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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六章 祭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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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晚时分,恒龙广场的北出口处,原本3米宽的大门不知为何只开了半扇,门口除了身着制服的门童,又多了几个灰衣人,他们站得肃杀,视线在将要出门的顾客身上反复梭巡。

此刻正值人流高峰,饱餐来去的顾客经过大门时遇到了不小瓶颈,流速明显变慢,鉴于门边新贴了一排打印模糊的悬赏令,门外不远处还有警车闪着蓝红炫光,一时间倒也无人非议。

一名背着画筒抱娃的高大男人被拦下。那人大约一米九,单手抱着个半大女孩,长长墨发在脖子后面松松束起。他垂目看人时,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却怎么也遮不住一双利刃般的眼睛,拦住他的灰衣人一时竟有些失语。

“哇,是模特吧?”近距离目睹的人流开始窃窃私语。

“你干嘛?”男人语气有点不好,被他盯住的灰衣人顿觉脚脖子发软,硬着头皮指了指他怀里背身的女孩:“这么大的小孩,自己不会走吗?”

男人飞快道:“我女儿不舒服,我急着带她去医院。你到底要干嘛?”

他怀里梳着长长高马尾的女孩此时也转过身,灰衣人见她不过十岁上下,肌肤白到透明,一双大眼睛半开半闭,漆黑的眸子在顶灯照射下如晨曦微露般闪着薄光。”

灰衣人惊讶地看着这对高颜值父女:“哟,好像还挺严重?”

小女孩瞥了眼灰衣人,闭上眼睛,靠在父亲胸膛前微微喘息。男人紧了紧臂弯着急道:“哮喘刚用了药,没完全缓解,我们赶时间!”

灰衣人见那小女孩一脸病容,连忙让开。男人正想迈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喊:

“等一下!”

徐天一赶上来,打量了这对父女几眼。

“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这里面装着什么?”他指了指男人背后的加长画筒。

“画。”男人将目光转向他,嘴角微抿,眼底寒意逼人:“我女儿画的,要打开看看吗?”

徐天一忍不住退后一步,还待再问,却见那小女孩抬起胳膊用力攀住男人脖子,模糊不清叫道:“我好难受……爸爸……”

男人听她这样说,居然打了个明显的寒颤,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小女孩说罢垂下脑袋,胸膛起伏,细弱的胳膊依然努力抱着父亲的脖子不放。

围观路人早已看不下去,此刻终于爆发:

“天呐,这是哮喘又发了!”

“你们到底哪个单位的?查什么通缉犯,连这么小的病人都不放行!”

“啊呀别拖了,都发绀了,快打120吧。”

徐天一见那女孩确实口唇发紫喘得厉害,终于匆匆让到一边。

男人瞥着他冷笑一声,才抱着女孩大步离开,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灰衣人望着父女俩消失的背影插话:“徐总,他们有啥不对?”

徐天一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那男人侵略感太强了,要杀人似的,而小姑娘,总觉得有点面熟……”

灰衣人讨好笑道:“可能是什么小童星吧,这恒龙大厦主楼5层以上都是机构,不止有绘画班,还有跳舞钢琴编程,哦还有家小银星艺术培训中心呢。”

见徐天一横他一眼,不好意思笑道:“我女儿也在那里学跳舞。”

.

深夜,三号线南阳站迎来了结束运营前最后一班乘客。高大的男人过闸机时,他怀里的小女孩目睹他手中票卡被吸入检票口,终于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老笛,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哪儿弄来的钱?”

男人得意笑道:“我可不像你,被抓来时身无分文。一发现你那艘破船上出了个诡异的通道,我就让人备下了银钱财物。至于来了之后,银子在这里虽不流通,但某个历史悠久千古不变的行当还在,你能用你的破令牌去当50两,我为何不能拿些金叶子换个几十万呢?此地与大熙本质上无甚差别,只要肯花钱,身份名牌都很容易弄到,这些事难不倒无颜。”

“无颜?你把他也带来了?难怪,原来是扒墙角二人组。但是老笛,你难道就没想过,进入无相门后你们可能会丢了性命?”

“想要成事总需搏上一搏。我早把金鸳盟事务交给了信得过的人。如果我死了,金鸳盟短时间也不会乱,我上回离开多年他们都没散,这次同样不需我操心。至于无颜,他的命是我的,有我陪他一起死,他还有什么好怨的?而且我有种预感,你一定还活着,我也一定能把你找到。对此我深信不疑。”

男人说着咧开了嘴,飞扬的眉梢带着一贯的嚣张恣意,听的人却胸中重重一锤,能言善辩如他,此刻竟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总之,这个地方生活便利,衣食住行比我想象得还容易些,倒是找你费了一番周折,最后还是跟着你……你哥,我们才找到了你。”

见怀里小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他得意洋洋续道:

“刚来那段时日,有个叫灵犀的帮会每日在海上寻我们,我直觉和你有关,可把他们上下摸遍也毫无所获。我们便盯住了灵犀的老大。

果然过了段时间,有个男人来找他,交给他一张银卡,请他代为保管。原来那人是他徒弟,有昏睡之症,怕自己睡着后半死不活醒不过来,去钱庄存了钱给他家里那个,又怕人家恼他不肯收,便来求他师父保管,若真发生意外就替他转交。

那姓萧的一听火得不行,直接骂他胡思乱想脑子进水,还说他的病根本没事很快就能好,可架不住他徒弟软磨硬泡无理取闹,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我听他俩扯了很久,才搞明白他们嘴里的“臭小子”、”小花”竟然就是你,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笛飞声笑了一阵,低头见怀里的小人眼眶都红了,才摸了摸下巴:

“也怪你哥用了顾希宵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假名,平日也总爱叫你‘臭小子’、‘死莲花’,发癔或做梦时会叫‘相夷’,就是从没称过一声‘弟弟’,这才害我误会了这么久。你虽叫他‘显哥’,但我也没多想……总之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

李莲花听后默不作声,笛飞声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便不再吭声,只是加快脚步出站。

笛飞声抱着他走出地铁口,夜风吹得人愁闷渐消,精神一震。他把他放在一处景观亭中,又瞥了眼他的右腿。

“悲风白杨才练到5层,这个程度的缩骨功对你来说确属勉强,且对伤口不利,我看你还是早点收功吧。”

“等见过显哥,确认他没事我就收。”

笛飞声便跃上亭顶,远眺隐没在夜色里的居民区:

“天罗地网啊,一个病歪歪的小女孩出入商肆乘坐铁马倒也寻常,但一个病歪歪的小女孩深夜潜入点子家做客就很难说得通了。你若不想大开杀戒,最好不要靠近南阳苑。”

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短笛:“放心,你出门的时候,我一向让无颜看家。”

然而短笛吹过良久,无颜也没出现。笛飞声沉默片刻,安慰道:“这个世界声波干扰太多,笛音传送远不及大熙宽广,我们换个地方再试。”

不料坐着的小人动了动耳朵,皱眉说:“别忙,他来了。”

果然不久后,亭边茂密的绿化丛里窜出一条身影,见了高大的男人便伏在地上,抬拳行礼:

“尊上,属下失职,请尊上责罚!”

“也就晚到了一会儿,无妨,起来回话。”

不料无颜却伏在地上没动:“属下不敢!属下没看住那狗男人……”

“咳咳咳!”

无颜听他咳得蹊跷,忍不住抬头,却见尊上身旁一个小女孩正目光炯炯盯着他,脆生生道:"说下去,那狗男人如何?”

无颜看了看女孩,又转向他家尊上。笛飞声狠狠一咬牙,表情罕见地扭曲:“那是李相显,是他哥哥,快说,他怎么了?”

“李相显……李门主的哥哥?”无颜恍然大悟,继而回过神来,“啊,他和那个随从都叫人掳走了,属下阻止不及,请尊上责罚!”

一阵沉默之后,开口的还是那个女孩:

“无颜兄弟,你先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无颜再次愕然抬头,见那女孩已从亭内站起,朝他走来。笛飞声一言不发,只是担忧地目视她。

女孩靠近无颜,伸手轻轻一按已使他坐在地上,无颜见她不过十岁上下,竟有如此功力,正诧异间,腕间传来了一股标志性至纯至和的醇厚内力,当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抖着嘴唇直接惶恐道:“李、李门主!”

“别说话,你伤得不轻。”李莲花放下无颜的手腕,出手点了他身上几个大穴,让他在地上躺平,轻轻掀开他的T恤去看他腹部的弹孔。

“这个位置,有点麻烦。”李莲花看向笛飞声,“子弹深入内腑,以内力逼出恐有危险,他需要尽快手术。”

笛飞声皱眉:“你能治吗?”

李莲花摇了摇头:“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最多能保他的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武功。”

“李门主,您不用费心,无颜一向命硬,死不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手掌覆上他的伤处:“无颜兄弟,是我哥哥连累你了。他们被掳走时,有没有受伤?”

无颜再次感受到他的柔和内力,却快要哭出来了:“是我太轻敌,没护好狗……”他习惯性失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见李莲花神色不变,连忙续道:

“顾先生和往常一样,酉时四刻就开始昏睡,不多时那群灰衣人就来了,他们用暗器击中我之后,直接进入卧室把他带走了,陆先生倒是反抗了下,他们似乎对他用了奇怪的术法,总之也是很快不敌,被囫囵带走了。“

“好,你先睡一会儿,我虽是个庸医,但这大四区的医技却很是高明,你不会有事的。记得醒来之后,只需承认是我朋友,从那道门穿过来找我,不要提你家尊上,也不要说多余的话。你安心养伤,不要操心其他事了。”

李莲花说罢飞快点了他的睡穴。笛飞声望着他,神色凝重:“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也许是个能让你不再憋屈、可以舒舒筋骨的好主意。顺便帮我验证个猜测。”李莲花神色淡淡,从随身携带的学生书包里掏出手机和一包染得不成样子的衣物。

.

严海跳下车后,命外勤原地待命,自己则提着包催动内息加快脚步。他心急如焚一路奔驰,待看到小亭内一坐一卧两条人影后,才定下心来。

“李莲花,你没事就……”等掠过去看清了他的样子,严海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直接吞了后半句话。

只见倚着栏杆靠坐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短袖衬衫上满是血迹,右腿上方绑了条帕子,连同牛仔裤一起被鲜血侵染地失了原色。

“海叔,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李莲花见他来了,半睁了眼虚弱道。

“……带来了,可是李莲花,你怎会搞成这个样子!”严海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处,片刻后惊道:“你中枪了!”

李莲花又合上眼微微喘息,好一会儿才道:“我来见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佩杜才是高阶妖魔的附身媒介,我身上也有,我就是他们选中的下一个祭品。”

严海愕然:“你说什么!你是……下一个祭品?!”

“对,非但如此,创神还掌握了控制祭品的工具,叫做E波,你们检测到的ε粒子,就是使用E波后的残留物。你们之前的结论是对的,佩杜和MVA一样,和E波结合后会产生暗物质,使人失去控制任人摆布。今晚若非我这位朋友,你们此刻看到的,也许就是被妖魔附身后的我了。”

大约是李莲花给到的信息太过惊人,严海退后几步,喃喃重复:“佩杜……佩杜才是媒介!你……是祭品!”

他发了好一阵呆才回过神来,立刻蹲下来查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见他脉象稳定暂无危险,又起身向李莲花的手腕探来。李莲花缩了缩肩膀想躲,却依旧被他抓住了右腕。严海内力微吐,感受了一阵,见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不禁红了眼圈。

“你失血过多,一人在外太危险了,跟我回灵犀吧,殿下和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你!”

“创神已掌握了我的一切,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海叔,你应该很清楚,灵犀并不干净。”

严海低头沉吟:“无论如何,我们可以先帮你撤掉全网通缉令。告诉我,6月5号晚上你去了哪里?”

“6月5号?就是传说中我大开杀戒那天?呵,他们可真会挑日子。海叔,此事不必担心。”

见李莲花苍白的脸上浮现笑容,严海急道:“什么不必担心!市局已出动了特警,还有狙击手!李莲花,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李莲花轻轻叹道:“是啊,是挺危险的,不过抓我伤我的至始至终并非警方,而是创神的人。”

“又是创神!"严海脸色发沉,“我们早就查过这家公司,表面上是本土民企,在医械市场曾占有一席之地,其组织架构十分神秘。公司法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5年前获得境外风投,大部分运营资金也来自于境外。至于公司的实际操控者H教授,从未在公众场合露过面,我们对其知之甚少,连性别年龄等基本情况都一概不知!”

李莲花苦笑了一下:“这只是明面上的创神,暗地里他们收罗了大批能人异士,其中不乏从灵犀挖走的精英。最可怕的是,他们手中不仅握有一批二区妖魔,还能将正常人类变成可供妖魔附身的祭品,就是通过佩杜-16。”

他肃然道:“海叔,如今你们迫切要做的,是去凌天把所有参与过佩杜-16实验的人都找出来。不过我这个样子已无可救药,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与其变成那种怪物,我情愿一死!”

严海大惊失色:“不,远没到这个地步!李莲花,相信我们!世间之物相生相克,我们连你的碧茶之毒都能解,这个佩杜也必有克制之法!”

严海这样说着,重新恢复了镇定:“李莲花,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想回灵犀的话,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言罢他掏出手机,飞速拨出一个号码:“严川,把我的车开过来。”等那头答应后,又听李莲花垂目低声道:

“海叔,我想见显哥,你能不能带他一起过来?”

严海眼神闪烁了下:“阿显已经睡下了,你该知道最近他昏睡之后,是谁都叫不醒的。”

“也对,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我都给忘了。”李莲花轻笑道。

严海捞住他肩膀把他扶起来,见他忽然浑身颤抖,神色痛苦,皱眉急道:“你怎么了?我探不出你的经脉脏器有明显损伤,除了右腿,你还伤在哪里?”

话音才落,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那自然是因为E波咯!”

小亭旁茂密的绿化带中蓦的蹿出多条灰影,为首的手里攥着个小黑盒,站在最后得意道:“他刚不是说了,E波会使人失去控制任人摆布。不然我们凡人,如何敢抓S+级别的天下第一啊。”

见严海勃然变色,他又笑道:“严总,多谢你带我们找到他,你的功劳,教授定会铭记在心。”

严海一声怒喝,已拔剑在手。灰衣首领却笑得更加愉快、

“严总,你都把他卖了,怎地又反悔了呢?别做傻事,最强档的E波他撑不过十分钟,除非你能在十分钟内带着这累赘一手解决我们所有人,不然还是乖乖交人吧,也免得眼睁睁看人爆熵啊。”

严海惊怒交加,对着怀里已蜷作一团的青年大喊:“我没出卖你!”

青年闻言抬了下眼皮:“那就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无聊幕后小剧场三

亲友:虽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但们小花为什么连扮小孩都是小女孩啊,小男孩不可以吗?

厨子:(郁闷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你见过大四区三四年级小学生里有长发过腰的小男孩吗?!或者,你们不想看到发髻或高马尾了,偶可以劝他咔嚓掉。那什么从小男孩宝宝哥到胡渣帅叔叔and玫瑰花的刺,爱扮啥扮啥!

厨子(调出计算器):好了,他那种品质长度的真发应该可以卖到大4,小5也有可能,嗯若能加工为成品假发来卖,就更值钱了,我感觉特定条件下,他会考虑的。

亲友:……不准!你休想!小女孩就小女孩!不许打头发的主意!

第43章 第六章 祭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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