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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兄弟阋墙(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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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是谁挑唆的了吗?”瑶华宫内,宸妃刚和独子闹了不快,脸色很不好看。

裴节对甘泉宫那小子关心太过,已经犯了她的忌讳,若再变本加厉,她不会坐视不管。

“凭裴兰的出身,也配吾儿倾心相交么?不过是巧言令色,欺节儿生性爽直,天真不知人事罢了!”美艳妇人心中带气,连架上的一盆珍品兰花也看不顺眼,直接砸了了事。

裴兰那张脸,和朔姬越发相像,令宸妃想起了当年裴帝对朔姬鬼迷心窍般的宠爱,最后虽不知为何戛然而止,但她心底还是记恨着。没对裴兰下手,不过是身为人母,可怜他年幼失恃罢了。

“七公主曾与殿下见面,一一排除下来,应该是她。”晚玉也觉得奇怪,居然是永宁宫那病秧子,“据传六皇子对七公主多有关照,曾亲去永宁宫探望,万寿节比武,六皇子拼死相争,公主急得直接冲入校场,想来是在无人留意的时候,两位殿下早已相交甚好了。”

“春草叛主,为我所用的事情,不可能是节儿自己发现的。裴英?呵,我倒是小瞧了永宁宫的小猫小狗。”宸妃冷笑道,宫中无人不知裴节是她的逆鳞,既然敢利用她儿子,就该做好承受她报复的准备,凉声吩咐,“着人仔细盯着永宁宫,容氏也不是个单纯简单的,多留心,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机灵着向我汇报。”

思索了片刻,宸妃又道:“谋害裴荔虽非我本意,但如今这局面也算痛快。可惜欧阳丹疑心重,春草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她算有功的,你手脚干净些。”

“是。”晚玉躬身应是,心底忍不住发寒。

到底是虎将嫡女,高门明珠。

春草,你要怪就怪自己命贱吧,也怨不得被贵人视为草芥。

背地发生的这些诡谲阴谋,时楼一概不知。万寿节一过,炎热漫长的夏日白昼开始倒数,熏热的南风也渐渐带着凉爽的气息。时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成就斐然。

“乞巧将至,我听说老五正计划着和范家小子出宫玩。”经打擂一事,裴苍已然将时楼看做了半个心腹。他用茶盖撇了撇盏中漂浮的细长茶叶,垂着眼看叶片在浅绿的茶汤中慢慢舒展,慢条斯理问道,“应该也邀请了你吧?”

时楼点头,知道裴苍是按捺不住要对裴节下手了。

“北凉使臣觊觎公主之心不死,”裴苍对惹是生非的北凉实在是厌恶至极,若非他们,他又怎会在父皇面前搞砸了考验,大丢脸面,“既然赖着不肯走,那就别走了。”

“老五赠予你的满月珠可还在?”面容渐渐褪去青涩的少年露出了阴翳的冷笑,“兄弟一场,我也不想对他下手,可这几日老五实在是欺人太甚,太嚣张。”因时楼负伤,裴节对裴苍的不满已到了新的顶峰,没少找他麻烦。

“与其等老五误我大事,不如先行了结了他。”裴苍看向时楼,“可忍心下手?”

时楼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跪地伏身道:“兰任凭皇长兄差遣吩咐。”

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裴苍已经开始信任他。

——而这,也将成为他不幸的开端。

在裴苍看不见的角度,时楼露出了一丝愉悦的微笑。

从裴苍寝殿出来后,午后时楼又去了甘泉宫主殿见皇后,他不是很想应付这位位高权重的中宫娘娘,容昭仪疯癫,欧阳皇后又何尝不疯。

“荔娘任□□娇,叫本宫宠坏了,本宫断然舍不得荔娘远嫁的。难为你能不计前嫌,全心勉力。”欧阳丹天生一对明艳凤眼,这些年越发凌厉逼人起来,几乎让人不敢直视,她总是抬着下巴俯视时楼,红唇中吐露的话语带着高高在上的示好,“你的用心,本宫全看在眼里,苍儿也都同本宫说了。你放心,本宫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子,做好你该做的,日后本宫不会亏待你。”

“母后折煞儿臣,甘泉养育之恩,兰怎敢忘怀。”自从来到这里,时楼隔三差五就要被各方人马敲打一番,早就习惯了,阳奉阴违的话越说越溜,系统闻言默默点了个赞。别的不说,编号16光是能屈能伸,宁死也不ooc这点,就值得优秀员工的表彰了。他对于工作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让系统有时也会感到疑惑。

欧阳丹审视般地看向时楼。这个混有异族血脉的孩子,明明是在她跟前养大的,近来却变得越来越陌生,就好像再怎么管束调//教都无济于事,属于外族的那一半总是明晃晃地昭示着存在,这张肖似朔姬的面庞,实在是……令人厌恶。

“你是不该忘怀,你生身母亲朔姬,是叛党戴罪之身,你能侥幸活下来,已是本宫看在皇上的份上,格外开恩了。”欧阳丹眸色渐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过去,“记住,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功折罪罢了。”

“你既活下来了,这就该是你的命。”

欧阳丹的话称不上是说教,比说教还要再多几分恶毒,像是某种带有预言性质的诅咒似的,配着她高傲端庄的凤仪,显得极为讽刺。

莫名其妙被PUA了一通的时楼默默叹气。

所以,“叛党戴罪之身”又是怎么回事?裴兰生母还做过什么事情,竟让欧阳丹记恨至今。涉及到当年迦落八云叛乱之事,知情者不会多。裴长泓和欧阳丹是不指望了,不知道能不能从国师或淑贵妃那里挖出点什么。

啊……也难。

时楼让系统向总部反映这个世界的种种怪异之处,措辞可以尽可能严重。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不怕死,可却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恶寒,仿佛被人“请君入瓮”。

系统也觉得不对劲,它最近搞这些已经熟能生巧,许诺会帮时楼盯着反馈进度。按理说帮扶部门接单前都会有中操部进行调查和筛选,综合各方面指标进行风险评估,历来能够通过的位面申请书评估最高也只在40%左右,现在的失控程度绝对不止。

春草病了,清霞便做主调了个伶俐干净的丫头来伺候时楼。时楼知道这是春草背后的人出手,再结合裴荔莫名其妙地得了疯病,差不多能猜出是谁的吩咐,又是谁躲在暗中从中作梗促成这些变动——能让太医院闭嘴不难,让国师府也缄默不语,可就有意思了。

裴节说裴荔落水受惊是老天开眼——就说他错了嘛。

唉呀……哪里是老天看不过去,分明是“上天”也不敢动的那个孩子,予以厚望、心心念念的救世之子,因为他生出了报复的心思。

哑儿似乎对他在乎太过了,这可不行。时楼沉思着,眉尖微蹙,似乎有些苦恼。新来的宫女秋芯是内敛乖巧的性子,见状也不敢打扰,端来茶点便默默退下了。

是因为从小缺爱吗?

一开始接近哑儿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接下来就在适合的时机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吧。太沉溺于牺牲与付出的幻梦,对一位注定登基为皇的盖亚之子而言,可不是好事。盖亚之子的求生欲望增强了,时楼害怕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谓命门,为之生,为之死——他承担不起。

了解到时楼打算的系统沉默了半晌,不知该作何感想,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替哑儿感到了可怜。

系统:在世界本源遭到不明袭击之前的设定中,容昭仪本该诞下皇子,这么看,女体的“裴英”简直是个毫无意义的工具,我对她抱以“同情”的情绪。但现在,盖亚之子在你眼中好像也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智能系统突然开始模拟人的情绪思考起哲学问题,时楼也只好顺着毛安慰它:其实你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作为帮扶部员工来修补位面裂缝,和他互为工具而已。

系统听完就下线了。

时楼:?

乞巧节,夜幕缓缓降临。因公主皆未出嫁,便与郡主县主等名门贵女们一道在宫中设宴欢聚,宫女们也各自乞巧斗巧,十分闲暇。裴节作为皇子无所事事,又耐不住寂寞,早就和时楼约好要溜出宫去玩,由范赛心在宫外接应,在落钥前赶回来。

“星儿今日没跟着你么?”范赛心早就在护城河角楼旁的古柳树下候着了,见两人来得顺利,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可是冒着被母亲责罚的风险来夜游乞巧市的。

“我开恩让她去和小姐妹斗巧了。”裴节一脸得意道,“而嬷嬷们脸老得像树皮,我最不耐烦见她们,一向不准靠近我寝宫的。”

时楼但笑不语,并不揭露真相,且让裴节真觉得自己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吧。

“六殿下风姿太盛,枉我还打扮了一番,早知就省了这个心,草草出门了。”范赛心抬起双臂抱在颈后,胆大地倒着走,同他们说笑,“反正再怎么打扮,风头也要被动人心旌的殿下抢过去呢。”

时楼今日搭了件莹润的白纱罩衫,在落日余晖下如燃火流金,又生得顾盼生辉的琥珀双瞳,最是好风景。偏生本人还不自觉地在歪头笑着,一副侧耳倾听的温和模样,看得路过的少女忍不住回头,心底寻思是哪家的俊俏儿郎,怎么先前没有风声。

“宫外人多耳杂,范兄叫我兰弟就好。”时楼正思考着裴节出宫前给他交代的计划,没留意周遭的事情,听到范赛心的话才意识到三人还是太引人注意了些。

“那兰……”范赛心欣然应是,刚要开口,被裴节一瞪,只得咽下升到嗓子眼的“兰弟”二字,改口连称不妥,“臣与殿下尊卑有别,称兄道弟说漏了嘴可就麻烦了。”

“你少占他便宜!”裴节冲范赛心扮了个鬼脸,“我才是他哥哥!”

“好好好,裴兄,兰公子,请吧。”范赛心招呼他们往乞巧市好玩的地方去,路上又背着裴节给时楼递了个无奈的眼神,笑眯眯地做了个口型。

阿兰?

六殿下毕竟是皇子,尊卑有别。“兰公子”说给五殿下听,私底下亲近些,便唤“阿兰”吧。

见时楼点头接下,范赛心笑容又扩大了些,露出一口白牙,裴节直呼他笑得恶心,招蜂引蝶不知抛媚眼给谁看。而刚和时楼拥有了个小秘密的范赛心才懒得和他斗嘴。

六殿下又不是公主妹妹,用得着这么宝贝么?藏着掖着不给人看。

而正在宫中陪姐妹们过节的裴(哑)英(儿):(阴暗)(假笑)(想拔刀)(哥哥在哪里)(阴暗)(扭曲)(这是什么东西)(痛苦)(假笑)

第66章 兄弟阋墙(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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