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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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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颂前脚刚进门,方承越的视频电话紧随其后。

她点击接听键,低头换鞋,视频那端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响灌入耳膜。

“刚到家吗?”方承越拿着手机走远。

“嗯,遇到了以前乐队的老朋友,聚了顿餐。”梁嘉颂边往里走边问:“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在举办音乐节,今天刚和舍友们吃完散伙饭。”清隽的五官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我应该这几天就能回平澜了。”

“好,这里地址有存吧,别把行李寄错了。”梁嘉颂走到茶几旁,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口,随后盘腿坐在沙发上,见他那边一片昏暗,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问道:“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存了的。”梧桐叶被清爽的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方承越走到铜漆落地古灯下:“主台太吵了,我到体育馆这边来。土豆得一起带回来了,你不会嫌弃它吧?”

“这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吗?”梁嘉颂握好手机,欣赏镜头里的自己。

那双清冷的狐眼里泛着笑,温柔缱绻:“你是不是又把我放在小框里面,还丢到了屏幕右上角?”

梁嘉颂发现自己被拆穿,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心虚,而是轻哼:“你那乌漆麻黑的有啥可看?”

“嗯,你好看。”方承越眼神黏糊糊的,本意是要夸对方,倒是他先红了耳根,只不过这里光线晦暗,看不明晰:“温秉琛好像跟她女朋友吵架了,这阵子都没看见他们在一起。”

“哦?毕业季即分手季,不会发展方向不同真分了吧?”

“不会的,温秉琛都打算今年求婚,他说过阮筝去哪他就去哪。”

“那怎么这会儿冷战了?”梁嘉颂挪了挪靠枕,新短信弹来,见是时晏州的号码,她下意识轻蹙眉头,不耐烦地点开,当那张照片映入眼帘,梁嘉颂顿时白了脸。

“估计又吃上醋了,温秉琛看着不好相处,但其实很宠阮筝,除了因为阮筝的那个哥哥,其他时候都舍不得跟她闹脾气。”见梁嘉颂突然神情凝重,还翻转了镜头,方承越微愣:“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哦......工作上的事情,出岔子了,我忙着回邮件。”

梁嘉颂的声音听着不大对头,方承越不免跟着紧张:“要紧吗?”

“我会处理好的,先这样吧。”

“......好,记得早点睡,晚安。”

“嗯,晚安。”梁嘉颂猛地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十指插入发间,不断收紧,她屈起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瞳孔剧烈晃动着,泪水早已流转于眼眶内,汇聚成滴,挂在眼睑中端,欲掉未掉。

梁嘉颂长舒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电话拨通后,声音却克制不住地打颤:“你究竟想做什么?时晏州,我从未欠过你什么!”

那边的声音听着有些凉:“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可你总是躲着不见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

“那你现在把这段视频发我是什么意思?你要威胁我?”

“我没有。”时晏州的语气异常的平和:“我耗费了你八年的青春,而你什么都不要,会让我有负罪感。跟过我的女生,我都会给一大笔钱,所以,我们见一面吧,让我补偿你。”

“我不需要。”梁嘉颂斩钉截铁。

“可我需要。见一面吧,这个视频没有备份,只要见一面,我就把视频删除,从此你我一别两宽。”时晏州语态慵懒:“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纠缠你,我已经放手了。我时晏州的选择很多,不像你......只能选那个男人的儿子,借用方承越的愧疚困住他。”

时晏州的话愈显恶毒:“看着和他相似的脸,不会觉得恶心吗?还是说,其实当年你很享受。”

“你闭嘴!”梁嘉颂死死地咬着手指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遮掩下的细腻脸蛋苍白而脆弱,笑得凄凉:“时晏州,你才是这世上最让我恶心的人,在你这种人身上耗费了整整八年,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电话啪得挂断,原本逐渐氤氲开来浓烈的硝烟也随之消弭。

古典繁复的拜占庭式城堡内静了下来,时晏州转动着手里的药瓶,迟来的愧意几乎要将其侵吞。

他又忍不住说了伤人的话。

他爱而不得,想她后悔,硬是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压抑中寻求隐秘的畅快。不过,他更多的动机是出于嫉妒,故意说难听的话,试图挑拨离间,尽管他清楚自己成功不了。

当年梁嘉颂信任他,依赖他,所以愿意剥开伤疤,给他看深藏在内里最不堪的淋漓,甚至还把那部旧式手机的处置权给了他,他当着梁嘉颂的面丢进了江里面,希望她将这段痛苦的记忆连通这部手机一同沉寂于江底,可事后他重返这里,让人打捞了起来,修复了视频。

他不知道当年的自己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也许是想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件事,不断告诫自己要疼惜梁嘉颂;又或许......

就是为了今天。

时晏州再度转动手里的药瓶,眸底暗红,眼神阴翳而偏执。

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他死也不要放手。

“晏州。”门外的喊声打断了时晏州的思绪。

他下意识地藏起手里的药瓶,桌上的优盘也一并攥紧。

“你在藏什么?”时父微微眯起眼。

“没什么。”时晏州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拉开抽屉把东西都丢了进去,似是不经意地摁上指纹锁:“老爸,你怎么又不敲门进我房间?”

“你自己没关啊,我一个马来西亚的客户过来度假,专程跑来看我,你下来一起接待。”时父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时晏州倚着墙:“你的客户为什么要我去?”

“他家千金也来了。”

时晏州脸上不耐烦:“我说了我不相亲。”

“那你想干什么?”时父面色沉下来:“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没个正形,也难怪那孩子会看上承越,承越都比你稳重。”

男人最清楚男人不爱听什么话,时晏州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更臭了。

“总要有个人来继承我这个位置,你既然没兴趣,那就生个儿子给我栽培。”时父走进去:“承越那孩子重感情,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估计就奔着结婚去了,你要不想被前女友比下去,赶紧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人千金就很不错,她不介意你的那些花边新闻,喜欢听你的歌,所以借着他爸的由头过来见见你,你可得好好表现。”

“他们结什么婚!”时晏州听得眉头紧皱,胸腔里的那股子火一烧再烧。

“梁嘉颂是我的。”时晏州额角的青筋暴起,语气笃定:“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时父闻言,神情跟吃了苍蝇一样:“你不会还对小颂有想法吧?我告诉你时晏州,我们家不能出现两兄弟争一个女人的丑闻,你俩八年都没成,注定没缘分,收收你那心思,而且你对不起小颂的地方已经够多了,别再自讨没趣去拆散他们。”

“什么叫拆散?我和梁嘉颂才是一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站在方承越那边?爷爷奶奶就算了,你可是我的亲爸爸,我还没你那个侄子重要?”

“这不是谁重要的问题,爸是过来人,你和小颂根本不是一类人。”

“怎么就不是了!”时晏州头疼欲裂,下颌紧绷:“我会改的,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信!我知道我以前是个混蛋,你们怎么骂我我都认,这次不一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在改过自新了。”

时父的脸上长出了许多细小皱纹,但经岁月洗礼后的面容愈发威严苍劲:“你们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你这个时候再去纠缠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怎么?面上有光?你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我管你抬得起还是低着头,这些年你有管过我吗?现在我不需要你管了你又要来说教,你自己的私生活都一团糟,怎么有脸来要求我?”时晏州的眸子黑沉沉的,他转身往外迈,脚下带风,忽而停下来,偏头睨他:“那谁谁谁的千金,要娶你自己娶,反正你小老婆各地都有,也不差这一个,干脆整出个私生子来,省得天天给我施压。”

说完,他“砰”得一声甩上门,转头去了琴房。

时父顿时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气恼无奈间,余光瞥到了他上锁的抽屉。

***

痛苦挣扎了两日,梁嘉颂还是如约来到了这家日式庭院。

推拉门一开,雅间内的时晏州抬头看她,倒没有前两次的失态,恰到好处地打量,然后礼貌收回视线,仿佛只是把她当故人看待。

“坐吧。”修长的手指骨感分明,青筋脉络隔着皮肉依稀可见,无名指上的结婚钻戒已经取了下来,但因为佩戴太久,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梁嘉颂把长发撩至耳后,目光都不愿落在他身上,偏头看着窗棂外的禅石枫树、青苔小池:“有事说事。”

“喝点吧,特意给你点了青梅酒,大学那会儿你很喜欢。”

时晏州给她倒酒,清冽的酒香沁人心脾,梁嘉颂面无表情地掀眸看他。

“没下毒。”说着,他验证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梁嘉颂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了口,而这种行为似乎也在证实方才自己对他存有的疑心。

他们之间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彼此坦诚信赖。

这个认知令时晏州心口一阵刺痛,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只要让她怀上孩子,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转机。

那双桃花眼微垂,余光却紧锁着抿酒的梁嘉颂,见她放下酒杯,琥珀般澄澈的酒液少了大半,眸底闪过细微的得逞之意。

“那些房子和车子都是我送你的,我不会收回。”长指夹着黑卡,沿着桌面推过去:“卡里的钱够你过一辈子了。”

梁嘉颂看了眼,神情淡淡地接过,随即摊手:“东西给我。”

“没有备份,我说到做到。”时晏州把坏了的手机连通优盘一并给她。

梁嘉颂刚伸手,那只宽大的掌心忽而反压住她,她蹙眉看向时晏州,满眼戒备。

“真的没有可能了吗?”那双眉眼深沉地望着她。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梁嘉颂嫌恶地躲开,但对方攥得紧,几番拉扯后,他才松开。

“逗你玩呢,放心,我不是那种分了手还纠缠对方的前任。”时晏州托着腮,见她要起身,薄唇轻启:“聊聊吧,就当是给我们的过去画上句号。”

“不必了。”

“你既然决定和方承越在一起,那我们往后必不可少还会见面。”

梁嘉颂拎包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来。

“你们现在感情怎么样?”时晏州晃动杯子里的酒,淡笑着,像是真的只是要和她闲聊。

“我们很好。”

“听说他打算来平澜工作。”

“嗯。”梁嘉颂敷衍地应着。

“会结婚吗?”

“可能吧。”

“你怎么确信他就不会背叛你?”

空气忽然停滞了会儿,只能听见水流空竹坠入池中的汩汩声响。

姣好面容下的神情格外坚毅,饱满柔软的唇瓣在柔光下泛着莹润的釉泽:“他不是你。”

“是,他不是我。”时晏州两手搭在桌面上,似有几分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嗓音宛若浸了夜色:“他床上功夫比我好?”

看着对方极力求知的模样,梁嘉颂忍不住轻嗤,当时不过随口一提,他居然记到现在。

“抵两个你。”

始终端着云淡风轻的面具再难克制地出现裂纹,时晏州皮笑肉不笑:“怎么个好法?”

真是神经病。

梁嘉颂懒得理他,手机忽然连响了几下,她滑开一看,是林夏发来的短信,只是当看清内容,浑身的血液顷刻凝固。

【嘉颂姐】

【我收到了一条匿名邮箱,里面是几张截图,这......是你吧?】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问了下,公司里好像大家都有收到。】

底下是发过来的几张截图,梁嘉颂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瘫软在地。

“怎么了!”时晏州忙过来扶,却被狠狠推开,他再一抬头,对上的是眼圈通红的梁嘉颂。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打颤,发出的声音因为绝望与痛苦,变得破碎不堪:“时晏州,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

时晏州踉跄着撞上推拉门,视线在屏幕上聚焦,他的脸上顿时褪了色。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时晏州连滚带爬过去,面色再也没有方才的气定神闲,后脑仿佛在被裹了棉花的鼓槌敲击,木然地盯着屏幕,像是突然跌入了冰谷之境,寒意沿着脊椎往上蔓延。

“你滚开!”梁嘉颂踹开他,趔趄地站起来,垂落在腿侧的双手冰冷而无力,摇摇欲坠,她的眼里噙着泪花,泪水沿着眼睑滑落,柔顺的长发被濡湿,犹如折翼的蝴蝶,轻轻颤抖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颂颂......”

“时晏州。”梁嘉颂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时晏州,眼神里像是浸了毒:“我会恨你一辈子。”

时晏州的瞳孔剧烈晃了又晃,全身的神经被巨大的冲击所麻痹,他望见了她直击心灵的痛恨,这句话远比从前任何一句话都要钻人心窝子,心脏痛到快要忘了呼吸。

倒映的人影夺门而出,他的思绪一片空白,身形僵硬如雕塑,蓦地,他瞥了眼见底的酒杯,猛地追了过去。

隔壁的邻居实在是太吵了,总是凌晨吵!从我搬进来起就一直吵,跟房东反馈了很多遍,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可算是消停了,结果最近暑假我才发现,隔壁不是情侣,应该已经结婚了,因为有小孩来了,吵得要命!吵到十一点半我都在忍,跟房东讲她又不管,于是零点十七分,我再次砸门,里头道歉了,原以为能安静一阵子了,结果立马又传来小孩淋浴的声音,我真服了,拖这么晚来洗,然后又开始吵,疯了!我人都要麻了!我直接对着邻居那边放哀乐,开到最大音量,等着对面来道歉,结果等到凌晨两点半,没动静,行吧,我实在困得不行,明天还要上班,我服输,先睡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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