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慢穿]反派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第103章 兄弟阋墙(73)

第103章 兄弟阋墙(73)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沽酒女穿着方便干活的窄袖蓝衫,在酒肆穿梭的身影蹁跹如蝶。码头迎来送往,最是鱼龙混杂,在这里长大的女子也泼辣干练,吊梢眉,眼睛晶亮,丰厚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就把调戏人的水手骂得不敢吭声。

“陈阿四,可把你厉害坏了!别把讨小相好的招数用在我这儿,不好使!怎么,被醉春楼赶出来还不够?命还没赊在我这的酒账长,狗东西。”沽酒女将酒坛重重一放,又丢下碟酒菜,冷哼着走了。

那水手讨了个没趣,囫囵摸了摸脖子,在众人嘲笑中小声嘟囔着给自己倒酒,“谁被醉春楼赶出来了,分明是那老鸨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躲还来不及呢,自己走的。”

同行的水手听到这儿也是唏嘘,“醉春楼可真是遭了大难了,也不知怎么跟匪寇扯上了关系,我那日还看见官府有人来盘问呢。”

“什么事儿?”有人问。

水手见他好奇,也就生出了摆弄的兴致,“啧啧,外地来的吧,听我说与你听……”

醉春楼是滨州有名的妓馆,这名气却不在精贵,而是开在海港附近,不知是捡还是买,收留了很多流落的异族女子,客人更是三教九流,身份混杂,官府也难以管束,对这地头蛇,只要不过分惹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半月前,却听闻醉春楼一个花娘与情人定了终身,私奔不成被捉了回去,死不肯低头,自尽了,谁知那花娘的情人竟也不是普通水手,而是东瀛人,甚至都传言他与海上匪帮关系密切。

不然为什么醉春楼的船会被劫走呢?可不就是报复么!

一船的人,现也不知是生是死,其中还有听闻花大价钱招来的番邦娘子呢!

醉春楼因此闭门谢客,也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成为饭后谈资。但这事儿也没大到要惊动裴节的地步——原本是这样。

曹汎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五皇子,心底哀叹这六皇子办事可真是不地道。

如果幽州的何彰在这,肯定是能和曹汎同病相怜的。

想当初六皇子单枪匹马去杀马帮头目,彻夜未归,洛世子也是生生一言不发地等了一夜,连带着其他人也不大气不敢出,直到六皇子沐着晨曦归来,将用披风裹着的血淋淋的头颅,一把甩到了地上。

曹汎模模糊糊地回忆起当年御前比武的盛景,六皇子这疯劲儿,还真是愈演愈烈,忒吓人!

谁能想到时楼竟会暗中派人潜入醉春楼,又散布谣言引来贪图财宝的海寇劫船,直接潜入人家大本营呢。曹汎还抱有期待,毕竟现在只是寻不到六皇子下落,没证据证明六皇子亲自涉险去了。

“我该想到的,他这副做派,哪是先锋,都是顺势而为。”裴节沉默半晌,却是怒极反笑,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他最喜欢做的和最擅长的,从来不是正面对峙。”

阴谋,冷箭,蛰伏,伺机而动。

毕竟是暗杀北凉使臣的真凶。

“天生的刺客,真是错生在皇家。”裴节感到无趣,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愤怒。

他又想起儿时的戏言,原来那些话也都是迎合糊弄他的。若真是有心驰骋沙场,又怎会如此行事,作风比列传中于史有名的毒士还要险恶。

另一边,故技重施的时楼自认行事已经收敛很多,他是易了容的,伪装成了花魁身边伺候的哑巴婢女——这番邦的花魁自然也不是真花魁,而是与阿若兰交好的百越王酋送来的细作云珠,另一个婢女晓珠是云珠的亲妹妹。

这些年他一直与迦落八云用信鸽维持着联系,阿若兰知道他要出兵滨州,怕他不及裴节有曹氏护着,还特意动用了私人关系。

让系统也不得不感叹,果然有娘家舅舅就是好。

被劫的船只上多是醉春楼新采买的妇人,几个身强力壮的龟公一开始就被杀了,这也是为何时楼放弃伪装成龟公小厮的缘故,纤弱女子不被看作是威胁,更容易留下。

云珠和晓珠都力劝他不要亲自来,但时楼怎么可能放心把事情交给她们。裴兰是骄傲之人,畏惧是不可能畏惧的,信任也是不可能信任的。

重要的事情都一力承担亲自完成,本质上是自视甚高,对他人的能力报以极端轻蔑。

地洞里的妇人如惊弓之鸟,挤在一团,亲眼目睹海寇杀人,这些女子前有狼后有虎,左右都是暗无天日,一个个神情麻木,脸色灰败,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时楼与她们关在一起,虽不能说话,但他目光清明坚定,无形中已经成为主心骨。

外面又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时楼怀中半抱着一个年龄最小的小姑娘,不时地轻拍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肩膀,从被劫掠到被送到岛上,算算时间,今晚该到庆功宴了。

洞里昏暗无光,开门的时候像是刺眼的光突然涌入,惊醒了笼中昏昏沉沉的鸟雀,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坐着望过去铁山一般。大汉露出猥琐的表情,打量着这群惊惶不安的女人,“都把脸抬起来!让爷好好瞧瞧,今晚带过去,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言语中的垂涎之意,已不做掩饰。

但时楼一路观望,这些海盗虽然贼心不死,却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纪律这般严苛,其野心也一定脱离了一般匪徒。

“你们谁是珀珠?”

“姊姊……”那丫头还不到及笄的年纪,只下意识地依赖这个陌生的异族人。时楼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沉默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摆摆手。

“你就是珀珠?”那大汉嫌弃地看了看这张其貌不扬的脸,还是个哑巴,但坐着的那个也属实干巴,还不如这个白净,腿还挺长。他又点了几个人,“带走!”

时楼弓着背,垂头走出了地洞,被驱赶到一个房间,云珠和晓珠也在这里,晓珠激动地迎了上来,“可算是见着你了。”

那大汉对着云珠竟颇为恭敬,“云珠夫人,这人我已经带到了。”

“多谢壮士。”云珠懒懒地点头,把弄着腕间的海纹石镯,“我会跟大人说的。”

大汉走后,时楼一改温顺的伪装,云珠以目示意外面还有人把守,用手指沾了水,写字向他说明了当前的情况。

今晚的庆功宴上,几个掌权的干事和军师挞那陀都会出席,我会见机行事,杀了挞那陀,便是拼了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若一击不成,再让晓珠来。只恳请殿下莫要迁怒,放我妹妹一条生路。

云珠和晓珠底下还有一个小妹,留在百越王酋手中,若时楼有心为难,那小妹是绝活不下来的。

云珠目露哀求,见时楼点头,深深松了一口气。晓珠在一旁没有言语,时楼看了她一眼,心道又是一个倔强孩子,未必肯苟且偷生。

落日将海水染成艳丽霞色,又渐渐沉下去,广阔天幕间星光点点,月黑风高。

岛上的核心建筑在易守难攻的峭壁之上,已成规模。时楼被安置在障子门外传膳送酒,半边身子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将存在感压到了最低,默默观察着陆续到来的宾客。

挞那陀是个惧死之徒,传闻有随身佩刀的特权。幽深狭长的廊道间,时楼看见一个缓步而来的青年,着青衣,手笼在袖中,腰佩长刀,身形高瘦不似其他干事。

“这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他注意到了时楼,询问道。

“回大人,是新来的侍女,是个哑巴。”旁边另一个婢女回答。

挞那陀看着时楼淡色的瞳孔,为这对珠子嵌在耷拉的三角眼中而感到一丝惋惜,“这样的丑女,还是不要放在这里的好。”

军师的到来将庆功宴的气氛推到了高峰,时楼等了一个多时辰,听见里面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嘶吼和喧哗,伴着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尖叫,一道热血溅落在纸门上。挞那陀率先打开了门,“快叫人!有刺客!!”他欲逃,却被身后的攻击逼得不得不躲开,又丧失了逃离的机会。

云珠鬓发凌乱,精心描绘的脸上溅了血滴,神情冷厉,不带一丝人情。

婢女跌跌撞撞地爬去喊人了,挞那陀见时楼靠在角落里不动,表情几乎扭曲,“该死!你这听不懂话的夏人!”又是几番闪躲,趁着云珠被人缠住的间隙,挞那陀一阵狂喜,终于寻到了脱身的机会,提着刀的手腕却是一酸。他下意识惊愕回过头,还未反应过来,只看见一双自暗处逼近的,锋芒毕露、野兽般的眼睛。

什,么……

时楼劈手夺刀,手指一翻握紧了刀柄,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挞那陀的脖颈划下。

这把刀磨得刀锋尖锐,用来给其主人饯别,真是忠诚,没让他死得太痛苦。

没人注意到挞那陀的死,时楼将他的身体拖到角落,拿着挞那陀的刀,走进了一片混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被扯坏的、摇摇欲坠的障子门。

哑巴侍女俏公主(bushi

真是胡来(摇头)

码字更新,我的精神玩耍时间,最近实在是忙得喘不过气来,要和大家抱抱才能好ww

第103章 兄弟阋墙(73)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