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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晓风残月琴声寒,暗香疏影照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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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渊山狩猎结束,众人随刘盈回宫。刘盈依诺派遣戴沫白引萧疏韵前往宫内藏书阁借书。

萧疏韵走到书架前,信手拈来几本书翻阅。戴沫白见她所看尽是民间话本,便由她去了。

萧疏韵未寻得所需信息,故往楼上走去。戴沫白在前引路道:“二楼所藏多为圣人之作,殿下可随意翻阅,只是再往上,须得圣上令牌方可入内。”

“自不会让戴公公为难。”萧疏韵登上二楼,见书架上有《资治通鉴》《论语》等书。

萧疏韵取《资治通鉴》观后,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论语》。却见此书不仅有破损,还沾染些许灰尘,按说,皇家典藏皆应妥善保管,怎会如此。当下心生疑虑,将此书取出观瞧。

“此书为先帝所钟爱,时常翻阅。只是这些下人太不当心,竟忘了清扫此处,殿下稍等,我这就去唤人来打扫。”

萧疏韵对其颔首后,戴沫白下楼去询问藏书阁的内侍。

戴沫白走后,萧疏韵观此书内有详细注解,其中蕴含治国之道,应是刘显生前所写。翻阅至末尾时,察觉几页粘黏在一起,揭开后,露出一个信封,“吾女怜月亲启”。

怜月是谁?不及她深思,戴沫白与看守侍卫的交谈声便传来,萧疏韵匆忙将此信收入袖中。

“殿下久等了,奴才这就让他们清扫此处。”戴沫白道。

“多谢。”

韩玉凝在萧疏韵进入藏书阁后,便去往沈巍住处。刘盈在得知韩玉凝送予沈巍诸多金银玉器后,幡然醒悟,原来她二人目的在此。萧疏韵是想以翻阅书籍为由,吸引视线,而韩玉凝则是趁机向沈巍献媚。刘盈以国事相商,将沈巍请至宫中。萧疏韵也被戴沫白带出藏书阁。

回到未央宫后,萧疏韵发现今日宫外守卫比以往多了些。看来刘盈与沈巍即将商议出结果了。

“殿下,我问过宫中女官,他们多是刘盈被立为太子之后入宫的,至于先前的那些旧人,皆不知所踪。对于刘盈与先帝之事,所知甚少,殿下可有何发现?”韩玉凝问道。

“本宫在藏书阁内找到一封信,应当是刘显生前所书,留给早夭的怜月公主。”萧疏韵从袖中取出信件递给韩玉凝。

“难怪刘盈怨恨刘显,就连生前所书竟也不是留给他的。”韩玉凝玩笑过后,将它拆开,只见信中写道。

如今天下四分,群雄逐鹿。东瑜虽强,仍有敌手.南唐国弱,可与之交好,徐徐图之。北魏铁骑,看似锋利,然其君好大喜功,二子兄弟相残,久而必露败迹。

西秦兄弟和睦,但秦帝嬴元却无子嗣,可谴人入境,散布谣言,使其兄弟猜忌,无暇顾及他处。依此而行,不出十年,乱世将定。

此次邀南唐公主入瑜,便是想为你二人日后合作打下基础。东方丞相,世之大才,可辅佐你成就帝业,当以相父之礼待之,每日听其劝导,必使你受益良多。

你皇弟早夭,又逢幼年丧母,为父对你颇为严苛,让你以女子之身承担这万里山河,诸多亏欠,终难弥补。为父自知大限将至,已为你开局,剩下的便要依靠你自己了。

韩玉凝阅毕此信,虽觉难以置信,但念及萧疏韵当日于噬牙狱之猜测,与刘盈年少时之喜好相互印证,一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信中所言着实惊人,她实难想象,刘盈身为女子,如何能身居太子之位多年,而未曾引起他人怀疑。

“秦相那边如何了?”萧疏韵的声音,打断了韩玉凝的思绪。

“已经打探清楚了,是雍王殿下将燕京城许给沈巍,才请得他出手相救你我。”

“皇兄好算计,只要沈巍收下此城,即便不是秦人所取,也有西秦向东瑜宣战之意。”

刘盈与沈巍交谈之际,收到燕京城被萧疏弦攻占的消息。刘盈盛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当即便要斩杀萧疏韵。

沈巍见刘盈如此恼怒,赶忙劝阻道。

“陛下息怒,燕京固然可贵,但与五百里秦土相比如何?”

“燕京虽重,但不及五百里秦土。只是不知秦相所许诺的五百里秦土何时能交付于寡人?”刘盈见燕京已被萧疏弦攻陷,此时若再与秦相产生嫌隙,必将得不偿失。(注:文中地理位置、城池面积皆为随性而写,请勿与实际对照。)

“陛下前些时日曾对本相言,待五百里秦土交付之日,即可带走萧疏韵。今日,本相欲与陛下重立盟约,除将五百里秦土交付陛下外,本相亦将为陛下夺回燕京。”

刘盈因丢城之事,心神已乱,此刻闻沈巍不仅愿交付五百里秦土,还可为东瑜夺回燕京城,自是欣喜若狂,但亦知无功不受禄之理。

“秦相真能为寡人取回燕京?”刘盈问道。

“绝无虚言,然本相来东瑜已有数日,不若陛下先遣一人与本相将萧疏韵带回西秦,以解我朝临安君相思之苦,而后本相自会交付五百里秦土,并为陛下向南唐讨回燕京。”沈巍道。

刘盈闻沈巍所言,神色仍有些迟疑,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沈巍深知刘盈心中顾虑,便以出言相激道:“陛下即位不久,此等大事理应与东方丞相商议。”

刘盈听出沈巍话中的讥讽之意,脸色一沉,说道:“这东瑜终究是我刘氏掌权,寡人行事,何须事事征得东方衍同意。”说罢,便吩咐侍卫取出图纸,要与沈巍拟定国书。

东方衍得知此事时,刘盈正拿着国书喜不自禁,见此情形,东方衍十分恼怒,质问刘盈:“如此大事,圣上为何不与我商议?”

刘盈说道:“丞相不必恼怒,寡人与沈巍既已拟定国书,此事必定万无一失。届时,萧疏韵被沈巍带走,我东瑜既不会得罪南唐,又能得到西秦许诺的五百里土地,有何不可?”

“沈巍久居相位,心机深沉,圣上切要小心为上,莫要被其算计。”

“丞相过滤了,沈巍只身前来,岂敢在我东瑜兴风作浪。”

见刘盈不纳自己的谏言,东方衍便不再劝阻。

萧疏韵二人得知此事后不久,便接到刘盈的旨意,要于宫中设宴,为她践行。

“过了今晚,我们便可以返回南唐了。”韩玉凝道。

“未必,刘盈尚未取得秦土,如今又失燕京,岂能轻易放你我二人离去。此次宫宴,切勿饮酒,入口食物也当仔细。”萧疏韵神色凝重地叮嘱韩玉凝道。

“奴才方才收到暗卫传信,想必圣上会感兴趣。”东瑜宫内戴沫白于刘盈道。

“什么消息?”

“萧疏韵身边的那个侍女凝儿便是南唐丞相韩元直的孙女韩玉凝。”

刘盈闻言,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寡人要是将她留在东瑜当如何?”

“如此韩元直与南唐皇室必生嫌隙,届时,圣上以韩玉凝为质,必可使韩元直为我朝所用。只是不知圣上将如何留下韩玉凝。”

“此事不难。”刘盈与戴沫白低语几句后,吩咐他依计而行。

戌时,萧疏韵等人依约而来,却见庐陵侯玉小刚也在,刘盈见二人面露疑色,解释道:“自太渊山比试后,庐陵侯对公主箭术甚是钦佩,此次听闻公主要离开东瑜,特向寡人请求为公主践行。”

“多谢庐陵侯。”萧疏韵闻刘盈所言,对玉小刚致谢,只是玉小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萧疏韵,让人颇感不适。

几人落座后,玉小刚举杯向萧疏韵敬酒,萧疏韵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见萧疏韵不肯赏脸,玉小刚只得作罢。随即,他再次举杯与韩玉凝斟酒,方才萧疏韵已经拒绝玉小刚,若韩玉凝再次推辞,恐生事端,故而举杯与之共饮。

韩玉凝饮酒后,感到有些头晕,只当是东瑜酒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去。韩玉凝离开后不久,玉小刚也找借故告退。

萧疏韵也欲与刘盈辞行,却被他阻拦。萧疏韵无奈只能继续陪刘盈继续饮酒。

韩玉凝离去途中,发现玉小刚在身后跟踪她,她匆忙进入重华殿,将门反锁,同时打开折窗,以迷惑玉小刚。做完这些后,她躲在床底,隐藏自己的行踪。玉小刚顺着韩玉凝的行迹来到重华殿,破门而入,但未能在殿内找到她。看到窗户被打开,以为韩玉凝逃到了殿外,于是便向殿外追去。

萧疏韵见韩玉凝至今未归,心生担忧,且刚才韩玉凝离开时,玉小刚紧随其后,恐他有不良企图,便再次向刘盈请求离职。见刘盈依然阻拦,萧疏韵与她耳语道:“若今日是清河公主在他国朝堂失踪,陛下是否会忧虑?”

刘盈听她提及清河,脸色剧变:“关于清河之事,你是如何得知?”

“先帝曾留书于你,并在书中言明一切,若今日我二人安全离开,此信便可交还于你,否则,你我只能鱼死网破。”

刘盈深知其中利弊,不再阻拦萧疏韵,任由她离去。

萧疏韵与沈巍辞别刘盈后,便开始寻找韩玉凝。询问过宫女后,最终在重华殿外瞥见了玉小刚身影,玉小刚见到萧疏韵、沈巍二人后仓惶离去。

萧疏韵进入重华殿,只见韩玉凝面色绯红、全身滚烫、意识模糊,正欲上前带她离去,却被她拉住衣袖,拖拽至床榻之上,韩玉凝柔软的唇轻触她的唇角,瞬间磨灭萧疏韵最后的理智,一双手在韩玉凝身上游走。指尖的几点殷红,与身下的白皙交相辉映。月光透过轩窗,此夜静谧漫长。

许久之后,萧疏韵为她整理好衣物,与沈巍一同乘坐车架,朝着宫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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