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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惨绿少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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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这话大概还是有些道理的。

于青叶在餐桌上埋头吃早饭。

她是储楚的朋友,跟那彬和鞠子清却都不熟,这次也是头一回近距离接触这两位每次考试都霸榜的风云人物,相处时间不长,但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储楚会对鞠子清有好感。

不过她还是想劝好友快逃。

那个传闻原来是真的,鞠子清看上去确实是不太直。

真的,不值得。

于青叶家就有找了同性恋人的亲戚,见识多了,此时此刻gay达滴滴作响。

只能说女性的直觉属实可怕,鞠子清花了许久才基本确认的东西,居然被外人一下子就看穿了。

至于那彬……于青叶咬着勺子用余光偷偷多看了几眼,在被发现之前赶紧收回了目光。

那彬是个很警觉的人,这让她总觉得那彬不像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相反看上去不近人情的鞠子清倒好相处些。

“她为什么在看你。”系统问。

“我怎么知道。”时楼奇怪道。

“你不分析吗?”见识了编号16另外一面以后,系统似乎打开了奇怪的开关,总是撺掇着他多说些东西。

“为什么要分析。”时楼也不恼,夹了一筷子咸菜和腌萝卜干,在系统亚硝酸钠超标的警示中面不改色地拌在了粥里,“人类就是有很多无法完全用理性定义的行为的。”

充满了变量与不确定性的人类意志,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帮扶部门存在的意义所在。

除了三餐和简单休息以外,都是不同知识点的集中授课。而那彬总是尽可能地跟鞠子清保持距离,被当成洪水猛兽的滋味新奇且令人不爽,鞠子清乐得清静,但一想到总之逃不掉要与他独处一室,气压又肉眼可见地低了些许。

他根本无法理解那彬的所作所为,不久之前两人甚至还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如果是仅仅因为他是同性恋就做到这种地步,那也太离谱了,完全推翻了他对那彬的初印象。

狂妄,嚣张,歇斯底里。

“你们这两天是没睡好吗?”课间的时候于青叶忍不住问,朝着那彬的方向努了努嘴,“他的黑眼圈好重。”

那彬正趴在桌上睡觉,头发略有些长了,盖住小半张脸,闭着眼睛也就掩去了桀骜,只剩眼下的青黑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脸颊的肉压出一点,远比他平日里的样子要讨人喜欢。

“不知道他。”鞠子清一脸无所谓地收拾草稿纸。

其实他有听到晚上邻床辗转反侧的声音,他睡得早,不清楚那彬究竟失眠到几点。

“困成这样还能听课,我真佩服他。”于青叶感慨道,这些题目都很难,完全超出了高中生的学习范畴,即便是选出来的数学尖子生,也必须要十分专注才能跟上。

佩服吗?

鞠子清看向他身旁那叠资料,最上面是张刚刚批改好的小测,正确率已经相当高了。一方面跟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们称兄道弟,一方面对自己的学业却又刻苦钻研,不像是为了所谓的“好学生”人设随意糊弄,叫人捉摸不透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真实样貌。学校里喜欢那彬的人不少,就是不知道见识过他藏好的另一面之后,是否还会痴迷于这副虚伪皮相。

反正他已经找到另外的住处,说服陶玉河以后就能立刻搬出去。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鞠子清还没来得及向陶玉河申请,下午那彬在课上直接就倒下了。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不对,还是旁边的同学以为他睡着了,出于好心想叫醒他。

“咚”的一声,大半个礼堂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几个老师连忙过来把人扶起来送去了医院,一系列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只是发烧而已。

“身体比较虚弱,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吧,精神太紧绷了。学习哪有身体重要?一个一个都跟不要命似的。”医生写着病历单,除了药物以外还另外开了一些营养剂,忍不住絮絮叨叨,“抵抗力太低了,风一吹就倒!记得叫他以后别熬夜,多运动,才十几岁,身体就透支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

“您说的是。”陶玉河也有些惊魂未定,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接下来两天好好休息。”这个情况不需要留院,挂完点滴就可以走了,那彬早就恢复意识了,只是人还昏昏沉沉,一路上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回宾馆以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不管怎么样,病患总需要人照顾,而陶玉河毕竟是女老师,所以这个重担鞠子清当然是当仁不让的。

“我这边先联系那彬的家人,看他还要不要继续参加集训。”陶玉河安慰道,“你先别担心。”要照顾相看两厌的人,她怕鞠子清也受到影响。

“没关系。”鞠子清只好自认倒霉,“您去忙吧,这里由我看着,等他醒了我叫您。”

他跟陶玉河要来手机退掉了之前好不容易订到的房间,又拉上窗帘并将室内的灯光调暗,给自己留了一盏台灯,静静地伏案看起了书。

“他人真好。”时楼裹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不愧是盖亚之子。”

清俊挺拔的男生,连看书的姿态都标准,一点也不驼背弓腰,暖调的光给他的背影镀上了薄薄的金边。

“这就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吗。”系统发送了一根电子蜡烛替鞠子清点上。

“夏之阳不在,这一个月已经够蹉跎了,如果连我和鞠子清都分开,那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时楼悄悄注视着他,沙沙的翻书声给人一种遥远而安宁的静谧心绪,“而且生不生病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

他只是在派人打伤鞠子清和自己失眠生病这两个选项之间,选择了较为友好的那一项而已,“跟一个确定性向为同性的男性住在一起,我会焦虑不安到精神衰弱是很正常的事情。”

“并且,比起照顾别人,你更喜欢他来照顾你。”系统一针见血,冷笑着补充,“对你来说,攻击盖亚之子可算不上什么大事。”

时楼从被中伸出手臂,在床头柜摸索着什么,鞠子清听到动静,转过身站起来替他按下了开关。而乍然亮起来的灯光刺激到脆弱的眼球,来人的身影在炫目的亮光下,因隔着氤氲的泪水而被分解成了斑斓明亮的色块,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鞠子清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和泪水折射出的光彩,一下子又想到了那天被他带人围殴时的场景,不禁凝神看向他的耳垂,耳洞还在,张牙舞爪的。

“我去叫陶老师过来。”他匆匆移开了视线,口腔内壁的伤口早就好了,可他仿佛又闻到了当时的血腥气,神情有一瞬间的狼狈。

陶玉河过来时脸色不是很好,顾忌着他身体,好歹没有发火,“那彬,你留的家长电话究竟是谁的?”

她拨打了好几次,根本打不通,乱填监护人的联络方式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一旦出事了她连和找谁都不知道。

“我妹妹的。”时楼没看她,“有什么事来问我就好,我能做主。”

陶玉河并不知道那彬的家庭情况,还当他是故意挑衅,勉强压下怒火跟他谈正事,“我联系不到你的家长,而学校那边的意思是不舒服的话就提前接你回去,最近就好好休息,比赛的事情也……”

“我没事。”生病带来的不适让他没心力摆出平时的样子,“不用回去。”

“这事你说了不算。”陶玉河摆出油盐不进的样子,“总之必须要有监护人的意见在,你不肯说那我就去问主任,他那里应该有学生的信息。”

时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不喜欢有人拿学校的事情去烦陆红梅,“我等会打电话问,会给答复的。”

“把号码给我,我来谈。”前科已在,陶玉河意识到这个孩子在某些时刻似乎不能信任。

时楼在脑子里搜刮一圈,最后还是报了李非的号码,谎称是自己的堂哥。

“你父母呢?”

“死了。”其实父亲还没死,但跟死了也没差,所以不算是撒谎,只是他的神情太过无所谓,在这个场景下说出来跟气话似的,陶玉河只当他是家庭关系不好,皱了皱眉还是没说什么。

“我哥成年了,您去问他就好。”他神情恹恹道,等会还得提前和李非打个招呼。

陶玉河离开之前又叮嘱了鞠子清几句,话里话外不过是让他别跟一个病人计较,“就当我欠你个人情,老师回去后请你吃饭。”

“您言重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同学,应该的。”鞠子清方才目睹了两人交谈的全过程,心里对一些事情有点疑虑,但没有表现在脸上,送走陶玉河后折返房间,意外地发现时楼并没有继续睡。

“医生叫你多休息。”

“她让你留下来照顾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鞠子清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你贱不贱啊!”时楼气急败坏道,“你不是已经找好住处了吗?”

被迫做一件事是令人不爽的,但是但你发现自己讨厌的人比你更痛恨这件事,心里很难不涌起一些微妙的情绪。

“退掉了。”鞠子清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用这么平静、甚至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态说出这句话,“我也懒得再折腾,下面一个月就住这里了。”

时楼猛地抬头,淬了毒的眼神冷冷盯着鞠子清看,殊不知苍白消瘦的脸看上去毫无威胁力。

“哦,你看我敢不敢。”鞠子清接收到他的意思,甚至没等他骂出口就回了话,气定神闲地坐回书桌前,语气不屑。

河蟹词修改

第7章 惨绿少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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