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致命闲聊

之前，进易才仁办公定之前，达恩豪带眼看见，易才仁回自己办公室，楼道走了一个人，好像是易才仁刚才送走一同聊天的一个人。背影好像是鲁希雷，影约看见还进了西头楼梯间过去第二个办公室门，是公司第一大臭嘴无疑了。

易才仁从民代商厦搬回来，到滨河市文广咨询服务集团公司总部大楼，副总经理的待遇相同，不变，还住一个单间办公室。还是没有装空调的办公室，但办公给他配了个新沙发，双人沙发两边各有一盆高腰瓷盆，蓝白相间花纹的青花瓷的盆花一对，里面栽得是一样的叫“鸿运当头”的花草。叶窄而折，细长，从中间的主杆上向周边披下来，像一个绿色凝固了的烟花树。

门后仍然还配了一张床铺，单人床上，铺着有蓝白相间粗条图案床单，厚厚的下面是棉褥子，门后靠墙角床上，放着叠好的被子，被子上面摞着一个枕头，枕头上苫着一条粉红色提花枕巾。

“易总，您办公室还没有配空调？”达恩豪无话找话，和易才仁聊天闲谝扯淡。反正易才仁又不写材料，再说了时间长了和公司上层拉拉关系也没错。

“达部长，咱们不够资格。”易才仁脸色有些讥讽，有些调侃的，话语有些抱怨，有些劳骚，也有些生气地回答达恩豪道。

“我怎么看见民代商厦咱们的邻居单位，也是同样所属的平级公司，市妇女研究咨询服务公司他们副总经理，还有部长办公室都装空调了！他们这不是违犯规定装配吗？”达恩豪一脸地茫然，一脸认真地陈述实事，完了又询问易才仁道。

“人家公司有下属公司给装配，自己公司又没有下属公司，属于少腿没胳膊。”

“他们不怕查？”

“‘民不告，官不究。’没人查。自己公司又不掏钱，轻易查不出来的。”

“我听说咱们公司最近还要来个副总经理，你知道不？”易才仁觉得达恩豪的问题都太小儿科了，就适时话头一转对达恩豪打听消息道。其实易才仁消息远比达恩豪灵通，认识领导比这恩豪多，只是想多探听些信息而矣。

“不知道，是谁？”达恩豪不解地问易才仁道。达恩豪你这个孤陋寡闻的傻东西，只知道埋头写材料，不知道打探消息，撑握公司发展态势，闻风而动，才能不吃亏。

“据可靠消息，听说是咱们集团公司总部研究咨询部部长易智良。”易才仁弯曲右臂轻轻挥舞着，对达恩豪神秘兮兮地说道。

“是吗？！”达恩豪将信将疑还有些惊讶地对易才仁这样说道。达恩豪其实对这个消息，早已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了。

“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熟悉不熟悉？”易才仁其实知道易智良这人基本情况，这是故意在透达恩豪的更多的消息。

“这个吗，略知一二吧。”达恩豪犹犹豫豫，装得有些谦虚地，想说不说地慢慢地回答道。其实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达恩豪越这样藏着掖着，易才仁好奇心越强烈地追问。

“易智良其实我不熟悉，只是听我老婆说过一嘴。”达恩豪继续故意卖关子，还道出消息的来源，以证明信息的可靠性和准确性。达恩豪你这个大傻逼，俗话说得好，“有个现事的，没个现人的。”你为了巴结领导把自个老婆都给出卖了，太不是个人了。

“啥情况，你快说呀。”易才仁这时百爪挠心，里特别地着急，急得那个眼睛挤了又挤，“吧叽吧叽”都能听出声音来，连忙追问达恩豪道。

“他妈和我老婆一齐在兰原县城工作过的。”达恩豪头凑近易才仁的耳朵旁边，十分神秘地小声说道。

“什么时间一块工作的？”易才仁兴趣不减越浓，继续追问达恩豪道。

“就改革开放那会，八十年代初期吧。”达恩豪这时若有的思得地，耐着性子回答易才仁道。

“在那个单位工作？”易才仁向达恩豪究追猛打，不顾脸皮，剖根问底。

“什么单位，没单位，当时的一家油条铺子，炸油条，卖油条豆浆和稀饭的门店。”达恩豪有点着急，就罗罗嗦嗦地这样解释道。

“那时易智良有多大？”易才仁好奇心不减，还是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时，易智良小屁孩一个，但我老婆说人长得特别心痛，皮肤白白的，头发黑黑的，不胖不瘦，就像个玩具洋娃娃。”

“真得吗？！”易才仁故意用将信将疑的口气，采用激将法，不自觉地引诱达恩豪抖露出更多的信息来。高高高！老猾头就是老猾头。

“一天他妈把他领到油条铺子去玩，我老婆还哄他，摘吃过他的小牛牛呢。”达恩豪还是老实，果然中招，说出得话果然是不同凡响了。

“哈哈哈！”这话说得，易才仁大笑得头往左一摆，往右又一摆的，同时，两手臂弯曲在空中不停往中间扑打着，像孙猴子一样，有些情不自禁。

“嘿嘿嘿！”达恩豪也被易才仁大笑所感染，感觉自己的话还真可笑，竟然也自娱自乐地小声陪着易才仁笑。

“不过我老婆说，易智良现在长大了，越长越丑了，不漂亮了！”两个人笑完了，等达恩豪又喘了口气，画蛇添足地，还有点遗憾地接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易智良他父亲呢，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带他呢”达恩豪话声刚落，易才仁忽然又冒出这样一个查户口的问题来，饶是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也不是户籍警。

“听我老婆说是易智良小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达恩豪你个大傻逼，又一次的出卖了你自己的老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真是没脑子。

“你知道吗，易智良他老婆干啥呢？”易才仁感觉达恩豪谈兴正浓，说话越来越多，就乘热打铁，冷不防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不亏为当领导的，老猾头一个，足见其说话艺术就是高超，把达恩豪这傻怂卖了，还帮他数钱哩！

“听我老婆说，易智良和老婆离婚了，现在单者。”达恩豪你个大傻逼，千万不能说，你知道也装着说不知道，何况你不这是听别人说的，急死个人了，说了你就会万劫不复的，你不懂吗。可达恩豪没有过脑子，不假思索，也显摆自己知道得多，愚蠢地说了实话。你个大混蛋，大倒霉鬼，你没脑子，实话也不能说，不说别人都会加造，何况你说了，说了别人会利用的，添油加醋。你要知道职场如战场，父子亲兄弟夫妻虽亲，但为了名利都会反目成仇的。你把自己卖了你不知道，你不但再一次出卖了你老婆，你还坑苦了你自己啊，一句话就断送了你自己比较好的一个前程。

“易智良有孩子吗？达部长你知道不？”易才仁皮笑肉不笑地，反复纠缠不休的问达恩豪道。

“两人生了个孩子呢。”

“儿子？姑娘？”

“姑娘。”

“姑娘在谁跟前？”

“他们家争夺的凶，实力比女方强，他和老婆离婚时法院把姑娘判给他了。”

“他姑娘多大了？”

“他姑娘好十几了，都上初中了吧？！”

······

2019年5月的一天，滨河市文广咨询服务集团公司总部大楼六楼，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服务公司会议室。室外虽然天气暗沉，但室内灯光明亮，气氛有些闷热。会议室里坐满了本公司员工，大约二十多人，只有达恩豪对面中间的主席坐上还空着三个座位。

这个会议室就在达恩豪办公室斜对面的北面一溜阴半个，占地两间办公室大小，装修和一般会议差不多，初来乍到，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服务公司刚加归总部大楼，配备设施少而实用。中间是长方形会议长条桌，除北面主席台单排五座，东西南三面都是两排座椅，会议桌和椅子都是黑色的，两个方形大吸顶灯，装空调，有投影机。

西边靠墙摆放一排玻璃门面的文件柜，柜里上层装有公司多年来的各种获奖证书，奖杯，下层是书籍资料，其中一部分为公司自办的历年每期杂志《滨河咨询》，自编各年的《滨河咨询文集》。一排文件柜上方有一行弧形粘贴的十六个鲜红色大字：“咨询服务滨河经济，着力推进省城发展”。

会议室北墙中间挂有圆形电子钟表，两边悬挂的是公司规章和公司制度的玻璃装镜框。东墙空白作投影帏幕，南墙一半挂满各种公司所获锦旗，奖状，奖牌，一半悬挂着公司举办各种活动的照片集锦几个相框。

“大家注意了，不要讲话了，现在开会。”人已到齐，主席台座位全都坐满了，有两三个迟来没会议室坐位的员工，从自己办公室提来椅子，会议室里塞满了人。公司总经理刘祥国开始主持公司全体员工会议。

“今天会议有四项议程：第一项，集中学习，领学有关各级领导关于咨询服务工作的重要指示批示精神文件，以及集团公司和本公司上半年工作情况通报。下面，请副总经理易才仁同志领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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