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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兄弟阋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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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雯送来了膏药凉油,叮嘱春草晚上给他按摩敷好入睡,早起洗净,再换另一种药油涂抹,面上有伤不雅,需早日祛除。

春草给时楼敷药时咬着唇小心问,“殿下疼么?要不要奴婢再轻点儿?”

“没事。”时楼不是很在意这点小伤,他注意到春草欲言又止,抬起她的脸问道:“好奇?”

春草身子一僵,小心地摇了摇头。

时楼发出一阵短促的轻笑,“抹好了就下去吧。”

在他一再疏离逼迫下,春草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立场。这伤明摆着是掌掴所致,她却不敢问伤从何来,是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系统:“好好拉拢,未尝不能骗来做你的心腹,你就非要考验人家忠心,她又没有必须对你忠心的立场。”

系统再次扫描了一遍编号16的精神值,以确保他没有受到那彬的残余影响,时楼懒洋洋地任它探测,“拉拢做什么,万一她被别人策反了,难道我还要搞谍中谍?要死啊。”

春草现在是皇后的人,可这丫头处处是破绽,要挟起来又不困难,他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手中线索又哪里比得上那些权势滔天的权臣后妃呢?

系统检测下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数值安全又稳定,十分健康。

裴苍给的药不愧是宫中珍品,时楼还没能顶着伤休息两天,那点儿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脸颊无瑕如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还更细腻了些。

伤好后他就销了病假,再次回到文珠馆上课,掌学那边因着大皇子的交代,没有多问他是哪里又伤病了,其他人便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事匆匆带过,哪怕心有波澜,也是隐忍不发。

只除了怨气冲天的裴节。

裴节一得空儿便挤到了时楼身旁,警惕地看了眼不远处的裴苍,小声问:“他哪里欺负的你,下的什么手,你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吧。”要不是范赛心拉着,那天他当场就能跟裴苍闹一场。回去后死活咽不下这口气,裴节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恶心人。

“你待如何?”时楼问。

“我替你报仇。”裴节咬牙切齿道,“不久就是父皇圣诞,到时候随便寻他个错处,让父皇厌弃了他,看他还怎么威风。”

这已是他平复了怒火后想出的,最便宜裴苍的法子了。

“你别乱来,皇后娘娘那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皇后娘娘又如何?父皇要立储早就立了,还轮得到裴苍整日里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是仗着欧阳化的几分薄面,谁还怕他怎么?”裴节不屑道,他以前最讨厌裴萧惺惺作态,现在相比裴萧,却是最憎恶起裴苍来。

时楼定定地看着他,裴节以为他还有顾虑,心中不满,可谅及他谨小慎微多年,生活不易,养成的保守性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了的,还是好声安慰了一句:“别怕,我不会牵连到你。”

“五哥这几日瘦了。”时楼比划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

不知是不是开始拔节长高的缘故,眼见着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英气俊朗,白面团子似的脸颊渐渐消下去,五官凸显,不再那么一团稚气了。

裴节似是呆了呆,杏眼一瞪,一溜烟就跑走了。

范赛心在不远处的树底下等他,两人看了时楼几眼,叽叽咕咕说了不知什么,闹得裴节追着范赛心打,笑闹着跑远了。

系统:“刚刚裴萧在看你。”

时楼收回视线,浑不在意道:“裴苏也在看我。”更准确地说,是在看他脸上早已消失不见的伤痕。

若是真换成裴兰,在周围或明或暗的打量下,细腻敏感的内心又该感到怎样的屈辱不堪呢。

对裴苍的怨恨只会越发刻骨铭心。

系统:“那你呢?”

时楼:“嗯?”他直直地顺着打量的视线看回去,在裴萧充满歉意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这位二皇兄,被保护得很好,心善,纯粹,却不懂人心。

因为裴兰并不会因为他心生恻隐之心而感激他。

裴苏倒是平静而温和地对他点了点头,仿佛一切如常。

系统:“你就不会感到屈辱吗?”编号16并不是系统辅佐的第一任任务者,与其他同事相比,系统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不满与怨恨,心甘情愿地付出没有必要的牺牲,从生命到尊严,似乎没有他不能舍弃的东西。系统配备的精神疏导功能从来没有派上用场,它为此感到困惑。

“这就算屈辱了吗?”时楼眨眨眼睛,“我只是做了符合我身份的事情而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算什么。”

系统无言以对。

“而且这不正是时空局需要的吗?”时楼低低地笑出声,“优秀员工的基本职业素养而已。”

午时,程碧云来叫时楼去一同用膳,时楼知道这是裴苍来宣示主权了。

他这位敏感多疑的兄长,循序渐进几番试探还不够,非得要把事情做绝做死,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才罢休。

但对时楼无碍,他顺水推舟,没有多加推辞便答应了,起身时还顶着不远处裴节灼灼的目光。程碧云走在前面,时楼悄悄回头看了裴节一眼,给了他一个平静安抚的笑,见裴节一脸不平,他小小地摇了摇头。

不要跟过来。

裴苍是有多不得人心,才会被当成洪水猛兽,仿佛会吃了他一样。

这顿饭倒真的没有为难他,宾主皆欢,看得出来里面有很多专门贴合裴兰口味的精致吃食,香气浓烈,十分丰盛。

系统:“亭子里有人,你父皇。”

时楼正在拆解手掌大的小羊骨,他本想表现文雅,好让裴苍不要过于看轻他,过得舒坦些,听系统这样说略微一思索,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直接上手。

他想在裴苍面前表现,可不能在裴长泓面前表现得太好,树大招风,况且裴苍多疑,在皇帝面前争取表现要有个度,否则平白惹他猜忌可不行。

毕竟他只想做那个看鹬蚌相争的渔翁而已。

而且时楼分明记得那晚在泠风榭芙蕖晚宴,裴长泓看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

是看到他的长相,想起了他的母亲吗?

朔姬来自异国豪迈的游牧民族,娇媚艳丽,习性自然也不同于中原贵女。他表现得粗野些,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果然,饭吃到一半,随着宫人的宣报声,裴长泓慢慢踱步过来,脸带笑意,显然是少见自己的孩子如此相处,老大的嫌弃无语之情溢于言表,而小六不知有意无意,兀自吃得香甜,吃相倒不难看,只是到底不合礼仪,像是故意气长兄似的,这画面着实有趣。

裴苍没想到父亲会来,惊讶过后连忙恭敬行礼,“父皇。”

裴长泓看了看他们的碟碗,笑道:“你们几个倒是好兴致,挑了个凉爽怡人的好地方,既得美景,又有佳肴。”

裴苍心中一凛,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见裴长泓和颜悦色才道:“近来苦夏,儿臣也不免贪图享乐了一些。”

“这也算不得贪图。”裴长泓知道皇后对裴苍最近盯得紧,而他对几个孩子并不算严苛,“听闻苍儿前几日在射场上晕倒了,叫太医看过了吗?”

“……儿臣身体无事,就没有麻烦太医了。”裴苍道,此事他没有宣扬,但帝后皇妃知道并不奇怪。

只是……被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母后一句也没有问过。

裴苍目光不由得黯了黯。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懂医理了?还是注意保养,别熬坏了。”裴长泓叮嘱道。

“谢父皇关心。”

时楼没在意这对皇家父子的塑料亲情,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跟在裴长泓身后的人。

男人面白无须,容貌平凡至极,是那种看了就忘的长相,摸不准年纪,大概在二三十,身着墨蓝长褂,垂着眼站在一旁,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海,无波无澜。

而这恰恰是最不寻常之处。

时楼在这双眼睛里看不到属于人的情绪,如同深海如镜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动,平静得过了头。

时楼:“这是谁?”

系统将材料过了一遍,笃定道:“没有这号人物,除非是无名路人。”

可是能跟在裴长泓身边自由出入内廷的,又怎么会是无名路人呢?

时楼心中大概有了猜测,直勾勾地看向那人,蓝衣人似有所感看了过来,定定地与时楼对视了几秒,微微皱起了眉头。

随裴长泓转身离开前,他又多瞥了时楼一眼,面对这人隐含探究的目光,时楼回以一个羞涩内敛的笑,掩住眼底深思。

是你吗?

这是一个残破不全的世界,最大的bug显然就是那位逃脱了盖亚意识监控的国师。

现在,时楼在这个蓝衣人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

所谓洞察天机,所谓国师,确实说得通。就是不知道他人为干扰的目的和程度,又是否与裴英当下的处境有关。

*

另一边,裴长泓问:“国师方才为何一直看向兰儿?”

国师没有为他的敏锐感到惊讶,凝神思索片刻才道:“臣不知。”

“嗯?”裴长泓惊异地挑了挑眉。

国师有神异之能,除了皇位继承人选,从未见他对什么旁的事情感过兴趣。

“六殿下变化很大。”

国师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裴兰,他身处高位,底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孩子也渐渐长大了。”裴长泓感慨了一句,又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今日他本与国师商议事宜,结束后随便在御花园走走,顺便聊些万寿节的布置,没想到正碰上裴苍几人。

“臣没感觉到坏事。”国师轻声道。其实他心里也并不确定,他前几日才出关,正是感应到异动,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譬如……那颗被他镇压在笼中的灾星。

“陛下放心,若有不利大夏之人事,国师府一定将之扼杀在腹中。”国师郑重道。

更了!

第52章 兄弟阋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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