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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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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疏弦离开后,韩玉凝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长公主,轻声道:“殿下。”

长公主闻声转身看向韩玉凝道:“莫要与萧疏弦往来。”

温热的气息打在韩玉凝的脸颊让她心慌意乱,连忙拉开了一些距离道:“臣女记下了。”

“玉凝,本宫送你回府。”长公主饮尽茶水后道。

“不敢劳烦殿下。”“无妨,本宫亦有事请教丞相。”长公主此言一出,便没再给韩玉凝拒绝的余地。

长公主将韩玉凝送至府上时,韩相还未归来。长公主见其府上有处章台,便开口询问道:“劳烦玉凝带本宫去园中观赏可否?”

韩玉凝为其引路,“殿下请。”二人于池边闲谈,如兰为二人奉上茶水后便离去。

长公主抿了口茶,问道:“此池何故干涸?”

“回殿下,家父爱莲,然其命陨边关后,祖父怕睹物思人,再未踏足此处,无人打理,故而干涸。”

长公主闻言,起身一拜,道:“以物喻人,韩将军淡泊名利,忠君爱国,当受此礼。”韩玉凝的眼眸亦有些湿润。

韩相回府后,如兰前来禀报二人。

见韩玉凝与长公主一同到来,韩元直隐隐有些不悦,但还是起身相迎。

待三人各自入座后,韩元直道:“方才听如兰说,殿下与玉凝在府中观赏,只是府中景色单调,怠慢殿下了。”

长公主道“韩相言重了,境由心生,心生一念,莲开满池,所到之处,各有不同。”

“长公主如此心境,老臣难以意会。”

“不知韩相可还记得本宫上次所提及之事?”韩元直思索片刻后道:“当然记得。”

长公主将目光看向正在品茶的韩玉凝:“玉凝,你先退下,接下来本宫与韩相要谈的事,你不便得知。”韩玉凝闻言,放下手中茶水,对二人行礼后转身离去。

待韩玉凝离开后,长公主对韩相道:“玉凝前往边境途中,遭风云寨匪徒劫杀。幸得冯小将军与温玠及时赶到,玉凝才未受伤。却不想在寨中救出神志不清的秋雨,军医亦束手无策。本宫只能将其带回洛阳,但却在其身上找到母后的一纸血书,还请韩相阅之。”

韩相接过血书,仔细阅读后,浑身颤栗,将血书放入盒中存放,沉声道,“殿下可确认此书为皇后所写?”

“自然,母后的字迹本宫尚不会认错。”

韩相略微停顿后,缓缓道:“若应殿下所求,相府此后被卷入的便不仅仅是夺嫡之争了。”

“韩相可愿?”

“殿下可知此书若公诸于世,将在南唐掀起多大风波?”

“本宫知晓,但此事非行不可。”

韩相缓缓起身,“任世间风云变幻,本相亦可护玉凝独善其身,但仍有公理所在,不可违逆。”

“本宫以皇族之血为誓,日后若有负韩家,人神共弃。”

“敬诺。”

待长公主离开相府回宫后,芷儿不禁疑惑问道:“殿下怎会如此轻易便将血书交与韩相?”

长公主沉凝道:“韩相乃天下文人之首,在朝多年,深谙权术,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反而落了下乘。”

“那秋雨当如何处置?”

“为她解毒吧,她虽有错,但多年来毒入肺腑,饱受折磨,本宫希望在她生命最后的这段时日里可享常人之乐。”言罢,长公主将手中写有秋雨名字的宣纸投入烛火,化为灰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揽月殿外,传旨太监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长公主的耳中。

长公主吹灭烛火,带着芷儿出来接旨。

“今有皇长子换防回京,寡人圣心大悦,特于云清宫设家宴,命长公主携太子同往,不得有误,钦此。”

“儿臣萧疏韵接旨,叩谢圣恩。”

待传旨太监自芷儿处领了赏钱,方才离去。芷儿小声嘀咕道:“明明是雍王一家团聚,何故要唤公主与太子前去受冷落。”

长公主眼神一冷,制止道:“宫廷之中,谨言慎行。若被有心人听去,恐有杀身之祸。”

长公主在芷儿的服侍下更衣,而后去往太子处叮嘱道:“家宴之上,不可任性妄为。无论雍王与贤妃说什么,你都不要回话,一切有姐姐在,明白了吗?”

“皇弟明白,但……”萧疏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抬头看到姐姐的脸色,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长公主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都落座吧,今日是家宴,无需拘谨。”明宣帝看向长公主二人道。

“谢父皇。”萧疏韵姐弟二人行礼后,方才落座。

“多吃些,在外受苦了。”贤妃夹菜予雍王,缓声道。

“儿臣戍守边关,不敢言苦,只是时常惦念父皇与母后。”

“是啊,圣上,弦儿在外可是一直记挂着您呢。”

明宣帝闻此,看了萧疏弦一眼,沉哼道:“用膳无状,毫无我南唐文雅之风。”

萧疏弦闻此,停箸道:“儿臣在外行军打仗,自当与士卒同甘共苦,军中将士大都如此,儿臣岂敢以皇子身份自居,久而久之,便养成此等陋习,还望父皇莫怪。”

“无妨,这些年,寡人对你母子多有亏欠,此次换防,便多留些时日,好生陪陪你的母妃。”明宣帝言罢,方想起被冷落的长公主姐弟,问道:“你二人意下如何?”

太子未语,长公主道:“皇兄功高,理应如此。”

“既如此,便这般定了。”明宣帝话未落,贤妃却忽而晕厥过去。

“母妃。”萧疏弦扶住晕厥的贤妃。

长公主吩咐宫女速去传太医给贤妃诊治。

明宣帝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未几,太医得出结论,贤妃是误食了曼陀罗草以至昏厥,若服用过量,则回天乏术。

明宣帝听闻太医诊断结果后勃然大怒,“竟敢有人在寡人眼皮底下谋害贤妃,将云清宫封锁起来,直至找出凶手为止。”

禁军在宫中搜查,不多时,便在长公主随行物品内找出一残留曼陀罗草的药瓶,呈于明宣帝。明宣帝将药瓶摔在长公主面前怒喝:“逆女,你还有何话可说?”

长公主将目光从明宣帝愠怒的脸庞移开,落到滚落在地的药瓶之上,“儿臣,无话可说。”

“传寡人旨意,长公主德行有亏,幽禁揽月殿三日,以儆效尤。”明宣帝宣布完对长公主的处置后问雍王道:“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萧疏弦答曰:“全凭圣上定夺。”

长公主与太子被幽禁揽月殿一事迅速传遍朝野,群臣议论纷纷,更有大臣直接上奏,请求废除太子之位,但明宣帝均未回应。

方致远启用宫内眼线打探,却未能得知揽月殿内的任何消息。方刺史不明所以,急忙赶到韩相府中与之商议,却见温玠也在。

韩玉凝为众人奉上茶后落座,韩相疑惑道:“二位接连至此,所为何事?”

方致远直言道:“丞相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二人正是为太子一事而来。如今朝堂之上都在传,长公主姐弟毒害贤妃,惹怒圣上,被幽禁揽月殿,圣上甚至已有废太子之意。”

韩玉凝闻此心惊,持杯之手略微颤抖。此景皆被方致远尽收眼底。

韩相问:“圣上可有明确旨意废太子而立雍王?”

方致远与温玠对视一眼,道:“并无。”

“既无明确旨意,二位缘何惊慌?”韩相问。

“太子幽禁,此事非同小可,此时韩相就莫要再与我等遮掩了,况且韩小姐与长公主的关系,若其有失,相府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方致远言罢,顿觉不妥,但已覆水难收。

韩相道:“你二人是太子的人?”

温玠道:“太子继位,本就是大统,既已同舟同济,还请韩相解惑。”

韩相问曰:“二位以为长公主姐弟果真毒害贤妃?”

“此言论甚是荒谬,长公主与雍王争斗多年,若真存毒杀贤妃之意,何以等到今日?”方致远沉声道。

“学生亦认为此事不似长公主所为,莫非是雍王母子为打压太子而施的苦肉计?”温玠道。

“并非如此,雍王虽有野心,但不至于对贤妃下毒,若他如此恶毒,恐怕圣上也不会扶持他与太子相争。”韩相道。

闻得韩相所言,二人愈发疑惑,“既非太子,亦非雍王,难道是贤妃自己给自己下毒?”

韩相道:“二位怕是忘却了还有第四人。”

此言一出,三人皆大惊失色,韩玉凝道:“祖父是指给贤妃下毒之人乃是圣上?不知圣上此举目的何在?”

“为平衡朝局。”韩相道。

“可长公主姐弟多年来在朝堂之上一直处于弱势,此时又蒙不白之冤,何来平衡朝局一说?”韩玉凝疑惑不解。

“往年确实如此,但今年有所不同。军方,长公主安定边关后冯将军曾上书为其请功但奏折被圣上压下,所以得知此事者少之又少;从政,方刺史是太子门下,玉凝、温侍郎与长公主私交甚笃,恐怕在圣上心中,我等早已被划为太子一党。”

待韩元直言罢,方刺史问道:“不知此局何解?”

韩元直回道:“不知雍王麾下,可有太子的人?”

方刺史回复道:“长公主苦心经营多年,雍王麾下自是有太子所属,不知韩相何意?”

韩元直答曰:“让他们上书抨击太子与长公主过错。”

方刺史道:“如此岂不是火上浇油?”

韩玉凝闻言,替韩相答道:“非也,祖父之意,方刺史可使其上任意书长公主与太子过错,如此,在圣上看来则是雍王为太子之位急不可待,并非真心为国,此事或有转机。”

方刺史与温玠闻言已然明了韩相之意,答谢后离去。

次日,朝堂之上。得到方刺史授意的那些大臣纷纷上奏,“长公主于边境时私吞军饷。”“太子德行有失,于东宫中私养舞女,以供其乐。”之类的言语不断传入明宣帝耳中。

明宣帝见事情逐渐失控,面色阴沉地将奏折堆叠于一处,当着众大臣的面烧毁后道:“太子与长公主于揽月殿并非囚禁。数日前,有刺客潜入宫中,于御宴中下毒,长公主与太子不幸中毒,故派禁军前往揽月殿保护,所幸刺客已诛,长公主姐弟无恙,今特告知百官,勿要妄言。”

明宣帝散朝后,面沉似水,质问萧疏弦道:“好手段,寡人都尚未给太子定罪,你的人竟敢肆意猜测。”

萧疏弦拱手作揖,沉声道:“陛下明鉴,于朝堂抨击皇弟、皇妹者非我指使。”

“是不是,你心中有数。”明宣帝见雍王不承认,心中更加恼火,拂袖而去。

待长公主与太子解除禁足后至韩相府中答谢。温玠与方刺史亦在。

“此次本宫与太子能够化险为夷,多谢诸位。”

“殿下言重,清者自清,臣只是尽其本分而已。”韩相答道。

长公主此言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落于韩玉凝身上,韩玉凝迎着众人的目光,沉声道:“殿下此次虽化险为夷,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欲居高位,百官与民心缺一不可,前些时日宁城破损,长河决堤,本宫欲向圣上请旨,前往宁城赈灾,以收拢民心。”长公主答道。

见长公主已有定夺,众人便不再多语,纷纷辞别后离去,只留长公主与韩玉凝二人。

“此次让玉凝忧心了。”长公主道。

“殿下误会了,玉凝并未忧心。不知殿下留我在此,可是要交代宁城赈灾之事?”

一阵东风吹过,将折窗吹开,在其将要砸向韩玉凝之时,长公主将韩玉凝拉入怀中,才使她免受伤害。

韩玉凝愣了片刻后,试图挣脱长公主的怀抱,然而长公主的手却在其腰间暗暗用力,令她无法挣脱。

韩玉凝满面羞红,低声道:“萧疏韵,放开我。”

长公主只觉韩玉凝甚是有趣,并不松手,继续戏弄她,“殿下,韩小姐该用晚膳了。”芷儿随着声音推门而入,便见到在长公主怀中挣扎的韩玉凝,声音戛然而止,默默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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