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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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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的两位少爷是目前知道的唯二活着的受害者,担心陡生变故,南颂和祝明越一行人先前往黄府。

马车刚到黄府,一众小厮护卫就围着黄老爷和他的几房小妾出来迎接,“大师,长老!”

“哎呦你们可算来了,哎?”见到车里下来的是两位年轻人,黄老爷愣了愣,但眼见此行人飘然若仙,不染世俗的气质,又将话咽了回去,“长,长老,您快来看看。”

被一位年逾六十的老爷子叫长老怪怪的,祝明越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随着人进来。

进门这一路,黄老爷悲叹连连,唉声叹气,身边的莺莺燕燕跟着哭哭啼啼地配背景音,南颂在其中说话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黄老爷…黄老爷,我们先去看看两位少爷的情况吧,黄老爷,黄老爷!”

“呃…好,他们就在东院,长老,我让人给您带路。”黄老爷从身边小妾的手上接过手绢,擦擦脸上的泪,叫来一个小厮。

这黄老爷连自己儿子住在哪儿都不清楚吗,祝明越见黄老爷打发来小厮就倒在身边小妾怀里抹泪,年轻貌美的女子搂着大腹便便的老头,扫过一眼这令人不适的场景,祝明越迅速收回视线。

越往东去,路上见到的人越少,带路的小厮畏畏缩缩地走在前面,在东院门口停下,“就在这里了,长老,少爷们就在这里了。”

东院院门紧闭,附近更是没有一个打扫的丫头小厮,怎么这府上的少爷出了事,就被视作洪水猛兽了不成,带路的小厮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去开院门的锁,开了半天都打不开,手开始哆嗦,忽然锁“啪”地落地,小厮被一股外力强行转身带到南颂和祝明越面前。

“别哆嗦了,就这么怕你们那两位受害的少爷?”南颂控制着让他不瘫下去,“说,为什么。”

“长老,长老饶命啊,长老。”小厮腿软着但瘫不下来,“不是小的有意拖拉,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少爷,少爷他…已经不再是少爷了!他的病会感染……夫人死了,又染给了他们……”小厮发着抖,口齿不清地说,“瘟疫…这是瘟疫啊!”

南颂和祝明越的心同时一震,几乎后背发凉。

果真是魔族瘟疫吗?

为了安全起见,南颂让一部分弟子们留在门口,派剩下弟子迅速前往官府调取其他受害者的信息。

祝明越道:“我们设结界进去。”

南颂设了结界笼罩着他们和那带路小厮,但小厮脸色发青,腿软着瘫在地上不动,只能他和祝明越二人前进。

门没打开,祝明越和南颂轻轻一跃跨过围墙落地,见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丫鬟下人,走近一看,他们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的红色血丝,在奄奄一息地发抖、喘着气。

见有人来,他们发出沙哑的低哼声。

浑身遍布血丝,视力不断下降直至失明,嗓音不断沙哑直至失声,四肢不断萎缩直至僵死。

与魔族瘟疫的症状一模一样。

看来魔族瘟疫不止针对魔族,在人界也会感染,眼前的事实如此。但为什么宋誉没有感染,祝明越和其他被绑架的弟子,也都与千面君或多或少有不同程度的肢体接触,也没有感染瘟疫。

修真者对魔族瘟疫免疫吗?

南颂与祝明越心里存疑,向屋里走,没想到一转头看见一位倚着门框的丫鬟冲他们笑,她只着松松垮垮的中衣,脸上已经泛起红色的血丝,但是四肢没有明显的萎缩,所以看上去还很正常,不过悄无声息地出现有些吓人。

眼前的女子衣衫不整,南颂偏头非礼勿视,祝明越问她:“我们是云巅山派下来协助命案的人,出现感染情况的还有其他人吗,他们在哪儿?你们那个少爷……”还没说完,就被她笑着打断,“报应!报应!这就是报应,姐姐,他们得到报应了……”她笑声越来越大,显得有些癫狂。

伴随着他们的说话声,院子里那些躺着的丫鬟下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四肢僵硬着,只能摆动身体躯干,像被抛到岸边濒死的鱼。倚着门框的丫鬟也站不住,发着抖,最后在地上坐下来,但她依旧哈哈大笑,院里有几位丫鬟似乎承受不住,已经开始流血。

掌门对于魔族瘟疫的解说又一次沉重地验证:听力无限加强,一丝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七窍流血,惊惧而死。

祝明越用灵力使她禁言。

既然是感染了魔族瘟疫,应该是与其他感染者接触的缘故,但她口中说的报应,也在祝明越心里留了个印象。

被禁言后那丫鬟就呆呆地笑,祝明越和南颂绕开她走进去,越往里走就看到好几位丫鬟倒在桌子上、椅子上、地上。

走到一间卧房,推开门闻到一股浓郁的熏香,南颂嫌恶地在脸前挥散味道,“这香浓的迷人眼睛。”

房间桌上有很多碗碟、食盒,想必那些丫鬟小厮是被指使来给这少爷送饭的牺牲品。

桌边坐着一位须发尽白的老翁,旁边搁着几包草药,应该是请来的大夫,大夫年事已高,恐怕身体十分孱弱,已经七窍流血,没有气息了。他脚边跪着一位小药僮,闭着眼抱着大夫的腿,白嫩的脸上满是黑色血丝,单薄身体随着祝明越和南颂的脚步声一抖一抖。

上前几步走到床榻边,祝明越脸色一变,看见两位女子衣衫半解或坐或卧地倚在床榻上、床榻边,床榻上有两个男人,想必是那两位少爷,此刻正闭着眼左拥右抱着,南颂迅速捂着眼,“这什么色胚混账小子!疯了吧!瘟疫缠身还乱搞,这不糟蹋别人的命吗?”

南颂一喊,整间屋子的感染者的低哼音调升高,急促起来,有的人缓缓蜷缩,有的人不停蹬腿。

祝明越胡乱拿起一边的纱啊被啊给她们勉强盖上,与南颂分别仔细去看他们每个人的症状,发现感染最深的应该就是床上那两个姓黄的,只是他们可能有习武的习惯,身体较健壮,浑身都布满了可怖的黑色血丝,还吊着一口气活着,发出微弱的呼吸。而他们身边那两位体弱单薄的可怜女子,惊惧地睁着只剩浑浊眼白的、大大的眼睛,已经失了性命。

祝明越隔着手绢帮她们合上双眼,又检查了这些人的情况,确认是魔族瘟疫的症状无误,与南颂离开。

听到祝明越和南颂平安无事地从东院出来,黄老爷马上到他们住的客房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小妾,进门便问:“长老,长老果然神人也,不知我两位小儿还有没有救啊!”

壮得像熊一样的小儿,南颂嗤之以鼻,对这黄老爷没有提前说明情况就把他们支使过去有点不满,不耐烦地说:“令公子眼看已病入膏肓,沉疴难起,更何况该疫病前所未闻,实在太过棘手,再说其病像瘟疫一般会感染,我们也不好着手啊。”

“长老,长老您不用去冒险,我派一些下人来给您练手就是了。”黄老爷忙道,说着为表诚意,随手将旁边的小妾推过去,“她,这贱婢就能去!”

被推过来的小妾茫然地看看南颂,瞬间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冲黄老爷求饶:“不要啊老爷!贱妾愿意当牛做马,求您别把我给少爷……”

南颂震惊于黄老爷轻贱人命的态度,有些恼火,“她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过去能起什么用,我看黄老爷爱子心切,怎么不自己前去一看究竟?”

黄老爷脸上挂不住,憋着气,只能怒斥地上的小妾:“哭什么?!让你去帮少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哭哭哭,有什么好矫情的!”说着还要扬起手打那可怜的女子,南颂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动,黄老爷即将落在小妾脸上的巴掌突然受到了一股对抗的力量,黄老爷的手带着胳膊,胳膊带着人往后倒,看他正要摔个四仰八叉时,却突然神奇地站稳了,巴掌又照着原来的轨迹,只是落下时偏了几寸,没有打到小妾,南颂皱眉。

祝明越从她房间出来,“黄老爷,你的心情我们深能领会,事关山下百姓的安危,我们也会尽全力,但是不必再去牺牲他人的性命了,正如南颂宗师所言,她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上什么,白白送命,徒生是非,还可能招来官府的问责。”

黄老爷甩甩袖子,“那就听两位长老的吧。”

“你刚刚干嘛帮他?这老不死的视人命如草芥,之前就害了那么多下人,简直是恶行累累,让他摔一跤怎么了!”

“让他摔一跤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他当众出丑,肯定把气撒到那女子身上,她回去只会更不好过。”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在府里随便害人?”

“府里的下人签了卖身契,却不一定都是生死契,此事我们尽快上报官府处理吧。”

南颂和祝明越通过神识在脑海一来二去地传声,南颂消散了点怨气。

黄老爷准备离开被祝明越叫住,“来之前我们得知令夫人因疫病不幸过世,不知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疫病迹象?”

“呃,这个,大概就几天前吧。”

南颂啧了一声,“到底几天?”

被南颂不善地盯着,黄老爷有点紧张,“呃,七天还是十天,记不得了,我,我回去问问。”

“令郎病入膏肓,令夫人尸骨未凉,问点问题,黄老爷怎么老是一问三不知啊。”南颂冷哼一声。

祝明越道:“算了,黄老爷你直接把人叫来问。”

“好,好。”

人来的很快。

贴身的丫头姑娘都不幸感染,危在旦夕,只能叫来几个粗使丫鬟,大概得出黄夫人感染瘟疫的时间是早于那两位黄家少爷的。

“有没有谁比黄夫人的症状更早?”

“这…”几位丫鬟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杜嬷嬷。”

黄老爷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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