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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为子嗣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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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捏着大刀,神色晦暗不明,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黛玉自信地点头,因说:“自然是真的。随你去哪里问明情况,探听我夫君的履历,这又做不了假。我夫君曾跟随怡亲王一道治水,王爷说要在河边立碑纪念所有功臣。就在这一两年,你如去京城瞧瞧,就能在功德碑上见到我夫君薛蝉的名字了。”

薛蝉也说:“你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户小姐也为治水出了力。若是女子也可入功德碑,我夫人的名字该排在我前头。”

匪徒一时沉默不语,愣在当场。

不久,侍卫们也追了上来,将他抓获了。

薛蝉和林黛玉俱都松了一口气,这会子才觉得身上到处都疼得厉害。也骑不了马,只能等着马车来接。

随行并无大夫,两人只好自己先包扎伤口。

雪雁瞧见林黛玉的指甲断了好几根,油皮也破了,哭着说:“要是我跟着姑娘就好了,我替姑娘受伤。”

林黛玉轻声地安慰她,只说:“幸而你不在,否则不知怎么样呢!一匹马可坐不了三个人。”

雪雁便小声抽泣,拿了帕子替林黛玉裹上手指,心疼地说:“这指甲养起来也不容易呢!”

薛蝉靠在马车上看她们主仆情深,此时便嗷嗷大叫,不住地哀嚎。

“可是疼得厉害?真是晦气,你这左手都伤了两回了!”林黛玉担心地问。

“忍忍就好了,不碍事。跟旁的都没关系,是陆嘉狼子野心,想害咱们。”薛蝉答道。

林黛玉便凑近了问:“咱们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雠。他做什么痛下杀手?”

薛蝉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又说:“他想叫我死了,好给他腾位置呢!”

林黛玉骂道:“真是想官想疯了!为着他的私心,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薛蝉也附和,跟着一道痛骂陆嘉。

旋即,林黛玉又担心地问:“就凭这两个响马的一面之词,能将陆嘉绳之以法吗?你有几成把握?”

薛蝉便说:“光靠他们两个人的证词当然不够。可那陆嘉又不止做了一桩错事!他杀良冒功,将普通百姓斩首充作响马土匪的脑袋,借此邀功,这也是死罪!自从去年我知道了陆嘉的真面目,我便暗中寻摸证据。终于在一个月前,找到了两个侥幸活下来的人。问明情况后,我便将他们送去京城,交给了田文行。”

林黛玉点头,说:“原来如此。这陆嘉真是丧心病狂!”

许久,才意识到不对,冷笑道:“原来,你去年就知道了!难为二爷瞒得这样密不透风。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

薛蝉无可辩驳,低声地说:“何必说些死呀活呀的,我只是怕你担心……”

林黛玉怒火难消,只说:“二爷只把我当成仕女图上的哑巴聋子,自然忘了我还会喘气,忘了同我交代。怕我担心?今日命悬一线,我难道便不担心吗?这便是二爷想看到的吗?”

薛蝉自知理亏,又无旁的话解围,只能又捂着手臂痛呼起来。

林黛玉冷眼旁观,只说:“少在这耍滑头,使苦肉计,二爷也该长长记性!”

薛蝉只能委屈地缩起来,少碍她的眼。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府衙便传了大夫治病,又抚恤伤亡者。

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只能当庭审理。

刘州判虽有心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可按察使大人却说贼子胡乱攀扯,不足为信,断案讲究证据。又兼有布政使大人求情,陆嘉竟全身而退,什么事儿也没有。倒是那两个匪徒判了秋后问斩,由着吏目将档案送往刑部的云南清吏司了。

直到四月底,京城传来拿人的消息。云南这边才将陆嘉收押起来,送去京城审问。

原来,自从田文行收到薛蝉的信,便将两位人证藏起来了。

他虽然已经调往刑部办案,可到底分量不够。思来想去,便想到了都察院的牛御史。这位牛御史素有美名,两袖清风,一身是胆,平生最恨官欺民一类枉法之事。

于是田文行同两位证人嘱咐许多,又问明情况,便送他们去找牛御史了。

这天牛御史下衙回家,瞧见两个衣衫褴褛之人跪在门口,口称有冤。牛御史知道不好,当即便叫起,请进家里问话。

待听完来龙去脉,看过了证据,牛御史怒不可遏,连夜写了状纸,打算明天一早上折子问罪曲靖府通判陆嘉。

他心里知道有人利用他对付陆嘉,但他并不在乎,只要冤情属实,他自当替百姓张目。不管陆嘉曾经得罪了谁,只要他确实杀良冒功,那便是他牛笃臣的敌人。他愿意作百姓的保护伞。

牛御史的折子一递,皇帝震怒,立即撤了陆嘉的官职,将他拷来京城由刑部审理。

薛蝉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无他,林黛玉身体有些不好。

刺杀当日,两人不过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休养了半个月便好得差不多了。薛蝉也赌咒发誓,从此再也不瞒着林黛玉,林黛玉也消气了。

谁知,到了四月,林黛玉还是郁郁寡欢。薛蝉便寻了几盆各色的月季送来给林黛玉解闷。

因着是计划给林黛玉一个惊喜,故而便没有叫人通传,谁知听到了两个丫头廊下谈心的悄悄话。

“咱们姑娘现在哪里都好,就是缺个孩子。”

“子嗣是大事,别说我们姑娘了,就是琏二奶奶,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又怎么样呢?琏二爷还不是借着无子的名头在外边儿乱来!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姑娘也为此事担忧呢!林家几代单传,姑娘心里不知怎么煎熬!”

“我倒听过一个土法子,我舅妈家女儿,也是没孩子。后来问了一个道婆,日日用盐水洗那处,一年后,果然生了个大胖儿子。”

“这样的事儿,怎么好同姑娘讲,没得脏了她的耳朵。况且,我瞧着姑娘不肯这样的。”

“是呢,所以我没敢说,只是私下里和你说。我想着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过两日去庙里拜拜,替姑娘求子。”

“阿弥陀佛!倘若送子娘娘肯降下麟儿,我情愿替姑娘吃一辈子的素。”

“我和姐姐一道食素,只愿菩萨保佑咱们姑娘。”

薛蝉听见两个婢子议论孩子,一早便叫仆人退后两步,自己悄悄听了。

他心想:难道妹妹是为着这桩事伤心不成?

见里头没动静了,薛蝉咳嗽两声,便领着人进门了。

这两人见薛蝉来了,立马请安,又引着薛蝉进门,替他掀开帘子。

薛蝉看林黛玉正在书桌前看书,便笑着说:“可是我打扰妹妹用功了?”

林黛玉便放下书,答道:“我也不取功名,胡乱看些闲书罢了。你怎么来了?前头不忙吗?”

薛蝉挥挥手,叫人进来,又说:“我瞧着外头的月季开得好,可惜妹妹此时吹不得风,我便叫她们抬进来,让妹妹瞧瞧。”

说话间,便进来了七八个仆妇,每人捧着一盆月季,有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各种颜色。

林黛玉站起身来,亲瞧了一眼,只说:“果然是好的。‘可怜摇落西风里,又放寒枝数点红’,便只留下这两盆红的也就是了。”

薛蝉听了便说:“原来妹妹喜欢胭脂色的!上回妹妹丢了红山茶,我以为妹妹不喜它妖娆娇艳。”又让人将其他的月季搬走,吩咐她们退下。

林黛玉此时才冷笑道:“我只对人不对花儿。”

薛蝉连忙上前讨好,因说:“妹妹丢了,我却捡起来了。难得的是,那日忙乱之中,竟然没丢。可见这花儿与我们有缘!我便叫人做成了干花,装在香囊里。就是妹妹替我绣的三角梅样式的那一个。”说着便解下腰间的香囊,递给林黛玉瞧。

林黛玉缓缓抬头,接过香囊,将香囊内外连同这朵红山茶仔细地端详。她眨眨眼睛,为薛蝉的情意动容。许久,落下两行泪,只问:“若是咱们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怎么办?你还会……”

薛蝉慢慢地走上前来,拿了帕子替林黛玉拭泪,坚定地说:“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偏不喜欢孩子,觉得淘气异常。”

林黛玉握着薛蝉的双手,担心地问:“可旁人议论起来,却……”

薛蝉回握她的手,只说:“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与别人并不相干。若是妈妈问起,我也有话说。只说我不能生就是了。”

林黛玉扭头看他,含着泪说:“前些时候,大夫替我瞧病,说我身子不好,恐怕……”

薛蝉便说:“定然是哄你的。你想自古以来,夫妻不能孕育子嗣,都说是女人的罪过,没有人怪罪男子。可得夫妻阴阳调和才能生育,缘何只苛责女方呢?想必是他在替我诊脉的时候发觉了不妥,不敢和我说,所以才来吓唬你。”

林黛玉摇摇头,只说:“不会的,刘大夫极有医德,不会骗我。”

可怜摇落西风里,又放寒枝数点红。——张耒

她们不会生孩子的。

古代丁克夫妇。

第57章 为子嗣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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