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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漠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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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前云朝

云朝自开朝以来,以祭祀为尊,以武为重。云乃云朝的国姓。此王朝,历任嫡长公主作为本朝圣女,成年后需远嫁大漠荒原,维持大漠荒原和云朝几百年以来的和平。

云朝和大漠孤烟各占据一方此王朝,实力不相上下,两朝的和亲明里暗里带着一点维持表面和平的味道。

云朝的公主不以“公主”相称,而是以“郡主”相称,传说云朝开朝皇帝得一宫姓谋士相助,但此谋士在建朝当日,为抵挡有谋逆之心的叛军护主而死。为了纪念这位谋士,不犯谋士的姓名忌讳,开朝皇帝立下,但凡云朝的皇子皇女皆以“郡主”“王爷”相称这一传令,世代相传,凡是云朝历任皇帝须得遵守,不得违反。

云朝不立东宫太子,云朝历任的皇帝均是在各位皇子王爷之中竞争者胜出担任。因此,云朝历任帝位,均在血腥战乱的纷争中产出,更有甚者弑父弑君弑兄。但云朝自古以来以武为重,百姓并不为此感到恐惧害怕,反而把每一任帝位之争视为理所当然。

云朝历任嫡长郡主作为本朝圣女,成年后需远嫁大漠荒原,维持大漠荒原和云朝几百年以来的和平。因此,云朝每一任嫡长郡主的结局并不好。

因为这只是靠盟约维持的姻亲关系。嫡长郡主虽然从小到大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声望,但并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女儿那般自由。郡主有着很高的地位,为国捐躯牺牲终生幸福并无不可。上至云朝的皇帝王爷下至平民百姓都是这样认为,并且认为这是郡主至高无上的荣耀。

云朝女与大漠荒原诞下的皇子皇女大多会受到排挤歧视。传说,云朝和大漠荒原的开朝皇帝年少时是很好的挚友,因为喜欢上同一名女子而分崩离析。

最终,大漠荒原的开朝皇帝获得了那名女子的芳心,那名女子被封为了皇后。开朝皇帝立下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的誓言。大漠荒原开朝后,上至皇帝皇子王爷,下至平民,此生都只会拥有一位配偶,不得违背。凡是违背者,不忠之人,将会处以极刑。

帝后两人,举案齐眉,忠贞不渝本是一段佳话。但这一佳话,被云朝的开国皇帝打破。可能是怀抱着失去挚爱的恶意,云朝开朝皇帝干了一件事。此事让两个王朝子民的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云朝开朝皇帝以姻亲相要挟,将自己的嫡长女嫁以大漠荒原开朝皇帝为王妃,否则就要发动战乱。

大漠荒原开朝皇帝,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云朝皇帝这一条件。因为大漠荒原子民性情至纯,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此生只会拥有一位伴侣。打破誓言,不忠之人,将会处以极刑。因此,大漠荒原的子民远没有云朝的子民那样人丁兴旺。况且,云朝乃开朝起,就是以武为重。大漠荒原开朝以文为重。实力无法相抗衡。大漠荒原开朝皇帝只得答应。

但大漠荒原的开朝皇后是一个爱恨分明性格强硬之人,纳云朝嫡长女为妃此事,正值皇后身怀六甲期间。大漠荒原开朝皇帝不敢将此事告知皇后,命王宫众多宫人隐瞒。说来也是讽刺,举国上下,无人不知云朝女要嫁以皇帝为妃,只有皇后一人被隐瞒。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皇后知晓,大动肝火,导致早产,产下一名男婴后便难产去世。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大漠荒原的开朝皇帝当即大怒,当日云朝和亲使团到达,当即诛杀了云氏女。两国战乱由此开始。云氏女和大漠荒原皇帝成亲仪式当天,正是皇后难产去世第二天。

两国战乱数年之久,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那一场战乱,将两国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血红色。最后,两国皇帝开始商量和谈。不知两位皇帝最后达成了什么共盟,立下两朝的世代姻亲关系。由此,才有了历任云朝嫡长郡主需成年后远嫁大漠荒原这一协约。但历任云朝嫡长郡主为大漠荒原所出的皇子皇女,大多不得国君喜爱。

由于吃了亏,大漠荒原王朝,此后开始文武并重,婚姻嫁娶和云朝一样,允许一夫多妻制。但有一点不同,大漠荒原王朝的一夫多妻制需得妻子本人答允,否则不得作数。

此后,两朝相安无事百年。但此事在两朝人民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两朝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维持着面和心不和的表面和平。

但这一现象,在云朝第十四代君主云虢诞下嫡长郡主云汐后稍许好转。因为云汐郡主乃是当朝大漠荒原皇帝嫡长女所出。

大概是风水轮流转吧。云朝第十四代君主云虢刚成年时,偶然见了大漠荒原当朝皇帝嫡长女琼玉一面,为佳人的美貌所吸引,惦记数年。王位之争胜出登基后,向大漠荒原皇帝提出要娶其嫡长女为妻。

按理说,由于两王朝的前因后果,大漠荒原皇帝本不该答应,但云朝皇帝云虢提出要立琼玉为后,并以云朝两座城池和无数稀奇珍宝为聘礼,大漠荒原皇帝当即大喜,并应允。

云汐郡主作为两朝姻亲所出,又是嫡长郡主,身份地位无限尊贵,她成年后的和亲一直是两朝人民世代友好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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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完这册史书,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凡是两国王朝之乱,倒霉的都是女子。皇族女子更是如此,虽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声望,但婚姻嫁娶不为自己所愿。还不如成为平民女子,虽没有地位声望,但与皇族女子相比,相对自由快乐。

两朝皇帝均以姻亲来联盟。这是何其的讽刺?!大漠荒原皇帝开朝皇帝虽得皇后,最终还是没有护住他心爱的皇后,害得皇后惨死。光有冠冕堂皇的誓言何用,说得好听,此生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最后还不是食言。

如果他真的能护住皇后,世代王朝,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此生只有一位配偶,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当真是一段佳话。君子在于有所为,有所不为。凡事以礼相待,以文为重并无过错。但倘若事事以礼为重,遇到不讲礼的世俗小人,必将受人欺辱。

一个王朝亦是如此。王朝兴盛繁荣,必保子民不受欺辱。国强则民强。

既然两朝开国皇帝年少是挚交好友,那情谊应该是山高水长,很深的。因为一名女子便情谊崩塌。这哪是挚交好友该做的事情。挚友获得良缘觅得佳人,不是该真心祝福的吗?反而因此分崩离析,说明两个人的情谊并不深重。

不过人心难测,仅仅是因为一名女子,两人又不是血亲兄弟,何况一母同胞出生的兄弟,尚且会因为蝇头小利反目成仇。更不论皇族王朝之争中弑父弑兄弑弟之人。

女子的容貌当真那么重要吗?为何世人,就连那皇帝小儿都是世俗之人,因为女子的容貌便为此钟情神魂颠倒。便要将佳人娶之夺之,可有问过佳人的心愿?如果佳人愿嫁,实乃好事一桩;如果佳人不愿嫁,另有所属之人,此为强取豪夺。与那强盗匪徒有何区别?

且不论佳人垂暮将老,便不再钟情喜爱吗?是了,怪不得历朝皇帝除了皇后,后宫无数。宫妇女子为了那皇帝的女子的喜爱,闹得勾心斗角最后为乱宫闱的不在少数。按理说,就是这天杀的皇帝老儿的锅。狗皇帝!

说出这番惊天动地实乃大逆不道的豪言后,我心中快活极了。如果不看身旁的教养嬷嬷和贴身侍女,她们诧异惊慌恐惧后又死灰一般的脸色的话。

“郡主慎言,这番话万万不可在国君和百姓面前言之,这是要砍头的。”一众嬷嬷和宫女跪在地上,惊恐万分说完后,又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望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郡主,早知如此,奴婢就不该把这些史书找来供郡主翻阅。正是因为如此,郡主才有此等豪言壮举。”我的贴身侍女阿燕岔岔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也只是这样说说嘛。我晓得,这些话自是不能在国君,额,我父皇还有我的子民面前说罢。我也只是想想有感而发。”

“不过,我才不会像云朝历任嫡长女那样,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我还有兄长阿弟庇佑,他们才不会忍心让我远嫁呢。以后,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婚。”我心中想着这些话,用谁也听不到的话小声嘀咕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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