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我在娱乐圈洗地毯 > 第40章 抽空领证

第40章 抽空领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车门关上,封闭的空间,二人缄默不语。

三天没见,又回到那个尴尬状态。

凌祁似乎很累,眉头不展,眼底淡淡的青色,下巴却没有青茬,应该收拾过。

司危也困的头疼,提不起精神。

民政局八点半开门,从这过去到时正好人少。

代驾师傅还在半路上,二人换到后座。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司危又一次当了打破冷空气的那个人。

“你说。”

二人心照不宣的靠在座椅后背上,强撑着睡意聊天。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结婚?”

司危问出一直以来困惑不已的问题。

虽然自己很确定对他心动,可是他的感情藏的十分细腻,司危能体会到他对自己有放松的状态,也知道某些细节关照仅她可见。

可婚姻不是儿戏,她现在一切由自己做主自然是没什么,他不一样,他还有家人。

凌祁思索了片刻,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话术。

“我对婚姻的想法很理想化,我认为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

讶异形于表面,她竟然能从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嘴里听见“婚姻是爱情的产物”这种话。

可理性的人不等于现实主义。

“等待了二十八年我也以为自己错了,老爷子逼迫我相亲让我意识到人生又归于一种程序化。”

司危没有打断他,只是耐心的在旁边倾听。

或许今天她才真正开始了解他一点。

“我知道我的言论不符合社会规则,可人生短暂,为何不能试试?”

说完凌祁转过头,与她在黑暗中对视。

虽然看不太清,但她能感觉到他眼神的炙热。

“我猜,你的想法与我大同小异。”

司危沉默不语,无异于默认。

她的父母并没有给她对婚姻做出美好的诠释。

他们在她幼时离婚,父亲早逝,母亲转嫁他人,她被迫寄人篱下。

许琳常抱怨自己美好的青春都被父亲糟蹋了,她说她的爱情葬送在了柴米油盐里。

她的记忆里,没有父母和谐的画面。

这是婚姻吗?

她不信,这只是两性捆绑的一种形式,即便刘姨再怎么劝告她“两个人凑合凑合一辈子就过去了。”

网上再怎么说“婚姻就是战争,是两个家庭之间的博弈”。

她都不赞同。

她有钱有工作有朋友,不必向下兼容。

在双方足够独立时,婚姻就是爱情的产物。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问题的根本终究被她提起。

凌祁回答的极快:“应该还不至于。”

看到她眼底“我被耍了”的茫然。

“那你结什么啊!”

司危有些恼,声音也拔高了些。

“这个东西需要时间印证,我等不及。”

司危脸颊染上红晕,问他:“你怎么确定我们能成?”

凌祁笑着说:“跟你成不了,跟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冲动做出的决定再后悔只会自讨苦吃,她反倒认为那是最真实最符合内心的行动。

他猜的没错,他们的想法大同小异,可尊重是相互的,她也需要吐露心声。

“我不会谈恋爱,所以我想和你结婚。”

当着他的面用近乎表白的话术来抒发内心的感受,司危想自己这辈子大概做不了几次。

昏暗的地下车库,封闭的空间,夏晨舒适的温度却令她脸颊难得地染上羞涩的绯红,八百米跑完般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期待他能有正向的反应,

通宵工作极度消耗精力,凌祁的脑子已经迟钝的宛如布满锈迹周转不动的钟表,却在听见她的低声细语时,重新与轮盘重叠,缓慢机械的旋转起来。

钟表的滴答声牵扯着司危的心,她在顾家培养出来的引以为傲的观察能力,此刻却一无所获。

正因一无所获,吹落的树叶没有风吹变不成蝴蝶,重重叠叠堆在心里制止躁动的小鹿。

凌祁侧眸便看见她发丝微垂,昏暗的灯光下低垂的眼眸,羽翼般卷翘浓密的睫毛无形中挂起失落的色彩。

本该热烈散发着光的琥珀,却在地下车库的角落暗淡,是他的错。

寂静又狭小的空间,司危谈不上喜悦,本能的往外坐,动身前胳膊被一只手轻易的圈住,还没来得及她反应,天旋地转间,撞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安神香薰的味道绕进丝线,钻进鼻中,司危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睡的多不好,才会连衣服上也留下气味。

圈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松开,转移到盈盈一握的细腰上,覆盖在腰窝处,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另一只手没有空闲的意思,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手掌抚上细嫩的脸颊,阴影里,凌祁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红唇微启,覆在脸颊的大掌穿进发丝,绕到脑后。

“你——”

话音未落,凌祁闭眼,附身,覆上,将氛围再次转为安静。

阴沉许久的心田下起突如其来的暴雨,讨厌雨天的人咒骂不停,她却松了一口气,比午后彩虹还让人惬意,因为黑云压顶的天气她期盼的从来不是彩虹,而是畅快的下一场雨。

解开束缚不管不顾跳动的心脏,盖过她思考的热潮。司危在他的束缚里,全身酥麻的不知如何行动,握紧的拳头抵在他的胸口,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睛。

蜻蜓在水面停留许久,不曾深入,不曾放手。

一吻毕,凌祁退开一点距离,呼吸不受控的急促起来,胸腔的起伏带动趴在他身上的司危,封闭的车厢内气温升高,空气里弥漫甜腻的味道。

司危迷糊的睁眼,入目就是那装有一汪清泉的眼里,倒映着自己。

风抚过,她听见他说:

“我想和你谈恋爱,更想和你结婚。”

司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凌祁的肩上。

“醒了?”

他似乎也没睡好,声音倦怠沙哑。

“嗯。”

司危起身,动作迟缓,明显睡的不够,脑子还在缓冲。

凌祁低头看了眼腕表,正好八点半,民政局的员工刚扔掉手里的早餐盒开门进去。

“时间还早,你可以补妆。”

司危拿出包里的气垫一看,脸上有个大大的红印子,半张脸的粉底都蹭他外套上了。

今早她特意洗头,穿着领证必备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淡淡的妆容只需要补个粉底就好了。

夏季天亮的早,二人进民政局时太阳已经越过房屋。

司危头抵着他的后背,躲在他身后,尽量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凌祁轻笑,推开门。

结婚手续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复杂,只是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看清二人的脸后,都不可置信又强装镇定由衷的说出那句“祝二位新婚快乐”。

印章的工作人员接过户口本,惊喜的说:“原来今天是新郎的生日,喜上加喜了!”

司危意外地看着他:“今天你生日怎么没告诉我?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语气里的遗憾不着掩饰,凌祁宽慰道:“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你很忙,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费心。”

凌祁接过工作人员办好的结婚证,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群聊——婚姻办不婚主义人员名单:

“我没认错吧!”

“没认错,真的结了!我磕的cp是真的!”

“好配好配!”

“唉~可惜不能说出去。”

……

司危坐在车里,拿起那张红本本还缓不过神。

“这么快就好了?”

凌祁收下二人的结婚证,放进了中控台。

“确实很快。”

司危一时感觉很奇妙,有种做梦的漂浮感。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突然之间就和一个男人进了同一个户口本。

“你那张照片拍的很好看诶!熬夜了气色还那么好。”

刚在拍照的时候,两人有些拘谨。

司危局促也不忘开玩笑,对着摄像小哥说:“哥,我第一次结婚,想好看点,你教教我怎么拍呗!”

工作人员尴尬的打哈哈:“没事!这种事熟能生巧嘛,有的人第三次结婚也不会。”

“哈哈,这种事,可不兴熟,生一点比较好。”

凌祁听她说的话,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摄像小哥见他终于不冷脸,可劲夸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赏心悦目,趁着两人偏头笑,赶紧拍了照片。

“二位今天结婚?那真是大喜事,你们啊是我见过最般配的小夫妻……”

代驾的师傅眼力见儿好,可劲的夸他俩有多般配,开的起这种车的听着开心了手指缝里漏一点都不得了。

果不其然,凌祁给了他9999块,和一句冷漠的话。

“开车。”

司机师傅看见转账的巨款,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嘞~二位去哪儿?”

“方堤玉湖。”

司危本来已经困的不行,听到这话一下就精神了。

“我们去那干嘛?”

方堤玉湖是京市最贵的别墅区,非富即贵金字塔顶端人群的聚集地。

富豪们挤破脑袋想买更好的房子除了想拥有尖端体验以外,更多的是为了人脉的拓展和阶层的跨越。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住的地方,只是现在就要同居了?

凌祁合上双眼:“凌太太,怎么也该对你丈夫的日常生活做些了解了。”

他们不是合同形婚,不可能互不干涉的过日子。

“我有个要求要跟你说一下。我的工作性质,需要隐婚,婚礼……也不能办。”

今天她这么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凌祁没有回应。

“也不是一直不公开,至少在我达到目标前,不能说。你的身份注定是一条快捷通道,但你也不希望它成了利益交换的物品吧。”

身边还是没回应,司危气上来了。

本来就没睡好,还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你不同意我只能离婚了。”

司危说完只听见一声轻笑。

凌祁转过头,睁开眼:“我们才结婚不到十分钟,你就想着离婚?”

现在是玩笑的时候吗?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我的事业的。”

“没有不答应,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凌祁刚刚一直没反应,是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凌羽书也曾要求不暴露他们的关系。

等回忆起来身边人已经生气了。

答应了就好,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现在眼皮在打架,实在无暇顾及他想到什么事。

从闹区到方堤玉湖,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司危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又靠在凌祁肩上。

代驾识趣的离开了,车里就剩他们两人。

凌祁觉浅,她刚起身便醒了。

两人晕乎乎的下车,凌祁走在前面,日头正盛,光影透过树叶缝隙落在泊油路上,随着人的走动开始荡漾。

“这里不是方堤玉湖。”

周围看不见其他的建筑,只有一幢现代化建设坐落在此。

“别墅区在山下,我不习惯与人做邻居,买了这块地。”

早听闻虽然方堤玉湖是最贵的别墅区,但风景最好的却在后山。

司危不穷,只是没想到土豪能壕成这样。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房子没有夸张到像欧洲城堡般高耸入云,也没有皇宫那样的房屋千间,在半山间更像鸟巢。

几何设计,玻璃幕墙,但不似村里的玻璃房那般花哨,整体偏冷的色调与阳光投射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凌祁给她录入指纹,带着她进去。

“你这个房子,很像电影里的作案现场。在电影里有暴力倾向的杀人犯,都会有一个隐蔽的角落去放开自我。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凌祁听着她胡言乱语,几度怀疑她是不是困傻了。

“一般这种人都会设立专属的犯罪房间,你要是有顾虑,自己去看看。”

司危听见四处逛就害怕,摆摆手拒绝:“算了,以后再看吧,房子又不会跑。”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严重耗电提醒,不仅头疼,手脚都软绵绵的。

“你不困吗?我都要困死了。”

间断的睡眠比一直醒着还折磨人,司危在门口鞋子一脱,光着脚就往里走。

凌祁给她拿鞋的手一顿:“不穿鞋?”

“你的拖鞋太大了。”

凌祁跟在她身后,看她要往哪走。

“你什么时候去工作?”

深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危还不太适应,略显局促。

“下午六点。”

凌祁听此微微皱眉:“不是只请了半天假吗?”

“半天,是十二个小时。”

广告拍摄根本不分昼夜,行程推了太久,又会被骂耍大牌,白天请假她就只能晚上加班。

“你问这个干嘛?”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我家人见一面。”

司危因为自己家庭原因,自动忽视了见家长这一环节。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件事,要不今天下午吧!”

“不急,你肯去就行。”

凌祁带着她往上走,行到三楼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这是主卧,其他房间还没收拾,你将就睡会。见面的事以后再说。”

他看出她的拘谨,补充道:“我睡沙发。”

“睡沙发不难受吗?”

“又不是没睡过。”

司危不由得想起在玻璃房那几天,才过去多久,他们居然结婚了。

司危放下顾虑,关上房门。

房间很大,占了三楼的一半,阳台视野开阔,卫生间堪比她老街房子那般大。

司危拿出包里随身带的卸妆小样,简单洗了个脸就上床了。

安神的香薰爬上枕头,是他衣服上的味道,陌生的环境不适应正常,可她太困了,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书房内,凌祁拿出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欣赏良久,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