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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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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所谓探查到的线索,郑予时眼中的凝重渐渐深了。

如果,如果整个城内身带异香的人都是帮凶,他们共同谋划着一个未知的阴谋,那么按照时间线来看,宜东藏他们此刻出现,蹊跷。

七日查探,不得线索,但偏偏昨日傍晚她刚巧救下刘强后,当晚,他们便察觉异样,寻到了地下古堡。

而今日她和亓涿光要走,被城卫留下,不出片刻,宜东藏便从街坊口里听来了‘她绑了人儿子的消息’,寻到了她们所在的地方。

如此,太巧了。

昨日刘强‘生父’那一眼的贪婪,像是看中了猎物,郑予时没有错过。如今细想,不禁后背一凉。

一月前禾丹宗的小师弟在城内失踪不见,如果他的失踪与此事有关,那就说明,城中的他们,是不怕修者的。

那突然出现的地下古堡的线索,怕是诱饵,而宜东藏他们,是被故意引来的。

引来,带上她和亓涿光,自投罗网。

郑予时将刘强对城中人的猜测和她自己对地堡陷阱的分析一一告知,但纵是危机重重,宜东藏还是坚持要去救人。

他说,地堡人蛹,少说百人。数百人的性命,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宜东藏开口求人,说只要将毒解除,没了蚕蝶丝的毒蛊禁锢,那么他立即就能启动宗门阵法,将所有人和他们一起传送出城。不会有危险。

先不说接不接温柔男三的主角面子,也不看禾欢欢亮晶晶期待的傲娇眼神,郑予时本身,也是想去瞧瞧的。

再之,宜东藏可是禾丹宗顶一的内门大师兄,禾欢欢又是宗主亲生小女儿,这两人贵为禾丹宗的核心人员,禾丹宗的这个人情,收着极其有益。

只是,她的顶头上司亓涿光,瞧着似乎没甚兴趣。

而她一个人,去,多少有些没安全感。

回房之后,纠结二三,郑予时还是开了口。

“姐姐。晚上我想和宜东藏他们一起去看看那古怪的地下古堡,你能,陪着我吗?”

“为什么。想要我陪着你。”

“这一路走来,都是姐姐疼我、护我。今夜深入城底,又黑又冷,怪吓人的。但若是有姐姐在,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姐姐,你就陪陪我呗。和我一起。”

亓涿光听着,没应,倒是眉尾轻轻一挑,似是漫不经心,反问道。

“可我刚刚见你,和那大师兄,相谈甚欢。怎么,让他护着你,不好么。”

嗯?

这是,吃醋了?

挂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郑予时觉得自己瞬间眉目清明。绝对是吃醋了!

这几日她对亓涿光细微至极的嘘寒问暖,千钧一发的危急不弃,以及偶尔惹了不开心的小东西哄人,方式方法完全奏效!

如今瞧着亓涿光这阴阳怪气的调调,郑予时自信、坚信、以及笃定,她对大美人的攻略,初见成效!

刚才桌上交谈甚多,亓涿光没参与,肯定是觉得心里烦躁,觉得她有了别的朋友就不在乎她了。但骄傲如她,怎么可能直说出口,所以这才会儿才酸溜溜的阴阳她。

啊。好可爱的小别扭性子呀。

如果说禾欢欢是面上凶傲直率,内里娇羞可爱的傲慢大小姐,那亓涿光就是面上淡如圣女,但心底却偷偷哭唧唧的别扭小傲娇!

她好萌。她好爱。

郑予时的一双眼睛溢满了见到小动物时的慈爱光辉,喜欢,欢喜得不行。

“当然不好啦。他们怎么能和姐姐比呢。在我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姐姐才是我最喜欢的。有姐姐护着,我才不要他们呢。”

“所以姐姐,你能陪我去吗?没有你在身边,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两手捧在面颊,郑予时撑在亓涿光的面前,歪着头看她。

为了捧脸而摊开的掌心里,一抹幽蓝划过,落入亓涿光的眼里,转瞬即逝。

那一抹蓝,郑予时未能察觉。

自上次眼珠子控住她的右手护她,迫使了亓涿光救下她之后,像是能量耗尽进入休眠,手心只留一道黑纹,眼珠子它没再睁开过眼睛。

郑予时有在心里唤它喊它,但任凭她如何,却始终都得不到回应。

亓涿光说它没事,只是累了而已,郑予时这才放心。

这次夜行,其实她本可以用眼珠子要挟,但她,不愿意,下意识地排斥。所以这次,眼珠子同亓涿光交流的异样,她没能知晓。

撑在面上的手,小小的,亓涿光瞧着眼底含笑,摊开掌心,引了她。

几日相处,牵手已成寻常。她娴熟地捏着她的小手,垂眸,轻轻落下一句似是宠溺的回应。醉人得很。

“好。既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允了你。”

放在郑予时身上的眼珠子暗示那地下有异,既如此,去去又何妨。

再者,毕竟是她的傀儡。弄坏了壳子,可是不好。

*

禾丹宗不愧是大宗。入夜,宜东藏出大手笔,一人发了一张隐匿符出行,不是一般的有钱。

郑予时瞧着两眼通亮,就差没流口水了,馋得不行。

似是不喜欢她盯着别人的目光,见此,亓涿光又塞了个储物袋给她,打开一看,灵石器宝、草药阵盘,甚至连高阶防御符都按打堆的,琳琅满目,壕气逼人。

这些,这些都是给她的?

重金之下,郑予时两眼一花,兴奋使然,她竟然直接一把跳起来抱了人,朝着面颊,重重一吻。

大佬好宠!她好爱!

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妹妹!

地下古堡的入口在城南出口边的铁店后院,四人入院,开启机关,下去。

说是机关,其实就是一块铁板封了的长梯。

长梯漆黑,一路下行,若不是宜东藏贴心地点了灵火照路,怕是连半点儿亮都见不到。

不愧是温文尔雅的原文男三!细心周到!

古堡入口被铁门锁住,密不透风,宜东藏和禾欢欢两人默契对视,头一点,法术一结,下一秒,消失不见。

哈?

新奇的术法瞧得郑予时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了去,然而等她回过神时,灵火熄灭,身后,空无一人。

有没有人管管她?

她才炼气五层啊,她只是个废物小脆皮啊,她不会也没学过术法啊!她那么大一活人,都没人发现她不在了的吗?

无语。想死。

郑予时无力吐槽,索性靠着铁门滑落蹲下,她团着自己,伸手在地上画着圈圈,虚度时光。

左右那蚕蝶丝的毒还得要她去解,到时候没见到人,宜东藏他们自然会回来找她。反正,丢是丢不了的。只是,这地下黑灯瞎火的,又冷又寒,简直不是人呆的地儿。

不出片刻,郑予时再欺骗不了自己,她的身上开始发颤,努力屏蔽着周围环境的她,用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保持冷静。

她,怕黑。

求求了,快点来个人,救救孩子吧。

一圈、两圈。地面圈圈画了一圈又一圈,指甲掐入胳膊一下又一下。少顷,指尖动作一顿,忽觉,黑暗之中,顶上亮起一片暖光。

郑予时仰头去看,只见那人黑发散下一缕,白衣裙坠,虚虚笼着的衣衫精美又随性着矛盾。极美。

错容之毒换掉的面容并不算绝美,但她这会儿瞧着,就是觉得貌若天仙。

是。亓涿光。

“姐姐……”

灵火之下,小矮子缩在地上团成团,她仰头望她,一双杏仁般的灵动眼眸含着泪,红了一圈。但偏偏,像是强忍着,她朝人甜甜一笑。只是那声‘姐姐’,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轻颤。好听极了。

亓涿光眼底一暗,那一声,漾进了心里。

好想,把她弄哭。

弯身而下,不自禁地,她朝着那瑟缩着的小矮子伸了手。抹去泪痕,她的指尖拂上了她卷得乱糟糟的黑发,轻揉。

“怕吗?”

“怕。但是姐姐回来找到我了,就,不怕了。”

拂在头顶的手顺着面颊滑下,牵了她。

一拉,郑予时吃力失控,被她扯了起来,虚虚拢入怀中。

亓涿光的力气,好大。

手上未松,似是察觉到她隐埋心底的恐惧,亓涿光就那么牵着她,指尖细细捻着,像是思索着什么。顷刻,落下一言。

“嗯。我不会丢下你的。”

灵火忽闪,那一瞬,心跳,落了一拍。

极其认真的语气,思索万般后的郑重,郑予时的心,乱了。

亓涿光,原文中恶毒女配的人设,是一朵心狠手辣的带刺黑莲花。

杀人、虐杀,笑着捅死生灵的残忍手段令人乍舌,但她,从不说谎,或是不喜,或是不屑,哪怕是送人去死,她也是向来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所以……

所以她是真的,真心的,愿意护着她。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了!

郑予时的心跳得极快,‘咚’‘咚’,像是血液欢腾流转,浑身都冒着喜悦的气息。她的心,很暖。

这一刻,她不愿再将她看成攻略的对象,她也想对她好,真心的那种好。

“姐姐。有你真好。”

郑予时不会术法,亓涿光环着她的腰,灵力一动,追上队伍。

铁门后方是一条湿臭长廊,再穿三扇厚沉铁门,他们终于见到了宜东藏所提的那个地下古堡。

入内,穹顶堆石支撑,拱形高顶密密麻麻缠满了白丝,似是陈年老旧的无人木屋,积攒了蛛网,但更像的,却是那鬼怪故事中蜘蛛成精吐丝的盘丝洞,吃人入腹。

整个古堡内里成椭圆状,上凸下凹,顶上白丝缠绕,坠了不少蛹状茧子,而其下凹陷之处,是一个数百平的巨大深坑,坑内,白丝落落,也有不少缠紧了的白色蛹状物体,少说有百余只。

那些个茧子,小的一米左右,大的足足两米有余,根本不是普通蚕蛹。

是人蛹!

“郑姑娘,这边。”

宜东藏喊她过去,他用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伸入密集的蚕丝坑内,挑起了一具茧子。

匕首划拉,借着刀口,撕开顶部白丝,将里面人的头部挖了出来。

本来是为了方便解毒,也是为了避免蛹中之人憋死,想让人透气的动作,可谁知,挖出来的这人,头颅皮肉鲜血淋漓,像是胎中新生,粘液腥臭,肌肤粘腻。

但最恐怖的是,它,没有脸。

宜东藏面色发白,手上粘稠的触感合着那张狰狞皮肉,瘆人惊魂。

手一抖,力一松,露出头颅的茧子咕噜一滚,摔回了坑里,被那股股密集的白丝又缠了去。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毛骨悚然的血尸推下,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部穹顶吊着的一具茧子似是成熟,悄悄破了一角。

滴滴粘腻液体腥臭无比,缓缓下流,‘嘀嗒’一声,坠落。

黄里杂着红的黯淡颜色,像是□□和黄白之物的胡乱糅合。它们自顶上滴落,不偏不倚,砸到了亓涿光的手背上。

霎时,洗尘诀出,就在滴落肌肤的脏污恶心挥散而去的同时,青黑咒文爆发,咒术一指,亓涿光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穹顶之上,数半茧子,灰飞烟灭。

这一招砍死一切的攻击势头,叫郑予时看得不禁咽了咽口水,后怕,又满是暗喜。

想到之前在万人坑底,她那一手抹了血肉的脏手就那么捂了亓涿光嘴的动作,心里凉凉,可是!可是就算那样,她居然都没砍死她!

她一定是很喜欢她的!

她真好!

眉头轻皱,亓涿光垂眸盯着自己洗净了脓液的手背,鼻尖微耸,面上不耐。

洗尘诀,可洗去世间万物浮尘,理应是不会留下任何味道的,但瞧着亓涿光眼眸中明显的彻骨寒意,郑予时知道,她还是嫌脏。

不是生理,是心理。

试问,若是她被滴了一手脓液,估计会恨不得直接把手泡在碘酒里,搓他个三天三夜。

能理解。

储物袋里从山上薅来的草药很多,这些天闲着无事的时候,郑予时没少搓丸子。也是巧,先前苦艾摘了不少,她顺手就搓了些上一世特别喜欢的苦艾丸子。

苦艾丸子不是丹药,它本身就是一种丸子,是外用,身体留香用来驱虫的丸子。

郑予时挺喜欢它的味道,从前一直都在用,只是如今到了这里,为了涨本事保命天天努力搓药,倒是没了先前的舒适生活,便也忘了用。

这会儿巧了,苦艾淡香解乏,刚好可以疏一疏亓涿光心中的烦躁。

想到这,二话不说,郑予时直接掏了丸子出来,捏碎成粉,合着润肤膏涂到了亓涿光的手背上。

她小心地托着她的手,指尖沾染苦艾淡香,一圈圈,细细揉着,认真在意。

她想要,对她好。

“姐姐。这般便不脏了。”

苦艾的味道徐徐散开,入鼻,带着一丝苦,沁人心脾,却又熟悉得要命。

郑予时疼惜的动作,亓涿光一一看在眼里。股股淡香中,思绪逐渐清明,蓦地,她像是陷入狂恋的痴迷苦情人,死死盯住了她。

眼尾染了红,眼底淬上一丝偏执的疯狂,炙热,滚烫。

亓涿光反手攥紧了她,唇齿轻颤,似是乞求一般。

“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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