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明说不给

“我看你们的那个事儿悬了啊！”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的小白脸儿易智良，看我们之间无话可说了，为了破除尴尬局面，随便找个话题，就冰冷冷地目光盯着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有些假惺惺也有些出奇不意地这样说道。这次易智良改变策略了，由原来千方百计躲闪回避，变为主动进攻，也是最好的防守。

“易总请您给我们多跑跑呀，您现在是咱们集团公司的领导啊。”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一听，脸色唰就变得不好看了，城头变换大王旗，这时立马又堆上讪讪的笑容，对冷眼盯着自己习惯性憷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的易智良，用半是请托央求半是抬举讨好的口吻这样说道。

“英那集团新来的常总裁说了，意思是新官上任，半年人事不动。”习惯性憷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的易智良看着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苦笑求救的神情，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滑过，暗暗有些幸灾乐祸地这样说道。卧槽马！垃啊圾！后面两句说得还挺押韵的，上面通过媒体一再痛批新官不理旧账，后任全盘否定前任的作法，市英那集团领导一换就冻结干部任命提拔，而且连职级晋升这种相当于职称晋升的事情也给冻结了，你冻结一月两月都可以，你一冻结就是半年以上，这不是要害死六个月内要在退休前等着解决职级晋升的一大批人吗，人一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啊？！你害领导职务实职晋升就罢了，你还连正常职级晋升也给害了半年多，简直是太不讲道理，太霸道了，没有一点人性。一个人的后面往往是一个家庭，正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啊。这样的集团公司领导，简直就是要人骂作“驴×的”！却一点不为过的。

“易总，您都是咱们集团公司的大领导了，请劳驾您给我们多帮忙。”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继续讪笑着，再次央求习惯性冷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的易智良。其实又说了个车轱辘的话，也就是转圈圈的话，从原点出发，转了半天圈子，又转回到了原点。

“······”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的易智良，这时只用冷冰冰寒光摄人魂魄的眼神盯着只知道干工作写材料不知道人情世故的达恩豪看，并不开口说话，其实也就是表明了他拒绝给对话人的任何的承诺与所有的帮助，这沉默与无言，虽然是直接了一点，大白了一点，但却少了虚假，也真实地流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和意思。

“那易总，我们回办公室弄材料去了。”臭嘴鲁希雷看到这两个上下级之间，一个激烈地请求，一个不理不睬，希望这种尴尬的场面立刻结束，就第一次开口讲话，也是最后的张嘴，唯一的一句放，这时就也讪讪地笑着，一边从沙发上起身，看一眼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转头看着习惯性猪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的易智良，往门口走，一边这样说道。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也从沙发上起身，低头灰溜溜地跟着前面的臭嘴鲁希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

“达部长，智良总经理安排，上半年前两个季度研究咨询课题评议按上次会上定的搞，公司文件送给您了，请签收一下。”周周开会，隔三差五就布置调研咨询课题，材料任务满天飞，压得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喘不过气来。光一天搞调研写材料的，自己的事情晋升三级咨询员，这阵也顾不上去跑英那集团人事部，全凭巴其平跑到英那集团人事部打探活动。9月底的一天，早上上班时间，本公司黑衣黑脸黑皮肤的办公室女副主任覃思星，走进他们办公室停在他身边，一边递给他一份文件，然后再递上一个打开文件夹，一边笑着这样对坐着的人说道。

“卧槽马！垃啊圾！”只知道干工作不懂得送礼走后门的达恩豪，气愤地骂道，却是自言自语。原来是，他一看这份公司正式文件，是研究咨询课题材料评议的具体日程安排，搞得特别扎实详细，就是这次易智良退居后面，遥控指挥，不亲自参加课题评议，但是也不安排易才仁副总经理主持评议会，而是让达恩豪主持一天的会议，带领大家，评议鲁希雷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城市发展研究咨询部的研究咨询课题材料；再让鲁希雷主持一天的会议，带领大家，评议达恩豪们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社会发展研究咨询部的研究咨询课题材料；其他政策研究咨询部，群团部和办公室的研究咨询课题材料，由巴其平主持一天的会议评议。这真正是狗咬狗，两嘴毛，蒙古人杀蒙古人，纯粹是自相残杀。“一只狼”不出面，当缩头乌龟，幕后操作，“妖害人”也不愿出头得罪人。用心何其毒也。所以，气得达恩豪真跺脚，蹦子跳得老高，生了大气，发了大火。

“他不出面主持，让我们自相残杀，他应付我们，我们相互找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问题，我们也应付一下就行了。”其实臭嘴鲁希雷也对易智良的这种作法很有意见，提着这份文件来找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进门看黄印九正好不在，又是缩肩放肩，又是屋内转圈儿，接着就对面前的人又气恼又愤恨地这样说道。

“鲁大部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正有些意，刚和我意，就赶紧又是赞同又是许诺的，笑着对臭嘴鲁希雷这样说道。但还是心有余悸，害怕臭嘴鲁希雷又中途变卦，害怕他反悔。不过这次易智良不参加，稍微有些放心。

“臭嘴，你人品有问题，你缺八辈子德了，奸臣，小人，从来一点信用都不讲。”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气得直骂人，不过是在没人之处，或者没人之时，任何人也听不到的自说自话。果然不出他的担忧，不出他所料，臭嘴鲁希雷又一次的玩了一把达恩豪，这好像都是易智良和臭嘴鲁希雷商量好的一样。达恩豪前面评议臭嘴鲁希雷的研究咨询课题材料时，好像事先商量好的，没有提任何不足和修改意见，轻轻闭眼放过了。可是，到第二天轮到臭嘴鲁希雷评议达恩豪的研究咨询课题材料时，臭嘴鲁希雷出尔反尔，乘机提了一条修改意见，你说他能不能，又一次地破坏了君子协定，妥妥一个小人嘴脸。

“滴滴滴”只知道干活写材料却不懂得人情世故的达恩豪，这时听到自己裤兜里的手机有接受信息的提示音，轻轻响了这么几声。暂停了手里电脑上打字写材料的活儿，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收到一条微信，不是别人的，正是本公司新任“一把手”易智良发来的，内容是：

“达部长，你们课题材料评议完了，就继续再把今年上半年前两个季度的优秀课题材料评选一下，每个部原则上一篇，但不要搞平均主义，不管是谁搞的，只要好的全评上都行。”

“易总收到了，好的。”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没有想到，习惯性猪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的易智良，给自己安排了一得罪人的这么个任务，虽然是把他推向了矛盾的漩涡中心，但是这也是放心和信任他的某种程序的暗示或表现，喜忧参半，就立即给刚来微信者，回复了这样一条简短文字的微信短消息。我们刚评议完各部门的课题材料，易智良就知道了，达恩豪十分怀疑有人已给易智良打了小报告，汇报了课题材料评议的情况了，猜测有可能是臭嘴鲁希雷，还是······

“刚才智良总经理给我发微信安排，上半年的课题刚不是评完了吗，让我们现在把今年前两个季度的优秀课题评选一下，既然办公室和群团部只提交课题，不参加评议，就算弃权了，那就评选其他业务部门的优秀课题材料。现在部长们提名推荐吧。”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把几个业务部门的部长们喊到公司612号会议室里，召开个小会短会，评选今年上半年前两个季度的优秀课题，主持四个人参加的会议，给与会的部长们传达公司“一把手”的指示精神，随和平常地这样说道。他历来就这样，平易近人，从来没有架子。

“我们社会发展研究部不参加优秀课题评选，我退出。”这时，抢先第一个发言的，是本公司社会发展研究咨询部女部长，胖脸短发的郑吉，好像有些不同意见，对大家这样说完了，就不管不顾地合上公司统一发放的黑色硬皮的笔记本，还有一只笔，起身走出了这间会议室。

黑霸只要马儿跑得快，不给马儿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