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念看着自己的手牵着薏米的，轻轻抓握换成十指紧扣，薏米没有反应，就这么让他牵着。

送她回宿舍，临别前，他还会抱一抱薏米。

她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自己了。

可是，她的话却变少了。

薏米是介意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自从那天从图书馆回来，她就变成这样了，对他小心翼翼，莫名冷淡，若即若离。

“你生气了吗？”

那一晚，他站在薏米宿舍大楼门口，看着女孩对他挥手道别时，很想过去拉住她，问出这句话。

你生气了，对吧。

你生我的气，所以才这么冷淡对吧。

游念小时候，被妈妈打得皮青脸肿后，还会跪在她面前，哀求地问她，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问是不是他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她才会打他？问自己要怎么做，妈妈才会不生气？

有时候，妈妈不生气了，就会再抱着他，和他道歉，说自己不该打他。

有时候，妈妈还在生气，会用力扭他的耳朵，扯开他的伤口，骂他为什么要长得像那个男人？

有时候，妈妈根本停不见他说话，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醉了要么倒头大睡，要么吐得满地都是。

那时候，他的小身板还没有拖把高，还要收拾地板上的污秽，否则等妈妈醒来，还会再打他一顿。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问，妈妈，你生气了吗？

你生我的气了，对吗？

“你生气了，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冷淡，对吧？”

游念望着薏米的背影。

他问不出口。

如果问了，薏米也许就真的离开他了。

他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女孩。

就算薏米现在不要他，他也不会放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