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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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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啦,早上好啊。”

“欧洋,早呀,昨晚睡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很好鸭。”

“两个人的房间的确空气都清新多了。”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早上有特别任务,你呢?今天不是轮到晚哥做早餐。”

“所以今天会很晚开饭,我要先带Ryan去散步,回来再叫他起床。”

“……哦,那你快去吧,希望我单采回来能吃上饭。”

“好哦,我尽量跑快点儿,拜拜啦。Ryan!冲啊!任哥在最近的小狗便便点等你呢!”

“汪!汪呜!”

欧洋看着他一抖一抖踏步跑的背影,也不能说一点苦涩都没有,但盛亦的确人很可爱,晚哥会喜欢也无可厚非,只能说是自己没有缘分吧,近水楼台这么多年都没能拉近距离……别人才认识两个月就抓住了。

他一转身,看见二楼拐角从自己屋走出来的身影。

“你怎么也起来了?”除非是节目组要求,欧洋没见过沈琦早于八点起床的,更别提穿着背心大裤衩,肩上还搭着白毛巾,露出来的胳膊白得发光,头发用运动发圈箍着,根本就是青春白瘦版的任春意。

两人交错路过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

“别回房间。”沈琦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虽然很神奇,不过欧洋竟然也能从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里推测出前因后果——八成是陈乐渝来房间里找他,沈琦才起床的。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回,他直接进了一楼的备采间。

PD递给他一张卡片,让他念出上面的内容。

“鉴于你在上次渔火节获得‘最迅速筹备活动资源’第一名,授予你布置试胆大会现场的权利。”欧洋愣了愣,抬头看向摄像头,“可我不会吓人啊。”

“那你要不要参考一下沈琦的?”导演组说,“不用那么正式,随便想个点子就行了。”

“他布置了什么?”

导演组的姐姐边说边笑:“他录了一段‘还我老婆来’的咒语,说他自己就可以完成调音,到时候估计做成怨灵版吧。”

另一个姐姐没忍住插话:“这不是专门放给晚哥听的吗?”

“他的计划是录完之后做成个小音箱,放在他自己身上,到时候分组他要求我们让他跟晚哥一组,到了合适的地点就自己按开关播放。”

“这孩子平时恐怖片应该看得不少,不过录音的内容我们会检查的,放心。”

欧洋听见导演组在安慰他,才发现自己的表情很紧张。

PD以为他是在担心陈晚声,问:“晚哥是不是怕这些东西?我们会建议害怕的人就在山脚下玩的。”

欧洋摇头:“他根本不怕。到时候是两人一组嘛?”

“除了你们B组的人可以选择和谁一组,其他都要抽签决定,所以视情况也可能会出现单人或者四人一组。”

欧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吓人,最后把自己睡衣交出去了,白白的长袍,大晚上挂在树梢上凑合一下吧。

PD:“……”这不是挺有天分的嘛。

昨晚陈乐渝是在孟一屋里睡的,孟一实在不像其他人一样好对付,一晚上就一直讲自己跟陈晚声是多好的朋友,陈晚声是怎么找他帮忙的,说一些人要得到尊重还是得有事业之类的长篇大论,陈乐渝心灵受伤,就光顾着生气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快闭嘴吧!我又没得罪你!”

孟一往曲恺的床上挤:“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我说给我的私人编剧听让他给我写剧本的。”

曲恺面无表情,曲起腿,在笔记本上删改文档。

那之后他也找陈晚声又聊过几次天,把这个故事完善得差不多了。

其实陈晚声意外地真的挺纯情,这时常让他不敢相信,但代入这段故事,他又的确很感慨——陈晚声最起码对一个陌生人都有十足的尊重,并没有贸然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后悔了。

不过在当时这真的是一个诱惑力大到无法抵抗的选择,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只要暗地里使点手段,盛亦很快就会无知无觉地走进他的圈套里了。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陈晚声跟盛亦相遇那晚之后的故事。

据陈晚声自己所说,那天分开之后,他并没有对那个陌生的年轻人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是带着对方分享的‘过往和心路历程’一头扎进了当时正在拍的戏里。

每当他抓不住角色心理的时候,他就会拿出那个记事本翻看——他把那晚那个年轻人说的‘故事’都一笔一划记在了一本新的笔记本上,包括对方的年龄,家庭,从人生可以记事开始的每一件事,每一份心情,几乎点点滴滴,他竟然一件事都没有忘记。

而每当他翻开那个本子,他的脑海里就会回忆出那个下雨的夜晚的画面,他会把对方向自己倾诉时所说的话,所露出的神情,拿出来反复咀嚼,代入到那个生活在下坡路上的人是自己,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获得那份压抑,再用开朗的表象包装起来,再次回到片场,告诉导演,再来一条。

这样的次数多了,那个夜晚在他记忆中的位置就越发牢固,而这些叙述出来的故事之间又不免有许多断断续续的空白。

于是他把这个本子当成了一个人物小传,他用自己感受到的心情,来延伸补足事件与事件之间衔接的部分,把它们串连成一个完整的十八年的人生,而这个人生属于那晚偶遇的那个少年。

所以,按照曲恺的理解,在他们重逢之前,陈晚声对盛亦这个人是填充了自己幻想的。

电影杀青后,陈晚声发现,自己依旧会时不时把那个本子拿出来翻看,把它随身带着,每一个在酒店的夜晚都是那本记事本陪在他的枕边,并且某一天——据他自己所说,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第一次梦到了那晚那个少年笑着对他说这些心里话的样子。

天真纯粹,毫无防备,笑得很甜,漂亮的眼睛里却只有寂寞,在他的身后只有漫无边际的瓢泼大雨。

他在梦里痴痴地看着那双眼睛一整夜,猛然惊醒后,觉得好像心里空了一块。

他开始发了疯地想再见那个陌生的少年一面,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想当面感谢他,如果他有困难的话,自己十分乐意提供任何帮助,包括但不限于培养感情。

于是他开始调查公司监控,没有结果,因为监控无法保留那么长的时间,那个侧门的楼梯口的摄像头也没法拍到正脸。

跟着他从保洁部要来了公司上半年合作的保洁公司的名字,发现同时期在合作的一共三家。

他挨个亲自打电话询问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有没有一个眼睛很大笑起来很甜的卷发十八岁男生被外派到他们公司。

鉴于当时是暑假,来打工的很多都是刚毕业的男生,人数众多,加上又是半年前的事儿了,人家可能都去上大学不在这儿干了,而且如果是短期工的话,出勤表也早就没了,更没办法找到人。

如果有名字的话,系统很快就能查到,偏偏陈晚声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他还是要求这三家公司一定要想方设法查出那天负责楼道保洁的人是谁,条件就是星恒会跟他们签三年的合同。

在金钱的力量下,这几家公司开始全面地毯式搜索过去八个月内所有的外聘人员,干过一次的都算,被投诉走的也让员工回忆一下。

在这期间,陈晚声只要在公司,就会去监控室呆半天,希望某天那个身影会自己出现在屏幕上。

但是没有。

两个多月后,其中一家保洁公司的正式工阿姨说自己记得有个积极性特别强的男孩子,给她印象太深了,长得也很可爱,眼睛特别有神,也是卷毛。

她不知道是不是,就提出来试试,顺便交出了俩人的合照。

借此,陈晚声拿到了盛亦的第一张照片,并且知道了对方其实是保洁公司未签订合同的正式员工——因为他还得上学,还得去经纪公司上课,还得接经纪公司指派的活,上班时间不固定,所以一直拿的临时工的薪酬。

而且目前为止都还在这个保洁公司上班,不在企业组,接散客团购比较多,而且他最近因为私事申请了半个月休假,还没有来上班。

天知道陈晚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他要求保洁公司对盛亦宽松管理,尽量安排对方到星恒出外勤,这样自己也许就能在公司再见到他了。

回到家,他按捺不住给Kin发了个简单的消息:我要谈恋爱了。

把Kin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打电话给他,但是他不接,闹得第二天一直被黑眼圈的Kin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偏不说,只是要Kin去帮他找一个女人,严格来说是一位上流社会的女士。

“这么爆炸性的八卦不说,就会吩咐我干活!”Kin大声控诉资本家没人性。

这种没有板上钉钉的事照理来说,陈晚声在还有理智的情况下是不会宣之于口的,可他在长达三个月的搜索过程中,每天都会梦到那双眼睛,时而开心,时而含泪,时而只是盯着自己笑,就好像一个灵魂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安家,生根,发芽,而自己只要梦到过那双眼睛,第二天就会跌入疯狂的想念。

他甚至认为自己是因为拍戏产生了某种心理问题,去寻找过心理医生的帮助。

医生告诉他,人都会有恋爱需求,这很正常,也许只是他的来得迟钝了一些。

他说:“但我只想跟他谈,对其他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医生说:“如果可以找到他的话,我也会建议你跟他谈。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学会克制这种想象中的恋爱——他并不一定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

但是他没有克制,他阳奉阴违了,他坚决不认为那个男生是个会让他失望的人,他顺从了自己的想象。

而且无论如何,如果没遇到那个男生,他不可能顺利拍摄完这部电影——年底上映,说不定他们还能一起去电影院看首映。

他会保留有成年人的从容,淡定地说:“这个成绩也有你的一份,你愿意跟我分享它嘛?”

而这句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能说出口,因为就在他等待对方休假过去的半个月中,他提前在路上偶遇了让他所有的幻想都破灭的一幕——他的弟弟,在跟他预计要结婚的对象谈恋爱,而对方看上去,并不是不愿意的样子。

当晚他特意把他弟喊回家吃饭,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是你的男朋友?”

陈乐渝受宠若惊,他哥已经好多年没有主动理过他了,高兴之余给出了肯定答案。

好,很好,非常好,所有的计划全部作废。

陈晚声勒令保洁公司不许透露自己曾经来找过他的事情,并且把这个写进了合作条约里。

他发短信给Kin:“我失恋了。”随后把手机扔在一边,倒在床上。

Kin回复大骂:你是不是在耍我逗着我玩儿的!

他待在家里一周没有出门,不接电话,不理商务,没日没夜写出了人生第一首歌,之后,一切如常,全身心投入工作。

可他做不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盛亦已经开始频繁出入他的公司了,只要他在每周三出现在监控室,就能在西区出口的三个摄像头里看见他的身影,工作效率很高,所以他经常有时间跟路过的陌生人搭话聊个天。

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可只有自己知道这个人内心有多寂寞,他有多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

他叫来了安环部门经理,要来了保洁部跟保洁公司对接的员工群,说自己有个朋友要挂名在保洁部门上班,以后对接的事情让她负责。

安环经理:“不过工作上的事他们大多都用邮件沟通,这个群用处不大。”

“没事。”这样最好。

于是王姐就出世了。

两年。

接近疯狂的情绪在漫长的时间和繁忙的工作中渐渐趋于平静,变成了每日习以为常的关怀,送上一些来自王姐的夸奖和情绪价值,偶尔红包犒劳一下合作方的员工,应该也不算是公私不分吧。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忘掉那种想要拥有的感觉,而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群里日复一日地更加发觉到了对方的可爱之处,深深地无法自拔。

并越发感觉窒息。

这两年他对待陈乐渝的态度也比以前更加冷淡,他实在是见不得他弟脸上带着笑容回家,那样他就会去想可能是他们俩的感情发展特别顺利,他自己就会寝食难安……他甚至选择了不回家。

所以当他知道他默默等待的这两年,盛亦只是在受陈乐渝的冷待的时候,他已经想亲手一耳光扇过去了。

只不过是喝了酒的小猫爪子挥舞得更快罢了。

他看到自己一直在默默守候的人蹲在雨里哭泣,他心痛难忍,他真的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这里还有整个世界想要送给他。

于是他趁人之危,诱导了对方接受自己的安慰,事后还撒了谎,说是对方先主动的——不过这个应该不算是谎话。

很倒霉的是,盛亦因为宿醉,什么都没记住,那一晚混乱又美好,是他这几年做梦都没想过的美好,到头来也只有他一个人记住。

也有幸运的地方,他发现盛亦跟他弟弟感情也没有多好,所以盛亦哭过闹过,很快就翻篇了。

他的大部分行为就像陈晚声为他单独撰写的那份小传一样,乐观、可爱、敏感、积极,只不过敏感这一部分并不全体现在情绪感知上,陈晚声发现盛亦十分善于发现细节,并且藏在心里不说,他会偷偷组织逻辑,所以才有自己那一晚被连续质问。

总体来说,他对这个人的了解程度已经达到90%,剩下的10%是盛亦留给他挖掘的惊喜。

从毕业开始,他的生活就几乎全部奉献给了演艺事业,他不可能再用这样强烈的情感去喜欢一个人三年了,所以这一次,这个人他一定要追到手。

这也是曲恺下午找他取材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这么纵容盛亦得到的回答。

“退一步说,他帮了我的大忙,如果不是他,也许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娱乐公司老板。”

曲恺手顿了顿,心想,星恒娱乐,你可不是身价一般的老板啊。

“进一步说,我真的想了他三年,能跟他在一起,我没什么不能听他的。他也犯不了什么大错,能惯着就惯着。”

曲恺问:“大错指的是什么?比如呢?”

陈晚声陷在单人沙发里,外头天色因为即将到来的大雨有些暗淡,他想起来他的小家伙怕黑,想回去了。

他说:“只要是我能给他解决的,就不是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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