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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雾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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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X年八月,岁永无在完成任务后转机路过香港时,被同乘一座飞机的同事雅各布半路截胡。

雅各布口述说,二人的相遇纯属巧合,岁永无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

雅各布带着她来到了一间藏在鸽子笼型的住房区里的小型赌场,当地人称这种形态的住宅为“怪兽大楼”。

或许是因为嗜赌的雅各布已经见识过世界各地的大型赌场,那些装潢奢华的销金窟变得不再吸引他,所以他反而会更倾向于在这类奇特的底层角落里探幽。

岁永无跟在雅各布身后,抬脚跨过一块布满黑霉的地砖。起先她还试图为自己的小羊皮鞋底考虑,在发现这栋楼房的地砖里没有哪一块是没有霉斑的之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们在住客晾晒衣服的狭窄走道里快速穿梭,需要时刻警惕从头顶上掉下来的“雨点”,四周起到护栏作用的一排排铁棒将两人夹在当中,那些生了锈的尖部无端生出一种会随时刺向来人的既视感。

不知道到拐过多少次弯之后,雅各布在一扇破旧的墨绿色铁门前站定,岁永无看着他按照一短两长的手法敲了敲门,四十五秒后,有一位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一进入房间,岁永无便闻到了一股混杂了霉味与鱼腥味的潮湿气息,雅各布解释道这是因为赌场隔壁住了一对鱼贩子夫妻。

雅各布见缝插针地挤进了某张圆桌的最后一个空位,随后一门心思地扑在了赌局上,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岁永无这个同行人。

最终是戴头巾的妇女抱来了一只小板凳,岁永无才得以落座。

鱼腥味、发酵过的浓烈烟酒气味,骨牌、筹码碰撞出的刺耳声响,以及烟民时不时的大声咳嗽,这一切的一切,令岁永无的感管过载,她内心渐渐泛起了烦躁的情绪。

岁永无在心内清楚,要获得她的“厌恶”,比得到她的喜爱更简单。

她神情冷淡地看向面色发红、瞳孔放大,显然正玩到兴头上的雅各布,她很难理解,但同时也很好奇这些人获得快乐的方式为什么如此简单?

一圈结束,雅各布趁着间隙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嘴唇间与手指间轮转,他好笑地瞥了一眼全程无动于衷的岁永无,提议道:“嘿,犹大!来一把?我请你。”

岁永无摇了摇头,但雅各布强行往她的手里塞了几枚绿色的瓶盖——这在这间“私房小赌场”里被当做筹码使用。岁永无怀疑雅各布根本没看见她摇头,所以很融入环境地向着对方大喊了一声:“不必,我对赌博不感兴趣。”

不过这种程度的大声,在整座个赌场里,也只能算作是正常音量。

雅各布眉头轻扬:“那是因为你没玩过,只要你赢过一次——就会爱上!好了,犹大,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个什么玩意儿,来,过来!再靠近一些,我教你规则,这个是牌九,你需要像我这样,跟庄家对赌……”

雅各布打出那张牌之后,岁永无面无表情地提醒道:“你打错牌了。”

“嗯?有吗?”

雅各布看了看自己的牌面,又看了看庄家那边亮出来的点数,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出错了,庄家目前展出的牌比他要大。

岁永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线道:“雅各布,下一轮把单张至尊宝和五点出了,别作六用,作三用,这样你会有八点,比庄家更接近九点,算你大。”

“可如果庄家有对子?”

“不,她没有。”

雅各布将信将疑地照做了,结果和岁永无说得一样,庄家没有比他更大的牌面,这一小局算他赢,打成了和局。

雅各布:“你会算牌?”

见岁永无点了头,雅各布脸色一变,顿时窃喜不已,他将抽到一半的烟条随手摁灭,搓搓手掌盛情地邀请岁永无再陪他玩几轮。

最终的结果很令他满意,除开岁永无断定赢不了的那几局之外,雅各布赚得盆满钵满,眼前堆满了红红绿绿的矿泉水瓶盖,他的“好运”将同桌的其他几名赌客气得面红耳赤。不过雅各布并不在乎,他乐呵呵地抱紧了面前的筹码,对岁永无的态度一改之前。

“犹大,厉害,你是真厉害。我承认我错了,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话,你根本不是个胆怯的小姑娘,你分明是掌控金钱的常胜将军!难怪你年纪轻轻的成为了第十三位门徒,我实在是佩服!本来我还想带你来赌场开开眼界,结果反倒是你让我大开了眼界!”

“犹大,我决定了!你让我这么高兴,那我肯定也要让你也高兴起来。你不是说赌博没意思吗?那我带你去找其他乐子去,保管让你开心,保证让你发觉自己的新爱好!”

怀揣着满腔热情的雅各布半强迫式地带着岁永无登上了海滩上的一艘游轮。

岁永无依旧是跟在对方的身后,目光从雅各布一前一后摇摆的左手手腕一扫而过,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带了一条两指宽的黑色手腕带。但岁永无清晰地看见在他的腕带之下,缠绕着一圈圈的铁丝。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铁丝的长度应该刚好可以环绕脖颈两圈,非常适用于短距离内的快速暗杀。

不过雅各布更擅长的领域是远程射杀,他是“八环”协会最具盛名的职业狙击手,目前在第一环“傲慢”中排名第九,对外代号——The Ray(一线)。

因为有传闻说,不管是用狙击枪还是铁丝,雅各布总是能够做到一击致命。当任务对象发现他们额头上的狙击射线,以及悬在脖颈处的铁丝线的同时,往往也是他们的死期来临之际。

而摆在面前的更切实的证据是,雅各布曾经有过在三千人的大型宴会中仅用45秒的时间击杀任务对象的顶尖速度记录,并且他在事后也顺利地逃过了一层层的安检,全身而退地撤离了现场。

不然,雅各布现在也不会有机会在岁永无面前大呼小叫地念叨个不停:

“哇!这里的风景可真不错!在赌场这种地方待久了,偶尔出来看看海上的美景也还蛮不错的。嗯?那只白色的鸟……是海鸥吗?飞得真快、真有劲呐!犹大,刚刚你看见了吗?那只海鸥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叼走了一条鱼的眼球……哈哈哈,虽然我想它原本是将整条鱼一起打包带走,不过这一幕还真有趣啊!”

岁永无闭了闭眼,觉得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哦,对了,犹大,你平常完成任务之后,都是靠什么消遣的?我嘛,很明显,靠赌。”

“没有消遣。”岁永无如实回复,“任务结束后,我会坐在沙发上休息,或者上床睡觉。”

雅各布回过头,他眼球里充满了怜悯:“哦,such a poor girl,我真不敢设想你以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他抬起手,示意岁永无看向船尾。

“那这个呢?你要不要考虑尝试一下?”

岁永无顺着雅各布手掌的指引看过去,她看到船尾有个古铜肤色的健硕男人正踩在冲浪的枪板上。男人发现雅各布和她后,顶着一连串的白色浪花站起身,双手松开了用于固定船尾和冲浪板的绳索,冲二人大肆挥舞着自己的左右手以示好意。

“那是多马,也是你的前辈,目前在第一环的排名……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五。”雅各布解释道,“他这个人呐,平生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追求刺激。他只身一人去亚马逊森林露过营,跑去过南极潜水,也在太平洋里捕猎过鲨鱼。”

“犹大,挑战赌桌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但征服大自然不是吧?我想,这些惊险的极限挑战肯定能激起你的兴趣,你要不要跟他一起玩?”

岁永无再一次望向多马。

游轮推进器带起的巨大水花不间断地往多马的身体浇灌,阳光将他腹肌和肩胛上的水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辉。

而多马本人,笑得白牙外露,为了给他们继续打招呼,摇晃的双臂差点撞上一只低空飞行的海鸽。

岁永无淡然地收回视线,她回复:“阳光很晒。”

“什么?”雅各布没有听懂。

“我不喜欢。”岁永无说完这句,便不再继续解释。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用一个词来准确的形容自己。赢下一场赌局,并不会让她感觉兴奋,所以她同样也不会喜欢上征服自然,因为所有的这些“胜利”都不能够让她产生情绪的波动。

她不会喜欢的,喜欢对她来说太复杂也太罕见,这二十几年来,“喜欢”从未出席过她的人生。

、“哦,丫头,你这副模样可真让我觉得担心。”雅各布困苦恼地揉搓着自己满头的红色卷发,他说道,“如果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你的人生从过去到现在——岂不是一直都很无趣?”

无趣,原来这种感觉是无趣。

岁永无在书本上熟识了这两个字之后,第一次将它与自己挂上钩。

“犹大,我现在只能想到一种方式来让你获得愉悦了,那是人类最直接、也最基本的感官快乐,我希望你至少能从这方面上获得快乐。好吧,我祈祷,祈祷你能从这方面获得快乐。”

安德烈正在布鲁塞尔的红灯区里逍遥快活,一听说雅各布可能要来,他连忙推开压在身上的两位美人从床上爬起来,成功赶在雅各布带着人走进来之前,为自己套上了一套还算能见人的长裤。

他亲昵地走上前,在准备与雅各布握手之前,将伸出的双手下意识改成了更矜持一些的单手相握。

许是才刚喝过酒的缘故,安德烈没忍住勾了勾雅各布的手心,在看见雅各布拧眉后,他很快松开了对方的手,立体却带着几分阴柔的五官上浅浅地划过一丝对自己的懊恼。

他说:“雅各布,你今天怎么舍得来见我?”

雅各布被房间内浓厚到香薰也无法盖住的石楠花味道呛得咳嗽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地在裤腿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心,不知怎么的,他总是会对安德烈的一些亲密行径感觉抵触。

“不是我想找你,”雅各布拧着眉说道,“是犹大,我想让你帮帮她。。”

“哦?这样?”安德烈瞥了一眼雅各布带来的人,态度很无所谓地摊开手臂,让身后不着一物的舞女为自己套上浴袍,“那我们可爱的新同事准备找我做些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希望你能长话短说。”

雅各布已经带着岁永无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很自然地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点关照的念头。他主动将岁永无与风.骚的安德烈隔开,代替对方发言道:“是这样的,安德烈,我想让你带犹大体验一下性.快感。”

安德烈随时点开一根香烟,忍不住翻白眼道:“她几岁啊?看起来太年轻,成年了吗?我不跟未成年上.床。”

“我今年二十三岁。”岁永无开口了。

“哦?会说法语啊?”安德烈挑了挑眉。最初他握着雅各布的手时,说得还是英语,穿上浴袍之后,却用了更有距离感、更不亲近人的法语。

安德烈继续用法语道:“你们亚洲人长得就是显小,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今年只有十六岁。想和我上.床,可以,但是我不白.嫖,你得给我付佣金。当然……如果是雅各布的话,我会破例给他一次免费,要是跟你们两个3.p,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雅各布慌慌忙忙地摆摆手,打断了这段朝着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的对话。

“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跟犹大做!我只是!想让你帮忙介绍几个,因为你在这方面有着足够的经验。”

“哦,好吧。”

安德烈面上闪过一瞬的失望,拨内线给老鸨的同时,顺嘴问了岁永无一句:“你是直的,还是弯的?”

“我不清楚。”

安德烈决定下得很果断:“那就男的女的都来一套。”

很快,十二个风格各不相同的男女走了进来,他们在房间内一字排开,如同礼品店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物一般等待着被挑选。

这时,急不可耐的安德烈一头埋进房间里原本就在的一个壮男的怀中,二人在沙发上激烈地接吻,雅各布知道此人不靠谱,只能扶额问岁永无道:“怎么样?这些人当中有你感兴趣的吗?”

岁永无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有几位在她看过去时主动抛出了风情万种的媚眼又或是飞吻,但岁永无全程无动于衷。

最后,岁永无的目光在倒数第二名的舞女那短暂停留了一瞬,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人不把她的头抬起来。

雅各布误以为岁永无对这个舞女产生了兴趣,他又一次代替岁永无开口道:“倒数第二个,粉色衣服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粉裙子的舞女闻言身形一抖,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指紧紧地攥着裙摆上的装饰物不放,回复的声音也很低微:“回、回主人,我的名字是……是粉樱桃。”

听到这个代号的安德烈,抽空从男人的胸口里抬起头,吹了个暗示意味很足的风流口哨。

“她看起来像是新来的,”雅各布向岁永无解释道,“应该还很干净,你要跟她试试吗?”

此前,岁永无并未思考过自己的取向问题,但望着那些姿色各异、风格各异且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她发现自己产生不了任何的欲望。

她同舞女低垂的眉眼浅浅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无感地收回视线。

“不用了,她是东欧女人。我讨厌东欧人,尤其是女人。”

说完这段话之后,岁永无意外地发现那个舞女格外地很关注她的长相,一次又一次地打量她,自以为隐秘。

对方的双颊不知何故地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双眼也湿润得仿佛被水浸泡过,岁永无看不懂舞女面上的表情,所以她选择不看。

无关之人的想法,岁永无从来不会在意,她直接扭过头对雅各布说道:“我要再对你说一次,我不喜欢。”

为了防止雅各布又再一次突发奇想,带她去其他地方找寻“快乐”,岁永无补充了一句解释:“我劝你还是放弃,不管是赌局、极限运动,又或者是他人的肉.体,我对他们全部都毫无兴趣。对,没错,我认为这些很无聊。 ”

忙活了好几天的雅各布只好含泪放弃,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在岁永无肩膀上拍了拍:“很好,犹大,你完了,你整个人都完蛋了,你的人生毫无追求!毫无意义!”

难不成所有人都清楚地了解他们人生的意义吗?

岁永无拧了拧眉,开始思考,所谓的“意义”又是什么。

岁某:没有世俗的欲望。

你最好是,惩罚你不准跟安源碎觉。

岁某:你听我诡辩,安源不是世俗,我的欲.望仅她访问。

第11章 迷雾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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