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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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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下午六点零一刻。

雷古勒斯站在德维斯·班斯的店铺门口,他透过昏黄的灯光看见一些散落的小玩意,这让他想起来奥佩琉斯在寝室里所制造的那些,他看着一个木匣子,不确定里面是不是奥佩琉斯曾向他提过,专门用来存放一些不稳定的炼金材料的秘鲁圣木匣,其中最典型的是尼可·勒梅在制造魔法石时所使用的那一整套,随着魔法石的制作成功前者也让这种东西名声大噪。

雷古勒斯迫切地希望这次的霍格莫德之行能留下点回忆,至少留下些纪念品。他在上次相当清楚地意识到他与奥佩琉斯之间的隔阂从未消失过,于是他悄悄离开售卖魔法材料的那家无名商铺,谎称要去猫头鹰邮局认养一只猫头鹰——老天他说这话的时候奥佩琉斯就差点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如果是哥哥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更好的点子。……一想到这个他就有点沮丧,所以他摇摇头,将这种消极的想法扔出脑去。

雷古勒斯透过玻璃仔细的辨认那个木匣到底是什么,但说实话,以他对于炼金的知识储备量是无法进行识别这种事物具体的作用的,何况上面还被施加了重重保护咒来预防盗贼。这让他有些苦恼,他看见上面的牌子写着七加隆的字眼——七是个好兆头,但并不能告诉他这就是圣木材质用于炼金的木匣,而不是一个被施加了空间扩展咒的普通木盒。于是他开始沉思,也许是思考的过于认真,奥佩琉斯拍拍他的肩后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奥佩琉斯的手里捧着一小包用黑色磨砂纸包裹的东西,雷古勒斯知道那是食尸鬼身上的磷,被光照射过久的话会自燃。

“没什么,西弗勒斯呢?”他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奥佩琉斯的眉梢因为看出了他明显的搪塞而挑起了一下。

“去找鸟蛇的卵和蟾蜍血了,这两种东西难找极了,尤其是在神奇动物保护组织的介入后,野生的就更难找到了。”

雷古勒斯蹙了蹙眉头,是的,那个所谓的神奇动物保护组织,在他看来他们是要把所有神奇动物“圈养”起来,而他们的某些举动甚至让他感觉他们是不是平等地仇恨着巫师这个群体和盗猎者们。

“我记得你书桌左侧那个黑胡桃木柜子的第二排第四个抽屉里还有着半瓶鸟蛇蛋壳的粉末。”

“但很可惜那并不是野生鸟蛇产的卵,家养的鸟蛇卵虽说更接近‘光滑的银子’的描述,但可能是因为环境的问题,安逸的环境让它的卵失去了一些韧性,也变得太薄了。”

“那个自发的保护组织我不懂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神奇动物在千百年间已经适应了当地的环境,他们怎么敢进行‘过度保护’干涉自然选择的。我敢说不过三十年,一些短寿的神奇动物就会因为这种持续不久的保护变得脆弱,然后消失。对于它们来说,恶劣的环境也是有意义的。”奥佩琉斯耸耸肩,好像是有些无语,雷古勒斯同意着他这种观点,贝拉特里克斯屋里“强留”下来不过一周就干枯的花给他了很深刻的印象,那时候她相当嫌弃且用着尖细的嗓音指挥着家养小精灵把那死去的植物丢出房门,而他提着一只斑鸠,交给克利切让它把那玩意处理掉——他刚和天狼星从猎场回来,那时候安多米达还是他的姐姐,经常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小溪里捉鱼。

雷古勒斯感到有些沮丧,他看了眼天色发觉已经过去很久了,他看着猪头酒吧昏黄的灯影撒出门外,似乎还有淡淡的烟飘出,奥佩琉斯的鼻翼煽动了一下,辨认出这是苦艾草燃烧发出的气味,淡却很容易沾在衣服上,于是他象征性的挥了挥手,扇动着两边的空气,似乎这样就能把苦艾草的味道驱散一样。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问他常用的香水去哪儿了,他经常看见他在早晨用香水喷裤脚和手腕——和纳西莎喜欢擦在耳后的习惯截然相反。

“放在寝室了,多余的气味会妨碍对于材料的辨认。”

怪不得他有魔药课的时候从来不喷,还总是特意的换一身崭新的袍子。雷古勒斯如此想着,但提到魔药就不得不想到西弗勒斯了,他记起奥佩琉斯刚刚提起西弗勒斯在找鸟蛇卵,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无论找没找到他都该来汇合了。他本来还想先去和奥佩琉斯再逛逛,如果后者有意愿的话他不是很介意去三把扫帚里坐一坐然后点一杯柠檬水,不过为避免节外生枝,他决定和奥佩琉斯先去那个无名店铺里找西弗勒斯。

天狼星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两人,他的手因为一直紧紧攥着魔杖而有些僵硬,他站在三把扫帚门口的灯旁,灯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就像是一头巨兽一般。詹姆相当疑惑地站在他旁边,他的手上还拿着两盒巧克力——相同的包装和分量让他也辨认不出来到底哪盒是心形哪盒是变声糖,于是他全都扔到了右边的口袋里,决定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他大概又看了天狼星几分钟,随后用手肘捅了捅后者的手臂:“嘿,哥们”,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天狼星捂住了嘴。雷古勒斯似乎有什么感应,视线向四周扫了一圈,却只看见稀疏的人群——所有年级似乎都下课了,像是蝗虫一样涌入霍格莫德这片玉米地。

“酷——你这是在,呃,跟踪?”詹姆探出脖子往外望了望,他看身影感觉像是雷古勒斯——他早耳闻自己兄弟的弟弟,噢,还有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堂弟,奥佩琉斯在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天狼星就把他的身份交代的七七八八。

他是怎么说来着?詹姆摸了摸下巴回想着,他记得那是个不太愉快的下午,天狼星甚至没去魁地奇球场上遛一圈——噢天,当时他还以为是天终于要塌下来或者某个姑娘把他这位风流的兄弟给甩了,他记得当时天狼星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寝室,还一脚踢开了挡着他路的几个齿轮,一切都彰示着他的心情差极了。可怜的彼得甚至都没敢大声点喘气,还是卢平出去打听了一圈。

“他?西格纳斯的儿子?”天狼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不知道碍于什么并没有多说。

“他说是就是吧,反正和我没关系。”

詹姆相当体贴地没有去提传言中他与天狼星的兄弟关系,总之,他选择和天狼星站在统一战线上,就像是以往那么做的一样。卢平好像还要继续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住了,毕竟他们是朋友,而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究底。

回忆打住,他看着天狼星悄悄很随着那两个身影,说实话这种事还是彼得来才能做的更得心应手些,不过天狼星总是会有好点子,对此他深信不疑。

詹姆隔着玻璃朝卢平打了个手势,卢平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帮有些坐立难安的彼得点了盘烤苹果挞。

他看见天狼星躲在阴影处窥探着,于是小声地招呼着天狼星:“兄弟,过来!”

他掀起衣角却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天狼星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他贴着墙走过去,一同披上了隐形斗篷并大摇大摆的走入那家店铺。

破旧的店铺连个迎客铃都没有,天狼星扫了眼发现货架上都是灰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心里如此想着,笃定地认为奥佩琉斯在准备什么邪恶的黑魔法实验并哄骗了雷古勒斯一同前往。

而这个念头在他看见西弗勒斯后更加确定——这个该死的鼻涕精,看来像是在挑拣着什么,那上面似乎是一些古怪的石块和骨骼。

而事实上西弗勒斯的确是遇到了些难题,他不确定选择一看就有年代感的那枚塔克拉玛石更好一些还是新制式的粉末,前者被镶在一枚古董胸针上而后者洋溢出来的“新事物感”让他仿佛听到了聒噪的争吵声般直皱眉,奥佩琉斯似乎天生就对这种事纠结,于是将烂摊子再次丢给了他,不过纠结的点有些不同,西弗勒斯总是在考究效用,而奥佩琉斯不舍得打破那枚做工精良的胸针取走石头。好在雷古勒斯的出现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与奥佩琉斯的走入让天狼星瞬间的警惕起来,看来的方向似乎是在角落里的一个货架后驻足过,怪不得他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俩的身影。

而雷古勒斯只是相当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成色一般,你们在做什么?这也是天狼星心中的疑问,他只记得好像过去有一阵是纳西莎还是谁来着疯狂的迷恋着这种代表着成功的石头。而安多米达对此不屑一顾。

在空气凝固前奥佩琉斯适时开口:“没什么,在想这种东西适不适合莉莉。”詹姆无声的哼了一声——莉莉才不会喜欢这种破旧的东西。

雷古勒斯想了想莉莉火红的发色,“造型有些太落后了,工艺也有点粗糙。你要是喜欢可以去金库里挑一套给她。”

“所以你是说你有不少这种石头?”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好像刚刚纠结的人不是他一样。

“贝拉曾经相当喜欢这种东西,连带着我也被迫攒了不少存货。”雷古勒斯耸耸肩,“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拿一些出去,比起那玩意我更喜欢祖母绿。”

天狼星看了看雷古勒斯的衣袖,袖口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这让他想起在麻瓜中古店里的一对红色袖扣,他和雷古勒斯一人拿了一只当做兄弟的“象征”,但很可惜看来现在只有他还在戴着。他摸了摸耳垂有些烦躁的想着,这时候的他本该过去打个招呼或者是整出点动静让雷古勒斯发现他,但很可惜他什么都不能做。

“带一些杂质少的碎石过来吧,刚好我找到了个不错的研钵,”奥佩琉斯顿了顿,“你找到野生鸟蛇的卵了吗?”

“没,看来我们需要用你的那瓶存货了——希望你不介意?”西弗勒斯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奥佩琉斯知道那里面应该是紫色蟾蜍的血,因为是用不透明的袋子所封上的。

“当然,西弗,”这个亲昵的称呼让詹姆和天狼星都有些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倒不如说为这次献身让它比单纯的收藏更有意义。”

西弗勒斯微抬下巴表示赞同,他看向除却一个黑色磨砂纸包裹以外手里没有任何东西的两人——那包裹还是奥佩琉斯不久前和他一起在这买的,而后者把选择的烂摊子扔过来的原因是“去找雷古勒斯顺便买点什么。”

“所以你们去做什么了?”他的眼睛因怀疑而眯紧了。

“从这儿出去后又拐了几个弯然后,”西弗勒斯打断了奥佩琉斯的话语,天狼星为此挑了挑眉难得的感觉前者做对了一件事,他对花言巧语反感极了。“所以你什么都没做?”

奥佩琉斯吞了吞口水,他的嘴角弯起一个相当愉悦自信的弧度,西弗勒斯知道这是他慌张的表现,下一秒说出的不是谎言就是转移的话题。“不,至少我找到了雷尔,”他顿了顿,“一会儿是先去蜂蜜公爵还是三把扫帚?给莉莉带点伴手礼,我记得她说过金玫瑰巧克力相当的漂亮——但是什么味道我暂且持保留意见。”

瞧,不出意料的转移话题。西弗勒斯好待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看被他碾碎的瞌睡豆一样平静,盯得奥佩琉斯有些心慌,佯装去研究胸针上的花纹。

“先去蜂蜜公爵?”雷古勒斯出声打破了尴尬,他一向是如此细腻的感知着气氛的,不说别的,安多米达和贝拉特里克斯争吵的时候他都会大着胆子去劝架,有时候因为害怕还会不自觉的扯着天狼星的衣袖——就像是给自己从哥哥身上借点勇气一样。

“也行,那我一会儿要点一瓶火焰威士忌。”奥佩琉斯眨眨眼,“你觉得多少金加隆能把蜂蜜公爵每一种都买一些?”

“我劝你还是少装一些,阔气的老爷,”西弗勒斯特意抻长了尾音,听起来是相当地讽刺。

“毕竟我们的袍子就算是用了伸缩咒也装不下一个店。”

天狼星鼻腔溢出声嘲讽的哼声,奥佩琉斯好像是听见了,他有些疑惑的目光朝他们的位置扫了一圈,这让天狼星与詹姆屏住呼吸,紧贴着墙壁好像是壁虎一样。

“怎么了?”雷古勒斯有些疑惑地跟着奥佩琉斯看了一眼,只看见空荡荡的角落。

“没什么。”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可能这些天太累了,一瞬间无数种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中填满,有什么朦朦胧胧的勾勒着,就像是布莱克老宅花园里的那个脚印一样,他不准备为一时半会也得不出来答案的琐事耗费精力,于是他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扔到角落里去。

天狼星和詹姆随着他们身影的离去而长长叹出一口气,“这可太刺激了,兄弟,”詹姆挠了挠头感觉好像都出了一身冷汗,天狼星什么都没说,把那枚塔克拉玛石做的胸针拿走,去前台结了账。

他们回到猪头酒吧,在卢平询问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表示无聊极了,什么也没能抓到。

“别说了月亮脸,你不知道有多么刺激,”詹姆卖了个关子然后在彼得有些好奇的目光继续了下去:

“我敢说如果没有隐形斗篷我们俩就回不来见你了。”他用手肘捅捅天狼星,后者正在研究那枚胸针到底是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无害,要不是碍于校外他甚至还想立刻抽出魔杖释放一个四分五裂——在他的印象里奥佩琉斯绝对不会如此无害,在他的印象中他比邪恶的鼻涕精都危险了几个档次,就像是他“背叛”他那样,投入母亲怀抱的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恶毒且富有心机的。他觉得自己或许得换个态度来对待他这位没有什么亲缘关系的兄弟了,而雷古勒斯不用想也压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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