但这样也算不错,它注意到元之荞看重亲情,若是家人出事,元之荞一定会迫不及待且不顾一切地回去,而那时候,它早就埋好了几个雷,只等元之荞踩上去。

想到这里,“张修正”笑了,五年过后,它就能安然醒来,到时再严格把控各个角色走向,顺利能掌握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到时候,就算是再来十个元之荞,也没办法再撼动它。

有了打算,“张修正”决定明天就去接触有钱人。

即将宵禁,杨黛护着元之荞回住所,李成因为受刑腿上有伤,出来后便一直待在家中,没再跟元之荞。二人路过一处街道时,一角忽然响起了木仓声,声响又快又大声,仿佛不是子弹,而是在放鞭炮。

紧接着,是刹车制动、轮胎擦地的声音。

杨黛吓坏了,当即抱上元之荞开始跑,而本就赶宵禁的行人更是跑得比杨黛还快,商贩的东西掉到地上了也不敢捡。附近居民,均不约而同地紧急关闭门窗,连一条缝隙都不肯打开,生怕会遭受无妄之灾。

另一边听到声响的白鸽和巡捕营的人,果断往声音的方向快速赶。

“又开仓了,肯定是上头说的那个锄奸白队,快,只要抓到一两个人,我们就能升职!”

“在那边,怕是三组抓到人了,我们得去支援。”

木仓声还在继续,而在杨黛怀中的元之荞快要被颠散架了,忙乱之中,她看见了远处隐约出现一群黑色制服的人,迅速拍了拍杨黛的肩膀,“小黛姐,军阀的人来了。”

“什么?”杨黛的速度稍稍放缓,但仍不敢停下脚步。

元之荞语调担忧,“刚刚的木仓战里有我们的人吗?”她望向逐渐清晰黑团,眸中隐忧,“军阀那边来的人好像不少,要是被看到,我们的人凶多吉少。”

杨黛想要回头,视线还未向元之荞说过的方向看去,就感受到了元之荞的挣扎,她只好先放开元之荞,而元之荞落地后依旧望着木仓声的方向,语速极快地解释道:“今早我们一块被怀疑了,所以小黛姐,我们现在最好分开走。”

杨黛用肩膀的衣服蹭掉滑至下巴的汗水,带着急促的呼吸,也一同望向元之荞看着的方向,当然她也看到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有很多人正往巷口跑去。杨黛有些焦急,万一真如元之荞所说,她现在最好去报信,通知行动的人离开,可附近都是军阀的人,她又实在不放心元之荞。

元之荞看出了杨黛眼里闪烁的犹豫,她果决开口,“小黛姐,你去看,我自己回去。”

杨黛看着元之荞,她的目光定定,却仍有犹疑,元之荞没给她考虑的时间,“一切以安全为先。”小声嘱咐后,元之荞拔腿就跑,加入附近逃命四散的人中。

元之荞背影飞速消失,杨黛定下神,快速往巷子隐去。

元之荞一溜烟跑回了家,现在已经是宵禁,街上看不见一个人,钥匙也在杨黛身上,她暂时没法进门。元之荞小心地往窗户看去,发现整栋屋子都没亮灯,她不知道李成在不在家,四周乌漆麻黑,路灯半亮不亮,也不知里面是否埋伏着人,只好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

她叩门频率是摩斯电码,若是李成在里面,应该就能猜到外面的人是她。

元之荞敲了一遍,屋内没有动静,于是她又敲了第二遍,想着第三遍还没人的话,她就转身去找赵燕。

这时,门开了,是腿脚不怎么利索的李成。他把元之荞护进门里,目光谨慎地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这才关上门开灯。

李成一见元之荞,便自动报备在巡捕房的所见所闻,这是元之荞叮嘱的,她需要了解更多这个世界的信息,而元之荞听完,也简单说了一下今晚的行动。

两人在屋里等杨黛,直到凌晨,杨黛才回来。

她身上没有受伤,但却是浑身的疲累,后背的汗湿了又干,析出一层浅浅的盐粒子,像一块白色的影子。

“蒋启真死了,三人围攻他,他躲在车里,我们用光了所有子弹才将他击毙,”李成给杨黛端水,杨黛匆匆喝完,用手背擦掉漏出的水,这才看向元之荞,“幸好之荞让我过去,不然前面三个同志不仅会被发现,后面赶来的同志也会被当场撞上。”

“怎么样,我们的人有伤亡吗?”李成焦急追问。

“有,但最严重的是手臂中弹,大家身上都不是致命伤,”她又感叹了一次,“要不是之荞,今晚怕是一场恶战。”

听到蒋启真死亡,李成心里的大石落下一些,但不知道蒋启真到底透露多少,所以元之荞可能还有危险,他不能放松警惕,他想起自己被记录在案的外貌和姓名,心中有些顾虑。

元之荞点点头,听到消息才放松下来,顿时有些困乏地打了一个呵欠,挥了挥手,对二人说:“回来就好,很晚了,大家都洗漱回屋歇着吧。”

第二天一早,杨黛代替李成去买了报纸,元之荞展开留有浓浓油墨味的纸报,发现头版竟是昨晚的巷战。看完报道,元之荞不禁有些好笑,现在的记者可真是会瞎编,要不是有人汇报,她都要相信事实果真如此了。

她放下的报纸,随后被李成拿起,李成看得津津有味,点评道:“嚯,竟然说我们是暴徒,还七八十人围攻一个蒋启真,直到把他打成了筛子才离开。”

杨黛听了也觉好笑,语调感慨,“要是我们真有这么多人就好了,昨晚最多出动了十人,三个人动手,加上我,只有八个人支援,”她叹了口气,“要是再晚一点,我们十个人,就要对上军阀快两个班的人,那种情况,几乎没有胜算。”

李成听罢自觉后怕,若真是那样,才组建有雏形的白鸽,就要立刻面临毁灭的打击。

杨黛:“我去买报纸时,好多看报的人在讨论,有人猜里面的暴徒是新军,也有人猜暴徒是军阀,不然怎么会对新军的蒋启真下手……”

元之荞听着杨黛说八卦,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她示意杨黛和李成与她多说些街头巷尾的流言,毕竟这样的话,代表着北城人的普遍认知,而当元之荞听到白鸽三组被外界称为新军锄奸队,且新军内部和军阀那边都知道了白鸽,她的想法当即定型,决定去找华常委。

他们白鸽的威慑力,可以跟着知名度进一步打响了,还有柳澈庆,元之荞象征性地在心里感谢了一秒剧情做的嫁衣。

元之荞说完计划,华睿敛目思考,一会后他表示了同意,“白鸽本就被蒋启真泄露,如今再想隐蔽行动也不容易,不如自己爆出,也免去调查科那边先抹黑我们,”他看向元之荞,“之荞,报道是准备你写吗?”

元之荞点点头,得到允许后她很快就有了思路,“我写,科长审稿,没问题了再投去各大报社,科长你看这样行吗?”

华常委微微笑了起来,“行,就按你说的办。”

晌午十分,一份新印刷的晚报游走于街坊四邻,有人听见标题好奇地购买,阅读后开始啧啧称奇,有人则完全当做传奇故事,但更多的人,佩服起了报纸中的“白鸽”。

“哼,这个柳澈庆,死了真是活该,当初我那侄女,就是被他看上才不得不避祸,匆匆嫁去了乡下。”

听到这话的年轻人义愤填膺,撩起裤管,露出脚踝上因为捆绑脚而割坏皮肉留下的伤疤,“当初柳澈庆污蔑我是新军,害我差点死在了审讯室,我家到处借债,才把我赎了出来,那会我还恨过新军,现在看来,是新军帮我报了这个仇,”说罢,他眼中又露出一丝钦佩,“不过白鸽可真是厉害啊,进巡捕房,如出入无人之境,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到他们学的是什么功夫。”

另一头,也有人在讨论着报道内容。

“我看他们一定是传统功夫和枪法完美结合,既修体也修术,这才能这么厉害,”上了年纪的老头扶正眼镜,兴奋地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你们看,‘白鸽开木仓从来不打第二木仓,出木仓只瞄准内奸眉心,偏一寸都不合格’,”男人赞叹式地摇了摇头,表情意犹未尽,又很快指向下一段,“还有这里,柳澈庆之所以一木仓毙命,不是只有一人潜伏,而是三个人!”

看过报纸的老太紧着接话,“我知道,我孙女给我念过了,三个人同时打柳澈庆,结果三发子弹竟然从一个地方打了进去,这才只留一个弹孔,”老太竖起手,比了一个一,看模样比男人还要激动,“我的天老爷哦,这是不是那什么,什么来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住在胡同里的酸腐秀才,摇头晃脑地念诗,老太听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暗暗觉得好像是差不多的话,于是便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这份报纸同样被报童带去了租界,传到了洋人和军阀手上。

一时间,看过报纸的租界外国巡捕、军阀特务、江湖□□,甚至连之后搜集白鸽信息的军阀调查科都被吓到了,毕竟白鸽最近的行动少数,且没有失误,这篇报道也说得有鼻子有眼,还充斥着大量的细节以及柳澈庆、蒋启真的真实信息。

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也让人不自觉跟着信服。

这篇报道反响不错,而其他报社看写白鸽有搞头,当即跟进,纷纷吹嘘白鸽行动多么神秘莫测,多么出神入化,试图复刻同款爆款,白鸽的传闻由此越来越多,华常委没管,完全放任了这样的行为,只交代元之荞在预测风向不对时引导一下,

这原本也是元之荞的打算,她时不时在里面加入真实猛料,讲述内奸的实际作为及其下场,借以威慑敌人与叛徒。

本该持续好几月的恐怖阴影,在元之荞的鼓动下,只维持了一个多月,就将提前结束了。

而“张修正”这边,它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计划,正式开启第二步针对元之荞的计划。

它调动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开始往山俞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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