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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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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至洵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停好自行车,下来后车直接倒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面前的人,淡淡地问道:“这场闹剧结束了对吧?”

周围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只有其中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银手铐,将其打开后就把江至洵的手给拷上了。

其实今天他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他都逃不掉戴上这副“手镯”,因为封羡也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她叫他过去,除了叙旧,应该就是劝他去自首。他也想过,要不不要再逃了,他能逃多久,能逃到天涯海角吗?然后一辈子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见面。

他认了,不需要封羡的劝说,他自己进去。

江至洵被那几个人架着走,走出了小巷之后,便出现了更多和这群人一样穿着便衣的人,他们全都是大块头,长得生猛,说时候,他从这些人身上看不出一点人民警察的亲切感,当然了,警察怎么可能对他一个杀人有亲切感?

这条小巷的出口没什么人,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旧居民楼,路边随意停放车辆,地上有不少落叶和垃圾,这样糟糕的环境没有人清理。这样的破地方恐怕连个监控都没有。

江至洵抬起头环视一周,都没有看到一辆警车,但又想想,这些人都穿便衣了,怎么可能会开警车?就怕会惊动了嫌犯。

这群人把他带到一辆车面前,是一辆很旧的面包车,车身都多处掉漆,还有些地方生锈了。江至洵紧盯着这辆车,心里又生了不好的感觉。他又转过头看向左边紧紧抓住他的粗汉,这人的脸上满是沟壑,皮肤粗糙得很,还有许多痘印。慢慢的,他的视线移到粗汉脖子某处肌肤上,那上面居然有纹身。

一个警察怎么可能会有纹身?

江至洵立刻挣脱了那人的束缚,两手夹在一起,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被惊吓住的其他人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招数被识破了,但一个双手被束缚住的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一大群人呢?

好几个粗汉将他拖住,他身后的其中一人,从车上拿了一条木棍,从他背后大力地砸了下去,正好在他后背的伤口处。下一刻,他就晕倒在了地上。

几个男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往晕倒的江至洵的腹部上踹了一脚,大骂道:“么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挣扎个屁!”

几个人把江至洵拖起来,扔进车里,自己再坐进去,这群人分成两辆车走。去大马路走是不可能的了,路上太堵,他们还得快点和雇主交差,时间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于是他们开着车在小路上走。

等江至洵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那栋旧居民楼那边了,而是来了一个鸟不拉屎,周围没有一点建筑、长着一人高的草丛里,草丛后面是一条江,连同着治扬市和文岛市。天空依旧如此混沌,陆陆续续地往下掉雨,他身上没有遮蔽,原本穿着的雨衣也不见了,全身都湿了。

江至洵动了下身体,他现在手上依旧还戴着一副银手铐,这群人还真的挺不害臊的,还故意装成警察的样子。

他旁边站着四个人,是看守他的,防止他醒来之后跑了。看见他醒来,其中一个人就高喊:“老大,这小子醒了!”

江至洵不知道这个小弟喊的是谁,他知道这些人以这样的方式将他架过来,肯定是想给点颜色他看看的。可是,既然对方的目标这么明确,那也应该会了解他已经被通缉的事情才对。如此,为何不直接在他被打晕的时候直接送去公安局?

更何况,他之后被警察找到了,看见这一身伤,也惹人怀疑啊。除非……让人把他绑过来的人,别有身份。

他躺在地上正面着天,落下来的雨容易进到他眼睛和鼻子里。他尝试翻一下身,可一动,他的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比他后背更甚,像是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肠胃。第一次翻身失败后,他又重新躺到地上,他这样被铐着手,连翻身都艰难的样子,与他昔日在别人面前风光无限的样子截然相反。

江至洵尝试了几次,终于侧过了身,但是侧身之后,他的腹部更痛了。他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剧痛不知所源,不过在他醒来之前,也算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恐怕就是在他昏倒了之后,让这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侧过身后,他就容易起来了。他直接坐在地上,等待着这群人背后的雇主。

很快,面前几个穿着雨衣的粗汉拨开杂草,为身后的人开出一条路来。紧接着,开路的人头顶上就出现了一把伞,是一个拿着伞的人。其他人都是穿雨衣,就只有一个人打伞。

打伞人走上前来,慢慢地靠近他。

江至洵看清了那人的脸,他在想什么人跟他有仇,且身份特殊,不用多想都知道是章克。

章克撑着一把伞走到他面前,挑起眼尾,趾高气昂地开始感慨物是人非:“江至洵啊江至洵,你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又积下了那么多仇与怨。咱俩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来着?最多也就两个星期吧?我身体好了,哪都不疼了,而你却杀人了,还被警方通缉。兜兜转转,我还是赢了!”

江至洵不屑一笑,“是啊,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死样子,虚伪且卑鄙,让人假扮成警察来抓我!”

章克听到这个,不禁自豪起来。章克想把江至洵抓起来教训一顿,不能是在他已经被警方抓获之后,不然在公安局的眼底下动手,留下太多把柄。并且他同时又是个狡猾的,如果去抓他的人不假扮成警察,而是直接上手,以江至洵的性格,肯定会跑到大街上说,自己就是那个被通缉的人,从而令章克抓不了他,还有可能让他来个鱼死网破。

而假装成警察的人也不能太明显,在社会上混的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在手臂上纹纹身,所以章克在挑人的时候坚决挑一些穿衣服就可以挡住纹身的人,再者,脸也要着重地挑,虽说谁也不是长着一张正义的脸,但至少不能挂匪相。最后,再给这群人没人配一支假的手枪和银手铐,就够了。

章克对他的谩骂不以为意,反而走到他身后,朝着另一边的江河,远眺起来,“是你笨而已。江至洵,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我就在想,咱们这样争来争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前两句,江至洵以为这煞星要改邪归正了,又说:“可我终于懂了,原来意义就在于,可以看到最痛恨的人脸上悲催的模样。”

“所以你就伤害了这么多人。”江至洵道。

“是。”

江至洵的腹痛让他低下了头,可他还倔强地问:“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警察没先找到他,就让章克先把他擒住。

章克笑道:“很难吗?抓住了你的软肋不就行了?”

江至洵似懂非懂,他的软肋?封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章克不直接打电话告诉他,封羡在自己手上?

章克道:“六月上旬的时候,我扒了封羡的衣服,你居然为了她心甘情愿被打,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那娘们就是你的痛点。然后就是在酒吧,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要动手,这样更加坐实了。”章克一笑:“你昨天有看手机吧?”

江至洵一顿,这又是为何?

“如果我抓了封羡,那么就会落人口实。而你们班的班群,我特地找人打听过,你没有退。为什么呢?因为现在论坛不能随意发帖了,而你和那娘们因为前不久论坛上的一个帖子闹掰。闹掰归闹掰,你一定还在乎她,所以你就想通过这个班群,了解瑞安的事情。所以我猜测,那个班群,你每天都会看。”

章克的话,还没说完,江至洵就已经明白了。他回想起来,就算班里这群人对学校的事情再怎么八卦,也不可能整个晚上都在讨论一件事。而他昨晚看到的,只有一群人从始至终都在说封羡晕倒的事。原来,是有人有意为之。“所以,是你让人在班群故意这么说的。还故意说出张灏仕和李幼安的名字?”且精确到了,两人每天都会一起去吃刨冰。

谁会认真在意别的小情侣每天都在干什么?只有别有用心之人才会。也就是说,章克是故意引他出来的,也知道张灏仕是他打的。

章克转过身去,一下子将江至洵踹倒在地上。他来这里之前后背的伤口就已经裂开了,血液不断往外渗,他衣服后面的一块地区,已经被染红了。也让章克立刻捕捉到他的伤口。

江至洵脸朝着地面,腹部压到一块硬石,让他痛到不能说话。然而下一秒,他后背的伤口,就被人一脚踩了上去,还在摩挲着。

江至洵攥紧拳头,牙齿也咬紧了,喉咙已经疼到喑哑,到底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见他爬也爬不起来,动也动不了的样子,章克仰天长啸,“江至洵,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这话说得可笑了,他何来的欠别人?除了封羡,他不欠任何人。况且,他懦弱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趁章克不注意之时,江至洵猛得伸腿,双脚踹在其裆部。

章克蓦地收回了腿,伞也拿不起了,屈身蹲在地上嗷嗷地叫唤,又使唤道:“给老子打死他!”

江至洵微微别过头,道:“章克,你这些年做的事,总有一天会被揭露的。”

章克咬紧牙关道:“是吗?恐怕你看不到这一天了。因为,章家、谈家永远不会倒下,我也不会!而你,就去坐牢吧!”命令其他人:“动手!”

江至洵身体收缩在一起,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脑袋。他闭上眼,迎接着别人的拳脚。

“你永远不知道当初的瑞安,校园欺凌有多恐怖。”原来这一切都没有改变。什么“因为有江至洵在,瑞安的风气才扭转的了一点。”这些都是假的。有他没他,校园欺凌都没有停止过。

因为有他在,所以章克与他的对峙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虽然不发生经常性的正面冲突,但每次见面几乎是“大战在即”的状态。江至洵知道他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但他绝不会认输,他在别人眼中是校霸,那就是校霸,一个站起来的人,可以摔倒,但不能跪倒。

那么多拳头和脚在他身上着力,他逐渐地麻木了,腹部依旧很痛,但是和受挨打的其他地方相比,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越是平静,越是痛苦。

忽然。他想到了封羡。来到这里之前,他还和一个人约定好了去她家见面。

-“江至洵,我想你了,我们见一面吧。

-“好。”

可现在……

一个男人往江至洵的脑袋上踹了一脚,顿时,江至洵的身体松松垮垮的,捂住脑袋的双手没有刚开始捂得这么严实了。再加上其他人的几下,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出了血。渐渐的,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被大家群殴的人,不动了。

一个脸上留着胡渣的人先说:“老大,他好像不动了。”

章克已经不疼了,闻此,立刻问:“都住手,看看他是不是在装死!”

一声命令,全部人都停止了动作,留着胡渣的人先用脚小心地踢了踢江至洵。见他没有动,又蹲下身子,把江至洵自惭形秽的脸转不过,然后放了只手指在他的鼻孔前,试探了一下,连续十秒都没有感受到呼吸。这人不信邪,又把手放到他的大动脉处,蓦然,那人跌倒在地。

章克一看到这人的怂样,便摆出了嫌弃的眼神,“你怎回事,还能吓傻你?”

随后第二个人又去碰了江至洵的颈部大动脉,手还没抽回来,就已经傻了:“老大,他好像死了。”

章克瞪大了双眼,“你给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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