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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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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小心踏上木板时,钱宝贵突然从一边跑了出来。

元之荞只觉得后面有什么黑影闪过,心头警报倏地响起,她想也没想,反手抄起门边的竹棍转身,但此时已经太迟,钱宝贵先一步站到了茅坑门外,并恶狠狠地盯着元之荞。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奸笑,抬起双手,就要将元之荞推下去。

元之荞急忙举起竹棍对向钱宝贵,阻止他往前。

竹棍差点戳到钱宝贵鼻尖,将他吓了一跳,钱宝贵因此后退一步。

很快,元之荞就意识到了这并没什么用,一是她所处地方狭窄,没有退路,二是她脚下木板不稳,凡有大幅度动作,皆可能踩空滑落。若让钱宝贵抓住竹棍的另一头,无论是他顺着竹棍用劲,还是元之荞拿着竹棍与钱宝贵搏斗,元之荞大概率都会掉下去。

钱宝贵也很快发现了元之荞的困境,他原本有些惊惧的表情立刻就镇定了下来,看着憋气憋红了脸的元之荞,再度笑了出来。

气得脸红也没办对付自己吧?

钱宝贵大胆地向前一步,突然伸手,想要抓住竹棍。

“受死吧,元之荞!”

元之荞看了看脚下的有机化肥,里面蠕动着不少白色节肢软体生物,觉得自己憋着的一口气快用完了。

她看向面前,使着蛮劲向她冲来的钱宝贵。

拼了。

元之荞霎时将竹棍捅进粪坑,然后大力拔出,甩指向钱宝贵。

钱宝贵大骇,紧急刹住脚步,瞪大瞳孔看向离他不足一厘米的污秽。

都说竹棍沾屎,天下无敌,事实果然如此。

元之荞猛地换了一口气,臭得她脑袋嗡嗡的,看向钱宝贵的眼神也带上了迁怒。

“受屎吧,钱宝贵!”

元之荞一个弓步击剑,钱宝贵立时后退,胃里不断翻涌,他捂住想吐的嘴巴,双眼惊恐地看着元之荞。

元之荞稳步走出茅坑,毫不留情地一个刺步,刺向钱宝贵的胸前的衣服,钱宝贵吓到瘫软,身体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后仰,躲过了一记屎击。

元之荞并不打算饶过钱宝贵,只有给他一点狠的,才能吓到他再也不敢招惹自己。钱宝贵一屁股坐到地上,但他不敢停留,踢着腿,慌乱从地上爬起,声音凄苦地往家中跑。

元之荞举着竹棍在后面追,边追边跟着哇哇大叫,她看见钱宝贵被石头绊了一跤,哭声一顿,回头看见元之荞仍然拿着竹棍,跟在后面盯着自己,顿时狼狈地挣扎爬起来,大哭着跑上山。

元之荞一路跟到了溪边,见钱宝贵跑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步子,眼泪哭干了还在嚎,这才停下脚步,丢掉了竹棍,到溪边洗手。

想来一段时间内,自己应该是钱宝贵的童年阴影了。

元之荞重新回了旱厕上厕所,安慰这是最后一次上村里公厕了,因为今晚家里的厕所应该就修好了。

傍晚时分,钱珍珠和钱母回来,钱宝贵终于找到了时机告状,但钱母现在的重点在钱珍珠身上,压根不理钱宝贵。

“珍珠啊,男人年纪大了,长得是会磕碜一些,但这些都没什么的,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他年纪大他早死,你还可多过几十年逍遥日子啊。”

钱珍珠有些生气了,“娘,那是长得丑、年纪大的事情吗?李军官家里,可都有四房姨太太了。”

钱母哎呀好几声,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

钱宝贵见状,立刻扒上了钱母的衣角,试图引起钱母的注意,“奶奶,隔壁元家那丫头,今天又打我了!”

钱母一下拂开钱宝贵,“去去去,奶在和你姑姑说事情,有什么事你晚点再来。”

钱宝贵心里气死了,把满脸的鼻涕眼泪糊到钱母的衣服上,用力哼了一声,大力坐到一旁的板凳上,他决定就在这里等,等她们说完,然后让钱母去整治元之荞。

“人家好歹看上你了,”钱母伸出一个手掌,“李军官说只要你肯嫁他,就给咱家这么多……”

“我不嫁,”钱珍珠当即转身,背过钱母,“要嫁你去嫁。”

钱母气得朝钱珍珠后背打了一巴掌,“不孝女,这都是说得什么话,”她双手放到钱珍珠肩膀上,试图把人掰过来,“乖女儿,这样……你要是嫁了,娘把彩礼分你这个数。”

钱珍珠看也不看钱母伸出来的手指,忽地打掉了她扶着自己的手,“我不嫁我不嫁,出多少钱我也不嫁。”

“我看你是长大了,不听娘的话了,”钱母也气了起来,双眼瞪起,像一对燃得极旺的灯笼,“这么好的亲事,别人想攀也攀不上,姨太太又怎么样?你看你小娘,一直跟你爹吃香喝辣,嫁过来五六年,哪日怕过我这个正房?还有陈匹夫那家,姨太太都能卷钱跑。”

“男人不重要,靠着婚姻、借着男人,把好处捞到自己手里,那才重要。”

“我不嫁,娘你说什么我都不嫁,还好处呢,要是每天都看见李军官那张皱皱巴巴的麻子脸,饭我都会少吃两碗,”钱珍珠语速极快,气不择言道:“要真要做姨太太,我还不如嫁去隔壁的元家!”

“你说什么?”钱母震惊,这次是真的用力打向了钱珍珠,把人打得在屋子里嗷嗷直叫,“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孝女,一天到晚只会看脸,男人长得再好看,老了都会变成一个样,就和李军官一个样”

“不会的,”钱珍珠语调铿锵,捂住自己被打疼的地方,“元大夫就算老了,也比李军官好看。”她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主动拉住了钱母,将人带到长凳上。

“娘,你看,元家最近买了那么多东西,每顿都在吃肉,家里肯定不愁钱。元善还是个大夫,一辈子也不用担心生计。我嫁过去,定然是不会吃苦的。”

“我不同意!”钱宝贵站了起来,气得胖脸发抖,大声拒绝。

钱珍珠看到钱宝贵,明显翻了一个白眼,挥着手赶人,“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去去去,一边玩去。”

“奶奶,我不同意,我不想和元之荞那丫头当一家人!”

钱母哎呀一声,安抚着钱宝贵,也让他不要吵闹,等她有空了再来找他。

“娘,你想啊,要是我嫁过去,就住隔壁呢这么近,那不是等于我没出嫁一样,你还是可以天天看到我,”说到这里,钱珍珠娇羞一笑,“而且元大夫成了你女婿,那他还不得帮衬着咱家,咱家也可以天天吃肉,有个病痛,也能不用花钱看大夫。”

钱母被钱珍珠说动了,元家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还是没有答应,只说还要找钱老爷商量一下。

钱珍珠见钱母这个态度,就知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面上顿时笑成一朵花,而钱宝贵见姑姑这个样子,又看了看钱母,登起气得跑回了房,大力将门关上,再度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奶奶没用,姑姑恶人,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元家修缮竹屋的这几天,钱母和钱老爷暗中观察着元家,见元善一点也不心疼钱,有人做工,梁桦还会包饭食,可见元家颇有资产,便同意了钱珍珠的想法,准备让钱珍珠去接触元善。

而在这几天里,元善东奔西跑,无意间救治了一名岗哨潜伏的新军,被其请去了组织。暗地里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新军考察了元善的人品,觉得元善不错,决定将元善聘为军医,元善知道后十分高兴,当即表示愿意担任这份职责。

稻花村的新军并不多,伤亡看病等情况也不是时常发生,所以元善不需要坐诊,只需要在必要时离家几天,前往去组织处救治伤员,所以新军给他开出的工资并不高,并且由于保密性等原则,元善仍然需要对外宣称自己是游医。

实际上,元善也的确能够当游医。

找到工作后,元善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他非常守信,只将这件事告诉了梁桦,并嘱咐梁桦不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包括孩子们,梁桦答应了。

“因我们户籍不是山俞的,所以明天我要带着材料去组织一趟,核实身份,两天就回来了,你对外就称……我去城里帮人看病了,顺便采购药材。”

“好,”梁桦点点头,“那你要小心些。”

“放心吧。”

元善准备离开的这一天,钱珍珠也准备带着糕点来元家了。果脯是钱母晒的,只加了一丁点糖,虽然吃起来涩口,但却保留了果子原有的香味与味道,别有一番滋味。钱珍珠想拿别的送,但钱母心疼钱,只愿意拿出这种山上捡的果子。

她拍掉钱珍珠的手,“你懂什么,东西不重要,人才重要。”钱母告诉钱珍珠如何做才能讨人欢喜,而一旁的钱宝贵看着钱母手中的果脯,心里愤愤不平。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果脯!奶奶竟然毫不犹豫地全部拿去送人,还要讨好那边,那岂不是等姑姑嫁过去,元之荞那丫头就能骑到他头上了?

到时候,还不是元之荞让他吃屎,他就得吃屎?

想到这里,钱宝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不行,这事他一定要搅黄了。

钱宝贵跑到小奶奶房里,找到年仅四岁,体弱多病的小叔叔,“钱荣华,你的催吐药去哪里了?”

钱荣华有些害怕这个比他大四岁的侄子,因为钱宝贵总是会仗着体格欺负他,钱荣华看向外面,有些急切,可这时偏偏不知母亲去哪了。

“喂,药呢?”钱宝贵对上钱荣华惴惴不安的眼神,又望向钱母的方向,摊出了手,“快点,你给我,等下我就给你糖。”

钱荣华半信半疑,但面对钱宝贵凶狠的表情,只得去母亲放药的地方找了起来。钱荣华找到了催吐药,但有些担心这又是钱宝贵的一次恶作剧,钱宝贵不会又要拿着自己的药,然后加到自己的饭菜里,看自己笑话吧?

钱荣华有些害怕,手一放,拿起了旁边另外包药,这药已经过期,想必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危害吧?

钱宝贵见钱荣华犹犹豫豫,当即走上前去,抢走了钱荣华手中的药。

他看着纸包,摇了摇,里面还有不少药粉。有了这个,元家吃掉的果脯就会都吐出来,他们就会知道姑姑不安好心,拿有毒的果子给他们吃,这样的话,姑姑就一定嫁不过去了。

钱宝贵很兴奋,拿了药就跑,并且拦住钱母,说自己也要跟着姑姑去元家。

钱珍珠不愿意钱宝贵这个电灯泡跟着,钱母却看出了孙子是想吃果脯,心里顿时愧疚起来,她怎么忘了宝贵最喜欢吃这个了,“拿着吧,但是不能吃太多,你小姑可是要用来送人的。”

一直盯着果脯的钱宝贵点了点头,一只手在口袋里紧捏着纸包,一只手接过了篮子,“知道了,我不吃。”

“娘,你让他跟着干什么,这不是耽误事么?”

钱母拍了拍钱珍珠的手,“有宝贵跟着,可以让他支开元家的小孩,到时候你就能和元大夫好好聊天了。”

钱珍珠娇羞一笑,话语里有些羞涩,“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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