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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信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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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市树多,鸟多种类也多,微风窜进窗内连带着鸟语。

进来后,是满满温馨感的装修陈设。

屋中响起蓝悦安的声音:“每间门前都挂牌子注释了,想上厕所厨房自己找。客房在二楼,挂着名牌的是有人住的,剩下的想睡那间自己选。但其它层楼先别去。”

蓝悦安看起来很疲惫,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眼底日积月累的累意。

说完转身进了挂着卫生间牌子的门,再出来时看出来妆已经卸了,与她化妆前完全是俩个样子,现在的她干干净净,一头黑发及腰,是一张邻家姐姐青涩又很纯情的脸庞。

很美。

她走到茶几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我就不招呼你们了,都是弟弟。”说着往楼梯间走去。

原绥看着旁边的人,胳膊轴轻轻的捅向蓝勒,小声道:“你姐姐好像不舒服。”

蓝勒也感觉到了,点了下头,对着蓝悦安有点紧张说:“姐,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不太舒服。”

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哒哒声,听到弟弟这么说,像芭比娃娃的身体一样,脖子僵硬的缓慢转过头,好像头颅下一刻就会从脖子上面滚落在地。

有点吓人。

蓝悦安停下脚步,语气没好气的说:“四天没睡好觉了,补个觉就行。”高跟鞋的哒哒声一下一下的,在旋转楼梯一直往上延伸直到没了声响。

因为这栋楼叫‘蓝羽实验室’,原绥以为里面会是科技感十足,整栋楼的陈设应该放满精密仪器的。但现在他们身在的这个地方,与外面挂的牌子上写的一模都不一样。

客厅放的沙发就是淡黄色的普通沙发四件套,中间的茶几是玻璃透明的,侧边摆放着果篮和茶具,只是果篮就只剩下俩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苹果,以及三根表皮发黑的香蕉再无其它。原绥看了一眼自动忽略,正前面放着一架黑色投影仪,墙壁都以洁白色为主。

原绥眼力很好,大概四处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楼层构造。

蓝勒说:“我还从来没来过柳市。”

原绥想在路上就看出来了。

蓝勒继续说:“但还是听过的,很久之前在初中班里那个兄弟甲,从他那听到的柳市——所以别说来过我老姐的老巢了。”

原绥用力拽住衣角,起身走,听完蓝勒说完后道,“好的,小勒弟弟。”

蓝勒无语道:“你还在说。”抽手从果篮拿起一个苹果,苹果清脆的咔嚓一声。

蓝勒坐的这个方向,刚好能看见原绥径直走向,挂着卫生间牌子的那间门。

他起身到厨房,转眼就听见自己肚子咕噜了几声。看来手中小小的苹果,并不能满足他的肚子。

“知我者,肚子也。”

原绥笑而不语。

在卫生间原绥听到蓝勒在外面大声喊:“哥,你快上,我先去找点吃的。”

腹部又刺痛了一下,他瘫在门边,沿着木门缓缓倒下,闭上眼,没事就是胃病犯了。

熬过去就没事了。

他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他睁开眼睛,额头脖颈依然蒙了一层薄汗。扶着门边站起身,走向盥洗台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哗啦。

几秒后,微颤的手深入水里,把水泼上脸。额头本来的头发被打湿分成了几簇,他把头发往上撩。几股水不规则散乱的撒在地板,关上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随后,黑靴踩踏着水印,关上门。

日光透过窗口,金光折射在菜板上插着的银色菜刀。刀背上印着背影,蓝勒那边翻翻,这边翻翻。“啊怎么没有零食啊!”插着手走到客厅,脸朝下对着沙发一摊,转过头:“好饿呀!”

刚好看到他原绥哥,脸色苍白,一脸虚样的从卫生间出来,他知道原绥这个人身上非得挑点毛病的话?那大概就是他真的有点胃病。

蓝勒语气担忧:“你胃又疼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不用非得憋着多别扭啊!”

“不用。”转身去了厨房。

“唉!”抬头盯着天花板,几秒后,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噼里啪啦。

这是油在尖叫!是食物在召唤!蓝勒眼睛一亮:“哥,你在做饭?”

“不是,是鬼在做。”原绥语气平平淡淡,手上的刮铲娴熟的翻炒,青椒已经成虎皮,把手边加工好的瘦肉加进去,接着撒上调料,一个颠锅,白烟缕缕吸进抽烟机,从外面吐出,小鸟儿们结伴从窗外掠过飞上天边不见身影。

原绥说:“虎皮青椒炒肉。”

蓝勒着急忙慌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犹如神明降临的厨房重地,“哥!冰箱底下有大龙虾,给它做喽!”

“想吃就过来帮忙。”原绥把菜盛出来放在菜板上,转眼看上了小型蒸笼。走到冰箱把蓝某人指名道姓要求的外国虾拿出来,“去把锅刷了。”

蓝勒想,这个我可以。大步流星冲进灶台,自信满满的做出撸袖子的动作,但是他穿的是短袖,他傻笑了笑,拿着锅到水槽边奋战中。

一小时后。

蓝勒坐在桌边:“战况结果:虎皮青椒炒肉,四只大龙虾,颗粒分明的米饭,还有。”

原绥走过来坐下,“怎么不说了?说的挺好听继续。”

“——都出自原绥大厨之手。末:蓝勒刷了三次锅以及菜都是他端的,所以自己表示很骄傲。为他们鼓掌!”

对面的原绥:“傻不傻。”盛完米饭后淡然的夹菜,对面的蓝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委屈,看了一眼原绥。

原绥瞥见,把碗拿过,动作粗暴简单的给满上。放在蓝勒面前,“吃完赶紧给我去医院,不想伺候。”

蓝勒伸出左手,“原绥哥,疼——”手心里一块红肿还很大的水泡,红肿的皮肤还覆盖着一层淡黄的药膏,带着清爽的药味。

原绥看了一眼后,肉间隙不断的出现在蓝勒的碗中。

十分钟前。

蓝勒像个助理,在厨房门槛旁站着,全身上下都写着随时待命。

“好了,过来端菜。”原绥刚把水槽的水龙头打开突然想起,“记得……”不用了。

刺耳的破碎声震着耳膜,夹着几声“操!”

原绥回头看到蓝勒一脸痛苦,左手还在不停的抖动。身后的水流声越来越远,突然想起他喊:“愣着干嘛!过来冲手!”

“哥。”蓝勒一头冷汗,脸色惨白。

蓝勒的手心迅速红肿,开始出现水泡,他转身出了厨房,实验室里有烫伤膏,药箱放的很明显,就在厨房门边的书柜其中的一格。

原绥给蓝勒上好药后,想起那晚,低头询问道:“你们这有自动治疗的机器吗?”

蓝勒不假思索说:“有的,等吃完饭再说。”顿了一下,“哥你怎么知道的?你们那个年代也有嘛?”

原绥:“没,疼死你得了。”

“哦。”蓝勒看了一眼身旁的鱼,“唉,可惜了。”

刚才那道没报出的菜名,是一条红烧海鲈鱼,不过现在已经平祥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吃完饭收拾好,二人去了二楼,随便选了一间房。原绥的意思是要告诉蓝勒,说那时候‘蓝悦安为什么帮自己’是什么意思。

进来后。

房间黑压压的,蓝勒的声音响起:“所以我姐的意思,是要在柳市帮你办个证!!我怎么给忘了,现在出城办事都要用实名认证的信息卡。”

原绥眼尾上挑,慵懒的窝在毛毛虫沙发,看着蓝勒坐在黑色床上,躺下,一个大字。

“二十七世纪也一样。”

蓝勒:“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应该是回不去了,那你……”

原绥淡然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试着把人给追了。”

“什么!”蓝勒一个起身,欲言又止你……不行不能让老姐糟蹋了哥。

蓝勒有点扭捏作态,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觉,得,我,姐,可,能,不,太,适,合,你。”

原绥正低着头捏着指节,听到这回答,一声气笑顺带着劲用大了,他们都听见了咔嚓一声。

“哥你疼吗?”

“还行。”原绥道,“不对!想什么呢,不是你们姐弟中的谁。 ”

蓝勒只会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但是原绥已经不乐意说了。

“嗳——错失瓜吃。”

“说什么呢!”原绥笑说,“当我开玩笑。”……那个人不是玩笑,我不了解他,一开始我警惕他,后来烦他,再后来他好像很温暖,以至于我对他印象深刻。

蓝勒:“哦——”不太信你会开玩笑,那会是谁?难道是那个街主!!不不!不可能……

蓝勒被原绥说的那个想追的人折磨的脑袋要爆炸,想问原绥为什么不给他说明白,后来单纯的蓝勒对自己说,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对…是这样。

天已经黑了。

蓝悦安醒来,伸手到床头柜把闹钟拿到眼前。

“8:31,呃……艹!”

着急忙慌的起来,几步到从衣柜,随便拿件过膝黑纱裙,搭配着小白鞋就匆匆下了楼 。

女人的声音在楼梯回荡到各个楼层,“人呢?要出发了不然就关门了!”

原绥蓝勒听到后,麻利的从二楼房间出来,蓝勒开口说:“什么关门了,难道是柳市?柳市还有宵禁时间啊!”这样的话,这里和黑市一点都搭不上边。

蓝悦安说:“不是!那间店他只开到九点,过了九点他就关门了,而且他是一班一休,所以错过了今天就要等下周了。”看起来蓝悦安真的很急,马不停蹄的拉着俩人出了门。

蓝悦安最后出来把门锁上,火急火燎的就往左边走,蓝悦安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看到原绥定在门口,起码蓝勒还跟着自己。她问:“原绥怎么了?”

原绥说:“蓝勒手烫伤了,先给他看下手吧。”

嗯?反手抓过蓝勒的手,触目惊心,她也没时间再问,放开蓝勒的手,就又折回实验室。

不一会,原绥就看见她出来,手上还抓着一片白色东西,有点眼熟。

对着正蹲着蓝勒就是一喊,“别蹲了!手!”

蓝悦安:“净耽误老娘事。”

蓝勒:“姐,爸说要淑女形象。”

蓝悦安:“晚了,爸他老人家早知道了。”

蓝勒:“哦。”

摁开圆白机器头顶的开关,机器自动飞起。

蓝悦安说:“小白治疗光线。”

男性机械音:“是。”

绿色光线摄入,蓝勒手上的烫伤的水泡逐渐消失。

蓝勒:“姐。”你这有怎么不早说啊!

蓝勒的心里热冷交加。

这小白是能听懂指令的,蓝悦安说了一句回去吧,小白就自己从窗户口飞进去了。

完事了,三人才走。

往实验室的左边开始走,十几分钟后。

小安杂货店。

店长是个瘦猴戴个黑色框眼镜,后脑勺扎个小辫子,30多岁出头,叫安大韦。

安大韦躺在摇椅上,抽着烟,门口传来一声叮铃,有人掐着点进来,没好气的说:“办卡补卡,还是做假证,还是打探消息。东西在二楼有需要先自己看看。”

蓝悦安笑了一声:“安老板是我,假证但要以假乱真。”

“哦是蓝悦安。”安大韦往前面一瞥眼,后面跟着俩个年轻人,说,“那个?”

蓝悦安指着原绥走到柜台,扫完款后,安大韦起身,摇椅刺啦一声,不停的晃动。

安大韦在前面带路,原绥自觉跟着。

黑门打开,面前就是一块黑布挂在墙上,安大韦指了一下,原绥坐下。安大韦来到前面,操弄起摄像机。

原绥坐的板板正正,就是没什么感情。

原绥看到摄像机想到他好像好多年没拍过照了。

下一秒。

安大韦说:“笑一笑小哥,虽然信息卡上不需要照片,但以后要是有人查你,输入你的编号就能看见你证件照长啥样了,来我这补办的还是办假卡的,能拍好看我就尽量给人家拍好点。”

原绥听到后,嘴角在与刚才的嘴角弧度又微微的微微的上扬。

原绥记得自己小时候挺喜欢整天呲个牙,在实验室里跟着妈妈后面,妈妈长妈妈短的。

安大韦:“行就这样吧,笑的有点冷,但脸是好看的。”

他在智控台上敲了半天,“名字,生日,国籍说下。”

“原绥,秋绥冬禧的绥。”

安大韦神情有点为难样,但人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直接回头对着原绥说:“小哥那俩个字?包容点。”

原绥道:“原谅的原,绞丝旁右边妥协的妥,21岁8月7日,中国人。”

安大韦:“好。”

键盘声噼里啪啦。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打键盘的。

不,他的手比店长好看。

五分钟后。

安大韦吐出口气,最后在屏幕点下‘完成’的选项。说:“好了。”

几秒后,旁边的机器响起。

“姓名:原绥

编号:cv37069010807

国籍:中国

登记成功。”

机器的出卡凹槽中,渐渐露出张银色卡。

第7章 信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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