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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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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千树醒来时,第一反应:她不幸被敌村俘虏,即将面临被严刑拷打的悲惨命运。

第二反应:伤口好疼······

“冥界和现实的夹缝,宇智波的族人啊······”

!谁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床边,他的瞳孔中现出熟悉的三勾玉。

她从床上坐起来,仔细观察对方后发现他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位族人。

“您是谁?”

晦暗空旷的岩洞内,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我是宇智波的亡灵······宇智波斑。”

宇智波千树沉默了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宇智波斑应该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在终结之谷了。

更何况,她失去意识前还在战场上,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

难道,他还有帮手吗?

看来事情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再次认真端详面前的老人,发现他的确很像终结之谷的雕像。不过,单凭外表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太草率了,万一对方是宇智波斑的粉丝,也有可能刻意模仿他。

她问:“您有万花筒写轮眼吗?”

但眼睛是绝对不可能作假的。

传说中宇智波斑拥有在勾玉写轮眼之上的眼睛,就算他不是斑,如果他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话,她也得暂时相信他真的是宇智波斑。

面对她的疑问,那位老人神色依旧平静:

“眼睛吗······我的眼睛倒的确是万花筒。只是,我把原本的眼睛给了别人,这只是后来移植的多余的眼睛。”

她的余光瞥到了老人手边的“拐杖”,那并不是拐杖,而是一把镰刀,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阵阵白光。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她知道,这是宇智波斑的专属武器。

“好,我相信你。”

她仔细想了想,无论他抱着什么目的,他的确阻止了她死在战场上。

她说:“谢谢您救了我。”

他用镰刀充当拐杖,迟缓地走向岩洞另一边摆放着的木椅:“现在道谢还太早,我会让你好好偿还这份恩情。”

她又问:“不过,您为什么要救我?”

她向宇智波斑的背影说:“是让我来帮你做什么事吗?”

镰刀落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她注意到他的背后插着许多的管子,那些管子沿着地面一直延伸到他前行的方向,她抬头向上看,终于找到了那些管子从何而来。

露出地面的树干比尾兽还要庞大,它的枝杈从上到下不断伸长,数百个白色的人形生物悬挂在枝干上。

最顶端是紧紧合拢的花苞,一个形状异诞丑陋的怪物盘腿坐在花心的中央,它蒙着眼罩,置于胸前的双手被锁链扣住了手腕,脖子上的项圈连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锁链。

它巨大到不可想象。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像是站在南贺川的上游俯瞰整个木叶。

它还有一部分被埋在了地下,不知道它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宇智波千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异常空旷,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平台,在前后方各有一个阶梯。更远处还有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楼梯,左边是通路,但已经被石头给挡住了。

而那些管道都是给他输送查克拉的。

查克拉的波动很熟悉,她确认了一下,发现竟然和她自己的查克拉波动一模一样。

这就很奇怪了,按理来说每个人的查克拉都不同,再相似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宇智波斑走到木椅旁边坐下,注意到她正在盯着外道魔像,他说:“你看到的是十尾的躯壳,我把它称作外道魔像。”

“我在得到千手柱间的细胞后,把它移植到了伤口上,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但在我临死前,开启了轮回眼。与此同时,某个封印也被解开了。我从封印石中,召唤出了外道魔像。而那颗封印石,则是人们口中的月亮。”

“而且,你与它也有一定关系······你分得了十尾的一部分完整的力量······或许,你和那位摘取果实的公主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宇智波斑在开启轮回眼后,感应到了被封印在月亮上的外道魔像,并将它通灵了出来。除此之外,他还感应到了她的查克拉。

思来想去,他觉得她大概和石碑上记载的大筒木辉夜有什么关联,于是就让白绝在收集情报时特别关注她。

天赋很高,但战争年代也不缺天才。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就是拥有木遁的血继限界。即使在千手一族里,也只有柱间会用木遁,除此之外,就只有同时拥有阴之力和阳之力的他自己。

倘若木遁的传承不在血脉而在神树,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离村之前,他将看到的内容告诉了自己的族人,那时石碑上关于无限月读的信息也只有这一个词而已,没有人理解他为什么要实现无限月读,也没有人愿意和他走。即使后来得到了在万花筒之上的眼睛,看到了无限月读的具体内容,找到的继承人却还是否定了这一切,不肯将世界化为梦境,哪怕他在遭遇了盟村背信弃义,自己也被觊觎写轮眼力量的同伴偷袭挖眼之后,也依然不愿做任何危害村子的事。

可即使他拒绝了,宇智波斑也依旧有方法实现这一切。他早就在他的身上设下了符咒,黑绝是他的意志化身,即使他不同意,黑绝也可以操控他完成无限月读。就像他操控那些雾忍一样。

然而没想到在知晓了他的计划后,那人竟然干脆利落地选择了自戕。

计划就这样空置了许多年。

在又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后,宇智波斑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将那位拥有十尾力量的女孩带回来。他想如果是那位公主的话,一定能够理解无限月读。

但他还是在给她设下的符咒里加了一条不能伤害自己的禁令,防止意外发生。

不过,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她自愿。

宇智波斑说:“这世上到处都是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我活的越久就越是觉得,弥漫在现实中的只有苦闷,痛楚和寂寞。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一样。”

“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只要有胜者这个概念,就必定同样存在败者。保护和平这种利己主义的意志会引发战争。为守护爱,憎恨便会随之诞生。这是因果关系,不可能被分割开。”

“而如果想要从根源上获得和平,那便只有——斩断这世间的因果。”

“创造只有胜者,只有和平,只有爱,只存在这一切的世界。”

“让满月的光辉照亮世间,无限之梦徐徐展开,神树将带领罪恶的人间,走向永远幸福的彼岸。从此以后,仇恨的锁链会彻底终止,众生将于美梦之中得偿夙愿,人间将在如昼的白夜中重获新生。”

宇智波千树听他说完,想起来这似乎是南贺神社的石碑上所记录的无限月读。

将九只尾兽的力量注入外道魔像,以此来复活十尾,接着让自身成为十尾的人柱力,并发动无限月读。

无限月读是一种作用于全人类的幻术,在幻术中,所有人都能实现心愿。

陷入梦境的人们,躯体会被枝条缠绕成茧,成为神树的养分,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她艰难道:“这不是······逃避现实吗?”

“逃避现实······你是这样认为的?”

她说:“月读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替代品,无论多么美好,也是虚幻的。即使我在梦境里阻止无数次想要保护的人走向死亡,得到拯救的也只是我创造的幻影罢了——他们本来就不会死去。而我真正想要拯救的人早已离开,在他们既定的命运里,没有任何人出现。”

逃避多简单啊,逃避永远比解决问题要轻松。

无论这场梦境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都是以现实作为蓝本,一场如此,场场皆是。梦里的结局无论多美好,也与现实毫不相干。

她也知道,无论今后付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一切。即使不逃避,也不会减轻她的痛苦一分一毫。

但是,总有一天,她必须从虚假的梦境中醒来,或早或晚。

贪恋,不如早一点醒来。

宇智波斑笑:“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无限月读的确是逃避……但是,它不是饮鸩止渴的自我麻痹,而是选择……是所有人必定会选的选择。”

他继续道:“人类目光何其短浅,只在乎自己眼前的一切,即使危机就在不远处的未来,也不愿意放弃现下的安逸,去谋求一个更好的结果。只是一味地沉溺看似和平的表象之中。

倘若选择了抗争,自身利益会立即受到损害,而受益的却只是与自己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后代。哪怕后代会因此消亡,可是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限月读的确会导致人类灭绝,可是人类自己都不在乎未来,只在乎自己眼前的一切,为了利益和目标互相争斗,却还要拿未来作为幌子。

无限月读只是省去了争斗的过程,直接给予想要的结果而已。”

宇智波斑道:“同样是一生,没有人会在得偿所愿与充满悔恨中选择后者。这个世界有相当多的遗憾无法改变······但这些愿望无限月读都可以实现······现实就是伴随着痛苦的幻梦。

短暂的逃避当然是逃避。可如若放到整个漫长的生命中来看,那还是逃避吗?

更何况,所有人不都在逃避吗?只是意识到和意识不到的区别。”

“······”

她猛然发现——她被绕进去了,她觉得宇智波斑说的对!

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啊可恶。

宇智波千树心想,虽然我说不过你,但我可以找漏洞。

她问:“如果无限月读真的是带来和平的术,那六道仙人自己为什么不发动它呢?”

如果六道仙人发动过,那人类肯定早灭绝了。

“因为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宇智波斑道,“只是现在看来,六道仙人所昭示的这个世界,已经失败了。”

他继续解释:“六道仙人传播的查克拉原本是链接的力量,它能将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量相连接,就算不通过语言,也能够互相理解彼此的心,让人们获得安定。”

“以忍宗之名宣扬这一力量,并将它传达给大众的人,就是六道仙人。”

“然而有一天,人们不再用查克拉连接彼此的心,而改为用来连接自己的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他们大量凝练和增幅自身查克拉,为的是将查克拉转化为忍术这一武力。”

“忍术大行其道,忍宗却逐渐没落。可是归根结底,是崇尚争斗的人们自己选择了忍术,放弃了忍宗。就算没有忍术,也会有刀剑。查克拉只不过是一种工具罢了,要如何使用,还是取决于人,只要人不变,战争自然不变。”

“但所幸······六道仙人将另一条通往和平的方法也留了下来,那就是无限月读。”

······

她还是不想做梦。

她说:“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在三勾玉的时候就已经能阅读到需要轮回眼才能阅读到的内容了,也就是无限月读。”

“是吗?那我还没有找错人呢。”

她继续说:“······但我在开启万花筒后还没有去过神社。我想再去看看石碑,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女主十五岁,和水门班不是同一届的。她的木遁类似于我爱罗的沙子、小南的纸、以及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

时间线采用的是木叶51年鸣人出生那个版本的。

第1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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