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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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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舒阳在巨大的漩涡中,拼命扑腾向上爬上岸,可漩涡越来越大,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也无法爬上去!

算了吧,太累了!

别挣扎了!

邵舒阳看着湛蓝的海水,缓缓放平双手,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点点下沉!

就在即将沉像海底时,他看见头顶有人朝他的方向游过来,那人一身浅蓝色的衬衫,还是少年的模样,很快游到他的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吻了下来!

阳光照进湛蓝的海水泛着金色的光,亲吻中少年褪去青涩的模样,变成了成熟男人的样貌!

邵舒阳睁开眼睛,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手指极其轻微的动了动。

陆文洲已经几天没合眼了,才刚闭眼休息,就感受到掌心极其轻微的动作,“阳阳!”

陆文洲一抬头,邵舒阳就看见他长的乱糟糟的胡渣,眼窝里乌青一片。

“你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喝水?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邵舒阳看着陆文洲手忙脚乱的按铃,又慌乱的倒水,水倒进水杯里,溅起一大片水渍。

他静静的盯着桌上溅出来的水滴,透明里慢慢染上了血色,蔓延到陆文洲拿着的水杯里,他看见陆文洲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他完全听不见的话,眼前血色的杯子离唇边越来越近,他瞳孔剧颤,突然用力撞开陆文洲,发疯似的叫喊起来。

“啊!!!!放开!!!放开!!!”

陆文洲眼底蹦出了血色,用力抱住邵舒阳,邵舒阳剧烈的挣扎无果后,突然发狠一口死死咬在陆文洲的肩膀上。

陆文洲闷哼一声,满眼心痛的紧紧扣着邵舒阳的后脑,不让他乱动伤到自己,口中不断安慰道:

“不怕,不怕......阳阳,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身后医生护士推门而入,“快,给他推一针。”

医生火速在邵舒阳挣扎的胳膊上推了一针管安定。

邵舒阳瞳孔散了散,颤了颤嘴角,歪头倒在陆文洲的怀里,蹭了一脸血。

病房里,玻璃碎了一地,被子、吊瓶散落一地,陆文洲紧紧抱着邵舒阳,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陆先生,请您将人放下,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陆文洲双眼通红,手指颤抖着轻抚在邵舒阳的后脑,完全没听见医生的话。

曲颉从医生身侧走来,轻拍了拍陆文洲的肩膀,“他需要治疗,手腕的伤口裂开了。”

陆文洲像是突然回了魂,呼吸颤抖着将人轻轻放下。

“纱布!快!”

医生护士,一拥而上,将邵舒阳围住,陆文洲从未觉得心痛如此难忍,他几乎想将心脏挖出来。

处理完伤口,给邵舒阳重新挂上点滴。医生摘了口罩,神色凝重。

“邵先生的病情很严重,我们建议转入精神科会更有助于治疗。”

陆文洲瞳孔骤然扩张,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

曲颉按住陆文洲,“陆文洲,冷静!”

“曲医生,你也是医生,应当知道,我只是在给病人家属陈述对病人最好的治疗方式。”

“陆文洲,这位医生说的没错,你放开,冷静点!”

陆文洲慢慢放开手,极尽全力克制住情绪,“抱歉。”

“没关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最好外伤好了之后,直接转入精神科。他的病情很严重!你们......再想想吧。”

曲颉微微点头,“谢了,我们会想清楚的!”

一连几天,邵舒阳都浑浑噩噩,短暂的清醒后,又会陷入更深的梦里,梦里好多人啊。

像个巨大的监狱,里面关了好多好多人,有儿童,有少年,有男人有女人。

他看见有人被折断了手指,有人被倒吊在房梁上,有人被扒,光了衣服,听见女人哀嚎,男人或痛苦或愉悦的叫喊声,还有孩子恐惧的哭声......

那些仿佛来自地底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缠着他的脚,要将他拉进更深的地底去。

他像是溺了水,不断在过去的画面里浮沉......

“陆文洲,你去休息会,我替你看着。”

接连三天,周嘉和也几乎守在医院里,眼看着陆文洲的脸越来越瘦,不眠不休的盯着邵舒阳,实在忍不住才发了火。

“陆文洲,你他妈想死在医院啊?你看看你那个样子,再熬下去真的猝死在这!”

陆文洲握着邵舒阳的手,“没事,他醒了看不到我会着急!”

周嘉和咬了咬牙,还是压着火说:“你上床,抱着他睡一会,你再这样,身体真扛不住,别阳阳醒了,你倒了,阳阳还得照顾你。”

陆文洲像是认真思考了很久,然后微微点头,轻轻上床,趟在了邵舒阳的身边,他手轻轻环住邵舒阳精瘦的腰,下颌轻轻抵在邵舒阳的软发上,轻轻闭上了眼。

陆文洲早已精疲力尽,眼睛一闭,便再没了动静,周嘉和轻叹了口气,将被角给他往上拉了拉。

“我认识你们两个真是......倒了八辈子的......福......”

邵舒阳醒来已经是住院的第五天。

他空洞的眼神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不疯也不叫,安安静静的。

陆文洲给他喂粥,勺子放在唇边,他就张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出院的时候,二十几度的天气,竞然膝盖上还盖了件薄毯,邵舒阳坐在轮椅上,阳光刺的眼睛有些难受,陆文洲伸手帮他挡住了阳光。

“阳阳,我们今天可以回家了。别害怕,我抱你上车。”

邵舒阳乖巧的让他抱上了车,陆文洲坐在车里,将邵舒阳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邵舒阳没有任何反应。

出院时医生和陆文洲聊过,“有时候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后,身体会自动启动保护机制,邵先生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只是......我还是那句话,尽早咨询专业的心理医生,邵先生需要的是长期的心理辅导。”

“至于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现下无法判断,作为家属需要长期耐心,包容的对待患者.......”

陆文洲轻握着邵舒阳的手,轻声说:“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多久......哪怕你一辈子这样也没关系......”

邵舒阳靠在陆文州的肩膀上,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陆文洲带邵舒阳去了市区江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三室一厅,没有豪华的装饰,简单的木色,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这是我自己的房子,也是我们的家,以后我挣钱,给你换更大的房子。”

陆文洲蹲在邵舒阳身边,指着客厅那面空荡荡的墙,“这面墙,我想挂满我们的合照,以后我们每去一个地方就要留下一张照片,我想带你看遍全世界每一处美好风景。我们一步步往前走,等老了的时候,就看着这面墙,一起回忆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陆文洲在自言自语,邵舒阳哪怕只给他一个眼神,他都会抱着邵舒阳笑很久。

“ 阳阳,你刚出院,只能喝粥,我给你加了点桂花糖,是你喜欢的味道。”

邵舒阳看着厨房里穿着围裙往粥里加桂花糖的男人,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陆文洲将粥端来邵舒阳身边,一勺勺吹凉了再递到邵舒阳的嘴边,邵舒阳吃了半碗后,突然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文洲的脸。

陆文洲怔怔的望着邵舒阳,手慢半拍的握住邵舒阳的手指。

这是这一个星期以后,邵舒阳第一次对外部环境有了反应。

“阳阳......” 陆文洲喊的很轻声,怕声音大吓到了他。

邵舒阳慌张了一瞬,立刻缩回了手,眼里藏了些恐惧。

陆文洲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唇角挂着笑,压着声说:“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邵舒阳莫名的觉得安心,他试着向陆文洲伸了伸手,被陆文洲轻轻握住,他眨了眨眼睛,盯着陆文洲看了半个小时。

陆文洲也不说话,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相互看着,直到邵舒阳精神不佳,困倦了,陆文洲才动了动一静麻了的腿,将人抱进了卧室。

“睡觉前要洗澡,我要给你脱衣服,和在医院里一样,你别怕。”

陆文洲第一次要脱邵舒阳衣服时,邵舒阳反应极大,狠狠的闹了一场,最后陆文洲哄了好几天,才让允许陆文洲用毛巾给他擦擦身。

如今回了家,总是要洗个澡去去医院的病气,陆文洲哄着邵舒阳说了半天,邵舒阳困倦的眼底才微微点了点头。

陆文洲动作很轻,他脱完邵舒阳的衣服后,用防水布将邵舒阳的手腕保护好,将瘦的没什么重量的人抱进了浴室。

邵舒阳紧紧抱着陆文洲不肯撒手,陆文洲的手指在邵舒阳胸口上的疤痕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给邵舒阳洗完,他自己也湿透了。

陆文洲将人擦干抱上床,轻声对邵舒阳说:“阳阳,我需要冲澡换套衣服,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会很快。”

邵舒阳没什么反应,乖巧的躺在床上,轻轻阖上眼,像个瓷白的洋娃娃。

陆文洲没敢立刻离开,站在床边看了很久,直到确定邵舒阳已经睡着了才敢去洗澡。

头顶的花洒打开,热气瞬间扑了一身,陆文洲速度极快的冲了澡,又刮了脸上几毫米长的胡子,刚擦干净脸,就听见外面什么东西打碎了的声音。

“哐当......”

陆文洲穿着浴袍就冲了出来。

邵舒阳半阖着眼,正站在墙边上,胡乱画着什么,地上是摔在一旁的台灯,灯光隐隐映在邵舒阳苍白的侧脸上。

“阳阳?阳阳......”

梦游?

陆文洲不敢打断他,他胆战心惊的站在邵舒阳身边,眼看着邵舒阳一笔一笔画了很久,又看着邵舒阳自己回到了床上躺下,他盯着墙上的画,心头剧烈的震颤着。

邵舒阳画的是邵文楚死时的画面!!

接连几天,邵舒阳都会在睡着了以后梦游,有时是在卧室,有时是在客厅,他到处画着各种画面,有邵文楚,还有当年被绑架时发生的事,邵舒阳不愧是一代美术大师的弟子,所有的画都逼真的让人胆战心寒!

陆文洲将画都拍了下来,发给了曲颉。

曲颉曾想到当年的事情对邵舒阳的打击非常大,却没想道当时的情形那么残忍。

曲颉翻了手机的照片,忽然目光落在一张画的角落里,在毫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张模糊的人脸,曲颉放大了画面,仔细盯着看了半天,这人竟然有几分像邵舒阳。

他把自己画进了画里?

曲颉没多想,将照片滑了过去,没多久,他给陆文洲回了电话。

“我联系到林医生了,他下个月回国,我已经约好了,一回来我们就见面聊。除了梦游还有没有别的行为?”

陆文洲边打电话边推着邵舒阳在小区花园里晒太阳。

“没有,梦游时也只是画画。”

“这段时间先看好他,有的人梦游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曲颉顿了顿,“辛苦你了。”

陆文洲挂断电话,看见邵舒阳盯着石榴树下的小野猫看,陆文洲将小野猫抱起轻轻放在邵舒阳面前。

“阳阳,你喜欢它吗?我们收养它好不好?”

邵舒阳微微侧目,看着陆文洲手里黑白相间的小野猫,点了点头:“好。”

“阳阳!你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陆文洲激动又怕吓到他,声音压着惊喜。

邵舒阳盯着小野猫,半天又说了两个字:“小红。”

“你是说它的名字叫小红是吗?”

邵舒阳点点头,轻轻的“嗯”了声。

“好,小红很好。”

邵舒阳朝猫伸了伸手,陆文洲轻轻往他面前递了递,却不让他靠猫太近,他低低低嗓音暗哑又温柔,“小猫有些脏,等我把它洗干净,剪了指甲再摸它好不好?”

邵舒阳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曲颉怒气不是一点半点,他看着猫,想发火又怕吓到邵舒阳,只能压着声怒道:“陆文洲,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特么是兽医吗??你让我给猫打针??”

陆文洲不满他声大,抬眸以示警告,“别吓到阳阳,药在这,你打完就可以走了。”

曲颉咬牙,“陆文洲!!!”

曲颉的声音吓了邵舒阳一跳,他捂住耳朵往陆文洲怀里钻,曲颉顿时没了脾气,他咬着牙,往药剂里面熟练的推针。

“这猫一半黑一半白,倒是和你像的很!”

陆文洲毫不在意,连看都没看曲颉一眼,他将猫轻轻放在邵舒阳腿上,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小红洗干净了,你摸摸看。”

邵舒阳缓缓伸手,轻摸在猫崽的背上,唇角浅浅的笑了笑。

陆文洲怔了怔,伸手轻抚在他的唇角。

曲颉冷嘲热讽的话在这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他默默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时间一转眼到了月底,邵舒阳在陆文州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他开始慢慢的和陆文州交流,人也慢慢恢复正常,梦游的次数也变少了些。

他习惯抱着猫一起睡,猫咪贴着他的脸,陆文洲每次都在邵舒阳睡着了后,在小红幽怨的注视下将它抱进猫房。

邵舒阳每天醒来,都以为是猫自己跑走了,为此还失落了两天,后来便日日抱着陆文州入睡。

这些天来,陆文州不论去哪,都会带着邵舒阳,绝不离开半步。

所有的工作都搬进了家里,即便开着视频会议,他也毫不避讳的抱着邵舒阳,邵舒阳也会乖巧的窝在陆文州的怀里,小红就趴在他的腿上。

期间邵舒阳的父母也来看过,最终还是将邵舒阳交给了陆文洲。

九月的最后一天,邵舒阳和往常一样在陆文州的怀里醒来,目光澄澈。

“炎哥......”

几乎是一瞬间,陆文州睁开了眼睛。

他颤抖着唇,不可置信的问:“阳阳......你刚刚喊我什么?”

“炎哥。”

陆文洲的眼睛霎那间红了,透明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他一把将邵舒阳抱进怀里,又小心翼翼的控制住力道,恨不得将人揉进胸腔好藏起来。

“阳阳,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认出我了......”

邵舒阳咬了咬唇,这么多天,他不是认不出陆文洲,他是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人进来,那厚厚的一层层心墙,都在日日陆文洲的软声软语中慢慢坍塌。

多少个日日夜夜,陆文洲一个人给他讲着故事,哄着他做任何事,即使他不回应,陆文洲也温柔的讲给他听。

他将手伸向陆文洲的脸,这张脸太瘦了,都快脱相了,他昂着头,轻轻的吻在那张颤抖的薄唇上。

陆文州眼眶泛红,一把抱住他,冲动而又极力克制的亲吻着。

这么多天,陆文洲只要一闭眼脑子了就浮现了邵舒阳住院之前的画面和周嘉和惊恐失措的尖叫声!

“医生!医生!有人自杀了!”

“有人吗?有没有人!”

“陆文洲!!陆文洲!邵舒阳自杀了!”

陆文洲一推门,看见周嘉和满手是血的按住邵舒阳的手腕,邵舒阳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地上是流了一地的鲜红的血液!

陆文洲从未觉得红色那么刺眼,像一把吧锐利的刀直捅进心脏里!

医生从他身边飞快跑过,他甚至进不清当天抢救邵舒阳的有几个人,只记得一群白色之中,那抹血色太刺眼了!

“病人情绪不稳定,间接性躁郁症,我们建议家属要多关心病人,另外必须要定时看心理医生!”

“一般这种病人,都需要家人更多的耐心和理解,病人发病的时候,是不清醒的,做了什么可能清醒之后也不会记得!”

......

终于......邵舒阳终于认出他了......陆文洲眼角滑落的泪,落尽邵舒阳的眼睛里,邵舒阳抬手替他擦了,轻声说:

“炎哥,我想起了好多事!”

陆文洲脊背一僵,抱着邵舒阳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我想和你说,我也是同意的!”

陆文洲瞳孔颤了颤!大脑空白了两秒,骤然明白邵舒阳在说什么!

当年是他跑去和邵舒阳说:那件事,我同意了!

邵舒阳这是回答!

“炎哥,我记得我要去亲自和你说的,可是......我被人绑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邵舒阳薄唇微微颤抖,“我记不清了......”

陆文洲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邵舒阳的后脑,“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邵舒阳突然从陆文洲怀里微微仰起头,声音轻的像只猫,“炎哥,你再亲亲我!”

陆文洲怔了证,眼神含着邵舒阳看不懂的浓厚情绪,他轻轻捏起邵舒阳的下巴,“别忘了呼吸!”

话音刚落,唇便压了下来!

邵舒阳心底那些恐惧顿时藏了起来,他沉浸在陆文洲温柔至极的亲吻之中,整个人像是飘上了云层,全世界都变的轻柔了!

陆文洲在邵舒阳逐渐平静之后,结束了这个绵长又细腻的亲吻,他目光轻柔的看着邵舒阳,“阳阳,过去的事不需要想起来!以后我都会陪着你!陪你一辈子!”

隔天。

邵舒阳趁着陆文洲视频会议的时候,给周嘉和打了电话!

“嘉和……”

”阳阳,你......你好了?陆文洲那孙子活像个老母鸡护崽,天天看着你,我都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邵舒阳沉默了几秒,“我找你有事!”

“啥事?你说!只要我阳开口要星星连带月亮我也给你弄来。”

邵舒阳沉默了一会,说:“我想把……画室重新装修下。”

电话那头顿时噤声,良久才听周嘉和开口:“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些。想起了我大哥......” 邵舒阳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我最近经常会梦游,我不知道我梦游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好像会在墙上画些东西,陆文洲有清洗掉,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痕迹!”

“他整夜整夜的不敢睡,我一动,他就会立刻醒。他从不跟我说,我梦游都会做什么,每天就这样看着我!”

“嘉和,我不想这样下去了!他熬不住的!”

周嘉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好,画室交给我。”

挂断电话前,邵舒阳压低了声说:“再帮我安排和林医生见面吧!”

周嘉和怔了怔,“你……好!我安排!”

林医生是邵舒阳曾经的心理医生。邵舒阳一直排斥心理治疗,只见过林医生两次就再也没去过了。

林医生了解邵舒阳所有病情内因,邵舒阳惧怕见到他,每次见他都好像要将那些埋藏在心里的伤口再扒出来,血淋淋的呈到他人面前,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陆文洲结束会议,在阳台的吊蓝里找到里蜷缩在里面的邵舒阳。

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完全好了,陆文洲一把将人捞起抱起来,邵舒阳安静的趴在他怀里。

“怎么不该条毯子,天有些凉了。”

邵舒阳轻轻吸溜声,摇了摇头,他的脸紧紧贴在陆文州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直直打在陆文州的皮肤上,陆文洲手指紧了紧,将邵舒阳抱紧了些。

“我们进屋睡。”陆文洲将人抱进了屋,邵舒阳却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我......重不重?”

陆文洲宠溺的抱着他站着,笑着说,“不重,这样,我们试试看,看看我能抱你多久,好不好?”

“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文洲单手抱着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邵舒阳柔软的头发,“傻瓜,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希望和你共同走过一辈子,等你老了,我也这样抱着你。一直到抱不动为止。如果......”

“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陆文洲心脏钝痛,他闭了闭眼睛,将邵舒阳抱紧了些。

“阳阳,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陪你好不好?不论生命的尽头有什么,我都陪着你。”

邵舒阳咬了咬唇,眼眶红的发烫,他突然低头,温热的唇齿咬在陆文洲的脖子上,陆文洲呼吸一滞,深深喘了声粗气。

“阳阳,怎么了?”

邵舒阳说不出自己怎么了,他只是害怕,怕过去,怕未来,他好怕陆文洲现在的深情只是一场梦,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就让他重生了呢?

这会不会本来就是场梦?陆文洲极尽温柔的山盟海誓,真实强健的心跳,他正抱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我们......做好不好?”

陆文洲呼吸短暂停滞两秒,“阳阳,你身体还没......”

邵舒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扭头狠狠砸在陆文洲的唇上,毫无技术,原始的野蛮的撕咬着,唇间溢满了淡淡的血腥味。

陆文洲一把将人按进被褥里,刚想说什么,一抬眼撞见邵舒阳满眼的泪水,他发着抖,像个溺水渴求救援的孩子。

陆文洲心脏颤了颤,抬手抹去他的泪水,极尽温柔的哄着,“乖,一会,可能有些疼......”

瞬间的痛感,让邵舒阳突然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极尽全力的配合着,迎合着,毫不在意是否愉悦,每一次真实的痛苦都让他觉得自己在真实的活着,他终于,终于完全占有了陆文洲。

和上次的意外不同,这一次,他感受的到,陆文洲澎湃的爱意,这次,是真正爱着他的陆文洲!

翌日清晨,邵舒阳醒来陆文洲不在床上,邵舒阳拉起被子蒙住脸,回想起昨夜只觉得荒唐,他怎么就......

“醒了?”陆文洲掀开邵舒阳的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起来洗漱,粥已经盛好了。”

邵舒阳爬起来,快速钻进洗手间。

洗手台上,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水杯放满了水,毛巾搭在一旁。

邵舒阳轻轻笑了笑,“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两人吃完早餐,陆文洲便去了公司。怕邵舒阳无聊,给他的电脑里装了好几款最近流行的游戏,还下载了好几部电影。

“无聊的时候就玩会游戏,看看电影,小红的猫砂等我回来铲,猫粮和水我都换过了,你陪它玩玩就好,其他的不要你做。”

邵舒阳笑着点头说好,然后将喋喋不休的陆文洲推出了门,“再不走要迟到了!”

陆文洲刚走,邵舒阳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九公山墓地。

这里面最高的地方葬着他五年未见的大哥!

他在山上呆了整整一天,和邵文楚说了许多话,天色渐黑的时候,他朝着墓碑上英俊的人笑了笑,“大哥,我找到真正爱我的人了!以后,我也会好好爱他!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了!”

邵舒阳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陆文洲还没有回来。

往常陆文洲不放心邵舒阳在家,几乎每隔二十分钟都要给邵舒阳打个电话。

他从不会这么晚回家。

邵舒阳闲着无聊就坐在露台上望着大门的方向等他!

他总是会在邵舒阳九点上床之前回到家,然后收拾好一切,抱着邵舒阳休息。

今天,邵舒阳看着挂钟已经十点一刻,陆文洲还没回来。

陆文洲从陆家出来,驱车一路赶回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他急匆匆的停好车,快步跑进卧室,一推开卧室的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深蓝色的被褥里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腕,手腕上绑着一指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绑在了床上,绑绳子的人大概不太放心,打了好几个死结!

陆文洲定在原地,心口疼得发懵。

他一步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解开绳子,握住邵舒阳被嘞的发红的手腕,一点点轻轻揉着。

“傻瓜……”

邵舒阳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陆文洲,“你回来啦……嗯?”

“嗯。回来晚了,抱歉!手……勒的疼吗?”

邵舒阳乖巧的摇摇头,“不疼。以后你如果有事回不来,也不用担心我了。绑住了,就不怕梦游到处乱走了。”

陆文洲心口狠狠疼了一下,他揉着邵舒阳的手腕,低头亲吻了下红痕。

“这个方法不好,以后别用了!我再也不会回来这么晚了。”

邵舒阳眯着眼睛,脸颊蹭了蹭陆文洲的手,稀里糊涂的答应着:“嗯……好。”

陆文洲轻揉了揉邵舒阳的软发,轻声哄道:“乖,睡吧!炎哥在呢!”

邵舒阳睡着,陆文洲收到一条简讯,他看了一眼,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之前发给邵小少爷照片的IP是国外的地址,北约的一个小国,具体地址还没查到!不过,邵明轩上个月刚去过北约!只是时间对不上!】

陆文洲手指敲着屏幕,【查下邵明轩上个月在北约见过什么人!】

邵舒阳的醒的时候,陆文洲已经不在床上了,这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的,邵舒阳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才洗漱下楼吃早餐。

路过厨房的时候,目光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这一看立刻怔住了!

陆文洲?

“你怎么在家?”邵舒阳嘴角上扬,方才起床身旁没人的失落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我以为你出门了。”

陆文洲将早餐摆上桌,揉了下邵舒阳的头顶,“徐姨的儿子今天要带女朋友回家,所以她请了一天假,明天才回来!”

是了,上辈子徐姨是请了一次假,儿子带未来媳妇见公婆,没多久徐姨的儿子就结婚了!当时邵舒阳听说以后还给徐姨包了个大红包。

“等徐姨回来得给徐姨包个大红包!”邵舒阳笑道。

陆文洲盛了碗粥放在邵舒阳面前,“尝尝看,我跟徐姨学的,煲了很久,我估算着时间,提前冰了会。”

“我最喜欢的海鲜粥?你做的?”邵舒阳舀了一勺,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海鲜的味道保持的刚刚好,鲜嫩而不腥。

“味道怎么样?”陆文洲问。

“太好了,和徐姨做的味道一样。

邵舒阳歪着脑袋笑着看陆文洲,“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陆文洲唇角笑着宠溺的看着他。

邵舒阳笑着笑着嘴角忽然落了下去,闷闷不乐的喝着粥。

“怎么了?不好喝?”

邵舒阳摇摇头,“现在的感觉太好了,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我会忍不住担心,万一,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陆文洲伸手隔着餐桌,拉过邵舒阳的手,细长的手指被紧紧扣住!

“不会有别人!放心吧。”

邵舒阳的手指被紧紧扣着,怔怔的看着陆文洲。

“真的?”

陆文洲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修长的身影猛地压下来,一片柔软落在了邵舒阳的额头。

“真的。”

删了一些,真的觉得没什么呀,就锁了,锁了......

第28章 第 28 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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