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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兄弟阋墙(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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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楼说他擅长养孩子不是戏言,何况裴节起点之低,导致上升空间极大,掌学们对他十分宽容,下一次考校就拿了不错的成绩,传到裴帝耳中引得龙颜大悦。

裴节自然也如愿以偿,正大光明地去了马场,见他心心念念的小马驹。

瑶华宫。

孔雀尾羽织就的幔纱自雕花顶梁垂落,描金点翠,极尽奢华。殿内熏烟袅袅,清甜凉爽,半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闲闲地拨弄着丹蔻指甲。她杏眼清澈,红唇如樱,若不是云鬓间重金叠彩,梳着华丽非凡的妇人发髻,怕是会叫人误作是美艳动人的二八少女。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娘娘信我!”星儿趴在地上哭道,她发丝凌乱,身上虽没有伤痕,却神情憔悴萎靡,面目惊惶。

宸妃看了她一眼,樱唇轻启:“我若是不信你,又怎么会把你派到节儿身边。”

这唯一的孩子,是宸妃的掌中珠,心头肉。

星儿慑于裴节的威逼利诱,没有如实向宸妃事无巨细地禀告,实在是犯了大忌。

“节儿顽皮,不懂事,我还指望你们能做我的眼睛,替我时时照看着他。”宸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娇俏的杏眼微阖,“如今也不知照看到哪里去了。”

*

“殿下,五殿下又差人给您送东西来了。”春草捧着一只锦盒走进来,时楼正在殿内练字,她不禁放轻了脚步。

“放那儿吧。”他头也没回,随意道。

“五殿下近来怎么突然对您殷勤起来?”春草手脚勤快地收拾着各色礼物,一边念叨着,“那位明明先前还在小园子里,不依不饶地欺负殿下呢,现在倒是亲近得不同寻常了。”

“又与你何干了?”小孩子的爱恨变得比天还快,不足为奇。时楼搁下笔,不冷不热道,“东西放那里就好,等会儿我去挑选。”

自六殿下落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春草就觉得自己渐渐看不透他了——尽管从六皇子被接到甘泉宫起,就是她侍奉长大的。

看来生死之事确实会让人性情大变。

春草咬了咬唇,之前她事事亲力亲为,可现在她连殿下的书卷笔墨都不能碰了。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事情惹了厌弃,也特意委婉问过,可时楼只是颇为诧异地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三两下把问题推回来,好不狡猾。

看着在一旁暗自纠结的小姑娘,时楼从锦盒中拿出一支金钗递给她,“天热,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候着了。”

春草面目苍白,握着金钗退下,系统问他是不是春草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也许吧。”时楼也没有费心去查,哪里知道春草心里裴兰和皇后哪个占比更重,“疑人不用而已。”

春草终究是甘泉宫的人,与其最后多生事端,不如早早撇清关系,井水不犯河水。

他从不去考验人性。

系统:“你已经把裴苍、裴萧、裴节讨好了个遍,下面是要轮到裴苏和裴莲了吗?”趁着夺嫡之争尚未开始,先同多方交好,逐一游说,虽然费心了些,但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方便灵活把控。

哪怕日后发展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对方也会顾念旧情心软一两分,换得一线生机。

时楼:“裴苍?我还没开始呢,他是储君第一顺位,是众臣百姓心之所向,要‘讨好’他,可得献上点重礼。”

系统:“?”

时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风险跟裴节交好?”自然是要用裴节来换取裴苍的信任。

系统失语几秒来同情裴节,又问为什么不是裴萧。

“二哥主文,五哥主武,我也要成为武将,武无第二,我俩撞了。”锦盒中罗列着几柄精致的首饰,是他叫裴节替他留意的。

与阮别棠心细如发不同,裴节搜罗来的珠钗一枚比一枚精致炫目,数量不多也能叫人挑花了眼。如果说阮别棠送来的那些绒花以新奇可爱来讨女孩欢心,种类纷繁多样,那裴节送来的这些就纯粹是以贵重取胜了,即便是裴荔也会美滋滋地收下的。

“裴节目前不堪大用,却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生下的孩子,子凭母贵。皇帝爱屋及乌,虽然不知道这份爱意中有多少是作为丈夫,又有多少是作为君主,但很显然后宫在他经营下,已成三足鼎立之势,与之相对应,裴苍和裴萧也羽翼渐丰,各有欧阳左丞和阮右丞支持,只剩下裴节。

“三角最是稳当,所以裴苍裴萧裴节缺一不可。

“而有漏洞的三角要破坏起来也最是容易。”

时楼打算以自己为磨刀石,看看裴节是废铁还是蒙尘的钢刀。

“他若是挺过去了,定远将军府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听他指使,我也不必担心要对付一个培植傀儡皇子的外戚将军府,当然最好。况且我是裴苍的手下,我与他兵戎相见,消磨的是甘泉宫和瑶华宫的力量。如果能走到最终之争,我与裴节同归于尽,裴苍残党也必然再起不能。”

时楼从锦盒中挑了一枚水晶戒指,拿在手中端详成色,一边淡然地算计着戒指的主人,“他若挺不过去,则可见瑶华宫实在不堪为敌,下面就看灵犀宫的淑贵妃娘娘还有多少底牌继续牵制皇后,我那父皇又要扶植谁作为替补的第三角了。”

麻烦,所以他还是希望裴节能走得远一点。

戒指上镶嵌的石榴石在阳光下赤红流光,十分张扬。

系统讥讽:“一开始糊涂出局,说不定也能好过走到最后一步得知真相呢。”

这友情可真是连塑料都算不上了。

剧毒。

时楼放下戒指,放到给裴英准备的礼物堆里,不咸不淡,“你怎么知道他会选哪个,至少现在看来,他很开心不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皇帝的用意,裴苍即位理所应当,何必处心积虑搞成这样的局面,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带来的血腥后果。”时楼叹了口气。

年长的皇子们年纪相仿,势力相抵,地位不足则以恩宠来补,储君未立,真是一片地雷。

他为这事儿思索了几天也难以理解,也只能先放下这个问题,“里面多半还有那神秘国师的一份功劳。”

下个月就是万寿节,那时就能亲眼见见他了。

现在有现在的问题。

“殿下,瑶华宫旁的荷花开了,宸妃娘娘正差人请各宫娘娘、皇子和公主去泠风榭小聚赏花,皇后娘娘拒了,但我们手头这份花柬……”春草指着宫外一道人影,是瑶华宫的宫女,“殿下,您要去吗?”

时楼点了点头,“自然。”

“可……”

“大皇兄去吗?”

“奴婢不知。”

“大皇兄若去,九皇妹定会跟着去,我刚好与他们结伴;大皇兄若不去……甘泉宫总得出个人不是?”时楼缓声道。他说得平静至极,却十分引人信服,春草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可也找不出差错来,讷讷应是。

*

宫中有两处池塘,小些的那个就是瑶华宫旁的玉液池。泠风榭建在玉液池中,旁边栽满了各色荷花,一到夏日盛景无边,宸妃每年都会办场这样的芙蕖宴。

榭中置放了一圈矮桌和软垫,桌上有清酒糕点水果之类,黄铜冰鉴徐徐散发着凉凉的白色雾气,虽是下午,可一点都不觉得热。

今年皇后没有来,淑贵妃却是卖了宸妃面子,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主位的方向上。玉液池中粉白娇嫩的亭亭荷花衬着绿玉荷叶,蜻蜓点水,清澈荡漾。比荷花更娇美的,是各宫争奇斗艳的后妃们,或清丽或妩媚,或端庄或娇妍,几乎叫人眼花缭乱。

时楼坐在孩子们那一边,安安静静地低头吃葡萄。

裴英没有来,在场没有适龄的皇女。

时楼虽然失落,但并不觉得奇怪,他的目光隐晦地看向宫妃中一道纤弱身影。

裴英的母妃是来了的。

容昭仪是裴帝南巡遇上的民间女子,三个月后接回宫时已有身孕,或许是一路舟车劳顿,大悲大喜的缘故,七公主裴英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总是要连夜请太医,能否活到及笄还得看造化。

这些是时楼通过裴兰的记忆和已知的资料能获取到的讯息。

容昭仪明眸细眉,长着一张婉约柔媚的瓜子脸,眉头总笼罩着若有若无的愁绪,一颦一蹙间我见犹怜。她不太笑,也不怎么出门,形单影只,存在感十分单薄。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隔着人群遥遥望过来,看了时楼几秒,又安静地移开了视线。

出乎意料的敏感和警惕。

裴节不耐烦坐在位子上吃茶,拉着他要出去玩。时楼看了眼天色,他记得……

“好,我们去附近转转。”时楼搭上裴节的手,轻巧地站起身来。

他记得后宫的布局,皇后的甘泉宫与皇帝寝殿前后相对,在宫城的中轴线上,其余宫殿则四处散落,容昭仪居住的永宁宫和瑶华宫在同一侧,中间隔得并不远。

时楼说想玩捉迷藏,裴节虽然嫌弃幼稚,但还是答应了。哄骗着裴节先数到百,时楼四处找地方躲,装作迷路的样子越走越远,竟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他已经迷失了先前的道路,只能茫然地四处张望,沿着鹅卵石小径慢慢走。宸妃喜爱花木,瑶华宫几番扩建,草木间生,这片格局比较乱。时楼一时不察被台阶绊倒,差点跌了一跤,扶着旁边的细茎花树稳住身体,繁茂的紫薇花扑簌簌落了一身。

矮墙后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像只被折枝落花声吓跑的兔子。

系统:“有人跟着。”

时楼:“我知道。”

他拍开落在身上的粉紫小花。

宫墙绵延,他兜兜转转找不到回去的具体路径,只能远远看着瑶华宫屋顶的方向。申时烈日不如午时那么大,可依旧热意逼人,脸上晒伤一般的疼,他在路口呆默半晌,还是敲响了永宁宫的门。

永宁宫住着好几位低位嫔妃,嫔妃们都去赴宴了,留守的宫女不敢大意,忙请他进来先休息,“殿下不要急,还请先喝口水,敷一敷冰,奴婢等会儿就带您回瑶华宫。”

时楼点点头,见两个宫女脚步匆匆,好奇问道:“她们手里端的是什么?”

宫女笑脸一僵,“那些是秀丽殿上当值的,手里端的是七殿下的药。”

“噢,七皇妹今日没去芙蕖宴。”时楼抿了口凉茶,被汗水浸润得湿热的琥珀色眼睛直直地看向那宫女,好像在看她,又好像眼中空无一物,“既然来了,我便去看看七妹吧。”

“七公主病体未愈,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奴婢万死难辞其咎啊!”

时楼拂开她,温和一笑,“本殿下没那么珍贵,不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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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兄弟阋墙(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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