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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是敌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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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他是谁,要不要送医院啊。”

我双手抱胸,依靠在墙壁上,看看他又看看我那闪着好奇大眼睛的蠢弟弟,突然脑瓜子就痛得不行,真是不知者无畏,不知者单纯啊!

“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这几天好好等着你们班里的老师多锻炼锻炼,没事别来我房里找我,我有事要做,记住没。”

他支支吾吾半天,即摇头又不摇头,典型的敷衍模式。

我表示扶额,他咋一点都没长大啊。

“你好好跟老师上课,等这次研学结束,我给你买代步飞船,最新版的,最贵的,都可以。”

“姐,你太久不来学校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实,就是我是咱学校永远的第一,而你已经上黑榜了,等这次研学结束,会有个非常严格的老师教你,你好好保重!”

说完他就吐舌,做搞怪表情后离开,一路边跑边回头,青春阳光,完全不像要走向末日的人应有的样子。

我拉着他一路到了房间门口,怎么打都打不开,本来以为是宋声南给的东西出了错,没想到它虽随时空变换了内容,但是内容就必须要容忍他有出错的可能。

所以,在我尝试了很久之后,它都没任何要动的迹象,内容显示门要用语音开,所以我很听它的话,说了一段自我介绍,没开。它又说要舞蹈表演一次,我又很听它的话跳了公鸡起舞,它依旧不为所动。

刚好,旁边那户人家出来了,径直走过来教我开门,就是简简单单的按手印开门,顺便提醒我门如果第一次启动失败,那就会联通酒店大堂的屏幕,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憋笑憋的通红的僵硬走开,同手同脚。

等我转身再看门,就与屏幕上的梁栖泽对上了视线。

“面无表情,果然是死鱼眼睛。”

说完我就开门进了房间,把他放进浴缸里,浸泡在药水中,中药随着科技发展也越来越能助益人们的高质量生活。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长得都很俊美,我在给他擦脸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个时代的独特之处和好处,所以在扎针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多扎了几针,希望他能通过我的美眼针长得更好。

等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门铃吵醒,一看时间才早上10点,瞬间起床气就上来了。这门也是奇怪,它绝对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的绝对领域,如果铃响十秒以后没人开,那它就自动开。

所以等我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做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娇弱温婉的小姑娘怯怯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用闪躲的眼神似在寻问我能不能进去。

一见是个小姑娘,我就直接重新躺会原位,宋声南还在药里泡着,量他也做不了什么动作,那个小姑娘见我睡得安慰,也不说话,我以为她走了,就快速地陷入沉沉的梦境中。

梦里漆黑一片,我就站在一条光束之下,周围不停地传来议论的声音,我很努力的去听,甚至还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可声音在不停的旋转,随之传进我的感官的就是无尽的且快速的眩晕感。

等我因为身体不适而摔倒在地时,周围渐渐开始出现了些许光亮,它们环绕着我依次被灯光照射,灯下面的人也出现,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无法确定他的位置,像是一个人,却又像是一整个人海,形成能包裹住四方的人墙,密不透风。

“江若然,我爱你,可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活。”

那一滴泪正正好打在我的眼角,滑落的竟不知是我的泪还是那人的泪,这句话我刚开始并没有听见,只是后来,听的次数多了,我竟也能克服这种翻天倒地的眩晕感,艰难地听见他的这句话。

灯光猛的熄灭,我不知道在一片黑暗中到底呆了多久,不知道黑夜白天,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在空旷的地方跳动,直到......直到我的弟弟带着满身伤痕来找我,他把我轻轻地放在他消瘦的背上,那骨骼硌的我生疼,眼泪直流。

“姐姐,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你会长命百岁的......”

他唱着儿时的童谣,把我哄睡着,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不见了......

我从梦中惊醒,泪流满面,心像是被世界上浸毒最深的刀千刀万剐一般,痛彻心扉。

记忆如错乱了一般,那个少年并没有说过任何话,这些都是我潜意识认为是他表达出来的,他的眼里藏着满满的委屈,投射到我的眼中,不安又惶恐,在黑暗中苦苦追寻我的脚步,却发现我并不属于他,然后一个人孤寂的离场。

既想被我发觉又想潇洒一离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酒店的下午餐还是很让我满意的,虽然它真的感觉有些廉价,而且不是现煮的。我一个人坐在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入眼可及就是我弟弟在那里正兴高采烈地给人当免费劳动力,在那里拼命地挖地采矿石。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端着盘子就跑到另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吃饭。

刚坐下就想走了,因为宋声南来了,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玻璃的外面,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眼神冷淡,身上穿着我弟弟给我准备的新衣服。

看到那衣服的时候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衣服限量,而且会自动锁定服务对象,我本来是想拿它去梁栖泽那里借用点东西。

气的我直接把饭放下,控制不住地大步走出去,一出去就碰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总陆局的人,他们换了晚上的衣服,穿着便服。

我极力掩藏自己,心里不禁暗恼到出门的真不是时候,手把侧脸挡的紧紧的,脚步尽量保持平稳且快速。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某个人手里的戒指居然响了,然后就是一群人看向我。

“好巧,江小姐。”

我转过身来,便看见他轻按了一下戒指,那铃声便立即消失,随后便是各种警告。

“你最好待在房间里,我们不对你的生命安全有保卫职责。”

“笑话,我还需要你们保护?”

我双手抱胸,随意倚靠着门框,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他并没有打算和我过多交流,很显然,有最新说明总陆局必须对任何从黑森林出来的人一些人生限制。

等他们走了,我立刻就飞奔出去,这人怎么能在重伤之后还想着再坑我一把的?我真是招来了一个祖宗。

可等我走到的时候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到处在酒店旁边找,一直到我那打了鸡血的弟弟发现我在找人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姐,你在找那个人吗?我看着他从结界那里出去了。”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这个结界是需要虹膜识别的,他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出去?

在脑子一片乱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他身体本就与他人不一样,这脑子也比一般人好使,就算给我演一场戏又何妨,即使我早就在他身体里注射我特制的秘方药剂,不听话就别想好好活下去,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居然是被利用的那方。

“弟,你好好的,去找你们班最斯文的女生,多照顾照顾她,我有用处,这几天我要是没回来,你就跟咱妈说赶快去总陆局申请人员失踪调查,然后另一份补助。”

事情来得紧急,我要是现在走还是有可以减少我损失的机会的,那人受着伤是真的,肯定跑不远。

刚往外跨一步,我的好弟弟就拉住我让我带着他一起,真是越紧急越爱拖后腿。

“乖,你去帮我取得那姑娘的信任,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过几天就回来,有钱给不要白不要,把钱给我存着,我有大用。”

之后就各种绕道,避免被太多人注意到,顺便回房拿点装备。虽然知道里面那群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并等着我主动去暴露自己,但还是必须要再冒一次险的,那人有用。

黑森林不算什么最特别的禁区,只是它能乱人心智,这种毒吸多了就容易改变自身的基因编码,将来孩子长成啥样,是个人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是不确定因素,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发生不正常变异的人已经被处置了。

结界的两面完全不一样,如果把第一次进去比作是会喷洒毒气的有生命心脏,那第二次进去就是会学你笑的怪物,把你的记忆完整复刻进他的每一处空气中,针对你的基因缺陷进行有目的的攻陷,这种致命威胁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但科技城里售卖的武器太贵了。

一路上毒气并没有对我产生任何实质性的的攻击,相反,在感知到梁栖泽到来的时候,他们都乖乖地跑到了他那里,这给我营造了良好的环境去寻找那个不听话的小奴婢。

在他身体里残留的追踪液会很轻易的让我找到他,果不其然,我晃晃悠悠的边采几株草药边熟悉地势就找到他了。

躺在地上浑身颤抖,像是被冷到极致身体做出的产热措施,可这半点用都没有,他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毒气带来的巨大伤害,我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有戏耍我的第二次机会?

“宋声南,我说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并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等我走了你自然就自由了。”

我坐在他身旁的树根上,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在我面前痛苦的挣扎,不想显露出那令人煎熬的痛苦,可是又对抗不了这令人难耐的煎熬,身体像是被带有腐蚀性的蚂蚁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再加上毒气针对他定制的无休止的攻击,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为什么总是到这里来呢?都说了这里不安全,再说了,我又不会害你,而且你下次再跑,请不要把我的东西偷走好嘛?我有用处,而且暂时买不起第二件了......”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很干脆的晕倒了,身上的衣服像是有感应一样的发出柔和的光芒为他疗伤,只可惜了我的衣服,我在那里收周围树枝流出来的液体,毒药有时候是致命的东西,但有时候却是比很多无害的东西还能救人命。

以前在我们家的时候,我爷爷总是喜欢炼制各种药品,有的救人有的害人,他从小就教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别看有的人这一秒在帮你,说不定下一秒就把你害的不成人样,你爸爸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你的伯伯,我自以为是毕生知己的人,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给你爸爸下了药,让我把针对各种基因缺陷的研究交出去。

他说他自认为不是一个什么多好心的商人,他们总是以利益为先,有些东西自己不掌握,没有在别人之前找到解决办法,那就会受制于人,轻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重则成为本人手里的一把刀,最近丧尽天良的事情。

“爷爷,那可以信任你吗?”

那个时候我八岁,穿着精致的旗袍,在我生日的那天,他正式把继承人的身份交给我,带我去结实他的盟友,把他那玉扳指交给我,那玉扳指比我大手指还长,重重的,那里面钳着一条金色的龙,我透过玉扳指看太阳,只看见那条龙发着金色的光,异常好看。

“在该信任的时候信任,在不该信任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敌人。”

他摇着摇椅,在大树下面听着台上的戏剧,他看的入迷,我也不好打扰他的兴致,在某种意义上,他是我的师父,比爷爷更威严的莫过老师,我爷爷常说师道尊严,不容挑衅,但作为爷爷,她可以任意为之,爷爷会无条件包容和支持,但一个人不会只有一个身份,最爱你的人可能也是伤害你最深的人。

“丫头,爷爷是怎么教你的,看戏的时候专心看戏,无论有再多疑问都要按耐住,不要人别人看出你心里的想法,一个真正的继承人不会向你这么不稳重。”

他说完这话,又无奈的转头拍了拍我的头,叹声说道:“爷爷和你做个交易,在不让爷爷明显看出你在看爷爷的前提下看出我对这台戏的态度,你要是说对了,爷爷把这个戏班子送你,要是猜错了,他们就要给你唱三天三夜的戏,怎么样?”

他笑得慈爱,和以前一样,我想来对他的话不会有任何反对心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师道尊严这句话一直刻在我的心里,我时时刻刻都警醒我自己要尊敬爷爷,他绝对不会害我。

可是,三天风雨,全城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从我家□□院传出来的唱戏声,我跪在爷爷的书房前,青砖石瓦,古色生香的建筑在此刻竟显得有些荒凉。

“张叔叔,您替我求求爷爷吧,下一次我一定会看出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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