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小方的尸体在湖水上游口被找到。

她的肝和两个肾都被摘走了。

被水泡了很久，身上的线索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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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米回到宿舍，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方这样的女孩，原本好好念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遇到合适的人就结婚生子，生活平凡幸福，再在子女孙辈的围绕下去世。

她才20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这样的结局，是薏米在训练所经常看到的——要么被目标发现杀了，要么执行任务时因客观危险丧命，要么就是还没能出去，就提前死在了训练所。

可这不该是小方这样寻常家庭里长大的人的结局，否则这样的世道，她的妹妹，又会怎么活下去？

如果她以后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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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如期而至，并没有因为死了一个学生，学校的生活就不继续了。

小方的死，阿寓退学，这些话题还没坚持一个月，就被新的消息覆盖过去。

就像土坑埋尸，一层覆盖着一层，最后没人会记得最底下的尸体，原本是谁。

“薏米？”

游念见她魂不守舍，手里握半天的笔一动不动。

他握着她的右手，手拍着她的背。

薏米疼得厉害，但还是忍住了表情，抿嘴笑了笑，说自己没事，笑容却收得快。

她前晚被经理接走，回训练所被老板用鞭子抽了一顿，全是抽在背上。

老板撩起她背后的衣服，肥大油腻的手指扣进腰上的伤口里，警告道：“下次还惹上了警察，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经理给她处理伤口，道：“玩玩得了，你迟早要离开他的。”

薏米回过神来，望向游念，伸出食指，蹭了蹭他的手。

“人生必须得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啊。如果没有体验过，那实在太亏了。万一我们都活不到以后，那现在就应该去享受生命！”

薏米记起了小方的话。

这时，游念转过来，笑容温柔。

如果她不想和这个人玩玩而已，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