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徐效安又被孑游长老抓壮丁了。

走前他在怀里塞了好几个肉夹馍，准备到那边直接喂给杨怀玉。

一样地假模假式，一样地摸鱼。

这次被孑游长老截住的没有第二分舵，徐效安找不到杨怀玉，倒是和另一个魔宗妖人聊了大半天。

魔宗妖人：“好饿啊，好饿，你身上好香，是不是带了吃的？”

徐效安捂紧衣服，十足警惕：“没有吧，是你吃人瘾犯了。”

夜里回到万象门开庆功宴，徐效安心不在焉地打酱烧鸡，分神在听其他师兄弟们说话。

已辟谷的弟子们刚刚散了会，带来关于此次战役的一手消息。

“锁仙岭门还开着，听说孑游长老还在里面跪搓衣板。”

“师兄消息这么灵通？”

“那当然了，知道这次为什么天钺长老气性那么大吗？”

“愿闻其详。”

“天钺长老收到一条情报，说是找到了碧海潮宗第二分舵的据点，带了一众剑修弟子去诛邪惩恶。谁知孑游长老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吃飞醋，干脆也带着人出门了。”

徐效安抬头，紧紧盯着正在谈天的那伙人，脸色煞白。

“那些魔宗妖人也算倒霉，咱们二位长老吵个架，他们就得受灭顶之灾。听说这次，天钺长老吧他们整个据点都端了。”

“嗐，魔宗妖人食人饮血、作恶多端有什么可同情的。你以为碧海潮宗因何很猖獗至今？”

“我听说过此事！”

“什么啊？”

“据说，事实上碧海潮宗的所有据点，门中长老们都一清二楚，连他们什么时候会出什么行动也都在长老们的意料之中。没有将碧海潮宗一网打尽，不过是不屑于维持付出人力罢了。”

“万象门随时可以剿灭碧海潮宗！”

53

徐效安自万象门，夜奔向凌霄山之巅。

54

夜色吞噬山林，深秋的茅草干枯，锯齿变得更加锋利，在徐效安脸上划了好几道。

他去过凌霄山之巅，这什么第二分舵，一看就很穷的样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天钺带着一队剑修？

杨怀玉说过，他的修为在第二分舵里算是数一数二的。

他不敢多想任何事情，只一味地向凌霄山之巅赶去。

徐效安，可真差劲。

他要是个剑修就好，哪怕不想那么美的，修为再好一些就好了。听说那些天之骄子，入道三年，便能御风而行。

御风而行，那得多快啊。

此夜无月，星河璀璨。在凌霄山之巅看，更有一番滋味。

徐效安赶到凌霄山之巅，眼前除了山巅的方寸，没有更高点，再高就是装了星河的夜空。

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红衣身影接着旗杆的支撑，狼狈站立。

“你来啦。”除了气息虚弱一些，与平常无异。

徐效安奔过去，抱住他，“杨怀玉！”

杨怀玉闭眼笑了下，“并没有死，修为也尚在，把你的哭腔收一收。你身上好香啊，是不是给我带了饭？”

徐效安紧了紧手臂，“嗯，凉了，回家给你热一热。”

“嗯。”杨怀玉在怀抱中抬头，看向鼓动着的旗帜，半晌他继续道：“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