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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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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没有太冷,无聊的一个学期过去,林凡就盼着什么时候能下点雪,然后他可以舒服地躺在寝室一边吹空调一边看天地一片白。

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一点期待落了空。新课陆陆续续结束了,眼下只等着考试。

林凡觉得生活似乎起过一点波澜,但又瞬间平静了。他自认从不期期艾艾,因此就算冷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跨年的时候林凡和陆琪都没有很用心在复习,两人对视了一眼,自然地收拾了书包,早早地从图书馆里出来了。路过镜湖,丝竹声和湖岸一圈的灯笼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住了。灯光从红色的纱布中透出来,随着风闪烁在黑色的地面上。有穿了传统服饰的人靠着灯笼拍照,那橙红的光便把人脸也照得娇俏动人。每个灯笼下面还挂了红色的小纸条,上书几句词作为谜面,若是答出来了,便可去湖心亭找春风诗社的同学领取一个纪念品。

现场也备了纸笔,可以自写谜面挂在兑换过的灯笼下面。两人走走停停,陆琪看到一个好笑的,便喊了林凡过去。

“哈哈凡哥,你看这个,你肯定猜得出来。”

林凡托起纸张,是一句“独木不成几人心”,后附“打一个字”。

“无聊,把我的名字叠起来,谁想的啊?”林凡笑着说到。陆琪正要摘了去兑奖,林凡却让他留着。

“算了,给别人猜吧,我们有点作弊了,哈哈。”两人又看了一会,路上遇到了田雨辰,说了会话便回了寝室。

郑庭昊和齐敏然还在自习室,唯独李荆坐在桌前发呆也没有玩游戏。林凡放下包觉得有些奇怪,便调侃道:“你们诗社的元旦雅集怎么没去,你平时那么爱凑热闹的?我可是见到你的易瑶妹妹了啊,人家穿着一身汉服别提多好看了。”

李荆看着电脑傻笑了一下回到:“嗯,我知道。我看见了。”语气平静,完全不似以往。林凡想着看来这人是去过提前回来了。但李荆的神情还是让林凡颇为不解,于是把椅子拉过来坐在李荆旁边攀着他的肩膀问到:“咋了这是?”

“没啥,”他望了一眼林凡挤了一丝笑说到:“怎么样,猜到几个诗谜了啊,大才子?有没有看到我写的谜面?”林凡才知原来那句“独木不成几人心”是这位的“大作”。

他摇了摇李荆笑着问到:“别跟我打哈哈,你小子绝对有事。”林凡回想了晚上的情形,易瑶一直跟在田雨辰身边有说有笑,于是他恍然地说到:“我知道了。”李荆回过头苦笑了一声推开林凡的手回到:“你知道个屁。”

“没事,哥又不会嘲笑你,不就是个备胎嘛,下次咱擦亮眼,啊。而且,你也不能要求别人不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啊。被辰哥比下去,你也没亏。”他故意把话往有趣的方向引。

“我以为她对我是有意思的。你看,平时□□消息她也是回的,虽然不是很及时。如果我邀她去哪里,她偶尔也会答应。见了面虽然话不多,但也能聊上几句。她还总说两人关系冷冷的不是我的原因,是她本性就冷淡。”

林凡想了想,虽然觉得很残忍,但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有的人自称性情冷淡,那只是不爱的借口。看似平易客气的对话,不过是出于自身的修养。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你的好意,所以只能旁敲侧击地暗示你,但是你可能没有理解透她的意思。”

“嗯,也是。我记得她的生日、寝室,甚至生理期,但是她却问了我好几次我是哪个学院的。现在想想真是好笑。晚上看到她跟辰哥热情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那么主动。”

“行了,以后别搞这些自我感动的东西了。好的爱情是需要相互奔赴的,一厢情愿地前进,毫无意义。”

“好好好,谨遵恋爱大师凡凡的教诲。”李荆戏谑的话一出,林凡就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在恢复了,于是双手伸出去使劲搓着李荆的头发说到:“诶,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大神!”

“哈哈哈,啧,男人的头不能摸!。”

虽然相隔万里之遥,陆琪和颜汐的感情却丝毫不受影响,林凡有时也不明白这奇奇怪怪的爱与不爱。李荆玩世不恭地过了两年多,终于意识到再不努力怕是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了,于是也跟了陆琪林凡他们拿了高中的劲儿来学习。郑庭昊和田雨辰发起了一个校园专辑计划,邀了林凡来写歌词,林凡自己忙到不行,推脱着还是接了两首歌的创作。陈璟和林凡的联系突然多了起来,自然又托林凡的关系认识了颜汐,出国的计划悄然在心中萌芽。

盛夏光年,秋风微凉。悸动不安的心曾踽踽独行,期待一个热烈的答案。有时明光伸手可握,有时流火转瞬即逝。人生永远不会尽如意,我的一意孤行,你的无所畏惧,也许将来都会成为笑柄。但是怕什么呢,过客过客,来来回回,最终走到一起的,说不准是灯火下回首四顾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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