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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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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姐姐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大如盆,一手托着腰,一手拉着元宝,扑通一声跪在了沈清棠前面,她细细抽泣,好一个我见犹怜,惹的众人还以为沈清棠对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

而且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虽是求着沈清棠帮她们说好话,但话里话外,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孙成以前如何陷害宋家的事,只叫旁观的人以为是孙家不小心得罪了宋家,才惹来如此报复。

旁观的人不明就里,自是同情起即将临盆的孕妇来。

沈清棠心里好笑,拉着宋雁行站道元宝姐姐面前,“孙夫人,被你家相公陷害的苦主就在这里,好好的你不求苦主原谅,求我算什么?”

元宝姐姐一愣,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结巴道,“我、我,我久居深闺,不识得人,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儿,怎么敢如此抛头露面。宋公子,我家相公得罪了你,他已知错了,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要我们补偿都行,求你不要让他坐牢,他坐了牢,我和我未出世的孩儿还怎么活啊!”

元宝姐姐嘴上说着,手也没停,按着元宝给沈清棠磕头,逼沈清棠替她说话。

元宝只是听从了姐姐的一面之词,为了救姐夫,“通通通”一下接着一下,额头都磕出了血。

如此场景,一长一幼两个女子,长者还怀有身孕,在街上跪着苦求两个衣着不凡的男子,可不就惹得许多人心软,纷纷指责起沈清棠和宋雁行来。

“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家也愿意赔罪,干嘛非得让人坐牢这么狠绝呢!”

“是呀,年轻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倒也有清楚的,劝道,“哎,眼下只听到这妇人的一面之词,也得听听这两位公子怎么说!”

元宝姐姐早知道直接求宋雁行不管用,这会儿挪着身子跪到了沈清棠面前,“沈大夫,宋公子最是听你的话,求你看在元宝的面子上,让宋公子网开一面,给我们娘儿留条活路吧!”

沈清棠冷冷看着她,不知她怎么有脸说出这话。当初宋家被孙成害的举家入狱,宋雁行命悬一线……且不说大人受的苦楚,谁想过长生生在牢狱、长在牢狱,出狱后甚至因为不习惯外边的阳光和空气,大病了一场;雁卿雁暖,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也因为孙家,在牢里度过了最该无忧无虑的几年;雁珏和雁亭,也都留下了病根,个子比同龄人低……如此种种,宋家没有迁怒孙家其他人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沈清棠只可怜元宝被当成棋子,趁势扶元宝的时候,拿针刺了元宝姐姐几个穴位,一来护了她的胎位,免得太过激动动了胎气,沾染上这个无穷的麻烦;二来麻痹了她的舌头,不让她在说话。

然后沈清棠直起身子看向众人,朗声道,“这位妇人的丈夫孙成,缘何被判入狱,官府自有告示张贴出来,届时各位自可看个究竟。若各位愿意听我一言,我也不介意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大家听。”

“我姓沈,是落霞村的大夫,我身旁这位公子姓宋,名唤宋雁行,是静州城宋三老爷家的长公子,宋雁行。”

宋雁行的名字一说出来,围观的就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

“宋雁行,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也听着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唉,别打岔,先听这位沈大夫讲。”

“不是,真是觉着宋雁行这个名字熟,前几年静州最年轻的秀才好像就是…….唉、唉、唉、耳朵疼!疼!我不说了!”

不顾人群中小小的骚乱,沈清棠清清楚楚把孙成如何勾结前任府陷害宋家,如何下毒至宋雁行奄奄一息的事说了出来,说完质问元宝姐姐,“孙夫人,我说的可有假?”

此时元宝姐姐舌头僵直,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啊啊唉唉,好似心虚不敢反驳一样。

沈清棠则一字一顿,“你不说话,是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宋家受过的苦,孙成受了十分之一还不到,再者宋家根本是无妄之灾,而孙成却是罪有应得,律法严明,若不严惩恶人,岂不是寒了好人的心?苦主在前,你不求苦主原谅,不就是因为知道以孙成做下的那些事,换成谁都不会原谅!你来求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因为你妹妹和我有几天的师徒缘分,可你妹妹这么小,被你这样利用,她又何其无辜!”

元宝听完沈清棠的话,早已被震地说不出来话,看着沈清棠那样磊落地质问她姐姐,她愣了好久,抹掉顺头留下的鲜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拽着姐姐回孙家了。

元宝姐姐仍想挣扎,沈清棠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孙夫人,我没受过宋家人所受的苦,没资格替他们原谅任何人,你以后再打我的注意,休怪我不客气!”

元宝带着姐姐狼狈离开,随即,沈清棠和宋雁行不顾纷纷议论,也离开了。

两人走远,还隐隐约约能听见,“唉,那就是静州最年轻的秀才,真是可惜。”

“哎哟,原来宋家的人,宋家三位老爷为人厚道,还帮过我咧……”

“可不是,我在他家做工的时候,真是好,工钱丰厚,也不随便打骂人,有时有个难处,预支个工钱,人家也不说二话。”

“这忽然全家入狱,原来其中有这样的隐情。那孙成真是活该,下大狱真实便宜他了。”

……

宋雁行与沈清棠并肩走回客栈,过了这么几年,头一次又感觉踏踏实实走在了静州的土地上。

天色渐晚,宋雁回和宋雁宵回来,见着二人道,“东西可买齐了?”

两人无奈摇头。

“那就明儿上午再耽搁一会儿,不急于一时。孙家强弩之末,怕他们狗急跳墙,正好明日去镖局请几个镖师护送你们回去,这样我和四弟也放心。”

宋雁宵点头,“对,小心为上。今儿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多人冲进店里打酒,我担心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一时还没查出头绪。”

沈清棠和宋雁行对视一眼,把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爹和叔叔以前常说为富要仁,做事要留三分余地,没成想,他们的善心竟应验到了今日了。”宋雁回失笑,然后拿出一张房契交给宋雁行,“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你们带回去,家里的祖宅已经买回来了,这是来之前爹和二位叔叔唯一交代的事。你们把这纸房契带回去,也能去了他们一块儿心病。”

落霞村很好,但对宋家长辈而言,祖宅是根,是世代宋家儿女血肉相连的地方。因此来之前,宋大伯、宋二伯和宋老爷把这几年攒下的积蓄都交给了宋雁回,嘱咐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

原本宅子的手续还差一些,为了能叫宋雁行和沈清棠这趟就把房契带回去,宋雁宵下午顾着店里的事,宋雁回则催着牙人往衙门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一口水没顾上喝,这才顺利拿到了新的房契。

“祖宅买回来是好事,”宋雁行接过房契仔仔细细折好放在了荷包里,“生意重又回静州扎根,离不得人,有个住处还是比客栈方便。”

……

次日沈清棠和宋雁行不想上街引人围观,托酒坊的伙计把剩余的东西买齐,就在镖师的护送下,返程回落霞村了。

罗攀来送行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罗丰也来了,他着便衣,未带随从,和罗攀同乘一辆马车,既不引人注目,也给足了宋家和沈清棠面子。

除去沈清棠救下罗攀的命,如今宋家生意的规模远不是孙家可比,但看今年仅剩几个月的时间,税额就能比往年多上一成,日后更不用多说,他的政绩好看了,任满升任京城就大有希望。

一番寒暄,马车终于驶离静州城。镖局的人为了护卫宋雁行、沈清棠、清柏和凌霄的安全,只叫四人待在马车之中。

才行驶了半个时辰,清柏和凌霄显憋闷,掀开车窗布帘透气,还挨了镖局的人几句训斥。

沈清棠和宋雁行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就悠闲自在的多。宋雁行瞧的书多,知道很多奇闻逸事,一个接一个地讲给沈清棠听,沈清棠就着今年的新茶和乳酪酥,听的津津有味。

马车平稳前行,晌午时分,简单用了饭,几人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打盹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阵吵嚷,正有一个镖师悄悄过来,说有一拨土匪打扮的人拦住了去路,嘱咐宋雁行和沈清棠二人待在轿子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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