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您的猫呢？”

郑秀妍的话刚问出口，覃唐就和顾延平还有查天一从楼梯走了上来，他们刚才参观这幢楼的负一楼的KTV，还唱了几首。

“哟，于老师还带猫来了？”覃唐说着向门口走去，她已经换下了录制时穿的衣服，穿的轻松，头发放了下来，披着披肩，很是惬意：“哪呢？猫呢？”

“带了，我的猫，都带来了。”于文文看到有些窘迫的郑秀妍，她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想必没想到覃唐他们都会听到吧。

她从Echo身边走到郑秀妍那，看了看她，笑着对覃唐说：“我的猫，不在这嘛。”

嗯？于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郑秀妍偷偷用余光暼了眼于文文，她正一脸笑意地现在自己身旁，也没多解释什么。

“哎哟哟，你看人家小姑娘，斜眼看你了，你把人家说成你的猫，人家不乐意了！”覃唐是懂怎么起哄的。

“覃老师，我没有！”郑秀妍赶紧解释。

顾延平也趁机补刀：“你是没有斜眼看，还是没有不乐意啊？”

“我……”郑秀妍现在十分懊恼，自己就不该一时脑热，在镜头下和所有人都在的场合里，用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

“各位老师，Zack，Jessica，我们吃饭吧，肚子好饿~”Echo的提议替郑秀妍解了围。

“是饿了，等文文等的，一会儿得罚！”覃唐笑呵呵地拉起郑秀妍：“走吧，Jessica，别理于老师，她就是爱开玩笑。”

谁爱开玩笑？于文文叉着腰，眼睁睁地看着覃唐从自己身边把郑秀妍拉走，自己却没法干预，毕竟现在她俩是一组的。

六个人一起上了餐桌，吃着节目组准备的山东佳肴。

郑秀妍有点小赌气地埋头吃掉了整个大白馒头，又喝了疙瘩汤，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撑到了，她默默放下筷子，身子往后挪了挪，偷偷瞄了眼自己吃到鼓起的小肚子，叹了口气。

于文文坐在郑秀妍对面，虽然她一直在和覃唐还有顾延平聊天，但她的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郑秀妍，所以她这一系列举动都被她看到，郑秀妍吃饱的样子真的很像小猫咪，而且，她吃饭的样子让饭看着更香了。

“你不吃了？”覃唐看着于文文还很干净的碗说：“就你这食量，你才是猫吧？”

“吃饱了就不吃了，我可不想撑到自己。”于文文笑着说，话里带话。

“我……嗝~”发现自己打嗝，郑秀妍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从指缝里说：“我才没有把自己吃撑……嗝……”

众人被她可爱的一愣，Echo先笑出了声，然后是查天一：“卡姐，哈哈哈，不行，我得拍下来给俪姐看！”

查天一说着拿出手机就要对着郑秀妍拍，被她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看向于文文。

“别看我，我现在是Echo的制作人，你要不问问覃老师，看她们组需不需要你给她们拍花絮。”于文文耸耸肩，把锅一甩。

“拍吧拍吧，拍了我好发给我女儿，她最近迷郑秀妍迷的不行。”覃唐挺喜欢看小年轻闹一闹的。

查天一获得了覃老师的支持，又举起了手机，对着郑秀妍：“卡姐~看我这~山东大馒头好吃吗~”

“查天一，你敢拍……嗝……”

众人在欢声笑语和打嗝声中结束了晚餐。

苏予在她们晚餐之后，把于文文的三只猫都送了过来，一并送来的还有没组装好的猫爬架，没拆封的猫砂和猫砂盆，猫罐头和猫粮还有小零食若干。

这架势，三只小猫得在这待满整个录制了。

“哟呵，还有真有猫。”覃唐说着蹲下开始认猫，给她介绍的不是于文文，而是郑秀妍。

两个男人主动承担了搭猫爬架的重任，于文文则是和Echo一起，物色起放猫爬架和猫砂盆的地方，等她们回到覃唐和郑秀妍那，这俩人已经撸起了猫。

“看不出Jessica和你的猫还挺熟。”

覃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暴脾气的豹豹听话的趴在腿上，还看上去一脸享受，郑秀妍坐在她旁边，弟弟和朵姐趴在她身边。

于文文抱起朵姐，坐到了覃唐另一边：“那肯定，都是猫嘛~”

听到于老师这么说自己，郑秀妍探了探脑袋，越过覃唐看着她，于文文对上她的视线，向她挑挑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在猜明后天破冰团建会是什么样的活动。

郑秀妍安静地听着，手里一直撸着弟弟，还时不时看看于文文，以前怎么不觉得于老师这么喜欢开自己玩笑，可是，被她说成小猫咪，而且还是……她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噢？

她正在心里自言自语着，突然，节目组的天音说话了，把她吓了一跳。

弟弟也从她旁边的沙发上一跃而下，冲着另外两只猫叫唤了几声，朵姐和豹豹也都跳到了地上，三只猫就这样，结伴去探索这些日子即将成它们为临时居所的这幢房子了。

“各位制作人和歌手，马上即将要公布6月7日下周三，第一场直播歌曲舞台的主题，请大家移步客厅电视机前，并打开电视，谢谢。”

顾延平和查天一正好搞完猫爬架，两人直接盘腿坐到了电视机前的地上，覃唐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于文文从从厨房倒了几杯水递给大家。

郑秀妍接过了她的那杯，是温水，她喝了一小口：“谢谢于老师。”

于文文只是笑笑，坐回了Echo旁边。

在节目组所在的四号楼里，中控室显示三幢楼的电视均已开启，随着吴夏点了点头，罗恒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是一组剪辑在一起的同组制作人和歌手的备采镜头，是他们回答的同一个问题：有没有试过用音乐说悄悄话？

“有啊，有时候说的就是没唱的好听。” —— 覃唐

“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还没试过。”—— 郑秀妍

“有用音乐表达一些晦涩的情感吧。”—— 田喜碧

“我给父亲写过歌，叫《单手超人》。”—— 杨果

“我成名曲就是给初恋写的情歌……”——荣泷

“每年母亲节都会给妈妈唱歌~”——单瑶瑶

…………

“我的旋律和歌词会表达歌曲以外的故事。”——于文文

“想带喜欢的人去唱KTV。” ——Echo

备采镜头结束后，视频继续引出了第一场的主题：唱出难以言说。

“风过石而无痕，却吹动树梢，燕过境而无声，却搅乱湖水，你过眼而未停，却非云烟，有痕有声，落于无人之境的心底，无形无影，难以于他人言说，唯有寄予歌声，盼其绕梁三日，不绝你耳。”

“节目不设任何改编限制和选曲限制，请制作人与歌手就主题商议并自由选歌，可从曲库中选择，也可使用自带资源”

“唯一的规则是，组与组之间，不可提前透露所选定的歌曲。”

规则之后，是节目组从曲库中选出的推荐歌曲，随着视频进入尾声，吴夏从中控室各个楼的屏幕里看到众人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

覃唐和顾延平的投入度都很高，按照“不能提前泄密”的规则，他们领了自己的歌手回了房间去讨论，带有浴室的卧室也是整幢楼里唯一不安装摄影机的地方。

郑秀妍进房间之前，看了看还留在客厅里没有动作的于文文和Echo，尽管她不让自己去想象她们两个讨论一首歌的样子，可还是会忍不住代入和于老师在成都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了Eva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于文文也会是别人的制作人”，那……她给别人做歌的方式也和给自己做的一样吗？

“于老师，我们也回房间吧，你还没去看过我们的房间，走，我带你去~”

Echo比Jessica要大一岁，但也还是青春洋溢的少年人，她对于文文的主动，让于文文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和GenZ还有“划时代”并不相熟。

两个搬着于文文的两箱行李去了二楼，在走道的尽头是她们的房间。

“Jessi不喜欢爬楼梯，所以分房的时候一楼的房间给了她和覃老师，二楼是我们，顾老师和Zack住负一楼，KTV室边上，他们刚才去试了，隔音真的很好，哈哈哈哈~”

Echo边打开房间的门边说着于文文没来之前的事，然后随着「啪」的一声，房间灯亮起。

“这……”

于文文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这张“上下铺”，笑了出来，还好卧室里没有摄像机，否则女明星爬上爬下全记录就会应运而生。

“你睡上面？”于文文问Echo。

“对，我年纪小，爬一下没事儿~”Echo笑笑说。

“噢……年纪小……”

“不是，于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房间不算太大，但够两个人用，于文文把行李都理了出来，还拿出了两瓶新的香薰，打开了其中一瓶，插上木条，放在了房间中间的桌上。

“还有一瓶是？”Echo看着没打开的那瓶问。

“给Jessica的。”于文文回答的直接。

Echo没再问多，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于文文收拾，过了一会她又说：“你和俪姐都对Jessica很好哎。”

“是吗？”于文文随口反问。

“是啊，虽然俪姐和她在公司很避嫌，但我还是能看出来，还有于老师你也是，在节目里看着好像和她一般熟的样子，其实……”

Echo讲的头头是道，正在兴致上，被于文文打断了。

“你好像，平时都挺很关注她？”

“谁？”

“Jessica。”

“……嗯。”

从这个迟疑了半秒的“嗯”里，于文文听到了太多信息，但她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把话题引回了节目。

“刚才的推荐曲库里，有想选的吗？”于文文坐在了桌边，边问边打开了电脑。

对于话题的突然切换，Echo先是愣住，她以为以于老师对Jessica的关心，她应该会继续往下问自己才对。

“有想唱的歌手，但不是曲库里她的那几首歌。”Echo靠着墙，回答了于文文。

啧……这话说的能不能直接不绕弯，这是要我猜还是怎么的，于文文向后撩了撩头发，看向Echo。

“Echo，我现在是你的制作人，你也选了我，所以我们之间的沟通可以直接一点，不需要绕弯，让人猜来猜去，我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直说，把歌做好，是唯一的目标，可以吗？”

哇！这就是和于老师一起工作的感觉吗？难怪Jessica的第一张个人EP又高质又高效！Echo听于文文这么一说，心里一阵兴奋，想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档节目，不是不能选同公司的规则，自己可能很难有机会和于文文合作。

“于老师有想选的歌吗？”

“我都可以，以你为主。”

于文文作为制作人，向来都是尊重歌手的选择，只要Echo的选曲和主题不要有太大的偏颇，自己会想办法为她争取改编版权的。

“这样啊……”Echo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于老师，既然你想要直接的沟通，那我能和你说个秘密吗？”

诶？倒也不用那么直接……于文文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说比较好，她把电脑往旁边推了推，问：“这个秘密，和节目有关吗？无关的话，可以不说。”

“有关。”

于文文刚问完，Echo紧接着就回答了，不带犹豫。

嘶……行吧，看来这个秘密是一定要听了，于文文抬了抬眉点了下头，示意Echo说下去。

“我喜欢Jessica，从GenZ组队那天起，就喜欢了。”

「扣扣扣~」

覃唐刚挂了电话，就有人来敲门，她从长椅上起身，走去开门，浴室里是Jessica正在洗澡的水声。

打开门，是于文文。

“哟，不放心啊？”覃唐往门边一靠，双手抱胸笑了笑。

“她呢？”

“刚去洗澡。”

“嗯，这个给她。”

于文文把手里拿着那盒没拆封的香薰递给覃唐。

覃唐接过来看了看说：“怎么我没有？”

“房间用一个就可以了，多了浓。”于文文解释说。

“噢~那行，我一会儿给她，还有事儿吗？”覃唐看着于文文，她一副不像要走的样子。

“歌选好了？”

“选好了。”

“？”于文文没继续问，只是看着覃唐，一脸“给我透露透露”的表情。

覃唐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摄像机，那几个机位都可以清楚地拍到现在她俩站着的位置。

“节目组规则，恕难告知。”

“告诉我都不行？”

“是你才更不能说。”

覃唐想到刚才自己和Jessica讨论时，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以自己的理解，她话里所指的人，不是于文文就是Kelly Yu。

“啧……那是谁的歌总能说吧？”于文文眉头浅皱地问。

“谁的歌啊……”覃唐故作犹豫，然后一只手手搭上门把上，冲着于文文一笑：“不能~”

「啪」地一声，覃唐直接关了门。

“哎你……”

于文文想再敲门，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要尊重一下节目组的规则，她把已经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站在那，看着覃唐给自己的闭门羹，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刚知道了有另一个人喜欢小卡，怎么就急了。

打发走了于文文，覃唐刚把香薰放到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她就洗完出来了。

“这么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洗澡如此……高效的女爱豆。

“嗯。”郑秀妍穿着睡衣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香薰：“于老师来过了？”

这个香薰牌子，是于老师新家的，那个时候自己觉得好闻，还特地用手机记下了什么牌子的什么味道，不会那时候，被她看到了吧？

“是啊，她刚来拿给你的。”覃唐的笑容很不简单。

郑秀妍看着覃老师这颇有深意的笑，又想到自己刚才和她讨论时说的话，看来她是猜到了。

她想到这，不禁脸一红：“于老师她还有说什么吗？”

“她想我偷偷告诉她我们选的哪首歌。”

“啊！？”

“我就告诉她……”

覃唐看着郑秀妍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于文文为什么喜欢逗她。

“我就告诉她，不行~”

“噢……那就好。”

郑秀妍松了口气，坐到床上动手拆起了香薰，她记得上次在于老师家看到的是插了4根木条，那自己也插4根吧。

覃唐看着郑秀妍捣鼓香熏，一打开，她就闻出了是之前自己去于文文新家暖房party时闻到的同款味道。

“Jessica~”

“嗯？”

本来低头在弄香薰的郑秀妍抬起头看向覃唐。

“你于老对你，一直这么无视规则吗？”

“……也……没有吧？”

“也是，不然她就该选你。”

覃唐倒是自言自语地替Jessica解释了。

“我刚给Stefanie打了电话，她说，你发《Gravity》当天，就收到了你的EP的实体专辑，是你于老师寄的，她听了你的歌，对你个人的印象挺深，我和她提了GenZ，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这个组合里的。”

“那燕姿老师……有同意吗？”

“我开口了，你说呢~”

郑秀妍听到她想唱的歌有了着落，兴奋地就差没在床上跳起来。

“谢谢覃老师！”

“我们一起把这首歌做好，好让你的不可言说，被那颗孤星听到。”

于文文上楼的时候，看到过道的另一头还有个房间，关着门，但她认出房门用的是隔音材料。

她走过去，推开门，是一间有着落地玻璃大窗的琴房，窗外的远处，有一些光点在移动，于文文站到窗前，定眼一看，原来是海面上行驶的船留下的光影。

原来这是这幢房子唯一朝东的房间，能远远地望到海。

于文文收回远眺的目光，低头伸手扶着钢琴的琴盖，自从张妍的事之后，自己这些年鲜少再碰钢琴。

“所以，第一场主题不可言说，我想唱《勇气》，唱给Jessica听，也唱给所有正在走向相爱过程中缺乏勇气的人，无论是喜欢谁，同性异性，喜欢本身是不会有错的。”

她想着Echo对她说的话，缓缓掀开琴盖，用食指按下了几个音。

「sol mi mi remi re mi sol......」

《勇气》的前奏在房间里回荡，于文文无奈地苦笑，她羡慕少年人的勇气，曾经，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她看向玻璃中的身影，或许，对郑秀妍而言，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

掏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打扰你吧？”于文文礼貌地对电话那头说。

“没有，刚彩排完。”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温柔。

“哦对，明天你巡演武汉场对吧？”

“嗯，于大制作人居然还挺关心我的行程。”

太久没听到这位大姐姐的吐槽，于文文笑了笑说：“静茹姐又开我玩笑，我在录『乐与制作人』，想问你讨首歌。”

“这节目我知道，本来邀我以制作人身份去参加的，结果我整个六月都在忙巡演，撞期了，就给了节目组几首歌的授权，怎么，那几首里没你要的？”

“是和我一组的歌手想唱你的《勇气》。”

“噢……是人家想唱，你不想唱？”

于文文一愣，笑说：“我没有不想唱，这不是来问你讨歌了嘛~”

“好奇怪噢，之前有两场巡演，现场歌迷点歌，一个点了《情歌》，一个点了《崇拜》，现在你又来要《勇气》，怎么，是我的新歌不好听吗？”

“你的新歌不得让你来给大家唱熟么，是不是？”

“文文还是那么会说话，那你好好改，等我之后的巡演请你来唱，《勇气》可改编版权你拿去用吧，协议我记去闪星，赵梦代签也可以。”

“谢谢静茹姐，一定改好。”

“对了，上次你寄给我的那首《Gravity》很好听，什么时候有机会，帮我做首英文歌？”

“行，记着了。”

挂了电话，于文文合上琴盖，离开了琴房，回到房间，Echo已经在上铺躺着了。

“歌拿到了。”她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打算去洗澡。

“于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急了，都忘了问你是不是也想唱这首歌。”

Echo说着从床上坐起来，看向于文文，这个视角，多少有些居高临下。

于文文仰着头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唱？”

“总觉得这首歌在你的视角里，会稍显幼稚。”Echo很快掌握了和于文文聊工作的精髓，够直接。

“歌，没有幼不幼稚一说，同一首歌不同的人唱，做不同的改编，就会有不同的呈现。”于文文认真地解释着她的理解。

“好的，于老师~谢谢于老师~”得到了于文文的答复，Echo心满意足地又躺了回去。

于文文关了房间的顶灯，只留了自己那的台灯和地灯，她转身走进浴室，关门前，又停住了脚步。

“还有，和你一样，这首歌，我也想唱。”

说完她关上门，留着Echo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睛睁大地看着天花板。

于老师说“和你一样”意思是……？不会吧？啊？是我过度解读了吧？她应该只是想表达是和自己一样想唱这首歌吧？

Echo想着，侧身看了看床下的房间，无意中瞄到了那瓶香薰。

“给Jessica的。”她突然想到于文文的话。

还是说……她和自己一样喜欢Jessica？不对不对，不可能啊，她对Jessica不是和俪姐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