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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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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海浪?书中说极其玄妙的那个无垠海奇观!?

郑予时被人拉得一愣,稀里糊涂,等回过神来时人已是靠在了船边。

海水晃悠,浪语滚滚。入目,整一片幽蓝的海,波澜壮阔,璀璨动人。

浪花卷起,波光粼粼,似是天边星河,熠熠生辉。

而在那点点斑斓的幽蓝之下,数万银光披身的双翼奇兽跃然起舞,银白与蓝的绚烂中,它们随着海浪一波一波,飞天、再入海,扬起丝丝银光烂漫,欢悦高鸣,逍遥自由。

“好美啊!”

禾欢欢将双手捧在身前,瞧着海面上随他们一路航行的奇兽,望着海底幽蓝神秘的蓝光,是那般的自由,欢喜极了。

身下船身随着浪语起伏晃荡,悠悠扬扬。

少顷,海浪褪去,盛宴落幕。大自然的冲击,带来满心震撼的愉悦之情,洗涤心灵,叫人不禁笑弯了眼。

禾欢欢拉她出来是为了赎罪的。刚刚撞破两人好事,她觉得,只有这景能稍微弥补一二。

赏完奇观回了身,然而只一眼,瞧见身旁郑予时的禾欢欢‘噗嗤’一下是笑了出来。

双手捧腹,伸手去取。她从一脸茫然的郑予时头顶,取下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双翼小鱼。

“郑予时,你头顶长鱼了。”

一句玩笑,但取下来的东西,却是真的鱼。

鱼头鱼身,淡蓝的鳞片从腹部往上渐渐淡去,直至背鳍,彻底变成乳白纯色。而那里,生出了一对极其精致美丽的翅膀。那翅膀像是蜻蜓,但又不似那般透明脆弱,其上银光璀璨,更像是铮铮盔甲,坚硬无比,耀眼夺目。

这是,刚刚随着无垠海浪翻滚而过的双翼奇兽,织翼。

“欸,欸!它这是怎么了?怎么吐泡泡了!”

织翼兽在禾欢欢的手里只躺了不到三秒,下一瞬,两眼一翻,两翼一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瞧着,快死了。

这下,给禾欢欢吓得不轻,她着急忙慌着脸都憋了红,赶忙找了会药的郑予时求助。

蚕蝶丝一事后,显然,郑予时会药、解毒极强的标签已经深入人心。

“郑予时!郑予时!你快看看它怎么了!你快救救它呀!”

手里冷不丁地丢来个滑溜溜的抽搐长条,身带淡淡异香,味道熟悉得很。

哦哟?

郑予时没抓过活鱼,一愣,手里滑溜。那从手心传来的异样触感叫她不禁下意识一捏,手里不稳,嗖的一下,鱼,飞了出去。

自由天空,织翼兽腾空而起,它瞪着它那对翻了白眼的死鱼眼睛,像是渴望自由的囚徒,奋力挣扎。

然而,滤镜破碎,腾空肥鱼受重力影响,‘啪嗒’一声,摔到地上。

把自己摔晕了。但没死。

“……”

郑予时仍保持着接鱼的姿势,两手滑腻,手心空空,一时,对于织翼兽在几人面前自杀的行为,一言难尽。

楞了片刻,少顷,福至心灵,只见她双手合十,竟是对着那船板上的‘死’鱼默默鞠了一躬。

“走好。”

郑予时弯腰捧了一手海水,随空一洒,在海水洒落鱼身的同时,垂首哀悼,像是在给它送行。

神神叨叨的。

郑予时一心只想送它去死的动作,半点没有想抢救一下的意思。那只晕死在船板的织翼兽,在这极其草率的葬礼送行下,奄奄一息。禾欢欢看不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自食其力,取了琉璃盏乘了海水,小心着将它放了进去,试着用无垠海水救活它。

说来小鱼儿也是争气,入水,三息不到,白眼也不翻了,鱼身也不抽了,鱼尾摆动羽翼舒展,嘿,又活了。

此般奇观,惊异难压。

“咦。你这是又想开了?咋这么反复无常呢,渣鱼。”

“……”

禾欢欢拒绝搭理毫不靠谱的摆烂医师,她冲见死不救的郑予时冷哼一声,抱着鱼和琉璃盏,回了房。

郑予时被她哼得一乐,倒是更舒坦了些。

还是大小姐原本傲娇的脾气好啊,之前禾欢欢憋屈着压抑性子听从父命好好照顾她时,反而叫人不大习惯。

大自然的广阔舒心万般,海上奇观观完,郑予时决定打道回府。

毕竟被禾欢欢看景这么一出打断,她和房内那小崽子的账还没清完。故人相见,郑予时对亓涿光的感情更复杂了,只是复杂归复杂,那什么七星凶咒听着就不是好东西,得让她给她解了,还有那个咒契,也要解了!

只是不等她离开,一直静候在一边默默注视着一切的宜东藏,却意外开了口,叫住了她。

“郑姑娘。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嗯?

宜东藏的面色有些凝重,他伸手拦了她,但那双溢满疑惑的眼睛却不看她,反而是死死盯住了那静谧深海,戒备、警惕。

看来,宜东藏大师兄的名头还是挺扎实的,至少禾欢欢只知道这无垠海浪是为天下奇观,而他,却知道其里更深一层的无妄之灾———那大概率会随海浪掠过而席卷滚来的,海下龙卷。

古籍有云,无垠幽海,渊底有灵。

灵生识,心怀天下,佑众生而生息散,将陨将亡。其后,神悯其灵,以气凝之,汇聚成兽,庇一处幽海,镇一方安平,是为,鲲。

鲲者,鱼身、鸟翼。无垠海下一尾席卷,碧海青天一翅震云,是以,古者云之,称其为祥瑞镇邪的神兽。

那无垠海浪,就是鲲兽庇护世人的祥瑞赐福之兆,而其后的海下龙卷,却完全相反,具有毁天灭地之势,被世人视作神愤天怒。

只是福瑞难遇,且世人皆期望福瑞,久而久之,传闻避重就轻,倒是嫌少有人知晓那福瑞之后的危机重重。

不过,修者游船行船极快,已然避开了刚刚海浪掠过的范围,这尚未出现的海下龙卷,并不是郑予时瞧出的异端。

指尖抓鱼的粘腻仍留在上面,见宜东藏板着脸直瞅海底深渊,郑予时以为他还在担心那过去的龙卷,响指一打,拉回了他的思绪。

她上前一步,凑在宜东藏的面前,很近。

“是有些不对,不过不是你担心的,而是……”

说罢,两指上抬,郑予时将指尖上那从织翼兽身上揩下来的、带有淡淡异香的粘腻送了过去,声音压低。

“你闻,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淡淡异香在鼻尖散开,宜东藏一嗅,有些甜得发腻,瞬间,满目惊恐震撼。

“这,这居然是纪云城那些血尸身上的熏香!”

“怎么可能!”

嗯?

宜东藏的反应有些奇怪。

纪云城临海,城后便是无垠海一望无际的深渊,城中之人的香,或是抹香的人溺死,又被织翼兽不小心沾了,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禾欢欢见了,会惊讶震撼,但,并不会如此坚定。

而宜东藏的那一句‘怎么可能’,笃定万般,就像他认定,那遮掩尸身腐臭的香,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一模一样的血尸异香,让向来镇定的宜东藏慌了神,甚至是连礼貌都忘了,转身就走。

郑予时独自一人落在船边,她将视线投到了刚刚宜东藏盯着的那幽蓝海底,眯了眼睛。

这个地方,有秘密哟。

回身往后,抬眼,愣住。

船里过道,亓涿光正站在阴暗角落,深深地看着她。一脸幽怨。

这是咋了又?

郑予时不知道的是,早在宜东藏拦下她的时候,亓涿光就到了船板上,而她靠近宜东藏给他闻那异香的动作,像是按着他的唇,暧昧不清,心泛酸涩。

“过来。”

话音落地,一股似是电流的酥麻触觉流通身体,郑予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竟真的向着发号施令的亓涿光走了去。

四目相望,在郑予时满眼诡异无措的注视下,亓涿光眸色愈暗。

她伸了手,抚上她的下颚,往上,细细勾勒着她的唇,霸道极了。

“摸我。”

摸,摸啥?

这两个字把郑予时惊得差点虎躯一震,差点没一句‘卧槽’飙出来。然而她惊到无措,但那失了控的手却听话得很,上抬,凑近,一下,按了上去。

指尖上抹了的属于织翼兽的粘腻,轻触,涂到了亓涿光的唇边,狼狈得很。

亓涿光可是有洁癖的啊。

郑予时心下微凉: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洗尘诀一施,嫌弃,但又似乎并不嫌恶,亓涿光捉了她洗干净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回去。”

一令,一动。像是提线玩偶。

能不能先把她解开啊!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咒术,也太膈应人了!

落座床沿,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瞬间,郑予时开口威胁。

“亓涿光,把我身上的咒解了!不然,我就把你光着屁股上药的影像发到天下楼里,给大家看!”

“不解。”

“……”

啊!真想打死她这个犟脾气。

“是。我失约了,我是对不起你,但那真不是我想要的。你看,我现在有手有脚,不是之前那个虚影模样了,是个真正的人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消失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看,你这般控制我,只会让我更暴躁,更叛逆,触底反弹,到时候逼急了我可能真的会跑的。而且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被我控制了,我喊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点自由,一点空间都没有,你是不是也会不高兴?”

“所以啊,为了让我实现我的承诺,陪着你,为了咱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来,解咒。”

连哄带骗,好说歹说,亓涿光这才勉强点头应下。

只是灵力祭出,咒术再起,半个时辰过去了,毫无动静。

心口顺势往右臂绵延的咒文,分毫未少,刻得特别清晰,郑予时的心情从期待到迟疑,又从迟疑到微恼,起伏很大。

这人是不是在敷衍她?

如此质问,换来的却只有一句亓涿光淡淡的,夹杂着一丝暗喜的回应。

“现在的我,解不了。”

“……”

郑予时觉得,亓涿光是在故意恶心人。

我可去你的吧!你解不了?这俩咒不都是你中下的吗?百年前的那一个,你说太久了忘了怎么解我可能还信两分,但先前万人尸坑底下刚给她中的那个咒契,你跟我说解不了?

气死人了要!

情绪上头,郑予时浑身气血疯狂流动,瞬间,一股难以言说的瘙痒痛感自经脉处传来,密密麻麻,渐渐覆盖全身,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撕咬。

万蚁噬心,瘙痒□□。不好,七日一解的咒契发作了!

身上难受,心里憋屈,瞧着面前矜贵清冷的亓涿光,那一副乖巧但又蛊惑的淡淡模样看得人心发痒,想要,揉乱她眼底的淡漠清凉。

咒契难挨,求人解咒却被草率拒绝的郑予时一点儿不想再拿热脸换冷水,头脑一热,恶从胆边生。

凭什么只能她故意装不会解咒来恶心人,她也要恶心回去!

咒契在身,她拿她没办法。但。

恶心人,谁还不会了嘿!

心下一狠,脑子已然被咒契反噬到浑浊不清的她浑身发热,双手一伸,捧了亓涿光的面颊。

她朝人‘嘿嘿’一笑,仰首,张嘴,冲着那娇嫩欲滴的唇瓣,啃了下去。

触及,微凉。

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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