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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风波不信菱枝弱,散落江城掩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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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玠与韩玉凝抵江城,宿于酒楼之中,伺机而行。

“温兄,你我二人可是要直奔周府?”韩玉凝问道。

“此举不妥,礼部与吏部皆为圣上为掌控朝局所布棋子,岂能无谋。你我贸然前往,恐将打草惊蛇。”温玠答曰。

“那依温兄之见,当如何行事?”韩玉凝追问。

“周贸已逾花甲,而周弘与其妻江氏尚未有嗣,此刻若赠其一孙,如何?”温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周贸必大喜,迎入府中。可是,你我何处寻得怀有周弘血脉之女?”韩玉凝疑惑。

温玠目光流转,定睛于韩玉凝,缓缓开口:“韩小姐,你即为此女。”

“此事恐非良策,我与周弘素未谋面,更无孕象,周贸焉能轻信?”韩玉凝忧心忡忡。

“山人自有妙计。”温玠轻笑,似胸有成竹。

翌日,温玠觅得江城名医王仲景,以重金贿之。继而仿周弘之笔,伪作书信,遣人递至周府。周贸接信,喜形于色,亲率众迎韩玉凝二人入府。

“侧室凝儿,叩见阿翁。”韩玉凝欲施大礼。

周贸起身相扶,道:“凝儿腹中已有我周家血脉,功劳莫大,今无需多礼,当静养安胎才是。”

“多谢阿翁。”韩玉凝起身安坐。

“不知凝儿与小儿如何相识?”周贸问。

“小女原籍洛阳,去岁春初,圣上祈福之际,不慎冲撞圣驾,幸得周郎求情,方才免除灾祸。小女感恩戴德,愿以身相许,周郎亦不弃,纳我为侧室。”

周贸虽有疑心,但韩玉凝昨夜与温玠密谋,早备伪证与辩辞,应对自如。

晚膳间,周贸一时兴起,多饮了几杯,吩咐家仆为二人备好房间后,便先行歇息。

二人见周贸已经熟睡,便各自行动起来。韩玉凝去往书房之内查看周家父子往来书信,以及昔日公文。

温玠则是混迹在家仆之间,探查周家往事。

温玠觅的周府管家师苑之,与饮酒之名,将他邀至中。

“小弟得初来乍到。不知府中规矩,尚不明了,日后还请师管家多多指点。”温玠语竟,为师苑之斟酒。

“不敢当,此次你千里迢迢护送夫人回府,日后必为周老大人青睐,到时候莫要忘了为兄。”师苑之道。

“师兄慎言,如今夫人仍在洛阳尚书府中。”温玠好意提醒道。

“夫人?她算那门子夫人?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温玠见师苑之如此轻视江氏,当下生疑,道:“师大哥可是知晓些内情?”

“嘘。”师苑之作手势示意噤声,附耳细语。

“昔时,周大人与江氏女情深意笃,两心相悦,故而缔结良缘。然世事难料,江家突遭贬谪,周大人亦受波及,宦海浮沉二十载,方得礼部尚书之位。是以,周公对其夫人颇有怨言,夫妻间常因琐事争执不休。”师苑之道。

“未曾想其中还有如此隐情。”

“此事,你要守口如瓶,切不可被外人得知。”师苑之叮嘱温玠道。

温玠又问:“闻周大人与其已故兄长乃同胞所生,不知该如何分辨二人?”

师苑之答曰:“我在周府侍奉近四十载,也算看着二位公子长大的。兄弟二人手腕各有胎记,长子周黎之印在左腕,次子周弘之印于右腕,以此可辨矣。”

温玠欲再探究竟,却见师苑之已酣然入梦。

趁温玠与师苑之共饮之际,韩玉凝潜入周府书房之内,意欲觅得周氏兄弟笔墨,以揭露二人身份互易之实。许是周贸闻知周家有嗣后,遣昔日守祠之人赴洛阳向周黎处求证,韩玉凝得以潜入书房。

韩玉凝翻阅书卷,寻觅间,无意触动书架暗格,抬头望去,竟见一牌位矗立其中,上书“已故周府长子周黎之位”。

韩玉凝心中暗喜,未料此等关键证据竟如此轻易到手。牌位之下,更有一首诗作,署名为周弘。若能比对此刻朝中自称“周弘”者之笔迹与此诗,便可确凿无疑地证实二人身份互换之事。韩玉凝小心翼翼地将牌位与诗作收入怀中,而后离去。

温玠与韩玉凝会面后,趁夜色掩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周府。此刻,周贸独自一人,月下把盏。他目送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显然并未被酒意所迷。

温玠、韩玉凝二人返回洛阳后,温玠上奏明宣帝,礼部尚书“周弘”乃是其兄周黎冒名顶替。

“大胆温玠,圣上面前,岂容你构陷本官?”周弘道。

“温卿,何处此言?”明宣帝制止二人争吵,问于温玠。

“臣于前几日,暗访江城周家,寻得其生前诗作,将其带回洛阳,请圣上过目。”温玠道。

此言一出,众大臣议论纷纷,明宣帝示意众人肃静。

“竟有此事,将证物呈上,寡人要亲自过目。”戴公公与温玠手中接过‘周弘’诗作呈于堂前。只见其诗曰《江风月》

风波江上照明月,

滟滟随波千万里。

明月何以挂秋霜,

笛声伴月乌啼伤。

江风吹皱烛光残,

江边听雨负芷兰。

应作帝女逐江去,

几人喟叹几人怜?

明宣帝阅后道:“寡人记得这是当年周尚书任职之前所做?”

“回陛下,确实如此,当年因此诗被圣上破例提拔为礼部尚书,时常感念圣上恩德,家兄故去后,将其置放于堂前,伴其长眠,以全兄弟之情。”语竟,以袖掩泪。

“周卿不忘亡兄,诸位当效仿之。”随即对温玠道:“仅凭此诗恐难以证实温卿之所言。”

“圣上,臣还有一证物。”温玠道。

“不知温卿还有何证?”明宣帝问道。

“臣曾在周家祠堂内寻得周弘之牌位,若今日在同殿为臣者是周弘,敢问周大人何以将自己名字刻于牌位之上?”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

“大胆温玠,你竟然惊扰亡兄,圣上,臣请旨严惩此人,以正国法。”周弘怒道,亦有不少臣子附和周弘之言。

“圣上,温尚书做事向来稳重,想来不会无的放矢,圣上何不看过证物之后再做决定。”韩元直道。

“便依韩相所言,温玠你且将‘周弘’牌位取来,寡人自有决断。”

温玠于袖中取出牌位,只见原本‘周弘’之名不知何时,已被换做‘周黎’。

明宣帝见被温玠戏弄,怒斥道:“大胆温玠,你还有何辩解之言?”

温玠见此,自知被周弘算计,只能认栽,“臣无话可说。”

“户部侍郎温玠,惊扰亡者,诬陷朝中重臣,自此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明宣帝道。

“罪臣温玠,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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