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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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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厘……昨晚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头还疼吗?”燕厘安看着坐到自己侧面的裴雀,此时她又乖巧又无害,昨晚冷漠生硬如同刺猬的姿态,这会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有一点,没事的。”裴雀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羞于开口。

“妈妈出门晨练了,你吃完早点是不是要回剧场?”燕厘安低头继续用一根手掌长银针勾织着手中的白色物事,她一张脸素净白皙,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燕厘安长着一张柔美无双的脸,却很少笑,声音虽然清澈,但缺乏感情,就是这么一张脸,此时正细致做着那么柔软的织物,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放松下来。

裴雀吃着早餐,安静地看着燕厘安,觉得自己心情渐渐平和了起来,而她也看出了,燕厘安正在编织一个看起来相当复杂的花朵。

“今晚有最后一场演出。”裴雀过了一会才说,“你在编织花朵?”

“妈妈说她有条裙子需要个胸针。”燕厘安放下银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等会我去上班,顺便兜你过去?”

“谢谢。”裴雀端起属于她的葡萄柚汁,作为一个舞者,她对于自己的身材管理得极为严苛。

“为什么你睡的床没有铺床垫?”燕厘安想起昨晚扶裴雀上床时床板发出的那声“咚”,心想但愿没有真的碰伤这只今晚就要登场跳舞的天鹅。

“太软的床会影响体形。”裴雀答,装着淡橙色葡萄柚汁的杯子后面,是一双显得理所当然的眼睛。

吃不好,睡也不好,简直跟修道士差不多。

燕厘安想着,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难怪母亲说他们这些舞者是艺术家,他们确实是为了艺术而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看到燕厘安眉头蹙起,裴雀微笑说到。

燕厘安微微颔首。

“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首席,你好了不起。”燕厘安的夸奖生硬得让人以为是客套话,但她认真的神情却清楚地说明了她的真心。

芭蕾舞者看起来即辛苦又痛苦,但燕厘安并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去度量他们的付出是否值得,反而是发自内心地称赞起她旁边的小天鹅。

“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也是?”

裴雀将目光从燕厘安脸上移开,低头假装喝其实已经见底的葡萄柚汁。

……

“阿厘,昨晚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跟燕厘安一起坐车去剧院时,裴雀还是鼓起勇气,询问昨晚她醉酒后的表现。

“你没有说过分的话,我扶你回房间,你只是让我不要碰你。”正开车的燕厘安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裴雀。

这让后者显得有些紧张,避开燕厘安的视线。

燕厘安垂下眼睛,将目光移向裴雀手上戴着的那双白手套上。

“抱歉,我喝了酒之后,有时候会脾气不好。”

“理解。”燕厘安点头,不再看裴雀,希望能缓解到后者此时的紧张,可她为什么要紧张呢?

“我喝多了也会胡乱说话。”燕厘安接着说,而这确实让裴雀绷紧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下来。

“我今天下班是下午5点,我要先去接外甥女放学,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裴雀刚想拒绝,可看到燕厘安的侧脸,觉得让这个小自己2岁的老朋友接,比自己打车或其他爱慕者接送要更舒坦一些,点头说,“晚上10点结束。”

“好。”燕厘安的嘴角微微翘了下。

送裴雀到达目的地之后,她开车去工作室,开始一天的工作,与旧友重逢让她今天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好到她高三的外甥女都看得出来。

“小姨,今天请我吃饭呗。”燕双叶试探性地问。

“大姐没问题?”

“我妈才没空管我。”

“你想吃什么?”燕厘安问,心里想着明天裴雀就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演出,自己是不是也该好好请她吃顿饭。

“最近我们同学在说一家店,炸串特别好吃,我们去吧。”燕双叶得到允许,来了精神,兴高采烈的说,“你等等,我问朋友详细地址。”

燕家的家风一向低调朴实,所以燕家的小孩也能跟其他同学相处到一块。

“……我不喜欢吃炸串。”

“那你要吃什么!?”燕双叶无语,请自己吃东西不是应该自己说了算吗?

燕厘安看了眼脸上还长着几个青春痘的外甥女,最近似乎因为青春期的原因,大姐没少让她控制住饮食,但又有哪个青春期的少女不喜欢吃这种不健康的油腻食品呢?

“炸串店在哪?”燕厘安好脾气地问。

“小姨你最好了,我立刻给你导航!”

吃了自己不喜欢吃的炸串,燕厘安把外甥女送回家,这时距离接送裴雀的时间还早,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刷牙,检查自己的口腔气味,又重新给自己换了套衣服,化了个淡妆,这才出门,开车前往剧院。

这一次没有老妈的buff加持,她不能随意进入后台,也懒得找关系,只是给裴雀发了条信息之后就在剧院后门等着。

跳完芭蕾舞之后会渴吗?燕厘安看着剧院外颇具艺术气质的路灯有些百无聊赖,她想给裴雀买点喝的,随即想到裴雀对自己的体形要求严格,常见的饮料她可能不太会喝。

她开始在手机上搜索了芭蕾舞演员喜欢喝什么饮料,结果自然不太有参考性。

燕厘安看裴雀还没回自己信息,她又发过去一条:我想去买点喝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喝的?

“我还有一幕就结束了,想喝豆奶或椰子水,如果没有,就矿泉水好了,谢谢阿厘。”

裴雀的回复让燕厘安松了口气,她重新启动车辆,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豆奶,椰子水跟两瓶矿泉水,自己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再次开车回到剧院后门外。

此时这里站着许多手里捧着花的人,他们大部分是一些芭蕾舞粉丝准备送给自己心仪的演员的,其中会收获最多鲜花的,大概率就是跳王子的演员跟跳天鹅公主的裴雀。

我下次要不要也给她送送花?

燕厘安拿出自己给母亲编织一半的胸花,在驾驶座继续编织起来,以此来放松自己莫名忐忑的心情,直到手机响起来。

“阿厘,我出来了。”

“好,我左前车灯在亮,你看到么?”我是不是出门去接她过来好一点?

“看到了。”带着微不可闻的喘息,裴雀小跑了过来,她戴着口罩,已经换了一件朴素无华的牛仔外套,手里只拿着她的手机,背着一个斜跨单肩背包。

“久等了。”裴雀带着微笑,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辛苦啦。”燕厘安眼中也带着笑意,启动车辆,“喝的在那,你自己拿。”

“好嘞。”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2点半。”

“那我请你吃饭?”

“呃......不好意思,已经有约了,”

燕厘安挑了下眉,“那只能下次了。”

能让裴雀答应一起吃饭的,会是庄数吗?

过去的一些回忆开始攻击燕厘安,她记得自己初三的时候,就读高二的裴雀身边就曾出现过庄数的影子,只不过出现的次数并不多,而裴雀也不怎么说自己朋友的事情,燕厘安对庄数的记忆并不深。

之所以对庄数有记忆,也是因为裴雀的朋友很少。

正想着,燕厘安瞄见后视镜中的裴雀正看着自己,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裴雀下意识就避开,但很快又抬眼,朝燕厘安笑了笑。

“下午我大姐给我打电话,说下个月高卢有个服装展,问我要不要去?”家族企业从事的是跟时尚领域有关的,现在负责公司服装版块事务的是燕厘安的姐姐,大她16岁的燕厘乐,在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分别是大她14岁的燕厘翔跟大她2岁燕厘端,这也能说明,她的家人为什么从不强迫她要去做什么,只想要她平安喜乐就行。

“到时你要是过去,就我请你。”裴雀脸上重新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大姐现在怎么样了?我听婶婶说她离婚了?”

“我大学的时候离婚的,前姐夫出轨了。”

“那真是让人遗憾。”

“你想过结婚吗?”燕厘安平稳地拐入一个分叉口,好奇询问。

“没,我不结婚。”

“为什么?”

“呃......可能是害怕吧,你不觉得要去跟另外一个人共处几十年的时间,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吗?”

“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我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燕厘安想了一下。

“是的,而且我也很忙,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你呢?我好像记得你初一的时候就有男孩子追你。”说这话的时候,裴雀嘴角一直带着微笑。

“大学的时候有谈过,后来分了。”

“为什么?”裴雀认为燕厘安虽然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冷,但性情温和,很会照顾人,长得好看,家境也很好,没想到还会有人跟她分手。

“她说我太粘着她了。”

裴雀很明显地皱了下眉。

“我可以问你的问题吗?”燕厘安有些严肃又正式地询问。

“什么?”

“如果冒犯到你,我先跟你说声抱歉,而且你也可以不用回答我,”燕厘安的性格确实不像她那张看起来冷淡的脸,而是温和礼貌得让人想顺从她,“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裴雀沉默了很久,直到车开进了母亲的院子,裴雀才回答,“医生说我患有肢体接触恐惧症,面对女性的时候,症状会相对比较严重,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难怪外界有人骂裴雀是有厌女症的芭蕾舞者。

燕厘安醒悟,她看了眼后视镜中裴雀的脸,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病症的原因。

“我明白了。”燕厘安微笑,嗓音不自觉带上一种较为轻松的安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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