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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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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寒气至,前些日子九、十两位阿哥大婚,紫禁城中热闹了好些天儿,如今两位阿哥出宫建府,宫里却丝毫不见清净。

皇子大婚,康熙许是想着大喜的日子给儿子脸上做面儿,故近来只去了几回翊坤宫瞧九阿哥生母宜妃。

皇上不在后宫留宿,后宫“老人”端得是波澜不惊,可愁坏了今年刚进宫的新人。

宫中最不缺妃嫔,若是不能在皇上跟前露面儿,日子久了谁还记得你姓甚名谁。

永寿宫后殿,徐答应看着桌上冒着冷气儿的几道菜,瞬间没了好胃口,神色恹恹放下箸子:“这些个御膳房阉人,端会看碟下菜!”

身旁贴身宫女捡了还温热的鸡汤推到主子跟前,“也是天见凉了,明儿个午膳奴才亲自去膳房提。”

徐答应面露不耐:“去也是这些残羹剩菜,瞧瞧隔壁那位,要不是赶上大喜的日子病得厉害让德妃娘娘问起了,那些奴才还不知道怎么敷衍呢!说出去还是皇子公主的生母,没有皇上宠爱照样让人明里暗里踩。”

宫女埋首不敢接话,小心翼翼替主子倒了杯热茶。

“要不是那张雅氏自己……”这话刚起了个头,徐答应便听见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又悻悻闭上嘴,到底没在继续背后说人什么。

位份低就这点不好,和人挤在一个院子里,说话声大些都怕隔墙有耳。

隔壁徐常在口中的当事人——冬至,对和人同居这事也深有同感。

她这具身体刚踩了一脚鬼门关回来,两个贴身宫女盯得紧,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一副愁容面苦瓜面,看的她都直发苦。

方才不过是嗓子干痒轻咳了声,就被侯在外间的两人听去,二话不说作势要去请太医。

冬至原本虚虚地平躺在床上,想着太医开的那些比自己命还苦的汤药,想也不想便要坐起身来阻拦。

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这具病弱身体,不过是起身的功夫,一口气就险些没提上来。

听见室内轻咳转成暴风疾雨,春月匆匆进屋走到榻前,熟练拿出痰盂替主子顺气。

冬至咳得肋骨隐隐作痛,才将堵在喉间异物咳了出去,人终于也舒坦了些。

她扶着心口长吁了口气,耳畔春月却惶然惊唤:“主子!”

冬至用帕子擦了擦嘴,神色淡定道:“咋呼什么,不过是咯了点血。”

她上辈子在病房住了整五年,最后那段时间浑身发疼,几乎要疼到骨髓里,咯血更是稀松平常。

春月目露担忧收起脏帕子,将软枕垫在她后腰,恭声道:“奴才去取温水来。”

冬至被她这幅谦卑的姿态弄得浑身不自在,连忙点头嗯了声。

绕是自己适应能力再强,但有着在社会主义熏陶下长大的经历,骤然穿到大清名人康熙的后宫中,短时间内也很难适应把照顾自己的人当奴才看。

半个月前,原身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几个太医把着脉直摇头,话里话外都是提前准备后事,冬至就是那会儿穿过来的。

原身也叫冬至,不过比她多个“张雅”作姓氏。

原身是生在冬至那天得了这名字,冬至却是生在伏月的,冬是她的姓氏。

父母取名时,是希望她日后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如“至”一字,做到最好。

冬至不负众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是大概得罪了老天爷,前脚刚拿了一流大学保送通知,后脚就查出了基因病。

据说冬家祖上也有几人得过,发病后都很快去世了。

冬至硬生生熬了五年,生命走到最后一秒时,鬓角斑白的母亲趴在病床边泣不成声,她疼得没力气说话,告别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再睁眼,她就来到了这只在历史书上见过的大清朝。

刚从鬼门关回来,冬至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十几天,期间翻看原身零零碎碎斑驳不清的记忆,才得知如今是康熙三十七年,自己则成了康熙后宫一名庶妃。

庶妃,稍微了解过清朝后宫制度的都知道,这是个很尴尬的职称。

没有品级封号,没有正式册封,就算皇帝心情好大手一挥让你领了嫔或是妃位的份例,那也是虚的,遇到正儿八经册封过的嫔妃,没什么底气。

冬至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存在,空有贵人份例待遇,但是据自己这些天观察,这个“贵人待遇”也掺了海水。

至于为何说掺了水……

思索间春月挑开织锦门帘,端着温水伺候她漱完口中腥血,才道:“主子,太医来了。”

冬至软软靠着酸枝木床架,虚着气音:“让人进来吧。”

春月福身应下,端着痰盂出去唤人。

不多时,一名眼角泛红的年轻宫女搬着新起的炭盆走进屋,愁苦担忧的情绪不加掩饰写了满脸。

这是原身的另一名贴身宫女——春水,性格和沉稳内敛的春月对比鲜明。

春水替冬至掖紧被角,又将炭盆往床边挪了挪,做完这些才卷起帘子,冲外头喊着:“进来吧。”

这是宫里的规矩,太医上各宫问诊是不能关上房门的,屋内还得要留人,免得落人口舌说不清。

冬至一眼扫出去,除了外头院子里洒扫宫女,门外还站着位揣着袖子的小太监,正抬脚领太医进屋。

两人各自行礼,太医挎下药箱,双手取出脉枕递给春水,“烦请姑娘将这个垫在张主儿腕下。”

也是离得近了,屋里人才瞧见这太医官服上的黄鹂鸟补子,再看那张没蓄八字胡的青年脸,八成是太医院新进的医士。

春水当即皱着眉头发问:“小贵子,不是让你请齐御医吗?”

小贵子心里直叫苦,拢着袖子说:“今日僖嫔娘娘身子不舒坦,齐御医一早就上长春宫去了,咱去的时候太医院只有这位大人能空出手来。”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随意请谁,康熙常用的不必说,没有他发话谁也请不去。

从太医院进后宫这一来一回,若是去请的人位份低还不受宠,年纪大点腿脚不好都不愿意跑这趟儿,随意指那些新入院的九品医士去就算应付了。

冬至这具身体说是享受贵人待遇,却连请个御医都要被敷衍。

这名头可谓是水大发了。

那旁春水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不由得黯了黯,无奈低声道:“先瞧着吧,若是不行你再去太医院跑一趟。”

请来的太医被轻看,面上倒也不恼,仿佛被说得不是自己,只凝神静气专注号脉,期间又问询了几句。

冬至一一答了,其实她刚刚呕完那口血,人就轻松了不少,这些日子胸口那点闷重感也散去七八分。

她自觉没甚大碍,只是春水春月两人关心则乱。

果不其然这太医号完脉,说了一通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后,又道无事,照旧休养就好。

春水看着那张在太医院里绝对算年轻的脸,将信将疑,“可主子都吐血了。”

太医拱手:“张主儿这病症中带郁气,呕完那口血,气儿也就通畅了。”

冬至倒是不意外,她接收到的记忆虽然不完整,但也能清晰窥见原身近几年愈发沉默寡言,时不时还会望着窗外的鸟雀儿发呆。

想来这病也是有几分郁结于心在里面,如今换了她过来,芯子都不一样了,不通畅也得通畅。

冬至掩嘴咳了声,哑着嗓音:“春水,让人送送太医。”

春水领了指示,出门前不忘扶着主子重新躺下,放下帘子。

宫里还没冷到烧地龙的日子,冬至拢着被子往床边拱了拱,炭盆放在边上,烤得人暖烘烘的。

据说这碳还是德妃从自己宫里拨过来的,上好的金丝碳,烧着看不见烟。

冬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连春月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

迷迷糊糊中嗅到熟悉的清甜香,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咕叫了几声。

春月在床边轻声唤着:“主子,用些粥吧,药已经煎上了。”

冬至起身婉拒了春月的投喂,自己撑着床上小几慢条斯理吃粥,感觉有个五分饱才撂下。

吃完粥过了两刻钟春水才端药过来,整整两碗黑乎乎汤药摆在面前,冬至给自己做足心理工作,闭眼昂头一口闷。

谁能想到活第二辈子了,她还得吃药!

春水可算是没有挂苦瓜脸了,眉眼弯弯噙着笑:“主子如今气色好多了,明儿个若是天气好,主子不如出去走走?”

冬至胡乱点点头,忙不迭塞了颗甜腻腻的蜜饯进嘴里去去药味儿。

春水瞧见主子好转,心里头也高兴,想着外头递来的好消息,不等过脑子就尽数吐了出来:“奴才听德妃娘娘宫里人传话,小主子病已经好转,估摸着再有半月就能回宫了!”

“嗯。”冬至被蜜饯甜的直眯眼,等回过味来倏地顿了顿,微不可闻地倒吸了口气,“小……主子?”

什么小主子?原身记忆里完全没提啊!

春水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恨不得抬手对着自己嘴狠狠抽两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多什么舌!

“主子……奴……奴才……”春水结结巴巴,泪开闸放水似地往下来掉。

春月只得跟着跪下来,神情踌躇道:“主子别怨奴才们瞒着您,您当日实在是病得厉害,奴才实在是怕您忧心小主子会伤了身子,才自作主张偷偷瞒了下来。”

冬至都想在床上给这二人磕一个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怪折寿的!

她心里疯狂敲木鱼,面上却端得故作从容,“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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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半架空半架空!非正经同人文全员抽风系列,正经清穿太苦了,恰一口沙雕风后宫!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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