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 > 第24章 赌注

第24章 赌注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为了确认那人是否就是自己所猜想之人,阿四在高长静离开之后找机会窥视了几眼屋内,的确是此前见过画像的那人。带着满心的不解跟着高长静一整日后,天黑时分阿四终于回到了高府。

方一瞧见阿四不对劲的脸色,伍寒乔便知道事情就是自己所推断那般,后来三人连夜在屋中将整个案子疏通了一遍,之后便是忙不迭东奔西走的两日。

第三日。

祭祀活动如期举行,高长静这两日也因为主持和操办祭祀活动,再没去过此前的木屋,伍寒乔趁机去牢里找过一次高博,将他手里的张承言的信件要来,交给阿四藏在了新任码头官的家里。

白日高府虽一心忙活着布置龙王庙,但是却不忘加派人手看着阿四的屋子。

伍寒乔同小九接了替他装扮的活儿,开始按照高府的要求让阿四更衣再为他梳妆。

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阿四打扮成了美艳的龙王新娘模样,凤冠霞帔加身,朱红薄唇上一双水灵眼睛和白嫩鼻翼,睫毛扑闪之间,犹如蝴蝶羽翼轻舞。

黄昏时分,高家的人派了专门的轿子,按照新婚礼仪一般,将阿四沿着街巷打鼓吹锣送到了龙王庙。

昌江县的人围了一路,有看热闹的,有感慨姑娘命运的,也有怒而拂袖的。

只见一神婆装束的人在龙王庙前围着阿四开始做法,手中一根细长圆木,嘴里念念有词地绕了一圈又一圈。

约莫过了一刻钟,围观的人耐心即将消耗完之际,神婆的作法才结束,随即贴近龙王新娘的阿四耳语几句后,朝龙王庙拜了三拜适才到一旁。

旋即神婆高喊:“新娘进庙,龙王临幸。”

随着龙王庙的门关上,百姓一哄而散,按照规矩,龙王成亲当夜,不可围观。

伍寒乔和小九自出了高府便一直躲在龙王庙的后山茂林中观望,等到人群散去,才抬着一卷裹被就着夜色从后窗进入龙王庙。

裹被打开,竟是一个昏迷着的人。

三人屋中一顿忙活,将阿四的嫁衣换到昏迷之人身上,又摆弄着昏迷之人学着此前阿四的模样跪坐在蒲团上。

“下的药能管多久?”阿四问道。

“至少两日。”小九挑眉道,她对自己的药非常有自信。

处理好一切后,三人便从后窗出了龙王庙,接下来只待天明圣旨到,便要开始处理高博的案子和新的码头官了。

三人兵分三路,阿四去渡口将此前运送的兵器看好,小九去码头官府邸门口蹲守,伍寒乔则是换上官服,只身前往高博庭审县衙。

时辰一到,高博被押解到公堂,一眼瞥见旁听的伍寒乔,二人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高博便在知县的深吻当场翻供,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之后将高长鑫乃是失足摔死之事一一陈述,表示自己之所以选择认罪乃是受人胁迫,随后便将其兄吏部尚书高远与码头官勾结之事全数吐露。

那意思便是高远为了夺取他的位置被他发现,便诬陷且威胁于他。而他为了保住高家,只能暂时认罪,而今见到长安派了大理寺少卿前来过问案件,遂决定冒死说出真相,以求沉冤公之于众。

不得不说,高博整段话一口气顺下来,语气和表情皆十分到位,俨然一副受了自己卧薪尝胆、万般委屈的模样。

知县见他在伍寒乔面前翻供,一时不好下决策,略显为难地望向伍寒乔。

伍寒乔一副事不关己的提议道:“既如此,知县大人不妨找人查一查高家的案发现场和码头官家里是否真有他所说的密信呢?”

知县一听,当即命人按照伍寒乔的意思行事。

至于高家案发现场,自然是知县与伍寒乔一同前往查验,一番勘察和搜查后,果然在高家发现了失足的现场。

仵作对比了尸体脚底的灯油和高长鑫房门石阶上的灯油,表示确是一致。又验了门口的血迹碎石,也与尸体后脑致命伤吻合。

事已至此,基本可以推断高长鑫确有失足之嫌。只待码头官那边,若是真如高博所言,那他的确很有可能是冤枉的。

回了县衙后,知县派去码头官家的人,的确搜出了来往长安的密信,信中虽无署名,但的确提及要夺取码头官官职之位的事。

知县见案情确有疑,遂向伍寒乔请教如何判决,伍寒乔笑了笑,还没开口,圣旨便到了。

一众人悉数跪下接旨,只听宣旨的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高家之案案情疑点重重,且与朝中重臣有所牵连,遂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少卿着手办理,望尔尽快查明真相,还公道于人,钦此。”

伍寒乔接过圣旨的瞬间,旁边的知县长松了一口气,不必得罪长安的高官,这圣旨来得及时,他倒是乐意至极。

待宣旨的公公走后,伍寒乔面色冷峻吩咐道:“王知县听令,派人搜查渡口,将搜查之物带回来,并将你的人撤出地牢,我要亲自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办。”王知县说罢,逃也似的溜出了伍寒乔视线。

一刻钟后,渡口藏匿的兵器和码头官都按照她预期那般出现在了伍寒乔的地牢,当然还有阿四和小九。

她没有亲自动手,因为那个码头官在小九扬起第三鞭子时便什么都交代了,包括高远是如何差遣他来昌远上任的所有细枝末节,一字不落。

阿四将其全数记录在案,伍寒乔过目后吩咐两人道:“明日一早,你们带着卷宗和犯人先回长安吧,我去见一个人,随后跟上。”

小九并不生疑,她以为伍寒乔是去见谈严,唯有阿四眼底闪过担忧,却不敢表露,只意味深长地同伍寒乔道了一句:“大人保重。”

伍寒乔知会地点头。

一晚上的时间,高博的案子已无罪释放,高长静来接他时,却满脸焦急与慌张。

伍寒乔亲自送高博出了县衙,她一脸似笑非笑地瞧着二人耳语,在一旁像个看客。

只一眼,高长静于余光扫视中,只瞥到一眼伍寒乔的神色,便立即心领神会,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恳切请求道:“求少卿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起先高博听了还有些云里雾里的,稍稍转念想通后,脸色一惊,随着高长静一同跪下。

伍寒乔哂笑揶揄道:“我果然没猜错,这个计划,你才是幕后主使。怎么,三番两次戏弄于我,如今这个架势,是又要要挟我了吗?”

“长静不敢,长静只是想保住家人。”高长静将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家人?你爹不是已经无罪了,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到了不是吗?”伍寒乔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她也要学着高长静与高博在她面前的装傻的模样,让他们也反过来猜猜,她葫芦里藏着什么毒!

不是药,而是毒。

“长静知罪,少卿大人若是想要责罚,长静甘愿受罚,绝无怨言,只求大人放了鑫儿。”高长静说着,将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就要贴上地面。

“草民也愿一同受罚,还望伍少卿消气。”高博也在一旁附和道。

伍寒乔不紧不慢地蹲下来,冷眼睥睨着二人,压低声音道:“你弟弟不是在义庄吗?案子已结,你们抬回去安葬便是,缘何要在此处同我上演什么父女情深呢?”

二人跪在地上,再一次请罪致歉。

伍寒乔摩挲着下巴,说出的话寒彻骨髓,令人不禁浑身发颤,“如若不然,你们再来一次偷梁换柱,兴许你弟弟就活过来了呢?”

闻言高长静与高博打了个冷噤,异口同声颤声道:“求少卿大人饶命——!”

“唉——”

良久,伍寒乔长叹一声,逗弄的兴致已到头,此前冷漠的神色也舒缓许多,眼神变得柔和,徐徐道:“起来吧,你弟弟没事。”

听罢高长静像是如获大赦,身体的僵硬明显松动几分,却仍旧不敢起身。

“我只问你三件事,你须如实作答。”伍寒乔见状,也不勉强,转而认真问搞高长静道。

“大人请问。”

“张承言是失足,还是你们动的手?”

高长静身形一顿,有些迟疑地开口:“都有。”

“是高长鑫动的手?”

“鑫儿是为自保,那张承言见目的败露,趁夜上门找鑫儿求和,鑫儿不允,他便起了杀心,争斗间打掉灯油,他自己失足摔落,我们怕被伯父抓住把柄,遂没有唤大夫前来救治。”

“那尸体逆流,也是你的主意?”

“我入高府之事,你是何时得知?”

“大人同我见面那日,身上有鑫儿院中独种的花香,那花是鑫儿求学所带回,昌江县没有。”

三问答完,案情明了。

当初张承言因为目的败露导致高长鑫气急昏迷,但他却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目的,遂蹲守高家,只待高长鑫醒来,想凭借自己的巧舌如簧将他再次诓骗,他知高长鑫的耳根软,重感情,便在高长鑫醒来的当夜去找他求和。

不料高长鑫因此一病性情不再似从前,任张承言编出花来也铁了心不再与他有关联,遂就在赶他出府时,张承言想起任务失败,便起了杀心,试图通过高家死人之事闹大自己与高长鑫之事令高家名声扫地,罢黜高博官职。

二人推搡之间,晃动门口烛台,灯油洒落,张承言踩上灯油,失足跌落台阶,摔到碎石上昏迷过去。

恰巧被闻声赶来的高长静和高博看到,苦于被高远明里暗里算计已久的高长静当即有了主意,遂任由张承言失血过多而亡。

随后高长静连夜将高长鑫藏至无人会察觉的木屋,联合其父高博开始了计划,高博将尸体换上高长鑫衣物,拖到江中用水浸泡几日至面部无法识别,而高长静去婚约对象家中编纂自己无法生育之事以吓退对方来退婚。

随后自己将染血的碎石故意埋进旁边的花圃浅土中,洒扫了血迹和灯油,只留下台阶缝隙里的一点作为线索。

第二日又以石板倾斜为由,命下人更换了自己院中的几块石板,一切就绪后,尸体也已经泡涨至无法辨识,她便用船只牵引绳索,上演了一出龙王震怒,杀人浮尸的戏码,没多久,果然谣言四起。

官府来高家时,高博立即认罪,之后便是入狱。由此挪出码头官官职空缺,彻底转移了高远的视线,再没人注意张承言失踪之事。

之后便是等到伍寒乔的到来,高长静知道她断案如神,不会轻易相信高博失手杀人之说,遂设计了计中计。

保留高长鑫院中的案发现场和制造自己院中被翻新一小块地方的目的,便是让伍寒乔以为凶手是自己,而高博是代替她认罪。

加上退婚之事,坐实了她心中有鬼的嫌疑,使得她设计的真相更加令人信服。

之后与伍寒乔的博弈中,她表现得处处防备、滴水不漏,是以锤实高长鑫已死之事乃自己所害。

再让高博用手中的把柄换取生机,如此,高家手中再无任何可用之物,便能从一众虎视眈眈中苟住性命、得以脱身。

只是她没料到,伍寒乔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怀疑她,只因她心急坐实自己的谋害罪名,便将陈年的旧伤换了说辞,变成高长鑫所害。

她没想到伍寒乔会怀疑这点,从而查出她所言的被害实际乃是为了保护弟弟。

如今真相被伍寒乔所知,是以才导致高长鑫被抓走,她适才慌忙来寻。

从头到尾,她的目的都是保护弟弟,保护高家。遂计划败露时,她能想到的便是卸下所有精明算计去示弱恳求,恳求伍寒乔的一丝心软。

自与伍寒乔打交道以来,她发觉此人并非外界传言那般狠毒,遂决定博取一线机会。

此刻伍寒乔明显有些松口的话,的确证明她赌对了。

“长静已如实回答完大人的问题,可否请问鑫儿他?”高长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只见伍寒乔昂首转身阔步离去,只留下三个字:“龙王庙。”

二人急忙赶往龙王庙,那跪坐蒲团身着红嫁衣的昏迷之人,正是高长鑫。

解开绳索后,高长鑫瘫软倒在高长静怀中,衣襟纸条也一同掉落,是伍寒乔留给高长静的几个字:

赌注还你,我本无意。

阅完高长静会心一笑,看来不是她赌赢了,而是这赌桌对面,从无对赌之人。

她有些后悔,方才在县衙门口,该多说一句“谢谢”的。

球球心软的读者给个收藏吧~~~这对小作者真的很重要~~

第24章 赌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