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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兄弟阋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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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局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各个部门配合运作,难以数计的员工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完成不同的任务指标,如同一个体量巨大却精密有序的机器,共同维护各个时空的稳定与可持续发展。员工属性千差万别,中心操控部的“中枢神经”不是跟随任务者穿越世界的低级系统们可以比拟的,像编号16这样的任务者有千千万,但每一个都会领到最适合自己的职业。

时楼是辅佐者。

这说明中控部判定他的性格、技能、天赋……一切都可以直接为辅助盖亚之子服务。

反之而言,理论上他完全不需要对除盖亚之子以外的人负责。

可系统在跟了他两个世界后发现,编号16的工作带有奇异的个人风格,集中表现在他会习惯性地代替因死亡而被寄宿的原身,在完全没必要的情况下完成原身的心愿;同样的,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也会予以他人相应补偿。

他有一种强烈的,尽力做到谁都不亏欠的倾向。

比如说花光功德值为被反复利用的夏之阳祈福。甚至在做好任务失败回炉重造的心理准备后,依旧没放弃借刀杀人除掉李非,极限一换一,目的仅仅是为那雅扫除障碍。

这是非常不经济的行为,但考虑到编号16连每次任务记忆都要保存,这点任性也不足为奇。任务者们怪癖多得是,时楼的“怪癖”已经非常健康阳光了。

叫系统实在无法理解的是,他身为盖亚之子的辅佐者,唯独对盖亚之子最心狠手辣——在它庞大的数据库中,还存留着时祺绝望的哭泣和鞠子清苦涩的质问。

同时,编号16对盖亚之子的真诚也毫无疑问。

系统看着时楼面前摆了一排的珠花首饰,在时楼问它哪个好看时陷入了沉默。

这些都是时楼为裴英准备的礼物。

系统:“阮别棠哪来这么多小女孩的饰品?”雕刻了细腻花枝的双股花梨木钗,两只可爱的银铃铛,兔子形状的白玉佩,还有一枚彩色绒线绞出的步摇簪子,戴着走起路来绒球一晃一晃,很是新奇讨巧。

“他找了好几天,四处搜集来的。”时楼把玩着银铃铛,“阮别棠估计以为我是要送给裴荔。”

裴荔金枝玉叶,什么贵重华丽的首饰没见过,也只能找些有趣的东西来讨好她了。

阮别棠考虑得十分妥帖,这些东西材质没到稀少珍贵的程度,但也不便宜,哪怕最后不是送给裴荔,做礼物也尽够了。

“不愧是日后长袖善舞的小阮丞相。”时楼夸赞。

在原有的世界线中,阮别棠从探花郎开始,一路青云直上,坐到了很高的位置。

“他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系统不理解。

时楼笑笑,“一方面是因为他认定我受伤有他一部分责任。”未免以后纠缠不清,早早将这个责任通过赔礼撇清了,唯恐不及。

阮别棠跟裴节当真是截然相反。

“另一方面,”时楼看了眼一旁的宝蓝布条,面料十分柔韧,色泽艳丽扎眼,“这些首饰再怎么用心再怎么好,送给裴荔也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他是要我认清自己的处境。”

良禽择木而栖,与其费尽心力讨好多疑霸道的旧主,不如另觅敦厚温善之人。

那日骑射课结束回宫,裴苍派人传他,问的就是这护腕的事情。

暮色四合,侍女们悄无声息点燃宫灯,又如影子一般退去。烛火摇曳,大皇子坐在高位,俊秀面容在烛光中忽明忽灭,暗的时候就显出几分平日少见的阴鸷来,他年纪最长,已逐渐有了大人的轮廓。贵气的凤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护腕,是刚刚从时楼手上取下来的。

裴苍薄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地抬起眼皮看向时楼,意思是要他主动解释。

宝蓝明艳,在烛火下越发夺目,让人一眼就能想起白天草场上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他就戴着那阮家嫡孙给的东西,拉弓、搭箭、撒放、中靶,行云流水,离弦的羽箭几乎带上蓝色的残影,钉在箭靶上一般,尾端因力道未散而颤抖蜂鸣。手上宝蓝醒目的弓手不卑不亢,其他人也司空见惯,沦为陪衬。

他这六弟,是个天生的武士。

裴苍一边听着时楼平淡而谨慎的叙述,一边想起了很多事情。他年长几岁,也算是看着裴兰长大,“二弟和阮别棠待你那般好,小九却总是欺负你,你可怨我偏心她?”

裴萧是个老好人,但阮别棠不是。他不相信阮别棠会突发善心,平白无故给裴兰送东西,送的还是和他身上一套的东西,叫人一看就能想起当天阮别棠穿的衣裳。

“臣弟不敢。”

他这大哥,是个天生的政客。

分明是将人视为奴仆,却偷换概念,把过往的致命打压说成是作为兄长的失职,仿佛只是寻常人家,而不是在这深宫高墙之中。

“有什么敢不敢的,总是讲这些废话。”裴苍嗤笑一声,“荔娘年纪小,我偏心她是应该的,可漏掉你也算是我的过错。下次还缺什么,直接向我要就好,我毕竟是你大哥。”

时楼抬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清浅空灵,脸侧被烛火镀上一层暖光,露出釉色一般的质地,柔和却也坚冷。他面上神色复杂,夹杂着错愕、不解和受宠若惊,还有强装出来的喜悦和眼底深深的警惕。

“我那还有几件护甲,等会让王俭带你去挑。”裴苍向他张开手,宝蓝的布条就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长长的半截从边缘垂落,他示意时楼过来拿,“这个也还你。”

王俭是裴苍身边的心腹太监,皇后亲自指派,对裴苍忠心耿耿。

时楼犹豫一瞬,伸出手用手指挑起了布条,没敢碰到裴苍一点。裴苍挑眉,看着布带像蛇一样从自己手心蜿蜒离去,差点下意识要合手攥住,但他只是动了动手指,任凭他小心扯走了。

时楼向他道谢,裴苍懒懒地点了点头,只在他跟着王俭离去之前淡声道:

“下次骑射,便戴新的吧。”

*

盛夏酷热,各宫都领了藏冰等消夏用品。裴兰不受宠,但皇后也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克扣他太多,省着点用,向来都是够用的。

春草将冰块放进冰鉴里,用绢扇轻轻地扇风,凉气顺着风飘散到室内,十分舒爽。时楼抹了把头上的汗,根本不想动。

可是不行。

午时未过,窗户就被人敲响,时楼面无表情地打开,果不其然是裴节和范赛心。

不知是不是那天的谈话给了他错误的暗示,裴节还真把他当成玩伴了,隔三差五就要来找他。

范赛心踩在石头上来够窗户,裴节站在一旁等他,见他开窗眼睛一亮,又觉得有损威严,于是压了压嘴角,皱着眉问他怎么还不出来。

时楼:“……”

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蓝天,烈日当头,下午一点,出去?

“快呀,我们去骑马!”范赛心催促他。

“这个天气骑大马,会中暑。”时楼垂着眼轻声道。他没想到裴节记吃不记打,还想再来一次,不由得眼神一厉。

裴节一看他脸色又变得冷冰冰,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一把推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范赛心,“是真的大马!我们去骑大马,不是骑你!”

时楼:“……”

系统:“……他还是个孩子。”

时楼:“……我知道,而且我也只是个孩子,瞎说什么呢。”

望着裴节和范赛心兴致勃勃的样子,时楼有些头疼。

这俩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小霸王,受尽溺爱,不服管教,之前有侍女跟在后面看着还好,这次显然是趁着午休偷偷溜出来的,就两个人过来了。

不能出去。

就这么跟着他们出去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十张嘴都说不清。

他是想解决掉裴节,但不是现在。

“你们不热吗?”时楼将窗户开大了一点,让室内的凉气散发出来,他少有地对裴节露出了笑颜色,“要不要先进来休息一会儿。”

等时间拖够,瑶华宫的宫人们出来寻找,他就安全了。

裴节瑟缩了下,这里是甘泉宫,他知道母妃一向和这里不对付,幸好时楼的殿比较偏僻,他才带着范赛心摸过来的。

“没人会知道的,我们待一会儿就走,天气太热了,我头晕。”时楼面不改色道。

春草还在外面扇扇子,他过去将人支开,目送春草拎着裙子快步离开,便从拐角侧门将裴节和范赛心领了进来。

两人好奇地张望,每座宫殿外表看大同小异,里面形制布置都截然不同,甘泉宫正殿他们去过,偏殿还没有。但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这里十分简陋清冷,瑶华宫大宫女的暖橱都比这里精致。

裴节咂咂嘴就要说话,刚开了个头被时楼轻飘飘看了一眼,虽然不满但还是闭上了嘴。

切,皇后欺负小孩还不让人说了。

时楼取出冰沙给他们吃,上面淋了果汁和切得很大块的果肉,酸酸甜甜,冰凉爽口,还有一碗冰酪。甘泉宫除了他以外没人喜欢吃乳酪这东西,嫌膻,就都给了他。

以前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的,但裴苍吩咐过,宫人们不敢多问,埋头做事送东西,时楼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今天小英出来了吗

没有

第38章 兄弟阋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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