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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兄弟阋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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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出关,也有万寿节临近的缘故。时楼待在甘泉宫中,也能看到皇后日益繁忙起来,来自不同宫殿廷院的宫人内侍明显多了起来,个个步伐匆匆,领了牌子各去调度安排。

进出的人多了,又有系统帮他望风,时楼多了很多往外跑的机会,他与哑儿约好了暗号,就在永宁宫旁的小园中见面。

多日不见,不知是不是错觉,哑儿似乎又瘦弱了些。时楼放下了手中的食篮,目光在他露出的手臂上凝住了,那些交错的伤痕,绝不是不小心摔倒能弄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时楼问。

哑儿本来正满目期待地向他跑过来,闻声身形一顿,低头看了看,脚步缓下来,直到停在了原地,向时楼这边张望了一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容昭仪不准他露出伤痕,但这不是问题——她还不准他乱跑呢,不还是随心所欲地出来见六皇子了——真正的问题是哑儿不想叫他瞧见这些丑恶东西。

好丑。

哑儿静默了半晌,终究还是舍不得因此弃他而去。慢慢地踱步过去,是时楼平静目光中不太情愿地将袖子卷了上去。只见瘦骨嶙峋的小臂颜色苍白,更显得上面的淤青和伤疤刺眼似的恐怖,层层累累,没一块好皮肉。很难想象下手的人应该如何铁石心肠,才能狠得下心来在这样瘦弱的身躯上加诸酷刑。

时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他的袖子轻轻放了下去。衣服是洗得发白的粗布,磨到了伤口又该疼。

问是谁伤的,也没有意义。时楼默默叹息了一声,“你那儿还有药吗?”

哑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但是快用完了。还是很久之前高姑姑给的,后来大概是忘了,或者没料到他用得那么快。

总之是没放在心上,给的东西很少。让哑儿总是处于一种贫乏的状态。

“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一回。”裴苍给他的伤药不是凡品,敷上去清凉舒适,甚至有祛疤的功效,后来裴节也给他送了一些,时楼那儿还有不少。

哑儿乖顺地点了点头,眼底微亮。

“不要再惹昭仪和姑姑生气了,你这么机灵,怎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呢?”哑儿看着比裴兰还小很多,时楼语气中不由自主便带了些怜惜,“你乖,活下来,以后会好的。”

容昭仪不简单,哑儿身份特殊,要想救出来,还得等到他与盖亚之子联系上再说。但只要哑儿还活着,最后总有机会,毕竟与扶持裴英登基相比,这也不算难事。

可一想到她的身体,时楼又不禁皱了皱眉。小小永宁宫,却禁卫森严,守着的宫女一个比一个警惕,他一时半会儿还真进不去。除了那天随着裴萧裴节一起匆匆见了裴英一面,他就没再见过她了。

与哑儿交好,本就是为了联系上裴英。

却是个不能传话的哑巴。

时楼暗道可惜,又觉得哑儿很有几分可怜,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们永宁宫的,怎么都这么病恹恹的没精神。”哑儿不闪不躲地就这么瞧着他,倒把时楼看得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收回了作恶的手。

“近来天热,公主可还安好?能下床行走了吗?可有说过什么?”时楼知道哑儿看着温驯,实际上自有主张,他肯定知道裴英的情况。

哑儿听着他的问题,缓缓摇了摇头。

公主这些日子越发不思饮食了,太医每次过来都是苦着脸,哑儿在一旁偷听,说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时楼脸色不是很好,哑儿睁着透亮而明晰的漆黑眼眸,仔细凝视着时楼的神情,不放过每一丝每一毫的细微变化,想要看清楚他的真情假意。

他又想起了公主手中那柄花簪、那块玉佩,还有那包糖酥。

连丝帕都带着六殿下身上的淡香。

都是他可望而不可染指的。

您是为了七公主才来找我的吗?

“怎了吗?盯着我做什么?”时楼挑眉问,他将点心从食盒中拿出来,招呼哑儿过来吃,“不准带回去,我看着你吃完。”

哑儿垂下眼睛,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吃不下这么多,所以每次都是全部捧回去,藏起来。

如果没吃完,六殿下下次就不会带这么多了。

他总是想要更多的。

*

吃完点心,时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今日难得休息,又无人打扰,在场的只有一个哑儿。

他放松地躲在树荫下稍作休息,偶尔有斑驳阳光透过晃动的枝桠跳进来,如同一只金色的蝴蝶掠过他鼻尖,哑儿坐在一旁托腮看着他,几乎要看痴了。

见他睡着了,哑儿撑起手臂大着胆子向他的方向探身,像是要借追寻阳光踪迹的由头,趁机碰他一下,又像是要替他遮去最后一点恼人的光。

才不准你扰他安眠。

时楼只是小憩,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痒痒的,起初没有在意,直到对方越来越明目张胆,他一把抓住,睁开眼睛无奈道:“你这又是在做什——嗯?”

哑儿的手像一只抓不住的鱼,飞快地滑走了。时楼撑起身看着他慌里慌张的背影,刚想问他跑什么,就见随着自己起身的动作,一个花环从头上掉了下来。

浅青色的枝液从折断的花枝中溢出痕迹,浓绿新绿的叶片中夹杂着浅紫雪白的紫薇花、月见草、木槿花,还有嫣红黄蕊的茶花、花烟草之类,挤在在手中斑斓艳丽的一团,茎叶歪歪扭扭地缠绕在一起,柔软的花瓣挨蹭着,因为粗暴的编织而掉落下几片。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时楼看着这个花环,歪了歪脑袋。

系统:“收一收,笑得太开心了。”

时楼:“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系统:“哑儿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你当心点儿。”

时楼:“不冲突。”

这儿临近宸妃的花园,这些花儿大概来自哪里,时楼心中有数。

哑儿果然喜欢避着人到处跑,要不是甘泉宫离永宁宫实在太远,见面可要容易多了。

时楼将花环放在进食盒,盖上了盖子。一片心意,不好浪费。

这么新鲜漂亮的花,叫人看见了多生事端,还是带回去藏好为妙。果然是个孩子,掐起花来不分轻重,不知节制。

时楼摇头暗笑。

等再熟一些,就让哑儿帮忙递东西吧。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归目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

回宫后,春草捧着新衣迎上来,“殿下总算回来了,刚刚尚衣局的人过来送万寿节新制的宫装,被奴婢打发走了。”

“什么理由?”时楼将手中的盒子随手给了春草,叫她收拾好,又对着衣服摆了摆手,“不必试了,自去回吧,定然是合身的。”

春草咬了咬唇,“奴婢……奴婢说您在休息。”

“大白天的,那些宫女背地里定要说我不思进取,贪图享乐了。”时楼笑了笑,见春草一脸慌张才道,“我又没怪你。”

“下次我若不在,有人问的话,就还是这么说吧,毕竟我身子骨还没养好。”时楼不耐烦与各路人周旋——那些人讨好他,也是因大皇子的缘故。等哪日是因裴兰本身而来,才值得他费精力与之相交。

春草越发拿不定他的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是反话,只好懊丧地退下了,“是。”

系统:“蛮不讲理。”

时楼对封建社会适应良好,“我是主,她是奴,为何要讲道理?不逼一逼,怎么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

系统:“确定了?”

时楼:“不确定,所以才要逼。”

时楼总往外跑,春草却没多过问,还时常松了口气的模样,虽然掩盖得不错,但到底逃不过时楼的眼睛。

看来不仅他在忙,这丫头也没闲着。

时楼就跟小猫钓鱼似的,时不时看看鱼儿有没有上钩,又极有耐心,不紧不慢,非要等到最后的大鱼主动咬饵才肯提竿,一点儿不催促,丝毫不给对方怀疑的机会。

他取了药,又去找哑儿,可敲了三下,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不见人出现。

这是不好意思了?时楼揣摩不定,便将瓷瓶放在了地上,扬声道:“青花瓶里的晚上敷,晨起后洗掉,再抹一点白瓶里的油膏,菊纹盒子里的是跌打损伤用的,用的时候记得把淤青揉开,方瓶里的是给你驱蚊虫的,别用错。”

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下来,像是在认真记忆似的。时楼耐心等了一会儿,见哑儿执意不肯出来,也只好走了。在他走后,哑儿从灌木掩盖的洞里钻了出来。

这个面具大概是太闷了。

哑儿捂着发烫的脸,仿佛隔着面具都能摸到热意一般。他跟着时楼走了一段路,悄悄将路记下了,才恋恋不舍地返程,将几瓶膏油放进怀里。

旁边还有个绳子系着的小纸包,哑儿捡起来打开。

里面是几块雪花乳糖。

这些都是他的!

哑儿捂着心口,感受到陌生的情绪酥酥麻麻地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到最后连指尖都酸软无力了。

完了,他大概是又生病了。

怎么一碰见六殿下就这样呢?

哑儿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因而只是甜甜蜜蜜地想着。

忙完啦(暂时)!尝试慢慢恢复更新

是你们的评论给了我动力ww单机有点难顶,虽然还是会继续写,但有人喜欢会更有激情一点

第53章 兄弟阋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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