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老当益壮

“鲁部长，我们的课题材料提纲和分工要求安排，智良已同意，就是提纲改了一个小标题，其他全部没有动。现在我发给大家开始干活了。”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关了手机，装回自己的裤兜里，无须给臭嘴鲁希雷看易智良的回复指示，就坐着转头看着站在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中央的臭嘴鲁希雷，给臭嘴鲁希雷简明扼要地传达易智良对这课题材料提纲及撰写分工要求通知的指示精神，其实把易智良对材料高标准严要求并没有提说，每次都是这样的“好高一”的要求，即：一定要把材料写好，材料要高水平高质量，材料要写成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全球一流的水平，达恩豪嫌烦不给说，臭嘴鲁希雷也能自己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就这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什么，你给大家发给吧，行啊。”臭嘴鲁希雷习惯性一低头再一猛昴头，往后甩一下前面吊下来的分头发梢，然后，从自己口中，突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围绕着上下两张大厚唇，舔一圈有些干裂的嘴皮子，趾高气昂，打死了还是一副领导者的派头和嘴脸，根本不把易智良放眼里的何况又傻又软又能干的眼前人呢，大突嘴这么一张，得意地就连口头语也带出来了，对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这样拍板发指示道。

“······”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闭口不说，心里默认只干活。其实，他一直都对臭嘴这种妄自尊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作派很是反感，又不好说，直说会惹人地。就又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上，打开电脑微信，加上几句话：“经智良总经理批准，本课题提纲及撰写分工要求的通知发给你们，请抓紧实施，保质保量近期完成。---本课题组”，点个多选，把这课题提纲撰写分工要求通知，群发给本课题材料组成员了，一项工作就算布置下去了。

“达部长，你网上搜一下，岭南省福厦市文广集团公司的一篇相关的研究咨询网络文章写得很好，特别有参考价值。”这一段时间，臭嘴鲁希雷终于是名正言顺了，天天到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610号房间去，成了名符其实他的第二办公室了。他和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共同承担最重点最关键也是最难写的第三部分内容，达恩豪同样排名在鲁希雷之前，达恩豪主笔，也是执笔了，因为鲁希雷不管，只当个甩手掌柜的，时常跑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达恩豪出个主意，参谋上一半句，就又不见人了。正儿八经让他来参谋材料的事，他绕五子溜他自己办公室去了，或者别的其他地方走了，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610号办公室却躲躲闪闪不进来了，这部分材料的事全砸给达恩豪写了，谁让达恩豪能写呢。

“郑主任你好，你写得那部分材料写好了没有，安排的时间你没有看到吗，请尽快交稿，以便按期合稿统稿，修改完善。”两周的讨论稿起草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前面刚发完起草要求通知，短发胖脸女同志社会发展研究咨询部部长郑吉，就过来向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要资料，找编写的素材，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就不厌其烦地给找到发了两三份。这都两周时间到了，其他人都今天陆续交稿了，郑吉怎么还不交稿，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纳闷完了，开始发微信短消息给郑吉，催稿子。

“鲁部长你来了，真神了，你一来我把第一稿就统完统好了，我发给你你再统一下。”大软蛋大傻瓜老同志达恩豪开始合稿先统后面的两部分，郑吉的第一部分内容是“滨河市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基本情况”，又等了一天多，郑吉终于是磨磨蹭蹭通过微信发给了，这下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就快马加鞭地干，加班加点地修改，熬了两三天，统完了第一稿。这时，正好臭嘴鲁希雷好像长了狗鼻子一样灵，闻到桃的香气了似的，该下山摘果子了，蹿进了610号房间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里，其实这都是鲁希雷事先精准算计好的，劳动最小化，功劳最大化。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抬眼看见面前站着的大突嘴，就这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说完了爬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在电脑微信上给臭嘴鲁希发过去一篇刚弄的课题材料。

“那好吧，我回去电脑上看看。”臭嘴鲁希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由别人干活，他顶多提个意见建议什么的，让他挑大梁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时，从自己口中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来，围绕着上下两片厚唇，舔一圈儿有点干裂的嘴皮子，大突嘴这么一张，习惯性以领导者的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对只知道干活不懂人情世故的达恩豪这样说道，说完了转身打开手机微信，一边右手握着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看着，一边往自己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房间走去。

“达部长，我看材料行了，我们就按智良定得提纲和人员分工这样写得，明天我们拿给智良看去。”臭嘴鲁希雷只简单地动了几下嘴皮子，又不具体动手实打实地写，看材料不到半天时间就看完了，打印出来的清样稿上，只改了几个错别字，改了两句话，就来到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房间610号办公室，我都撂挑子不干了，能应付差事就对付着过，好像写材料的事与已关系不大，写好也不是我的功劳，写坏也少不了我一分钱的工资，这时，对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这样说道。

“好的，那就明天给智良报，我再修改修改。”易智良老对达恩豪们说，文章是改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要反复修改，反复打磨，多多推敲，才能出精品力作。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想利用下班前的时间，再修改修改，文不厌改，越改越好吗，尤其这材料是集团“一把手”牛总裁点的题，牛总裁非常重视，要给牛总裁呈报给看的，就这样对臭嘴鲁希雷说道。

“易总，我们搞的材料写出来了，请您提修改意见我们去修改。电子版我已刚下来前已发你微信了。”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今天一上班，就打印好了三份这个课题材料清样稿，给坐在沙发上臭嘴鲁希雷一份，他拿一份，给易智良上报和准备了一份，和臭嘴鲁希雷一齐，下三楼到总部307号房间，战战兢兢地，给办公室靠里面坐着的易智良递上一份这课题材料清样稿，接着对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微笑着这样说道。说完了，不等易智良让坐，就主动找臭嘴鲁希雷旁边的临门的空单人沙发上轻轻坐下，偏头望了一眼臭嘴鲁希雷。

“好的，我抽时间看一下。最近跟牛总裁我也比较忙，那你们先回去吧。”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的易智良，低头翻着浏览了三四页，就抬头又合上了这份课题材料，脸色仍然那么凝重地，冷冰冰瘆人的目光，在臭嘴鲁希雷和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脸上滑过，望着窗外的空洞的天空，先收东西，再下逐客令，接着这样对两个老同志不紧不慢地说道。

达恩豪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这样一个工作汇报，在不友好的很尴尬的气氛里，就如此这般短暂地结束了。好像还在那天臭嘴鲁希撂挑子与易智良争吵的阴影里，徘徊，彷惶，没有完全走出来似的。回到办公室，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缩心就把呈报易智良的统稿电子版，在电脑微信上群发给了各课题组成员。

“达部长，今天早上十点在612号公司会议室开会，请你们部在家的您及黄印九全体参加。”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屁股还没有落到坐椅上，后面就跟进门一个人，转头看时，是喜欢经常穿着一身黑衣服，黑头发黑脸色皮肤黑眼睛的年轻女同志，本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覃思星，给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下通知说话儿的正是此人。

“小覃，这马上要开的是什么会啊？”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明知故问，结果为问早就知道，没有结果，但还是对将要离去的黑蝴蝶办公室女副主任覃思星，顺嘴这么问了一句话。

“不知道，没说呀，应该是讨论你们课题材料的事吧。”一身黑的年轻女副主任覃思星张嘴回答，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后面的话里全是本能地猜测，有些犹豫不决，拿不定的意味。

“课题组的人都基本到齐了，现在开会了，把手机关了或放到静音上。牛科长你先说一下。”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小白脸儿易智良，一勾头纳闷，抬头用冷冰冰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儿在坐的课题组的成员和三个相关业务部门的其他员工，其实是易智良坐中，占了主席左右空位共一排，主持会议，这样说道。其他员工都坐在主席对面一排，东西两边，或主席对面后面靠墙的一排。

干活想老将，好事忘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