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还害了很多人?”
舒然虽然已经猜到,那晚她准备喝的那杯东西里有料。
但也没把东子那群人想得那么坏。
现在想来心里不住的后怕。
她……
她真的差点把自己玩脱了。
还好有人及时把她拉出了漩涡。
想起江砚,舒然又忍不住想起那个他突然落下的吻。
那是她的初吻啊,还被人强吻了,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是想撩她还是想玩她?
“可不是么,现在的孩子啊,唉,就喜欢追究刺激,抽烟喝酒也就也就罢了,还要追求什么毒品的刺激,真是……”
“然然啊,你是个好孩子,学习压力大,偶尔到奶奶这里玩玩可以,可千万别学坏了啊。”
奶奶见舒然愣愣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舒然头皮一紧,感觉到了这太太这话里的内涵,而且她以前她干的那些事她指不定都知道,包括她偷偷学会抽烟这件事。
舒然只能干笑,然后一把抱住奶奶,保证道:
“奶奶放心,我以后再不会去找东哥他们了,以后每次来乡下,我就在你屋打游戏,看小说再也不去找他们了。”
“嗯,然然,奶奶知道你妈妈管你管得严,你想轻松一下,我以前不管你,也是心疼你,现在奶奶也心疼你,以后你还可以来奶奶这里放风,但可不能做傻事了。”
舒奶奶佝偻着背,用她那不再光滑的手轻轻安抚着舒然,与她说了一回真心话。
“好!舒然以后都乖乖的,不让你们担心。”
舒然不知为什么,在舒奶奶说完话之后,特别感动,竟眼泪哗啦啦的流。
舒奶奶:“……”
舒奶奶也不知自己这几句,就引得她的孙女哭得这么伤心,就一直抱着我她安抚。
舒然是真真好好哭了一场,她心里隐藏的事,那种被束缚的无力感,从来都只藏在心口,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从上小学开始,周女士连她在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管,她到现在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
高中的倒是有一个与她交好朋友,但她妈妈却说她学习压力大,交朋友会影响她学习的进度,在学校租了一间房子,让她走读,她唯一的朋友也这样无疾而终了。
导致她从小到大,连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
东子他们有些行为,她不喜欢,但她却别无选择,因为没人跟她玩。
她……
她从未想过有有一天有个人能够理解她,理解她的孤独和束缚。
奶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她失意落魄时,能给她预留一个避风港。
真好,是真的挺好。
……
东子出事后,爷爷奶奶,似乎都知道舒然心情不好,两个人都变着法在哄她。
舒然在家懒洋洋百无聊赖看了两天小说之后。
在一个大晴天,舒爷爷拉着舒然让她陪他去钓鱼,舒然拗不过老头的软磨硬泡。
就扛着鱼竿,提着个水桶,就去了他们这个村与对面那个叫祥和村叫交界的沐风河钓鱼去了。
舒然玩着钓鱼竿,钓了两个小时,愣是一条鱼都没钓到。
而那老神在在的老头,每隔十分钟就是一条,舒然不由得就给他递了一个幽怨的神情。
“丫头,要静心,心不静,鱼儿是上不了勾的。”
舒爷爷见舒然那张嘴,翘得都挂上个水桶了,看她一眼,带着温和笑不疾不徐的劝道。
“啊——,我坐不住,老头你一个人钓,我先回去了。”
舒然扭动着鱼竿,感觉这事真不是她干得了的,起身就想走。
哪知眼皮一抬,看见与对面那个男人一打照面,直接脚一滑就摔进了水里。
落水的一瞬间,舒然心里还在止不住咒骂:对面那人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为何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而且每次遇到他都要倒霉,她肯定与这人八字不合。
不会游泳的舒然在水里呛了好几次水,才骤然感觉到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腰。
江砚在水下用嘴给她渡了好几口气,才把她往岸上拉,因为舒然羽绒服湿透了的关系,他拖着她特别费力。
到了岸边,江砚把舒然放下后,她苍白的小脸一瞬间被冻得惨白如鬼,瑟瑟发抖,嘴里还条件反射的狂吐河水。
一看江砚那张脸,她就想也没想给了他一拳,把她在河里憋的那一口气,全部发泄了。
要不是他站在对面,她一时慌了神,她又怎么会掉进了河里,这个罪魁祸首,她好想把他碎尸万段。
骤然被抡了一拳,虽然不是很痛,但江砚捂住自己的脸,好气又好笑的质问舒然:
“舒然,你有没有良心啊你?是我大冬天把你从河里救上来的,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你要是不站在对面,我至于大冬天掉河里吗?”
舒然哆哆嗦嗦,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说话的声音却拔高了几分,吼完了,还一脸幽怨的瞪着对方。
见舒然把自己缩成个球,那好看的唇形一直在抖,一直在抖。
江砚想起那晚偷吻她,那绵软香甜的感觉,一瞬间就明了某人为何滑落进河里了。
然后他倏然凑到舒然耳边,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问:
“你一见我,是不是就想起我那晚亲你的样子,所以脚一滑,摔河里了?”
嘲湿带着些许戏谑的冷气喷洒到舒耳根后,舒然耳根莫的就一红,然后一个没坐稳又从坐着的石头上滑了下去了。
江砚轻轻勾了勾唇角,才慢悠悠将她扶起,帮她脱已经浸透了的羽绒服。
“你干什么?”
见江砚还要耍流氓,舒然如惊弓之鸟,语不成调的问。
“帮你脱衣服啊,你这羽绒服笨重,还湿透了,不赶紧脱下来要着凉的,你不知道?”
见舒然一直躲他,江砚手下一顿,带着戏谑的笑意就那么看着她。
“你……”
舒然刚想说你站远一点,我自己脱,江砚和舒然的爷爷就深一脚浅一脚都跑了过来,关心她:
“小丫头,你没事吧。”
“丫头,你没事吧。”
“爷爷你看她像没事吗?”
“我们家里离得近,我们都需要换衣服,先回去吧。”
两位老人一靠近,江砚立马稳重沉着的说明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