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条悟说要和高层那群橘子吵架之后，你就处于一个惊慌未定的状态。

那你之前一直瞒着他关于你的事，害怕他会因此做出些得罪高层什么事来，又算什么呢？

但很快，越来越握紧的手，在冰冷的冬天，从指尖暖到心头的温度，告诉了你答案。

世界这么大，两个人那么小。时间过得这么快，咸涩之中，九年就过去了。可是你们还是遇到了，还是在那样狼狈的血泊污脏之中。

这就像是，其实不论是你们的相遇和重逢，亦或是袒露明白的内心和过去，都是早已注定了的。

你，或者是五条悟，你们和高层之间的针锋，到头来是不可能避免的，再到未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在生死簿上早已墨已成章的。

而现在，你能确定五条悟心里的感情不会假，这就够了。

于是你很快就转忧为喜了，此刻五条悟正打算带你去吃点东西，看着你阴云密布的脸突然转晴，他歪过头将脑袋凑到你面前，弯着嘴角笑道：“哟小槐，这是怎么了？”

说完又对你的脸动手动脚的，你拉住他捣乱的手，也笑了起来，语气轻快却声量不大：“不告诉你。”

五条悟“嘿”得笑了一声说：“还学会吊人胃口了。”

你只是笑。

最后你们这顿饭也没吃好，只是吃了两口甜品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电话里忧太的声音焦急，这么几天下来，这个男孩给你的印象一直都是稳重温和的，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慌张的语气说话。

“老师....高层应该马上就会来高专叫人了。”

五条悟只来得及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忧太又继续说了一句话，让你的心脏骤停。

“禅院家，没了。”

五条悟最终没有放心地把你带去他的公寓，而是一起回了高专。

除了真希，所有的学生都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尤其是忧太，一进门你就听见虎杖悠仁大喊着：“可是这根本不能把错全归咎给学姐啊！”

五条悟没什么情绪，只是开口叫了一声“悠仁”。

悠仁听见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不过他勥着没动。

五条悟：“忧太，真希人呢？”

“....在宿舍，”说完这几个字，忧太犹豫了两秒，才继续说下去，“和真依的尸体一起。”

五条悟只是轻轻皱眉，像是对这个情况不感到陌生，而你在听了这句话后，下意识攥紧了裙身。

“具体情况。”

乙骨忧太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今天早上，真希突然觉得恶心，就又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突然，她就变得特别强了，身体素质强得可怕，如果我和她打架不认真的话....会输。”

“她觉得不太对，就直奔禅院家，发现....发现真依死了。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你简直喘不过气，你不知道真依为什么会死，但你知道，真依一定是因禅院而死，不然真希不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至于真希为什么会突然变强，还是能够一人灭掉御三家其中一家的强大，你不知道。

你抬头想从五条悟那寻求答案，只看见五条悟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话，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高层。

“五条悟，D和禅院真希，这两个残害术师的人，一个在你做的任务地点留下残秽，另一个是你的学生，她们都和你有直接关系，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D是你的通缉代号。

五条悟本来岔着长腿，漫不经心地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此刻听了这句话后，站了起来单手插兜，吊儿郎当的。

高层的人看着五条悟笑着，心里却不断打着鼓，他们都知道，这位六眼的怒火，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住的。

“解释？好啊，”五条悟语气轻佻，“我给你们解释。”

“禅院家本来就该死。”五条悟终于敛了神色。

全场寂静。

“五条悟你！”头顶传来的声音苍老嘶哑，透着让人犯恶心的劲。

周遭一片议论声，五条悟觉得烦人，想要快点解决掉这件事，于是加快语速继续说。

“你们说小槐....就是你们口中的D和禅院真希残害术师，那禅院家拿年轻术士做实验，杀害自家本系的孩子，勾结诅咒师，又怎么说呢。”五条悟语气平稳，像是在说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

议论声交谈声还是经久不息，突然有一个人高喊了一句：“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

五条悟又笑了出来，笑得却像是讥讽。他右手一直拿着厚厚的册子，之前一直没拿出来只是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此刻他高举这本册子，音量不自觉地就提高了不少。

“这里面有20多年来所有有关01实验的记录，”五条悟此刻已经扯下了眼罩，直视着所有人，“01....不仅是实验名称，也是你们口中的D，你们之中或许有人知道这个实验吧？”

五条悟挑着眉，所有的罪恶都在六眼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在场不少人在和五条悟对视的瞬间就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拿术师去制成武器，和诅咒师勾结，真依因为救了槐，偷出了这本记录，就能被他们毫不顾忌亲情杀死，你们说，到底是谁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