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无视苦干

“问话完备，散会，挂了。”佟若贤口气很失望地这样回答达恩豪后，电话就断了。达恩豪说什么网络电话会议，多好听，其实就是在电话上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搞个民意温测评，人你都定好了，还让我们去投票，纯粹是轰轰烈烈走过场，扎扎实实搞形式，现在还利用高科技弄虚作假。为什么佟若贤提示他谁都可以提，投谁的票都行，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想要我们投他一票呢，他也是一级咨询主办，也是部长，也有资格上四级咨询员，好险呀，若不是事先鲁希雷打电话说好了，刚才真还被佟若贤诱导，把这一票还真投给他佟若贤了呢。

“达部长，刚才的网络电话会上，征求意见民主测评投票，办公室谁给你打的电话？”达恩豪刚挂了佟若贤打来的电话，真是业务真忙啊，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并且右大腿也在微微地震动，达恩豪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鲁希雷，接通了鲁希雷这样询问达恩豪道。

“鲁部长，是佟若贤，怎么了？” 达恩豪右手持手机贴到耳朵旁边，这样对鲁希雷说出打电话的人，然后这样反问道。

“当时，电话里佟若贤怎么说的？”达恩豪右手持手机贴到耳朵旁边，等鲁希雷回话，这时听见鲁希雷这样对自己反问道。

“他说够条件的好几个哩，自觉自愿，谁的票都可以投啊。”达恩豪继续持机耳朵旁边，给电话那头的鲁希雷这样回答道。

“那是佟若贤想诱导你给他投一票。”达恩豪还是接着持手机不动接听电话，听到手机里那头的鲁希雷加重语气，这样对他提醒道。

“不用说，我这一票肯定是投给你了。”达恩豪轻轻地微笑着，其实鲁希雷也看不到，但也许能想象到吧，他在手机里这样对鲁希雷说道。

“谢谢，再见！”达恩豪听见鲁希雷在手机电话里，对他又是感谢又是告别的话。

“好的，再见！”达恩豪也在手机里，也是这样回应着手机那头的鲁希雷，说完了挂机装进裤兜里去。

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了，恢复了正常的上班，第二天上午上班时间，快到中午下班时间时，达恩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摁手机旁边的开关，手机点亮看时间，十一点半过了，该去公司办公室取报纸杂志了。达恩豪装好了手机，起身出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门，楼道里左拐走去。

快进公司办公室门时，突然达恩豪就脚下生根一样，走不动了，停下来，转身睁大双眼，看公司办公室门口左上角的公示栏。是一张公司公示通知文件，内容不是别的，正是鲁希雷同志晋升四级咨询员的任前公示。

“怎么能这样呢，给我们不上三级咨询员，却越过我们两个明年就要退休的四级咨询员，提拔一个四级咨询员呢？”达恩豪看着公示栏，心里却想着这样一个难解的问题不能自拔。

······

“达部长，智良叫我把你喊上加班搞‘大滨河’课题材料。”这天就是十月国庆放假第一天的早上八点时分，达恩豪刚起床，臭嘴鲁希雷就给他打来了手机电话，这样对他以“代理副总经理”的口气，安排他加班搞课题材料。

“好的。不是肖博士都修改了几遍了吗？”达恩豪听了是易智良的命令，那就只有服从的份儿了，答应完了要去加班，接着又发了一句牢骚，这样给臭嘴鲁希雷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就是，课题都验收通过了就行了，还改什么？脑子有问题！”臭嘴鲁希雷在电话里找出了条充分的理由，不想再改来改去地搞材料，也来了一句更加愤怒的牢骚话，不，简直就是破口大骂的话，深有同感地这样回答达恩豪道。

“我感觉你们公司的这些人都怪怪的。”达恩豪来到总部大楼，上本公司六楼，从楼道看见开着一个房间门，南面的亮光射进了楼道里，达恩豪盯着亮光走过去，正是易智良的办公室618号房间。寒暄两句，开始边等人边聊天，易智良有感而发，黑着一张又臭又阴沉的小白脸儿，盯着达恩豪这样说道，眼睛里喷出逼人的寒光，好像准备扑上咬人的疯狗一样的眼神。

“······”达恩豪欲言有止，终究没有说话。卧槽马！垃啊圾！心里在骂着面前的这个不可一世忘恩负义的“一直狼”，“白眼狼”，你才怪怪的，所以，看公司的人才怪怪地。巴其平老说易智是个“直人”，“一根筋”，情商特别低，鲁希雷也老说易智良“脑子坏了”，你看公司的人怪，是因为公司的人看你也怪，互相平等，互不相歉，公平公正。

“你们这个公司的人情世故欠缺得很！”易智良虽然勾头纳闷的，但说出的话，句句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个个字都像长了刺一样，火药味特别地浓烈，这与他老摆着一副又臭又黑又阴沉的小白脸儿相相辅相成了。易智良你也是这个公司的人，还是这个公司的领导呢，可易智良从来就不把自己当做是这个公司的人。

“······”达恩豪欲言有止，终究没有说话。卧槽马！垃啊圾！心里继续在骂着面前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自高自大的“一只狼”，“中山狼”，你格局太小，肚度太小，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牙眦必报，自私自利，公司啥好处你都想抢占，你人情有多好，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啊。

“你们也好意思啊？干指头子缠盐呢！”易智良心想，我给你们上四级咨询员，你们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啊，多少得有个表示吧，天上掉馅饼你也要伸一下头呀，对吧，我们给你们上四级咨询员是白效劳了，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我能不生气发火吗。

“······”达恩豪欲言有止，终究没有说话。卧槽马！垃啊圾！心里继续在骂着面前的这个无情打压下级攻击同级无耻献媚阿谀巴结上级的“疯狗”，“瞎狗”，“四眼狗”。这不是要明目张胆地索要好处是什么，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想不断往上爬捞更多好处的嘴脸和本质暴露无遗了。

“小肖这娃不会写材料，我给他交待了多少遍了，写的这个‘大滨河’都市经济圈的课题报告不行。”易智良看达恩豪脸色有占不展，他基本是一言堂，就突然把话头这么一转，进入了今天加班写材料的正题，仍旧是黑着一张又臭又阴沉的小白脸儿，对达恩豪这样说道。易智良杀鸡给猴看，树立自己的权威，把中科院地理研究所肖龙博士骂得一钱不值，才能显示出我易智良写材料的“高手”“一枝笔”的能力和水平来。

“这个课题组成员六个，其实真正就四个人搞哩！肖博士和我，你和鲁希雷。”易智良端着一副又臭又黑又阴沉的小白脸儿，勾头纳闷，一针见血地对达恩豪这样说道。其实，这个材料真正是两个人搞的，肖博士拿初稿，大的提纲和框架是他的功劳，达恩豪结合滨河实际，补肉换血，同样功不可没。鲁希□□财务不管材料，易智良光批评材料不行，不知道怎么修改完善，其他课题组两个大学老师只挂名，不具体写。

“······，不深入思考，不善于思考，没有人好好思考，这材料还远远不行，反复推敲，一句一句斟酌修改。一天修改不好，就照着一周修改，给省公司上报，不能让省上的笑话我人，一点都不能马虎，要精益求精。包兴家和富焦强两个跟上鲁部长和达部长学习。

······”在易智良六楼618号办公室里，人到齐了，易智良让鲁希还通知了两个部门的两个年轻人观摩学习，以老带新，传帮带，共五个人开会加班。易智良习惯性黑着一张又臭又阴沉的小白脸，好像来加班的人都欠他祖宗八辈多在一笔债似的，严厉地一顿批评后，安排布置任务，对大家这样说道。

“嘚、嘚、嘚”达恩豪不停地敲打着键盘，看着旁边打出来的一份清样稿，修改这课题报告。大家会后这会都已来到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改材料，达恩豪让富焦强给每个人倒上了一杯茶水喝着改材料，富焦强和包兴家分别坐在达恩豪的两边，一方面看达恩豪怎么修改材料，另一方面时不时给达恩豪参谋上一句。易智良和鲁希雷坐在三人沙发上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这几句和前面的重复了，应该去掉。” ······“对，这个意思前面已包涵了，这里就再不交叉重复了，删除了，与前面的合并同类项。” ······“这个地方要结合滨河河陇的实际，抽换内容，想想补充些什么东西？” ······

打压埋头苦干者，选择性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