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内洛皱着眉看了几页晦涩难懂的书，沉闷的“啪”的一声后，她猛地合上了那本大部头书。

“这些所谓有天目的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她对护树罗锅抱怨道，“巫师界的语法简直可怕，他们的逻辑更是不通……”

她向后瘫倒在软垫上，身体陷进去，目光投向星空般的天花板。

过了几分钟，她手肘一撑，坐了起来，强迫自己把眼睛放在书上——然后没看几行就放弃了：“算了，他们书上的第一步好像都是看水晶球……”

她的上身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厚厚的书上，看着桌子上的水晶球。

透明的球体中，苍白的迷雾在回旋，时而扩散，时而聚拢。

佩内洛看着它，眼里止不住烦躁。

她能从里面看见什么？佩内洛翻了个白眼，无聊地开始走神。

“吱呀——”

佩内洛听见熟悉的轻快的脚步声，撒娇抱怨道：“水晶球解读好难啊……”

安珀莉萨自然地在她身侧坐下，长发撩过佩内洛的脸颊：“没关系，慢慢来……我也不太会这个，不过尼可勒梅是这方面的大师——我可以试着联系他。”

“可是我们要靠自己……”佩内洛迟疑道，“不是吗？这是规则。”

“所有人都会说，三强争霸赛里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什么规则都不违反的冠军——没有人在乎这个，但是如果你成为了第一个，我为你感到很骄傲。你可以不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你是最清楚你自己的……”

安珀莉萨抚着佩内洛柔顺的卷发，温柔地说，“我永远愿意给予帮助。”

佩内洛忍不住悄悄转了一点头，在安珀莉萨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炽热而露骨的爱意。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还对她那么好……爱上她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佩内洛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只知道她已经和她密不可分，她从安珀莉萨身上汲取知识，养分，力量，成为如今的她。

“我再想想办法吧……”佩内洛轻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慢慢靠上安珀莉萨的肩。

然而，无论佩内洛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圣诞节还是快到了。

她当然收到了很多邀请，但是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后来她可能想过，但是她不想和不熟悉的陌生人跳舞——尤其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要变成魔杖互相对着的敌人——比如，托马斯·莱斯特兰奇就邀请过她——

“克里瓦特小姐，”高大的男人高傲地说，“我能否有荣幸和你在圣诞节晚宴一起跳舞？”

他的跟班围了一圈，带着敷衍的尊重。

“不，我拒绝。”佩内洛冷淡地说，手捏紧魔杖，转身离开的同时精神高度紧绷，耳朵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摩擦声。

好在，直到她在转角处拐弯，背后都没有什么动静。

佩内洛不常看见萨沙，就算看见也是在室外，禁林附近，或者黑湖边。

“当然了，格林德沃是先知，他肯定帮亚历珊德拉搞定了那个水晶球。”拉缇卡和佩内洛一起吃午饭时，听完佩内洛说的近况，肯定地说，她看着台上聊天的斯内普和贝拉特里克斯，读他们的唇语转告佩内洛——

“贝拉说，你应该避免闲杂人靠近禁林——她对斯内普说的，然后斯内普侧过脸说了什么——他油腻腻的头发把他的嘴遮住了……”拉缇卡撇了撇嘴，语速很快，“噢，他把大美女惹毛了……怪不得黛芙妮和他闹掰，谁会喜欢不会说话的老蝙蝠……”

金发姑娘越来越毒舌了，佩内洛笑了笑：“也可能是太会说话了……不过黛芙妮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拉缇卡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看着低着头吃饭的佩内洛，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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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起床画了五张小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