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笑着接话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和江砚有那么像基佬吗?以前那些只是兄弟之间的玩笑而已,许嘉你跟霍辰州也要好,时不时也开个暧昧的玩笑,难道你们也是基佬?”
苏御桃花眼轻扬,他瞧了一眼许嘉再瞧一眼江砚,最后把眼神落到了舒然身上。
这解释,主要目标明显是舒然。
可惜啊,舒然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站起来给在座各位舔了一杯茶,然后对许嘉笑了笑而已。
江砚握杯子的手紧了紧,懒洋洋往座椅上一靠,叫来一名服务员,要了好几瓶酒。
然后就那样自斟自饮的喝着。
许嘉见苏御都这么解释了,舒然还是无动于衷,嘴角勾起,把舒然面前的碗碟打开,用茶水烫了烫,动作自然又绅士的把碗又放回舒面前。
然后才对苏御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受教了,抱歉误会了。”
苏御:“……”
苏御带着笑,仔细观察了一下舒然,看她很随意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许嘉的照顾。
再看一眼江砚那副沉默喝闷酒的模样。
便知自己解释没有帮上江砚任何忙。
就只对许嘉点了点头,双手环胸,默默的等着上菜了。
一旁的蒋硕和韩飞两双眼睛四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给江砚点了一根蜡。
他们砚哥,这感情只怕是难以挽回了。
话说基佬有那么不可以接受吗?
他们又没有毁灭世界。
况且江砚还不是啊,这该死的误会!
蒋硕和韩飞两人眼神交流还没把自己心中的牢骚发完。
他们点的菜就上来了。
然后就听见许嘉那聒噪的声音:
“两位学妹,明天把你们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带上,一早在学校门口等我就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公交去德尚。”
“你们放心,德尚的合伙人都是我们法大的师哥,他们很随和很好相处的。而且舒然,你这么优秀,说不定一个人暑假过后,师哥和师哥师姐们还不想让你走了呢。”
“许学长,我不优秀?舒然除了上课考试之外,没有参加过任何的课外活动,我可是能挤入“天伦杯”决赛的人,你干嘛只夸她不夸我呢?”
许嘉话罢,舒然还没有什么反应,余有有就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脸上带着笑,但言语间貌似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余学妹也很优秀啊,你最后也说不定会被德尚的合伙人青睐。”
许嘉不知余有有为何要针对他,但他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大度和绅士,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用温和的语气就把这话揭过了。
“哦,我原来也很优秀啊。”
余有有笑看着许嘉,脱腔带调的附和了一句,就没说话了。
之后……
舒然在认真的吃菜。
江砚在认真的喝酒。
苏御在认真的环胸。
蒋硕和韩飞在认真的相互对望。
许嘉带着温和的笑意,在给舒然布菜。
余有有在一边吃着饭,一边看好戏。
总之后面,这包间的人很少说话。
一顿饭吃得诡异又安静。
舒然是最快吃完的,许嘉第二,余有有第三。
他们三个人吃完之后,许嘉礼貌的打声招呼就要告辞。
然后舒然就势起身时,她的小手突然就被一只大手包裹住了,对方就势一拉。
舒然一下坐进了江砚的怀里。
然后江砚带着酒气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怎么?投怀送抱,这是旧情难忘?”
“一见我就呕吐是吧!”
“老子就偏要恶心你了。”
说完,他用餐桌上的毛巾擦掉,舒然出门前精心画好的妆,然后附身含住舒然唇。
把他今晚喝的酒气全部蔓延到了舒然的口腔。
他还像以前那样霸道无所顾忌,当着舒然新的追求者的面,堂而皇之耍了一回流氓。
亲够了,才放开一直挣扎的舒然。
舒然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被调戏了,耳根微红,烦躁的骂了一句“死变态!”就要跑。
结果一把又被江砚拽进怀里,对方妖孽的声音直接穿透整个包厢。
“死变态?舒然,老子再变态,也救过你两次,还十分大方的帮你洗了澡,让你穿了我的内裤和衣裳,舒然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砚脸颊绯红,现在完全被酒精支配,掐着舒然腰的力道又大又重。
像是要把舒然揉碎了一般。
舒然反抗两下无果,这时,许嘉终于出声了,带着愠怒和愤怒:
“江砚,我劝你冷静点,你和舒然已经分手了。”
你和舒然已经分手了!
你和舒然已经分手了!
你和舒然已经分手了!
这话在江砚脑子来回重复了三遍,然后他就像甩垃圾一样,一把把舒然从他身上推出去,拿着一瓶酒,就猛地往嘴里灌。
许嘉趁势扶住舒然,把她一拉就很快出了包厢。
余有有,瞧了一眼江砚这受情伤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才走不出了包厢。
也不知道在异国他乡,她那痴情的堂姐见到得知江砚如此惨。
是高兴多一点呢,还是惆怅多一点呀。
话说舒然……
呃……
那个什么还让江砚帮她洗过澡,穿过江砚内裤。
这事~…
是不是真的呀?
回到寝室,余有有没发现舒然回来,余有有想说说饭桌上的趣事,但梁梦欣和韩思雨都举白旗,表示不想听,她就只能往床上一躺会周公了。
操场上,舒然和许嘉一路沉默寡言,又走得极慢。
到了女生寝室,两人告别时,舒然来了一句:
“许学长,江砚……,江砚有些话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介意的话,就与我少来往吧,我……”
“你们已经分手了,对不对?”
许嘉带着笑问。
“嗯,但是……”
舒然点头,很想说在她这里是结束了,但她不保证江砚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发疯。
“没有但是,他下次再这样,我们就使用非常手段,舒然你不是他的私有物,他下次再这样耍流氓,你可以告他的,我们学法律的最能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
“舒然你们已经成为过去了,别再对他心慈手软,可以吗?”
许嘉用一种正派又正式的表情看着舒然,希望她能下定决心和江砚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