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同事心中

“这盆发财树没有搬走，很好呀，给我们留下了个念想啊！”达恩豪没有动，易学助着黄英又是抬办公桌，又是搬文件柜，黄英搬走后，办公室空了一大截，望着这唯一一大盆披针型花草，像极了一个绿色的礼花，这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还是给易学说得，不得而知，反正易学看了达恩豪一眼，也没有吱声，也可能是易学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达恩豪的如此这般地一句嘟囔吧。

“达部长走不走？”下午五点刚到下班时间，巴其平路过达恩豪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门口，背着小包站着望着门里面，这样喊达恩豪一同走路回家。巴其平是达恩豪西过隔壁城市发展研究咨询部部长，老家在滨河市所属西北一个县的农村，现在划归滨河新区代管。和达恩豪一齐从滨河市三县文广研究咨询公司一批调上来市公司的三个人之一。师范中专毕业后在职上了师范学院大专，学的历史专业。个子和达恩豪差不多，不到一米七高，比达恩豪要胖一些，短头发，前额高，两腮下垂，一对圆鼓鼓的小金鱼眼，戴着一副透明框腿的近视眼镜，但脸色皮肤白里透红。

“好的，走啊，等一下我关电脑。”达恩豪赶紧关电脑提小包走人。在楼道里追上巴其平。两人等电梯，坐电梯下楼，出大楼大院，过地下通道，穿过人民公园，钻地下通道，上到黄河大桥上。

“佟若贤疤瘌脸当个公司副总跟着市集团公司领导下去调研很难看的！”两个人走在黄河大桥上西边的高于中间车路二十多公分的人行步道上，巴其平和平常一样，首先开始了边走边聊，一脸愤然不平的样子，这样对达恩豪说道。

“巴部长，那脸上的月牙伤疤是怎么弄的？”达恩豪听巴其平愤狠发怒的口吻，知道巴其平比他消息灵通，就用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故意刨根究地问巴其平道。

“达部长你不知道吗，是前几年公司的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去喝酒打架，被砸破得的啤酒瓶打得的。”巴其平边走着边转头看一眼达恩豪，半惊讶半正经地，比较详细地给达恩豪这样解释道，好像他就在打架的现场一样，亲眼目睹了。

“听说过，没有想到还是真得呀！”达恩豪想起来了，曾经听臭嘴鲁希雷好像不知何时何地说过件事，只是当时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了，达恩豪没有在意，就这样对巴其平应付着回答道。

“一同还有一个年轻人的手被打坏了，他父亲当市商务咨询服务公司副总，赶紧把儿子调离咱们公司去了市农业咨询服务公司上班了，不和佟若贤们一齐玩了。”巴其平吊着一对下垂的腮帮子，满嘴喷着吐沫星子，用厌烦鄙夷的眼神转头瞧一眼达恩豪，这样有些气恼地说道。

“对呀，我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在我们公司干得好好的就忽然就调走了，那样坚决果断，头也不回一下，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怪不得呢。”达恩豪听了巴其平的一番话，先是吃惊不小地予以肯定，后是明白原因解开了谜底，才感觉茅塞顿开，如提壶灌顶一般，就这样唠唠叨叨地回答巴其平道。

“黄宏军这小子是佟若贤的死党，两坏小子关系特别好的。”巴其平的话峰一转，又扯进来一个重要的人来，不愧是学习和爱好历史的，眼睛特别地毒，看问题就是准，这时身有体会一针见血地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就是，以前黄宏军刚来的时候，人特别的好，我电脑有个啥问题他都毫无保留地热情修理，现在变了，毫不留情地拒绝你不给你修理，太度特别差的。”达恩豪一边肯定和同意巴其平的总结和归纳推出结论，一边用亲身的经历和感受，进行了一番的分析和判断，这时就这样哆哆哒哒地给巴其平说道。

“是疤瘌脸佟若贤把黄宏军这小子给带偏了，教坏了。”巴其平下垂的大腮帮子一憋，偏头看一眼达恩豪，表情有点惋惜，用有些顿足捶胸地口气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是啊，也许这正应了那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达恩豪听了巴其平的话，认为十分地赞同，忽然想起了几句古人的话和老人之言为证，这时就这样附合巴其平的意思向巴其平说道。

“疤瘌脸的父亲是个村霸，她妈是个小个子女人没情况。”巴其平饶是和佟若贤是一个县的老乡，知道佟若贤的这家庭情况比达恩豪要多，接着开始深入分析起佟若贤的问题来，这时就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听说他父亲是书记还是村长来着。”每个单位办公室主任都算个实权派人物，达恩豪在这公司混了多少年了，也偶有一些耳闻，多少知道一些佟若贤家里的情况，这时达恩豪向巴其平这样说道。

“佟若贤特别霸道，送礼巴结领导上位，拉拢一帮坏人打手，控制打压其他人，整人治人的手段，这都是言传身教学习他父亲的，也是他父亲基因的遗传。”巴其平看达恩豪对佟若贤的情况特别感兴趣，就接着以一个学习和爱好历史学的眼光，这时就这样给达恩豪这个和他一样实在，其实比巴其平还要老实的达恩豪推理研究佟若贤的家教与家学养成，成长与世界观的形成轨迹。

“再见！”宣观时走路，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觉间两个人已交谈着走到了达恩豪居住的小区大门口了，达恩豪和巴其平分道扬镳，巴其平继续顺着大街往道路的东面而行，达恩豪一边向巴其平这样说道，一边向北面拐上一条坡道的敞开的铁栅栏大门走进去。

巴其平老同志了人胖，加上平时也不怎么锻炼，边走边说话的，走得有点累了，有些气喘，说不出话来，就边看着达恩豪走进这个小区的大门，边走着抬右手向达恩豪挥一挥。到了前面的有个大型的肉菜市场，顺便给家里卖点菜再坐五六站公交车就到家了。

······

“达部长，你知道不？才仁副总的三级咨询员弄上了。”一天下午上班时间，臭嘴鲁希雷鱼贯而入，坐在对面易学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赖着不走，和达恩豪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儿。易学今天有事请假没来公司上班。鲁希雷先是轻轻微微慢慢地上下摇动着头，然后转头望一眼西边墙壁向达恩豪这样说道。西边墙壁隔壁办公室就是公司副总易才仁的。

“知道了，上周市英那控股集团人事部刚考察才仁副总，我们又是填表打分划勾，又是个别谈话的弄完了，昨天取报纸时，看到办公室门口公示牌上的结果公示了。”达恩豪有些不耐烦地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对鲁希雷似是有点吐苦水，也有点埋怨地这样回答道。

“不得市英那控股集团审批，市文广集团公司下文才行，一般没有问题，不过那都是走个程序完成个形式而矣。下一步就该考察晋升四级咨询员了。”臭嘴鲁希雷确实够眼尖的够嘴毒的啊，把什么问题都看得那么清楚明白，这时对达傻乎乎只通知干工作的达恩豪这样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四级咨询员与已无关，实则有自己的盘算呢。

“鲁部长你滨大高材生，特别聪明，你分析预测一下，下一步咱们公司谁能弄上四级咨询员？”达恩豪找好听的话赞扬鲁希雷，这时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套臭嘴的话儿，这样似请教鲁希雷老师一样询问起来。达恩豪说完了才感觉问题敏感，问得有点草率和后悔，不该提这个相互都有所顾忌的问题，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难再收回。同事之间说白了，其实是又合作又竞争的关系，老话说得好“同行是怨家”，又道“挑石灰的见不得卖白面的”是吧。

“公司办公室主任佟若贤，算第一个；这第二个吗～～～群团部部长黄恩庆；第三个～～～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可能性最大，同时弄三个难度太大。”鲁希雷大脑飞速旋转，似有难言之隐，又有所保留似地，这样对达恩豪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其实，鲁希雷脑子里一直有个人是他自己，只是面子上谦虚没有说出口第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鲁希雷。

“是这样么。也对啊。”达恩豪听了半天，怎么没有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吃惊，就连天天跑过来和他死皮赖脸喧观的鲁希雷心里的三个人中间，都没有他的四级咨询员的位置，原来鲁希雷一直夸他文章写得完美都是完全假的呀，他在鲁希雷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了，但是，达恩豪这时还是很快地把话峰转过来，用肯定的话这样遮遮掩掩地搪塞应付了过去。

再好的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公正的，在名利处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