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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兄弟阋墙(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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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楼将手抽回来,裴节掌心一空,下意识去追,面上便带了几分失落与埋怨,“你也觉得他更好吗?”

“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时楼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袖口,语气沉静道,“我只是觉得节哥太冲动了,惹怒了二哥,回去后又要被宸妃娘娘念一顿。”

“有人找你麻烦?”裴节心思一转,却是想到了其他地方。

他娇生惯养长大,面对母妃早学会了撒娇应付。宸妃说要罚他,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往往不了了之,由随行的宫人了代领了。

可裴节心里也清楚,他这六弟可没这么有福气。

“是皇后还是大皇兄?”时楼没说话,裴节急了,“他们不准你出来是不是?”

系统凉凉道:“你把他调//教得这么好,之后还忍心下手吗?”

小孩的心思一眼见底,时楼这是掐着人家软肋,步步接近。

可裴节哪里知道,裴苍也把时楼当成了自己人。

“嘘——妄议尊长,叫人听到了可怎么好。”时楼扯着他小声阻止。

“我可不怕他们。”裴节想到母妃的再三训诫,其实还是有些发憷,可他向来怕丢脸面,尤其是在时楼面前,“你有什么委屈就同我说,我护着你。”

时楼定定地看着他,在裴节忐忑目光中,缓缓荡出一抹笑意。

“那我就先谢谢五哥了。”

*

永宁宫内,容昭仪坐在软塌上,疲倦地抵着额头,“跑了?”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是,”高姑姑满脸懊恼,“都怪奴婢大意,一时不察竟让他钻了空子。”

“幸好没出来撞见什么人。”高姑姑见容昭仪面色不善,忙道,“他什么都不懂,大概只是跑出去玩了,回来后仔细教训一顿也便罢了。”

“幸好?呵……”穿着宫装的女人把玩着自己纤细洁白的手指,“姑姑最清楚了,本宫在宫中战战兢兢这些年,如果次次都靠幸好,早死无全尸了……人呢,还没找到吗?”她眼睛一扬,眼神锐利地责问。

容昭仪生得眉清目秀,眼尾微微下垂,最是江南温软的面貌,此刻却压着沉沉的戾气,嘴角紧紧抿着,露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全都不让我好过……连我的东西都要害我……”

“小姐放宽心,会好起来的。”高姑姑道。

“嗯……快了……会好起来的。”容昭仪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掌心已掐出了破皮的红痕,高姑姑默不作声地听着,不敢细想她的意思,小心替她上药,容昭仪闭着眼倚靠在高姑姑怀中,喃喃自语,一如当年天真如水、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家里是商贾之家,没有功名,跟京中贵女相比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野丫头,那些沉甸甸压在肩上的礼数讲究,是她自己慢慢含着泪与惊恐品悟出来的。

哑儿很快就被绑着押了回来,他低头看地,细瘦的肩膀无精打采地垂着。

他本来想着再见他一面,可六皇子跟在二皇子五皇子身后,他没寻到机会,只好眼睁睁望着他离去。

七公主躺下休息时手里握着绒线花钗,而他到现在还感到有些失落。

“去哪儿了?”容昭仪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孩子,乌黑的双眼深不见底,哑儿只作没有听见。

容昭仪不由得讽刺道,“真把自己当哑巴了?舌头给你留着是姑姑心软,本宫都说了,你又用不到,留着也是麻烦。”她微微一撇嘴,埋怨地看向一旁的高姑姑,“你瞧他。”

“他没胆子说出去的,娘娘何苦造那杀孽。”

“猪狗都杀得,姑姑还怕杀孽?”容昭仪提高了声音,尖细得有些刺耳,“你当我不知道……你们都当我不知道……爹娘也好,你也好,哼……你们怎么会怕杀孽!你们最怕的是我行状疯癫,难以管束,毁了容家的富贵!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耐把你们都杀了!也好过,也好过……”她拿起了手旁的茶盏怒气冲冲地向高姑姑砸过去,碎瓷片溅了一地,哑儿侧了侧脸想躲开,一片碎片啪嗒地划过了他的面具。

不料这个举动却好似一下子激怒了容昭仪,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可怖,姣好面容狰狞凶狠,她起身掐着哑儿脖子将他瘦弱的身体拖过来,像拖着一只小鸡仔。哑儿本跪着,被她这么一拉几乎整个人狼狈地趴在了地上,袖子翻卷起来,露出了上面层叠的新旧伤痕,青紫的是掐出来的,淡白的疤是簪子划的,绣花针钉的,红色的痕迹是细木棍打出来的,冰山一角。

之前没这么多,但近来他总往外面跑,也让容昭仪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真可怜,没有别的方式发泄恐惧惊惶,每天疑神疑鬼。

或许只有在虐待他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女人尖锐的指甲陷在他肉里,哑儿被松开以后忍不住捂着脖子呛咳起来。

“这不是能发出声音吗?”容昭仪看着他说道,她瞄见地上的碎瓷片,渐渐望着出了神,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她转向心惊胆战的高姑姑,柔柔一笑,“姑姑放心,月儿是惜命的。”

高姑姑暂时出了内室,哑儿用手臂撑着身体抬起头,余光瞄见风姿绰约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但他并没有回以对视,而是睁大眼睛看着门慢慢合上,和母亲一样黑漆漆的眼中古井无波。

像是在张望着夏日明媚的天空,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入眼,在心底平静地计数。

啪嗒。

门彻底合上了,在他眼底晃出一道淡漠的光影来。

高姑姑恭谨地站在门外,严防死守。

*

裴节与裴萧起争执的事,很快传到了各处,他们两并没有避着人,要探听消息再简单不过。

宸妃拨了拨炉中的熏香,“裴萧直接甩袖子走了?裴兰什么反应?”

“是,二皇子走后便径直回了灵犀宫,六皇子留下,劝住了五殿下。”

“节儿依旧时常找他?”宸妃没说具体名字,但晚玉很清楚她指的是谁,低头称是,“奴婢瞧着,五殿下对六皇子的情谊,有增无减。”

宸妃无奈叹息,“节儿总是单纯了些。”她没继续向晚玉追问裴兰的事情,甘泉宫那边她自有安排。

“依你之见,皇上此次旨意,是不是那容氏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朔姬和容氏,都是在她怀孕时承的宠,是以印象极为深刻。

“容氏整日足不出户,不敢有争宠之意。”晚玉摸不准宸妃的心思,只好捡些好听的回话,“皇上应只是为了您和五殿下,并没有看重其他嫔妃皇子的意思,何况七公主体弱,太医那边的意思是,大概难挨到明年了。”

“大胆,”宸妃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本宫只问你容氏,谁准许你擅自揣测圣意?”

“娘娘恕罪!”晚玉慌忙跪下。

宸妃没理她,待晚玉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才悠然道,“起来吧,本宫饶你这次,若是再犯,自去领罚,别让本宫提醒。”

“谢娘娘恩典!”

“既与容氏无关,刘怀音也犯不着主动出手,那看来还是甘泉宫的主意。”宸妃轻抿红唇,露出不愉快的厌恶神情,“欧阳丹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奴婢斗胆说一句,”晚玉知道宸妃眼热中宫之主的位置,为了家国安稳却不得与之相争,故而对霸占后位的欧阳氏十分痛恨,小心斟酌措辞道,“与其说是皇后的命令,不如说更像六皇子的意思,至于背后有没有大皇子推动,就不好说了。”

她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与宸妃听。

宸妃静默半晌,冷笑一声,“你去把节儿叫过来,本宫有话问他。”

宸妃与裴节虽时有矛盾,却是实打实地亲近,仿若平头百姓寻常母子,皇后与裴苍却不然。

时楼与裴苍“混熟”以后,看着这位大皇兄每天的压力,也不禁有些咋舌。小到衣食住行、礼仪姿态,大到文韬武略、为人处世,事无巨细,皇后全部一一过问,严加管教。

裴兰随他生母,喜食乳品的事情,宫人们都知道,但偌大一座甘泉宫,却没人见裴苍对哪样食物表现出过额外的兴趣,每日菜肴丰盛,也只见他轮流夹过几筷,没有规律可言。

人怎么可能没有喜好,只是裴苍不被允许表现出来罢了。

皇后之严苛与厚望,可见一斑。

校场上皇子们在上课,时楼看着裴苍日渐沉稳的身姿,一派储君风范。

系统:“我记得昨晚,他还在皇后那考校了半晚上《孟子》。”白天就不用说了,起得比时楼早得多。

时楼:“圣王之道,以皇后的野心,他自然不能落下。”

系统:“啧啧,这连轴转的,他能吃得消嘛。”

时楼:“反正又不是我吃。”

裴苍已经可以骑马了,时楼看着他在热烈阳光下略显青白的脸色,脚步虚浮,眼尾水肿,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教官问他要不要稍作休息,被裴苍拒绝了。

裴苍跨上马,拉着缰绳想渐渐加快速度,颠簸中霎时间一阵头晕眼花,眼前发黑,他暗道不好,来不及唤人就眉心一抽,危险地晃了晃身体,将一旁的教官们吓得够呛,慌忙将他接下马来,搀扶到一旁休息。

时楼见状,立马扔下手中的弓箭,对大呼小叫的裴节摇了摇头,在他赌气的目光中不回头地向裴苍小跑过去。

裴萧看见裴节在原地气得跺脚,去找范赛心比试撒野去了。

“我本以为你是在意兰弟的。”他转过头,探究地看向身旁默不作声的阮别棠,“这几日与他疏远,却不见你提起半句。”

阮别棠拉起轻弓,专心致志地瞄准箭靶。裴萧见他半天没把箭射出去,突然道,“说起来,那天兰弟送给七妹的几件珠花首饰,有几分眼熟,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嘶的一声,弓弦骤松,失了准头的羽箭偏离轨道,落在了地上。

“我果然没记错。”裴萧说着,一边观察阮别棠的脸色,一瞬间的惊讶已被很好地掩盖过去,“怪不得那几天你总去集市逛,花了钱却不见得添置什么,原来是给兰弟买了东西。”

“……只是一些补偿。”阮别棠垂下眼,“已经了结清楚了。”

小剧场:

南方女人,秀气温柔,神经病,哥哥……

要素察觉

正在挨打的英英:(沉默地看向鞠子清)

……就他妈是你给的设定啊

wuli清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跟老婆感同身受而已ww

位面之间碎片信息传输,还原度已经很不错啦

反正被虐的又不是他(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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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里说过了,ddl提前了,所以最近主要忙毕论的事情,摸鱼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完这章又要等不少时间了,大家见谅qwq

第50章 兄弟阋墙(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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