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什么呢?
邵舒阳坐在车里,脑子里不断的回想上辈子的剧情。
上辈子陆文洲一直被陆司呈打压,虽然后来慢慢侵吞了邵家之后,实力大增,但是真正做到吞并陆家的所有产业还是费了些功夫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被他忽略的一件事!
陆家权利最大的是陆老爷子,但是陆家大少也就是死去的陆文洲的父亲,名下是有股份的。
陆文洲的父亲留了份遗嘱!而遗嘱出现之后没多久,陆文洲就彻底掌控了陆家!
上辈子陆家掌权的从来都是陆老爷,没人将陆家大少放在眼里,连带着遗嘱也显得不那么重要。
当时邵舒阳觉得那种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留下的遗嘱又能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什么了?”陆文洲问。
邵舒阳思绪回转,看向陆文洲,“遗嘱!你父亲给你留了份遗嘱!”
陆文洲怔了一瞬,“遗嘱?”
“对!上辈子你父亲给你留了份遗嘱!我不知道遗嘱和赵昕的事有没有关系,但是我想起了这件事,你查一下,遗嘱在什么地方!你爸一定给你留了什么!”
“留了什么?”陆文洲不知道自己不负责任名义上的父亲能给自己留什么。
他也不想知道,左右留了什么他都不在乎!
“我不知道,我那时没怎么关心,我知道有这件事,后来没多久,我也死了,后面的事就更不知道了!”
邵舒阳说完才反应过来,方才陆文洲的那句留了什么,不像是在问他,更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别说那个字!”陆文洲打断他。
邵舒阳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他托着下巴看着陆文洲,“好,不说不说,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陆文洲郑重其事的点头,“嗯。”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进了庄园,邵舒阳还在车里歪着头自言自语。
“就算有遗嘱,这又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呢?赵昕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陆文洲将车挺好,给邵舒阳解开安全带,抱他下车,打断他,“先回去洗澡,不要想了!”
邵舒阳被他抱着,家里谢樊和许昱早早听见动静给他们开了门。
“小少爷,你怎么了?哪受伤了?咋还抱回来了?”许昱一见邵舒阳就喋喋不休。
邵舒阳耳朵尖都红了,他闷闷的声音从陆文洲怀里响起,“没......没受伤......”
那个......部位......算吗?
想到这脸也跟着烧起来,他偷偷掐了下陆文洲的胸膛想表达抗议!
没掐动!
肌肉真结实!
“许兄就是话多!别打扰人小夫妻之间的情趣!”谢樊伸手扒拉开许昱给陆文洲让了位置。
“哎??不是啊,我还有正事没说呢,这两天你们不在,我78号老板给我布置了新任务!”
陆文洲脚步停下,“什么任务?”
“不知道啊,他让我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他没说!”
邵舒阳都震惊了,“找什么东西都不说,这怎么找?”
许昱耸耸肩,“他说我找到你家藏东西的地方,看到那样东西就知道了!”
邵舒阳和陆文洲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大概都有了猜测。
“我知道了。”陆文洲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他抱着邵舒阳上楼,许昱在后面还想说什么,被谢樊拦住。
“许兄,小少爷要休息了!!你这智商,曾经是怎么混上雇佣兵的?没被人玩死?”
“你他么才被人玩死!你看不起老子?”
谢樊笑而不语,意思非常明显,确实看不起。
“来!打一架!”
邵舒阳回到房间,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给自家毫无存在感的老爸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阳阳?有什么事啊?”邵父的声音有些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爸,你还记得自己有儿子吗?出去玩多久了,你俩就没打算回来看看?”
邵父明显没听见邵舒阳在说什么,他答非所问:“哎?你小心点啊老婆,这上面太颠簸,诶????抱紧抱紧......”
邵舒阳闭眸,“邵老头子!!!我家所有贵重的东西都放哪里了?”
“什么???你赌博了??”
这次倒是听见了!
“没有!爸,我没赌博!”
邵舒阳听见他爸更惊悚的声音质问道:“你!创!业!了??”
“没!没有!”邵舒阳差点被话筒里的声音刺穿耳膜,“哎呀,爸,我不是要钱!我就是想找个东西!”
邵舒阳在说自己没创业之后,甚至听见了对面明显松了口气的叹气声。
“臭小子,保险箱密码全都给你二哥了,你想要找你二哥去!对了,我很多年前在银行存了几个保险柜,里面有点贵重东西,你拿去玩!”
他老爸这次倒是挺慷慨!
“爸,我不要钱!我是想问,咱家有没有陆家的东西,比如......陆家遗嘱?”
“什么东西?你脑子被陆文洲抽了?别没事打扰我和你妈二人世界,有事找你二哥去!”
“爸?我......”
邵舒阳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邵舒阳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怔住了!陆文洲一直站在他身边,双手抱着双臂,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在笑我!”是个肯定句。
陆文洲摇头,语气十分肯定,“没有!”
“不是,我爸什么意思?难道我创业比赌博更让他难以接受吗?”
陆文洲眼睛里的眸光流转,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想如果邵舒阳真想创业,他也不介意给他几个小目标玩玩,只要他开心。
嘴上却是在说:“你不需要创业!”
邵舒阳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他爸说的是事实。
他没那心思,也不想费那脑子,人情世故上小少爷一点都不擅长!
他就适合肆意挥霍,反正有老公和他二哥养着!
他站起身,伸手环上陆文洲的脖子,嘴角勾着摄人心魄的笑。
“那陆总,可要努力了,养我可是很贵的!”
邵舒阳看陆文洲的眼神都拉着丝,眼底里全是狡黠。
陆文洲捏了捏他的腰,提醒他,别乱勾引,表情却十分认真:“不贵!养的起!”
邵舒阳亲了下陆文洲的嘴角,又拍走陆文洲放在他腰间的手,生怕真勾起了陆文洲的火。
他知道这人上头的时候是真不管他死活!
当然这只有邵舒阳这么想,在陆文洲看来,他非常克制并且节制!
邵舒阳洗完澡上床,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话说回来,我爸好像不知道遗嘱的事!如果我爸不知道,那我们家还有谁会知道呢?难道在邵文景那?”
邵舒阳想了又想,觉得不对,“陆家大少去世的时候,我二哥才多大,十几岁的小孩,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不可能?难道是我爷爷?也没听说我爷爷和陆家大少有交集啊!”
陆文洲拿个毛巾在给邵舒阳擦头发,头发长长了不少,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是不是的“嗯”一声表示回应。
“也有可能遗嘱根本不在我家,那他们要找什么呢?”
邵舒阳眉头都快凑到一起了,被一只手抚平。
“别皱眉!睡觉!”
“嗯,好,明天再想!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你抱我睡。”
邵舒阳睡的很快,只要陆文洲在身边,他就可以很快入眠,他翻个了身,软糯的哼哼了两声,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还不忘蹭蹭陆文洲的脖颈。
而在邵舒阳睡着之后,陆文洲紧紧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眼神里的冷冽比津洲的寒冬还要冷,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那里!有看不见东西盯着邵舒阳!
这种感觉在邵舒阳上次说意识被干扰之后越发明显,邵舒阳不会说谎!
陆文洲抱着邵舒阳的手臂紧了紧。
隔天清晨,邵舒阳从陆文洲怀里醒来,莫名心情非常好。
他一睁眼就亲了下陆文洲的额头,甚至手还摸在陆文洲的胸肌上,“早安,老公!”
陆文洲睁开眼,眼底翻涌着炙热,对某个一大早撩拨而不自知的始作俑者深深的叹了口气。
邵舒阳起床倒是很快,迅速刷牙洗脸之后,对着洗漱间的镜子,搂住了陆文洲的腰。
“我今天想去画室。”
“最近不太安全,你出门我不放心。”
邵舒阳搂着他的腰,晃了晃,声音也软糯了起来,“我把谢樊带着,放心吧,我就在画室,哪也不去。我突然来灵感了,不画不行!”
“站好!别撒娇!”
邵舒阳抱的更紧,“我不!你答应我就放!”
陆文洲洗了把脸,将邵舒阳的手掰开,转过身,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音调落入邵舒阳的耳中。
“宝贝!我想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
邵舒阳瞳孔骤缩......
怎么就变成深入探讨了?刚刚不还好好说话的吗?
洗漱间里久久传来邵舒阳嘶哑无力的骂声。
“陆文洲!!你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