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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手应该有力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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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两个字,掷地有声,整间屋子愣是安静了几分钟,也没人接话。

这词,顾清川倒也不陌生,那些修仙网文她没少看,只是,踏云口中的双修……和那些网文里的双修,是同一个东西吗?

刚想发问,余光却瞟到一张红得冒气儿的脸蛋,林一羊低头闷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手指扣着衣服带子,紧张又心虚。

好吧。

不用问了。

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意思。

她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还算平静:“我知道了。”

踏云也不再说其他,只点了点头:“嗯。”

既然说完了要事,几人便也出门告辞,顾清川本想再留她们一会儿,但卿丹事务繁忙,踏云则要赶紧动身去找张平岚。说不定不过多久,二人也会因为研究侵蚀之事,重回黑犬族的地界暂住下。

于是顾清川也没强行留她们,告辞后,这屋子里突兀地安静下来。

这份过于诡异的安静,让她意识到,某人已经很久没讲过话了。

准确来说,是踏云说完那“双修”之法后,这人就像大脑信号不好,始终处于一种目光游离,神情鬼祟的状态。

顾清川没说什么,只是照常带着她去药房。

顾清川最近这段时间,只忙两件事,要不就是修炼打坐,要不就是在药房里头研究草药。

推着林一羊往药房进了,每走一步,这人都会狗狗祟祟地回头,然后用那种……有一点儿羞涩,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目光看她。

终于到了屋子里头,顾清川从一行千奇百怪的瓶瓶罐罐里寻出来一颗圆圆的小药丸。递到她嘴边。

“把这个吃了。”

林一羊瞪大眼睛,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顾清川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磕磕巴巴道:“不是……现在,现在就开始吗?!”

这话反而让顾清川疑惑了好一阵,随即明白过来,她无奈道:“不是,这个只是普通的药,不是那个什么。”

“哦…哦。”

顾清川顿时气笑,“你还真想歪了。”

她很难不想歪吧!

从和踏云聊完后,她的心思俨然是正经不起来了。看上去老实巴交坐在轮椅上,实则满脑子都在回忆,昨日咬过的白皙皮肤,那覆之于皮肉的幽幽冷香。

脑中仿佛被一根线牵引着,绕来绕去。

清晨她还刻意看了两眼,园长脖子上的咬痕消失了,实在可惜。

殊不知,那是顾清川对着铜镜,折腾了一刻钟,才将那暧昧的痕迹治愈,她实在是脸皮不够厚,没法顶着这样的痕迹在外头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林一羊咽下丹药,被那苦味噎得喉咙酸涩,又接过熬好的糖水,那皱巴巴的小脸才舒坦开来。

“所以……”手里捏着茶杯,她清了清嗓子,目光闪躲:“所以,你打算…给我吃那个五行丹吗?”

“嗯。”

顾清川的回答过于顺畅,甚至没有什么犹豫,

这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望着桌前捣鼓药罐的女人,看清她平静的表情下,那微微发红的耳根,忽然清醒。

她刚刚……应该是答应了吧?

一瞬间,林一羊的脑中突然兵荒马乱,脑中开始回忆,这种事要怎么做,具体步骤如何。

想想曾经上过的理论课!

想想仙院三校区第一百一十八班!

而后她震惊的发现,这玩意学校里根本没教过!

那大家都是怎么学会的?无师自通吗?

再然后,她惊觉,自己现在这动都不能动的样子,真的可以做那事儿吗!

刚才还悠闲喝糖水的人,突然捧着杯子开始坐立不安,只想开溜,让自己冷静冷静。随手将杯子放在一旁,握着轮子,一个劲往外推:“那个……我娘神识里叫我呢。我去一趟。”

“你不想尝试这种办法吗?”

这话让她顿在原地,刚刚使力的手,紧握着轮毂。回头,顾清川依旧是波澜不惊,她手里多了些草药,正在检查那些材料的年份和品质。

可问出来的话,却不像她表现得那么稀松平常。

不像是在问她想不想吃五行丹,而是再问,愿不愿意同她做那事一样。

可她只是看上去冷静,内心自然是紧张的。只是习惯了用平静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生怕自己这话问出来自作多情,林一羊表现出抗拒,心有抵触,或是并不愿意。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中闪过一丝难堪。

可,林一羊哪里是不愿意,她是怂啊!

此时的她,心里慌张得要命,拿不定主意,嘴里胡乱嗯啊两句,作为敷衍的应答,回应完,就想跑路。

余光中,却瞥见女人始终注视着她,眼中同样带着几分紧张,以及……怕被抛下的可怜。

她似乎,很久没用从顾清川的眼睛里看见过这种情绪了。

林一羊喉头生涩,有些说不出话。

“那个……”

只是那视线顷刻便被收回,顾清川松了宋袖口,低头收拾桌上的物件:“没事。不急,还有别的办法,若其他法子不生效,再尝试这个也无妨。”

“……”林一羊明明想说,她想试试。

可就慢了那么一秒,想说的话,便没了出口的机会。

她咬着唇,只好点了点头。

但见顾清川真的将一些药材收拾回纳戒中,她愣愣看了几秒,才一拍大腿,幡然醒悟!

不是!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害什么羞啊!这下好了,顾清川误会她抵触,这误会,解除了还好,万一没解除,以顾清川那个善解人意的性子,自己下半辈子不得守活寡?

林一羊面上不表,心底却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脑瓜子疯狂地思索,现在该怎么办,莫非直接说,她其实还是挺想的?

不成,这样显得她色急。

虽然的确是有一点儿,但绝不能承认。

那就说,她还是想尝试五行丹,早日恢复修为?

那也不成,好似她本不愿意做那些双修之事,但为了修为,只好勉强。

听上去更糟糕了。

这一思索,直接入定到太阳落山,还没个眉目。

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急,越急想不出。

到最后,干脆摆烂,往轮椅上一摊,毛巾往脸上一盖,寻思,磕头谢罪算了。

可实际上,顾清川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心底本来还有些郁闷,但翻开踏云带来的医书后,她便彻底沉浸在书中。

惊叹于草木奇妙的药性,设想分析它的原理,脑中更是在想,能不能分析出它的化学分子式,各种药性与毒性,是否有共同化学键。

二人就这么度过了一个相对平静、又各自鬼迷心窍的下午。

月色如虹,夜凉如水。

饮下了今日最后一碗苦药,某人焦躁得连糖水都没要,老实巴交喝完作罢。

正准备给她端糖水的顾清川反而是不习惯了,这手停在空中,却一直没听见那人叫苦。

回眼一看,这烛火还没熄,林一羊便乖乖躺好,不吵不闹。

她端糖水的手便放下,只当她喝了一个月终于喝惯。

吹熄了木桌上的烛灯,掌中运气,将屋里四角的火光也吹灭。如今她使灵力越发顺手,一些琐碎的事,也习惯性用灵力代劳,偷起懒来。

顺着窗外新月皎洁的光,轻手轻脚摸上床榻,依旧坐在床尾,像是要打坐修炼的样子。

可她并未闭目运气,而是听着耳畔的动静。

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夜总要被某人闹上一阵,所以顾清川今日干脆先不打坐了,主动等她闹腾完毕,可今日,林一羊却也没了动静。

林一羊现在哪儿敢闹。

刚刚被药苦得头晕目眩,也没吱个声。一颗心思全在琢磨顾清川是不是生气了。

不然……怎么会看一下午的书,都没和她说几句话呢?

于是悄悄抬眼,观察女人半隐在月色中的脸,只见她紧闭双眸,好似入定,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两人隔空偷偷互相打量,一个用耳朵,一个总用眼睛。

愣是没对上信号,都觉得对方不想找自己。

等了片刻,等不到某人动静的顾清川想着既然无事,又开始在脑海里琢磨起那些个灵草来。

白日,她从书中看到了一味名为“伏昼花”的草药,这种草药极为奇妙,白日服下能健体益气,晚上服下却会暴毙而亡。

她实在是好奇其中的原理,坐在床上,依旧思索着其中奥妙,猜测是否是阳光下能产生某种物质,这种物质,又是否能提取出来,用于奇毒。

沉默在黑暗中发酵,林一羊手揪着小黄头顶的小鹿角,纠结得抓心挠肺。越想越觉得,这般拖下去不行。

终于是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脸面什么的日后再说,先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口!

心中大喊一声:她就是想早日好起来!就是想和园长亲昵!

她双手费力将自己撑起来,坐稳,嘴巴刚刚张开,便听见顾清川起身的动静。

“我去一趟药房。”

林一羊那还没冒出嘴的真心话,又被堵住了。

此时,她的心拨凉拨凉。

什么叫去药房,这铁定是冷战前奏啊!

“等等!”林一羊连忙叫住她,顾清川便驻足,反倒困惑:“怎么?”

“……”林一羊也没想好怎么说,但嘴巴比脑子快:“总之,你先别走。”

顾清川莫名看她两眼,坐回到软软的床上。

“园长你过来些……”

顾清川又往那边凑了一点儿。两人中间还搁着半米的距离。

“再过来点。”

顾清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干脆坐到她身边。

这次距离,倒是够近了。

林一羊紧张地攥着被褥,黑夜倒是很好得遮去她面上的绯红。她眼眸低垂,心念微动,抬手,主动揽住女人的脖子,对着温软的唇吻了下去。

这吻轻得如蜻蜓点水,顾清川略带意外的挑了挑眉,并不询问缘由,只当是她索要的一个晚安吻。

待少女褪去,她才询问:“我可以去药房了吗?”

可这在林一羊听来,天又塌了。

显然是根本没消气!

她心底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园长没和她生过气,是不是这次被自己伤到了。

此时此刻,她都想哭了,咬着嘴唇,可怜兮兮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清川眼中闪过一溜串的茫然。

她在生气吗?

她本人怎么不知道……

“我没生气啊。”

“你明明就有!”

“……我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了一下午的书,都不跟我说话?”

“因为……在看书?”

“那你刚刚还要去药房,是不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了!”

“不是,只是想去看完记载伏昼花的那一章。”

“……”

这下,林一羊懂了。

在她苦苦纠结的几个时辰里,在她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几个时辰里,顾清川脑子里想的全是灵草。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往后一躺,给自己盖上白布,里头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

“没事了,你去吧。”——你和灵草过去吧。

顾清川终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愤懑,弯了弯眼睛,“好,你睡吧,我很快回来。”

不是,你真去啊?

心底叫嚣,嘴却硬得很:“好,早点回来。”——我要闹了。

随着身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和门板开了又闭的声音,林一羊脑袋蒙在被子里,听得不真切,可当耳边真的寂静下来时,一股幽怨的情愫,缓慢自心底荡漾开。

被子下的某人,已经要掉小珍珠,咬手帕了。

现在,可不是园长生不生气的问题,是她要生气。

“药房有什么好去的!”一拳把小黄的脸打扁。

“书有什么好看的!”一脚……脚动不了,又一肘子将小黄的脖子死死勒住。

总之,床上这拱起来的被褥,像是底下闹鬼,无规则的胡乱鼓动。

被子里燥热一片,林一羊猛地将被子扔到一旁,热气跑散了,跟心情一样冰冰凉凉,可睁眼一看,那个说要去药房的人,倒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在床边看着。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或是……根本就没走。

林一羊霎时僵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嗨……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也不知道是气得不轻,还是丢人丢到大脑宕机。

顾清川哭笑不得,本来她早就想出声,可奈何这人独角戏太多,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只怕她再多站一会儿,这人就要开始唱小白菜地里黄。

她走回床边,就着月光,坐在少女身边:“不想我去,干嘛不直接说。”

林一羊终是装不下去,满心委屈都挂在嘴边,像个向下的小括弧:“我说你就不去了?”

“当然。”

“……”

“那你不准去了。”

“好。”

顾清川果然坐回床边,牵回被子,替她盖上。

露出来的脑袋怔怔望着她,眼眸在昏暗的屋内微微发着亮,存着片刻犹疑,她又开口:“那你也不能整天都看书,不跟我说话。”

“好……但今日,不是你一直闭着眼不搭理人吗。”

下午,林一羊整个羊也不知在想什么,闭着眼睛皱着眉,往那儿一瘫,痛定思痛。

林一羊回忆一番,好像……是这样。

但不行,她撇了撇嘴角:“不管,反正你得理我。”

“好。”

“我想吃五行丹……”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微不可闻。

“好……?”应下来后,顾清川才听清这弱弱的一声,说得到底是什么,以至于她应下的那声“好”,都生生拐了个弯。

可她并未多问,只看着昏暗之中,那张半缩进被褥里的脸,视线仿佛有温度,在女人的注视下,那张白皙的脸悄然升了温,借着夜色的遮掩,红得发烫。

终是被盯得受不了了,林一羊咬着下唇,拉住女人的衣襟,将人带过来,力道不大,大多是顾清川在配合。

她顺应地俯下身子,感应到自眼前、以及胸腔散发的热,略微紧张地抿起嘴角,听候发落。

少女略带撕咬地吻上她的唇,夹杂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用上尖牙,研磨撕咬。

可渐渐的,气性消散,动作变得温柔旖旎,喘息逐渐加重,思绪也成一团乱麻。

这个吻,本应停止在这儿,就像往常一般。

可林一羊松开她后,反而是被女人擒住了手腕,按倒在床板,轻轻跨坐在她腰上。

月光覆过她半张脸,往日温和带笑的桃花眼,此时竟充斥着半分妖娆,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

刚刚分离的双唇再度贴合,留给她喘息的空间并不算太多。

顾清川领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再缓缓往下,顺着曲线轻触。

好似这次,顾清川并不打算在此中止。

林一羊压着脑中荡漾,心目滚烫:“五行丹……”

“还没炼,就当是预习了。”

女人的吻落在她的下颌,声音轻若鸿羽,随着吐出的热气,冲入耳畔,还藏着几分笑:

“人虽然不行了,但手……应该还是有力气的吧?”

第90章 手应该有力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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