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求请副总

一天上午，达恩豪上洗手间回来，在楼道里碰见一个人，他热情有加地迎上去，不管不顾的，上前与此人握手说话。

“常总您好！听说您正式调到省集团公司总部了！祝贺领导恭喜高升啊！”达恩豪脸上堆满笑容，边双手捧着常浩义的一只手紧紧地上下摇动，边满嘴恭贺的好听话送上。

“那里那里，到那都还是个下苦写材料的人！”常浩义有些谦虚地且有点慢腾腾地回答道。常浩义原先达恩豪的公司分管领导，直接顶头上司。个子和他差不多，一米七往下，但有点偏胖而显得比较结实。穿一身朴素的深蓝色衣服，质地一般，也不讲究品牌。脸色还是有点不正，气色不是很好，可能是经常熬加班写材料的原故吧。本来他这个人就比较懒散，卫生不讲究，吃渴也不讲究，大大咧咧，有点什么都不上心，比较邋遢的那种人。

“常总，您今天是下基层到我们娘家公司调研来了？”达恩豪半真实半调侃地问常浩义道，公司一块工作了好几年的老同事和上下级了。听他老乡同事鲁希雷说过，常浩义借调到省咨询服务控股集团公司总部，要好好表现，写好材料，才能调进去，所以，尽给压些大材料写，任务艰巨繁重，经常挑灯夜战。所以，常浩义看起来，眼光有些混浊，脸色有点发青，精神有些萎迷不振。

“没有，不是公事，我个人的私事，今天过来公司办个调动的相关手续。” 达恩豪想，鲁希雷以前果然说得没有错啊！常浩义，借调这半年多的苦没有白吃，现在可好了，终于是黄天不负苦心人，一个梦想成真了。常浩义说得轻松，其实这半年多却苦没有少吃，活没有少干，酸甜苦辣，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常总，有个不情之请，你看我当说不当说？”达恩豪见了原任老领导了，心里萌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主意，给老上司想说句知心的话，还是难肠的话呢？

“不客气，达部长你说吧。”常浩义还是慢腾腾地回答道。常浩义虽然是拖拉了点，但是脾气好，性格好，不会轻易生气发燥，乱批评人，胡整人的那种人。

“不好意思，常总，如您有机会，能说上话，把也推荐到您们省咨询服务集团公司总部，谢谢常总！”真是能气死个人，达恩豪这家伙太不知趣，太不通人情，太无法无天了吧，竟然能提出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这不是给常浩义副总经理出难题吗，真是可恶至极。您听一听，就他这无耻的请求，还都能说得这么柔声细语，而且那么冠面堂煌的，真让人恶心！

“嗯，好的，我要回公司了，再见啊！”常浩义听到这里，脸无表情，气色难看，还是懒洋洋的回答着达恩豪，轻轻缓缓地挥一挥右手中拿着的文件袋，告别了达恩豪有点摇摇晃晃，但有点慢腆腆地从楼道里走了。

······

有一天，达恩豪上班到他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从家里走到他们公司需要将近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准备歇口气，再动手搞办公室的卫生。

屁股还没有坐稳当，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叮铃铃”响个不停，达恩豪接起一听，是同层的楼道对面公司办公室新来的年轻女孩覃思星，打来的，电话里知道，让他“今天上午十点之前，到强秘书长办公室开欢送会。”是覃思星，达恩豪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女生的形象来，大学本科生，老家是本省外地的。个子一般，有一米六左右，但由于营养过剩长得有点胖，就是特别给五谷粮食长精神那种女孩子，看着实沉敦厚。一头黑得像黑墨水一样的头发，却留着一头齐下巴的短发，他不知道是不是曾经一段时间非常流行的蘑菇头。皮肤脸色稍有点色深，上眼睑边缘稍厚而显得眼睛有点小了。口方唇厚，显得女孩儿嘴大了一点点。如今也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年轻母亲了。

达恩豪若有所思地放回电话，犹豫着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看时间，来不及搞卫生了，决定会开完了回来空闲了再搞卫生。

达恩豪这傻货，看时间为什么不抬胳膊看手腕上的手表，而是“脱了裤子放屁”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原来达恩豪不戴手表。达恩豪是这样想的，手机上都有时间了，而且特别的准确，不用戴个机械手表还要定期上发条，不用过段时间还要调整走时积累的误差，不用戴个电子表还要定时换电池，戴个手表，还要洗脸洗手时摘下来放一边，注意防水，不小心会忘记，还要防丢失的，戴个手表太麻烦了，坚决不戴，有手机轻松解决问题！

达恩豪急急地出了他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随手一带，门“嘎噔”响着，一关而锁。过楼道，来到电梯厅，压亮一楼的数字灯，下行电梯打开门进去，乘电梯从十八楼下到了一楼，电梯打开门出去，从一楼大厅刚走出走民代集团大厦的大门，出大门没走上两步，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

“达部长！”达恩豪转身搜索，定眼看时，大嘴突突的一个人，笑兮兮地看着他走过来，他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公司同事鲁希雷这家伙在叫他。

他们公司的办公地滨河民代商厦十八楼，到西北面的他们滨河市文广咨询服务集团公司总部大楼，大约一两公里距离，差不多有十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中间首先有一个大什字要等红灯变绿要过人行道，再有一条最近的巷道前半截为肉菜市场，后半截是居民区小街巷。

这去集团总部的路上，达恩豪和鲁希雷，前一阵后一阵，边并排走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

“鲁部长，今天上午欢送的是谁呀？莫不是咱们现在的‘一把手’？”达恩豪虽然之前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的，也没好意思在电话上追问办公室覃思星“今天欢送谁呀？”就对鲁希雷心里一半是疑惑一半是猜测地问道。

“让你给说对了，就是欢送强新明。”鲁希雷边走着过十分肯定地对达恩豪回答道。看来不枉为本公司消息灵通人士，鲁希雷早就听说和预知到这件事了。

“鲁部长你真历害，不亏是咱们公司新闻发言人，最佳新闻官，第一消息灵通人士。”达恩边走边吹捧鲁希雷心里的第一大臭嘴，目的是拉近乎，想多探听些公司高层内幕。公司高层动态其实公司全体员工都关心，也不是达恩豪他一个人傻逼呼呼地想了解的。

“那有。都吵吵得那么凶了，你没听说吗？”鲁希雷先是否定，后话峰一转，但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用一种有些不屑一顾的口吻，对达恩豪边走边如此反问了起来。

“没有啊，都说些什么，细细讲来听听！”达恩豪开始也故意装着什么风声都不曾耳闻，傻里巴交就不知道的充着愣来，接着转移话题，用几乎请求的神情，急急向鲁希雷边走边询问这件事情。

“听说前段时间，强新明和杨义吵架。”鲁希雷脸色阴沉且诡异地边走边说。杨义是何许人也，是滨河市文广咨询服务集团公司总部办公室主任，集团公司总部中枢“一把手”，他们集团公司总部最高决策层领导之一，虽然是最后“一把手”，也是滨河市文广咨询服务集团公司响当当的一个人物了。可你强新明，有什么牛逼的，不就兼任集团公司下属一公司的老总，虽然你也同样与杨义平级是正县级，但你是担任集团公司办公室的副主任，不是集团公司最高决策层领导之一，但杨义毕竟是主任，管着你。

“不就吵过一半次吗，为工作很正常啊！”达恩豪这家伙真是没一点脑子，仅公事公办，不以为然，太让人气争败坏了。你的上级再做得过分那也是正确的，你做得再好也比不过领导好。还什么为了工作，简直是胡说八道。达恩豪这纯粹是只顾走路，不用脑子说得话。

“他们大大小小的，都干了好几次架了。有几次架给干大了，声音吵得整个楼道都能听得见。”鲁希雷都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地对达恩豪说道。

“各有各的分工，都很明确，他们有什么事情干仗吵架？”达恩豪边说边走，想事情不过脑子。你个大傻蛋，气人不气人，写在纸上的那都是哄人的，逗你玩的，历来是能者多劳，拙人使巧人。

“相互不对付时间长了！杨义故意整强新明，把不属于强新明管的事批给强新明去干，你能干我就让你多干，你能写我就让你多写。这样，强新明不干了，很不负气杨义，就去找杨义理论，一言不和，两人就干起来了。其实，问题很简单，根子在强新明认为他写材料干活下了好大的苦，这个集团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一把手’由他来做比较合理公平，是杨义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这个位置。”鲁希雷边走边说，分析的头头是道。饶是达恩豪糊涂，也能听得出鲁希雷这是明显的偏向于强新明一边说话了，毕竟他是自家公司的领导更是“一把手”，现官不如现管。虽然，杨义明明比强新明职务高权位重。

“还有，就是强新明认为推荐提拔领导时，杨义故意打压着他，不推荐他，这样一来，矛盾就愈加更深更大了，这不，强新明待不下去了，就要跌办着挪窝走人了。” 鲁希雷明显偏袒强新明，几乎就是站在强新明一边，但却有些委婉有些无奈地给达恩豪透露内幕。表面上听，鲁希雷的话是比较中立的，没有偏向着任何一方，只是陈述实事，同情弱者，不支持强权，看着公正、公平、正义。鲁希雷不亏为高智商老猾头，话说出都能两面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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